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至穷时尽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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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流年,唯一_079 终于露出了虚伪可憎的真面目

    果然,见到我,陈晓琳微微皱眉,声色俱厉道:“怎么是你?你和阿泽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你又来这里做什么?还想纠缠阿泽吗?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羞耻之心,被男人甩了,还要上赶着倒贴是吗?”

    我眉心微蹙,不卑不亢道:“阿姨您误会了,我不是来找梁泽的,我只是来拿我的猫!”

    “什么猫?这里哪有什么你的猫?我们家不欢迎你,赶快离开这里!”陈晓琳忽然伸手推了我一把,我没有防备,脚下一歪,身体瞬间失去重心,身子直直往后倒去。

    幸好我站的那道台阶并不高,摔倒的时候,我本能地用手撑了下地面,只是把掌心蹭破一块皮。

    血水涌出来,火辣辣得疼。

    姜晓程从客厅里走过来,见状,环抱双臂冷嘲热讽道:“这是表演什么杂技呢,好像还挺有趣的!哦对了,你刚才说你是来找那只猫的是吧?很不幸地告诉你,那只死猫的命不太好,跟了一个招人讨厌的主人,早就被我弄死丢掉了!”

    “姜晓程!”我猛地握紧手指,目光凶狠地瞪着她,冷笑道:“姜晓程,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大概是之前见识过我近乎于发疯的战斗力,对此还心有余悸,姜晓程面色微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咬牙暗恨道:“顾唯一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里?你把梁泽害得还不够惨吗?”

    wtf?

    我把梁泽害得……惨?

    我简直想给姜晓程头盖骨上凿俩孔,看看她的脑回路究竟有没有闭合完整,我头顶上被绿了一片,我还没卖惨呢,始作俑者倒是先发制人了!

    我忍着掌心那股火辣辣的疼意,站起身来,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草叶,“姜晓程你别以为你挺着个肚子我就不敢打你,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做事情向来无所顾忌,不计后果!”

    “不计后果?顾唯一你现在是想用这个孩子威胁谁呢?”不等姜晓程开口,陈晓琳忽然眯着眼睛,雍容高贵地冷笑出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是什么家世和身份,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野麻雀罢了,还妄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你以为勾搭上了乔盛年,这江城就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了吗?”

    “我告诉你顾唯一,男人骨子里都是图新鲜的,乔盛年对你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等这股新鲜感过了,你依然什么都不是,就算他现在能帮你对付我们梁氏集团,但以后还未可知,我劝你最好还是收一收你小人得志的气势,别把自己的运气全都败光了,而且,再怎么说,晓程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们梁家的后代,你要是敢对这孩子使坏,我饶不了你!”

    陈晓琳一句疾声厉色的饶不了我,成功激起了我萎靡不振的战斗力。

    很多时候,你

    并不想惹事,但总是免不了别人要来招惹你!

    “那你想怎么饶不了我?”我挑眉,薄唇微勾,笑意盈盈地看向陈晓琳。

    陈晓琳脸上表情有片刻间的错愕,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那种贵妇名媛的端庄高傲姿态,“你这是在用什么态度和我讲话,半点儿教养都没有,不仅没有教养,还水性杨花,和阿泽分开才几天,转眼就和别的男人住到一起了,幸亏阿泽和你分手了,否则肯定要祸乱我们梁家!”

    “……”我心里一阵冷笑。

    话说到这份上,我要是还能忍下去,我简直就是只绿油油的缩头王八!

    我正了正脸色,目光沉沉地看着陈晓琳道:“我敬你是梁泽的母亲,所以处处忍让你,因为我不想揭你的伤疤,可既然你自己非要找虐找刺激的话,那我也不需要替你要脸!”

    “你说什么?”陈晓琳脸色愠怒,厚厚粉底下的那张脸,青白交加。

    我耸了耸肩,故意做出一副慵懒散漫的姿态,不以为意道:“我说,陈晓琳你搞笑不搞笑啊!你男人出轨了,你在众多媒体面前宽容大度地选择了原谅他,然后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假装温柔贤惠,咬紧牙关,苦水都咽进肚子里,好啊,你是条汉子,你为了梁泽,为了整个梁氏集团,这无可厚非,冷暖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可我为什么要贱兮兮地死守着梁泽这个掉进屎坑里的男人不放呢?乔盛年比梁泽好一千倍、一万倍,机会来了,我为什么不抓住!”

    “啪——”

    毫无防备,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落在我脸上,我愣了愣。

    陈晓琳气得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指着我的鼻子骂道:“顾唯一,你终于露出那张虚伪可憎的本来面目了,梁泽这七年真是瞎了眼!”

    “虚伪可憎的本来面目?”我咬了咬下唇,语气低沉而缓慢地重复着那几个字。

    顿了顿,我揉着发烫的脸颊嘲讽地轻笑出声,“陈晓琳你是不是脑子里有坑,一会儿让我离开梁泽,不要再来纠缠他,一会儿又怪我和梁泽分手后没几天就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搞笑了,我既不能再出现在梁泽面前,又不能再找其他男人,难道我要自己一个人躲着伤心断肠吗?你怎么不让我以后常伴青灯古佛呢?”

    “陈晓琳……女士,你为什么讨厌我,你自己心知肚明,因为我的家世背景让你想到了当初勾引梁世城的那个女人了吧,即便我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可我的存在本身,就会一次又一次地揭开你那早就烂掉的伤疤,其实可憎的并不是虚伪的本来面目,而是再多粉底都遮不住的虚伪面目!”

    “你……”陈晓琳用厚厚粉底将情绪掩饰得滴水不漏的精致妆容里出现一丝裂隙。

    我知

    道,我精准地戳中了她内心最深处的痛。

    可是我并不痛快!

    因为戳中她的痛楚的同时,也戳中了我自己的软肋!

    在某些方面,我和陈晓琳其实有些像,所有的淡然冷漠,不过都是为了遮掩心底腐烂生疮的痛楚罢了,活在编织出来的宁静假象里,自欺欺人,只不过,我比她更狠心一些,假象被打破,我并不会想方设法地重新修补,而是选择抽身而退!

    拿不起,却放得下!

    当伤口溃烂腐败到露出白骨时,我会毫不犹豫地剜掉它,再厚的粉底,终究遮不住横生的腐肉,如果不剜掉,迟早会蔓延至全身!

    不想再浪费时间,我推开陈晓琳和姜晓程,径直朝客厅走去,“我的猫呢?”

    姜晓程想要伸手拦我,被我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儿瞪得缩回手去,语气也弱了许多,不自在地说道:“它,它挠我,所以,打了一顿,丢出去了!”

    “丢出去了?丢到哪里了?”我停住脚步。

    姜晓程道:“就丟外面了,谁知道它后来跑去哪里了,或许早就饿死了!”

    我顿觉喉头泛起一股猩甜,额角青色血管“突突”跳了几下,磨着后牙槽道:“姜晓程,你真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别忘了,现在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姜晓程色厉内荏地扬起下巴,触及我阴冷的目光,又不自觉地往陈晓琳身侧挪了挪,“那只死猫那么凶,我不过是想摸摸它,它就跳起来挠我,而且还整天掉毛,梁泽本来就对动物的毛过敏,那只死猫早就该丢出去了!”

    我握紧了垂在两腿边的手指,抓住姜晓程的头发用力一扯,将她摔了个趔趄,“天堂走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

    姜晓程有些懵,神色怔怔地看着地毯上被我扯落的头发,忽然失声尖叫起来,“顾唯一,我和你拼了!”

    姜晓程扑过来,涂了大红色指甲油的甲片在我左脸颊划开一道深深的血口子,血珠细密,汩汩而出。

    我微微皱眉,抓住她张牙舞爪想要扯我头发的手指,然后,转身从果盘里拿起一个芒果塞进她嘴里,“闭嘴!”

    陈晓琳见状,扬起手臂就想打我,她的指尖刮过我脸颊上的血痕,血珠落在我唇角边,有铁锈味儿的猩甜气息涌入鼻息,我眉心微蹙,心底的戾气瞬间翻涌极盛,握住陈晓琳的手腕重重向后一推,将她推倒在地上,她盘在脑后的头发尽数散开,凌乱狼狈,哪里还有半分雍容华贵的姿态。

    陈晓琳眼底血红地瞪着我,“你反了天了,私闯民宅,还敢打人!”

    五分钟后,保安和警察同时赶到,把我们三个人一起带进了警察局。

    做笔录时,陈晓琳和姜晓程神情激动得几次想要扑过来打我,都被

    那个年轻秀气的小警察给拦了下来,“我说几位大姐,你们可都歇歇吧,这么热的天儿,吵吵闹闹得烦不烦啊!”

    陈晓琳表情恶狠狠地瞪着我,“她私闯民宅,还敢推我,今天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轻易结束!”

    对于陈晓琳的说辞,小警察显然不相信,他抓起我的手腕看了眼,皱眉道:“我说大姐,睁眼不能说瞎话啊,人家姑娘的手心都破了,脸上也挂了彩,到底是谁打谁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谁还不是个宝宝呢?”说完,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我,微微浅笑,“先擦擦吧!”

    “谢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