爱至穷时尽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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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流年,唯一_102 皮给我绷紧了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感觉整个手腕都快要被乔盛年掰断了,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乔盛年又重新将我扯过去,表情冷鸷地看着我,“说话!”

    “说你二大爷!乔盛年你妈的有病吧!你眼瞎吧,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感动了,你特么又哪只眼睛看见我想要和梁泽旧情复燃了,你妈的想象力这么丰富,你怎么不去写小说呢!”

    跟乔盛年在一起的这半年多时间里,我脾气渐长,因为基本上,不管我捅了什么篓子,乔盛年都会黑着脸帮我解决烂摊子,在他的纵容下,我变得越来越无法无天,怒上心头,连乔盛年都敢怼!

    以至于许繁简常常对我感慨,“顾唯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是个被家长宠坏的熊孩子,太嚣张了!”

    嚣张吗?我低头看了眼被乔盛年掐得青紫的手腕,额角轻颤。

    突然觉得自己好委屈。

    当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随手抄起桌子上的空茶杯就朝乔盛年额头砸去,咬牙切齿地想把乔盛年砸个脑袋开花。

    乔盛年倒是反应很快,茶杯离他额头还有十多厘米远时,他眸色微戾,抬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手指猛然收紧,我痛哼一声,手指松开,手里的茶杯落地,“哐啷”一声摔成碎瓷片。

    两只手都被禁锢住,我气不过,又抬腿去踩乔盛年的脚,还非常用力地狠狠碾了几下。

    解气。

    我拿开脚时,他那只光洁铮亮的据说是意大利高级手工定制黑皮鞋上顿时多了一个鞋印,我得意洋洋地仰头看了乔盛年一眼。

    包间里十几个人,全都目光错愕地看着我,目瞪口呆。

    乔盛年低头看了眼鞋面上的鞋印,唇角上扬,笑得异常阴恻恻地咬牙道:“顾唯一,你胆儿还挺肥,把你惯出臭毛病来了是吧,你现在还敢动手打我?”

    讲真,我以前虽然经常骂乔盛年脑子有病和眼瞎,不过动手打他这还真是第一次,我顿时有些心虚,但输人不能输气势,于是我又梗着脖子硬气道:“是你先动手的!”

    “所以你这个没心没肺、又胆大包天的东西就想在我额头上开朵花?”

    “你都要把我手腕掰断了!”

    乔盛年这才注意到我手腕处的皮肤已经起了紫色的淤青,忙松开手指,指腹动作很轻地在我红肿青紫的手腕上揉了揉,皱眉道:“疼不疼?”

    我表情冷艳高贵道:“疼死了!”

    乔盛年忽然甩开我的手,“疼死你活该,让你一次又一次惹我生气!”

    wtf?

    “……???”我翻了个白眼,简直也是无语,拎起那个装了两块砖头的包,愤而往包间外走,嘀嘀咕咕地念道:“鬼知道你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梁泽给我股份是他的事情,我也是今天才

    知道的,而且,不过区区梁氏集团百分之八的股份而已,你特么哪只眼睛看到我感动得要和他旧情复燃了!”

    我前脚已经迈出了包间门,

    乔盛年忽然快走几步追过来,拦腰将我抱进他怀里,“我最后再相信一次你的鬼话!”

    “呸!”我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下来,迅速跑到离他三米远之外的地方。

    乔盛年眸色骤沉,垂眉看了眼手指,缓缓收紧,冷声命令道:“你们都出去!”

    “是!”十几个保镖面无表情地转身往包间外走。

    我右眼皮猛地跳了好几跳,前天晚上在书房里被乔盛年一根手指支配的“恐惧”再度袭上心头,我忙喊道:“慢着,都不许出去!”

    “……”

    根本没人理我。

    眼下这局势,识时务者为俊杰,刚好我向来是个长眼色的。

    我佯装面无表情地蹭到乔盛年身旁,非常自觉地挽住他的胳膊,道:“乔盛盛,点了这么多菜,不吃浪费,正好我也有些饿了,大家一起吃吧!”

    乔盛年掰开我的手指,眉梢微挑,眸色冷冷地睨着我。

    我又重新蹭过去。

    这次乔盛年没推开我,却非常凶狠地伸手在我腰侧拧了一把,附在我耳侧,咬牙切齿道:“皮给我绷紧了,小崽子!”

    我疼得差点儿跳起来,

    “……”生生咽下这口恶气。

    乔盛年揽着我的腰往外走时,我不敢再多嘴,低眉顺眼地跟着他的脚步亦步亦趋,李多海在后面着急地冲我挥手道:“顾小姐,顾小姐,那我们怎么办啊?”

    “三天后,股东大会见!”

    ——

    为了去参加梁氏集团的股东大会,我向剧组请了三天假,陈涛以为我是因为之前南娱周刊记者为了博话题度而恶意ps我和唐钰在机场照片的事情抑郁了,电话里,非常痛快地准了我的假,还向我推荐了几处旅游散心的度假圣地。

    最后,陈涛迟疑片刻,语重心长地开导我道:“唯一,不管哪个圈子其实都是这样的,有干净的地方,也必然会有藏污纳垢之处,我们每个人能力有限,能做到的不过就是守住自己的初心,身正不怕影子斜,时间迟早会证明你的实力,承受的住多大诋毁,就值得多大赞美,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我靠在阳台半开的窗边吹冷风,边拨弄着那只小萨摩耶圆滚滚的肚子,边笑道:“谢谢你陈导,我明白,其实我并没有太在意那件事情,只是刚好最近有点儿事情,抽不开身。”

    “那就好,总而言之,多想无益,只有最后的成绩才能打那些人的脸!”

    电话挂断,乔盛年裹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刺骨凛冽的寒风带着雪花从窗外吹进来,我猛地打了个寒颤,随手抓起手

    边那半瓶烈性伏特加灌了一口,见状,乔盛年眉头微皱,快步走过来关上窗户,然后劈手夺下我手里的酒瓶,低喝道:“又发什么疯?”

    我坐在地毯上,仰头看着乔盛年,笑嘻嘻地拿脚踹他,“你才发疯呢,你们全家都发疯!”

    脑子里有些昏沉,我大概是喝醉了。

    原本乖巧地躺在我脚边让我揉肚子的小萨摩耶忽然翻身爬起来,十分欢快地啃起乔盛年的拖鞋。

    乔盛年低头看了它一眼,表情颇为无奈地抬手捏了捏眉心,“你这个小疯子!”不知道是在说我,还是在说那只小萨摩耶。

    话落,乔盛年俯身拎起那只肥硕的小东西丢出房间外,然后打横将我从地毯上抱起来,抱到床上,顺势欺身而上,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我脸上和脖子上,乔盛年含着我的耳垂,嗓音低哑惑人地沉声说道:“唯一,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我身形一僵,瞬间酒意全无,掌心朝上,反手盖住眼睛,语气含糊道:“我不喜欢小孩儿,我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宝宝,哪里能再生一个孩子,我照顾不好的!”

    “乔盛盛,我好困啊!”

    “……”

    三天后,梁氏集团股东大会如期举行。

    我抱着笔记本电脑,昂首挺胸地走进那个可以同时容纳二百人的会议室时,陈晓琳看见我,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扭头低声询问了梁泽几句话,从她的口型来看,似乎是“股权”,梁泽轻轻点头,陈晓琳的脸色瞬间青白交加。

    梁泽也看见了我,阴沉如水的眼睛里极快地闪过一抹亮意,不过转瞬即逝。

    几个月不见,梁泽周身沉稳内敛的气息越发冷峭嶙峋,曾经那个笑容明媚干净的阳光少年,终于也变成了今天这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他最讨厌的样子。

    世事莫测难料。

    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咬紧牙关,打碎了骨头,磨去全身上下所有棱角,做出妥协。

    我轻叹一声,收回视线,打开笔记本电脑。

    “顾小姐,你来了!”

    不远处正和众人寒暄的李多海、郭九洲和刘赟都过来跟我打了招呼,于是,陈晓琳脸色越发惨白,几乎失了血色。

    梁泽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整场股东会议,我都在专心致志地埋头码字,完全没在意他们争论了什么。

    直到梁氏集团的财务总监做完财务报告后,李多海扣好西装纽扣,缓缓站起身,眯着眼睛打量了周围在座的人一眼,最后视线停顿在梁泽身上,那双奸滑狡诈的吊三角眼里陡然涌起阴险的笑意。

    现场在座的人都知道今天这场股东会议的最终目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看到陈晓琳明显慌乱紧张的神色,李多海的语气不免有些得意

    洋洋,俨然胜券在握,“众所周知,几个月前因为董事长梁世城的艳照门事件,导致梁氏集团名誉受损,股价暴跌,集团资产无形中蒸发数百亿,给在座各位造成了不可估量的经济损失。”

    “身为董事长,非但不能为梁氏创造收益,反而连累梁氏损失巨大,我认为梁世城已经没有继续担任梁氏集团董事长的资格,所以我提议,重新选举下一任董事长!”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李多海的话,非常精准地抓住了众人的心理,会议室里顿时嘈杂起来,“李总说得没错,这梁氏虽然是梁家创立的,但我们也都扔了钱的,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打了水漂,举贤与能,这董事长的位置确实该换人了,否则,梁氏迟早要被梁世城给糟践成空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