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至穷时尽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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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流年,唯一_077 我不接受议和

    长达一个多星期的卡文魔咒终于结束,半个小时敲出三千字,恰好一个章节,敲下最后一个标点符号,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舒畅感,阴郁的心情也逐渐明朗起来,我抬手伸了个懒腰,扭头对唐钰说道:“唐钰你不用管我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可是,你自己一个人……”唐钰神色犹豫,有些不放心。

    我放下笔记本电脑,起身走到桌边,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放心,我没事了!”话音刚落,唐钰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喂,陈叔!”唐钰接起电话。

    “……”

    不知道电话那边的“陈叔”说了什么,短短几秒钟时间内,唐钰脸色骤变。

    “好,陈叔,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就回去!”挂断电话后,唐钰难得表情严肃凝重地皱眉道:“抱歉嫂子,我爷爷心脏病又犯了,正在医院抢救,这一次恐怕凶多吉少,我现在要立即赶回去!”

    我忙放下牛奶杯,满脸担忧地点了点头,“别说了,快去吧!”

    唐钰解下围裙扔在沙发扶手上,转身匆匆离开后,偌大的别墅客厅里顿时安静得只剩下笔记本电脑散热片工作时发出的“嗡嗡”声,我抬头看了眼落地窗外黑漆漆的夜色,月光皎冷,星影黯淡,莫名有些凄凉。

    我垂眉低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鸡丝粥时,勺柄碰触搪瓷碗沿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空寂凉旷,忽然想起我之前和梁泽在一起时养的那只苏格兰折耳猫。

    梁泽平时工作很忙,经常变着花样地加班、出差,他怕我自己一个人待着孤单,于是在宠物店给我买了一只猫做伴,是一只长得特别呆萌的小母猫,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力,但事实证明,猫不可貌相,那只猫从小就又懒又馋,而且超级凶猛,当时隔壁别墅住了个做安保公司起家的富商,特别喜欢养狗,于是就在自家别墅后院里养了几只德国牧羊犬,体型彪悍,平时带出来遛遛,也蛮威风的,直到那位满身富态流油的富商同志某天不幸遇到了正在遛猫的我。

    自古猫狗难两立,狭路相逢勇者胜,猫狗大战触之即发,场面瞬间乱做一团,猫飞狗跳,富商同志受了惊,一脚踩空跌进花坛里,脸上挂了彩。

    从此以后,那位富商和他的德牧看见我的猫都要远远绕着走。

    要命的是,那只小“母老虎”不仅在外称霸一方,而且窝里也很横,有时候我码字码到崩溃,忍不住去戳戳它,想要捏捏它肉乎乎的小爪子,它就会突然跳起来,毫无防备地狠狠挠我一爪子。

    丝毫不顾忌我曾给它铲了那么久屎的情分!

    我右手手背上至今还有一条被它挠破的血痕,那天它的状态有

    些不太对劲,情绪特别暴躁,一反往常懒洋洋的神态,整只猫在客厅里上窜下跳,闹腾得要命,甚至趁我去卫生间时,把我的电脑从桌子上推了下去,我有些恼怒,抬腿踹了它一脚,不知踹到了哪里,它异常凄厉地惨叫了一声,忽然腾空跃起,一爪子挠过来,我手背上顿时血肉模糊,鲜血直流。

    养不熟的小白眼儿狼!

    梁泽推迟了第二天上午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合作会议,半夜从上海飞回来,带我去医院打了狂犬病疫苗。

    从医院回去,梁泽就要将那只猫扔掉,但我念及它曾经在一只发了疯的藏獒嘴下救过我,那次它被藏獒咬成重伤,肠子都流了出来,差点儿死掉,养了两个多月才捡回一条命,我最终还是没忍心丢掉它。

    上次和许繁简去梁泽那里收拾东西时,我原本打算将它一起带走,但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它的踪迹。

    阳台上,它的窝里有一滩已经凝结干涸的暗红色痕迹,饭盆上也沾了一圈黏糊糊的暗红色污渍,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有刷过的样子,我当时并没有多想,只以为那只折耳猫是被姜晓程给丢出去了。

    ——

    吃完东西,随手将外卖打包盒扔进垃圾桶,叼着最后一个蛋挞登录华策文学网的作者后台,复制黏贴,爆更三万字,然后又去微博上请了个假,“各位小天使,你们最最最帅炸苍穹的东爷后天就要去长沙参加《谜中谜》的影视版权授权签约仪式了,顺便和西大婶儿面个基,不出意外,接下来一个星期左右,《妖异录》和《诡案谜踪》都不会再更新了,所以,今晚《诡案迷踪》爆更三万字,聊表我对你们的爱!”

    这个时间,估计正常人类早都已经睡着了,隔了好几分钟,才有人回应。

    不会笑的柴郡猫:“然并卵,并没有感觉到你的爱!”

    ltd:“天啦噜噜噜,东爷和西婶居然要公开面基了,难道既南攻和北受之后,华策文学网又要诞生一对大神情侣了吗?南攻北受,东爷西婶的大旗由我来扛!”

    沉迷健身的兔小姐:“有些感伤,《谜中谜》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掉被改编成影视的命运。在我人生最低谷的那段时间里,是苏慕琛和顾赢陪我走过来的,对我而言,苏慕琛和顾赢已经不仅仅只是小说中的虚拟人物,他们更是我的精神信仰,希望光影传媒不要毁了我心底最好的苏慕琛和顾赢!”

    一直想不通:“最好的我们,最好的苏慕琛和顾赢!”

    谨言慎行之:“最好的我们,最好的苏慕琛和顾赢+1!”

    留言不多,却特别煽情。

    我突然间也有些感伤,一条条留言翻过去,一直回复到凌晨两点多才睡下。

    这天晚上,我做了许多光怪陆

    离的梦,不过梦里的场景变换太快,具体梦见什么我已经忘记了,只有一个情景记得特别清楚。

    我和乔盛年并排坐在一个废弃仓库的地上,周围空气潮湿,墙壁上长满了青苔,充斥着一股极其刺鼻难闻的动物尸体腐败的恶臭气息,乔盛年架不住我的软磨硬破,撩起裤腿,让我看了眼他脚踝上的蜈蚣形状的疤痕。

    从脚踝延伸至膝弯,触目惊心。

    我瞳孔骤缩,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扭头问乔盛年道:“疼吗?”

    乔盛年不说话,只是目光深深地看着我,眸色漆黑,眼底情绪复杂难辨,沉默许久,他轻轻摇了摇头,“不疼!”

    不知道睡了多久,隐约感觉有人在摸我的头发,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愣住。

    我眼花了?还是又做梦了?

    此时此刻原本应该在东南亚分公司处理投行金融危机的乔盛年竟然一身休闲家居服坐在床边,袖口非常随意地挽了几道,额前碎发略凌乱,堪堪遮住眉尾,软趴趴地搭在额头上,敛了周身冷冽凌厉的戾气,莫名有些清秀帅气的少年气息,他温柔地看着我,唇边挂着温柔的笑意,抬手抹去我眼角挂着的眼屎,“醒了?”

    “乔、盛年?你怎么回来……?”话音未落尽,忽然想起来我和乔盛年应该还在冷战中,皱了皱眉,愤然背过身去。

    乔盛年语气微微错愕,隔着被子挠了挠我腰侧的痒肉,“还在生气?”

    我背对着他躲在被子里,声音闷闷道:“我超记仇的!”

    “是吗?那我对你的好,你怎么记不住!”乔盛年低笑了声,双手斜穿过我的腋下将我从被子里拎出来,抱进他怀里,忽然张嘴咬住我的耳垂,热气轻呵,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可真是一只养不熟的小白眼儿狼!”

    猝不及防,酥麻感宛若过电般迅速袭遍四肢百骸每个神经细胞末梢。

    “……???”我脑子里一个激灵,条件反射性地就要伸手推开他,乔盛年唇边笑意愈深,慢条斯理地单手握住我的手腕掰到头顶上,另一只手轻车熟路地探进我的睡衣里,不轻不重地捏着我腰侧的软肉,附在我耳侧沉声笑道:“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一副小孩子脾气,败给你了!”

    “给你带了礼物,起来看看吧!”

    我在乔盛年怀里扑腾了几下,相当有骨气地别过脸去,“我不接受议和!”

    “你确定?”尾音上扬,乔盛年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萨摩耶,哈士奇,阿拉斯加!”卧室外的走廊上,唐钰忽然语气欢快地嚷嚷起来,“雪橇三傻!”

    雪橇三傻?

    我直起身,好奇地循声看去,走廊大理石地板上有三只毛茸茸的小奶狗正在傻乎乎地绕着唐钰的裤脚转圈,都是成

    人拳头那般大小,白色的是萨摩耶,黑白相间的是哈士奇和阿拉斯加,呜呜叫起来的声音很细,特别萌。

    我顿时也有些兴奋起来,满怀期待地扭头问乔盛年道:“礼物?给我的吗?”

    骨气什么的,全部随风而散。

    “嗯,给你的,听你妈妈说你特别喜欢狗,所以今天早晨特意让程深去宠物店买给你……”乔盛年抬手揉了揉我睡得乱成一团的头发,顿了顿,又补充了三个字,“赔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