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忆的线索
若干年后的地球上，a市傍晚的海滩上，两个身影孤独又幸福地沿着海岸徘徊。方明从大学放暑假回来，陪着他年迈的爷爷在海边散步，夕阳的余晖让海面多了些许鲜红的颜色。
方明从小就有着惊人的学习天赋，也许是秉承了他爷爷——方千伯的基因。方千伯是一名杰出的理论物理学家，是一所重点大学的特聘教授。也许他的成就本应接近爱因斯坦或者霍金，但是他却一直默默无闻地做着研究，对那些课题、名誉、金钱完全没有兴趣，而且他对自己的研究成果甚是保留，绝大部分的研究成果完全不公开。即便如此，丰厚的收入也足以让全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在这方面，方明也是方千伯的受益者。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方千伯研究和生活的动力不仅仅是对物理学的巨大兴趣，更是为了他的夫人，那个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贤惠女人——那个脸上有着一条巨大伤疤的丑陋女人。
潮水不断涌向沙滩——一部分退回大海，一部分浸入了沙子。这样一个简单的现象，方明却盯着入了迷，似乎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漏洞一样。过了许久许久，直到一轮圆月已经挂上了天空。方明突然回过神来，看着悄然降临的夜幕，意识到他们已经错过了吃饭的时间。他抱歉的看着爷爷，眼神里充满了歉意。
方千伯摇摇手说：不要紧，我必须等着你。以前有苏格拉底仰望着天空，当然也从来不缺少脚踏实地的人，像你这样盯着海滩的倒还真是不多。现在说说看，你刚才究竟在想什么？
方明每每觉得自己有了能打破当下物理定律的发现，却都被方千伯轻轻松松化解。对此，可能他已经习惯了，便心怀鬼胎地笑着说：那些课本上说，物体有排他性，有不可侵入性。原子、电子之间其实有着巨大的空间，假设物质能像这海水和沙子一样互相侵入，一切物理理论都会改变的吧？
方明没有想到，这样一个问题，让方千伯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也许这段回忆他从未忘记，只是强行地去掩盖，去遗忘。
方千伯和蔼地看着孙儿，眼神里充满了爱意和期望：傻孩子，你知道吗，有些金属如果被紫外线照射，它的电子会被光离子击打出去，产生光电效应。如果发生在原子核之间的碰撞，那将会是夸克级别的爆炸，可能会依稀类似宇宙大爆炸之后的那一个瞬间。核外电子都是以光速在运动，想要侵入的话……
说道这里，方千伯硬生生地把不可能三个字吞了进去，一股巨大的恐慌和迷茫冲入了大脑，让他整个身体不住的颤抖。那场完全可以颠覆他人生观和学术观的事件从他脑海的最深处浮现了出来。这是他心中永久的痛，因为他选择了像懦夫一样的逃避。
方千伯颤颤巍巍地掏出了手机，温柔却严肃地对着话筒说：
“你们先吃，不等我们。我和小明在外面办点事，晚些时候回来。”另一只手顺势搂住了方明，祖孙二人做到了景观椅上。
方千伯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也大了，现在也许该和你说说我们家的一些事情了。你爸爸喜欢经商，很多事情和他说了等于白费。这些事情，连你奶奶可能都不知道，本来想随着我这把老骨头一起火化了，但是家里偏偏出了个你，也许告诉你比较好吧。”
方明明显被这番话惊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家庭里埋藏了很多的秘密，也曾期盼有一天会知道这些答案。而面对这个时刻的到来，他自然显得非常激动，心跳的速度也加快了。
“小明啊你听好了，首先你现在的这个年纪可以找个女朋友了。一定要看准了，就像我和你奶奶那样。”
之前那紧张的气氛被这句话打得七零八落。方明又害羞，又好笑，白眼已经翻到了眼皮里面。比起谈恋爱，方明其实更在意的是隐藏在家里的那些秘密，他曾经无数次想问奶奶脸上那道吓人的伤疤，但是家里似乎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绝对不能提这件事情。他知道，今天就是揭开谜底的时候了。
方千伯说道：“我知道，你很小的时候曾经问过你父亲关于你奶奶的事情。为了这件事情，还被你爸爸打了屁股。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在我们结婚之前，她的脸就已经是那个样子了。”
方明纠结了很长时间，终于问了一句他自己都觉得很不适合的问题：“凭着爷爷的才华和收入，当年为什么选择奶奶呢？”
方明惴惴不安地怕爷爷尴尬，而方千伯其实对这个问题早有预料，于是坦然地回答道：“她现在也已经成老太婆了，脸上多一道疤又有什么区别呢？等你真正明白什么是爱情的时候，就会懂了。况且，我和她之间远远不止爱情那么多……”
看着爷爷的沉默，方明知道，他其实是在积蓄力量，去揭开那段尘封的往事。一段家族尘封的血泪史和仇恨史慢慢地展示了出来。
(本章完)
方明从小就有着惊人的学习天赋，也许是秉承了他爷爷——方千伯的基因。方千伯是一名杰出的理论物理学家，是一所重点大学的特聘教授。也许他的成就本应接近爱因斯坦或者霍金，但是他却一直默默无闻地做着研究，对那些课题、名誉、金钱完全没有兴趣，而且他对自己的研究成果甚是保留，绝大部分的研究成果完全不公开。即便如此，丰厚的收入也足以让全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在这方面，方明也是方千伯的受益者。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方千伯研究和生活的动力不仅仅是对物理学的巨大兴趣，更是为了他的夫人，那个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贤惠女人——那个脸上有着一条巨大伤疤的丑陋女人。
潮水不断涌向沙滩——一部分退回大海，一部分浸入了沙子。这样一个简单的现象，方明却盯着入了迷，似乎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漏洞一样。过了许久许久，直到一轮圆月已经挂上了天空。方明突然回过神来，看着悄然降临的夜幕，意识到他们已经错过了吃饭的时间。他抱歉的看着爷爷，眼神里充满了歉意。
方千伯摇摇手说：不要紧，我必须等着你。以前有苏格拉底仰望着天空，当然也从来不缺少脚踏实地的人，像你这样盯着海滩的倒还真是不多。现在说说看，你刚才究竟在想什么？
方明每每觉得自己有了能打破当下物理定律的发现，却都被方千伯轻轻松松化解。对此，可能他已经习惯了，便心怀鬼胎地笑着说：那些课本上说，物体有排他性，有不可侵入性。原子、电子之间其实有着巨大的空间，假设物质能像这海水和沙子一样互相侵入，一切物理理论都会改变的吧？
方明没有想到，这样一个问题，让方千伯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也许这段回忆他从未忘记，只是强行地去掩盖，去遗忘。
方千伯和蔼地看着孙儿，眼神里充满了爱意和期望：傻孩子，你知道吗，有些金属如果被紫外线照射，它的电子会被光离子击打出去，产生光电效应。如果发生在原子核之间的碰撞，那将会是夸克级别的爆炸，可能会依稀类似宇宙大爆炸之后的那一个瞬间。核外电子都是以光速在运动，想要侵入的话……
说道这里，方千伯硬生生地把不可能三个字吞了进去，一股巨大的恐慌和迷茫冲入了大脑，让他整个身体不住的颤抖。那场完全可以颠覆他人生观和学术观的事件从他脑海的最深处浮现了出来。这是他心中永久的痛，因为他选择了像懦夫一样的逃避。
方千伯颤颤巍巍地掏出了手机，温柔却严肃地对着话筒说：
“你们先吃，不等我们。我和小明在外面办点事，晚些时候回来。”另一只手顺势搂住了方明，祖孙二人做到了景观椅上。
方千伯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也大了，现在也许该和你说说我们家的一些事情了。你爸爸喜欢经商，很多事情和他说了等于白费。这些事情，连你奶奶可能都不知道，本来想随着我这把老骨头一起火化了，但是家里偏偏出了个你，也许告诉你比较好吧。”
方明明显被这番话惊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家庭里埋藏了很多的秘密，也曾期盼有一天会知道这些答案。而面对这个时刻的到来，他自然显得非常激动，心跳的速度也加快了。
“小明啊你听好了，首先你现在的这个年纪可以找个女朋友了。一定要看准了，就像我和你奶奶那样。”
之前那紧张的气氛被这句话打得七零八落。方明又害羞，又好笑，白眼已经翻到了眼皮里面。比起谈恋爱，方明其实更在意的是隐藏在家里的那些秘密，他曾经无数次想问奶奶脸上那道吓人的伤疤，但是家里似乎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绝对不能提这件事情。他知道，今天就是揭开谜底的时候了。
方千伯说道：“我知道，你很小的时候曾经问过你父亲关于你奶奶的事情。为了这件事情，还被你爸爸打了屁股。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在我们结婚之前，她的脸就已经是那个样子了。”
方明纠结了很长时间，终于问了一句他自己都觉得很不适合的问题：“凭着爷爷的才华和收入，当年为什么选择奶奶呢？”
方明惴惴不安地怕爷爷尴尬，而方千伯其实对这个问题早有预料，于是坦然地回答道：“她现在也已经成老太婆了，脸上多一道疤又有什么区别呢？等你真正明白什么是爱情的时候，就会懂了。况且，我和她之间远远不止爱情那么多……”
看着爷爷的沉默，方明知道，他其实是在积蓄力量，去揭开那段尘封的往事。一段家族尘封的血泪史和仇恨史慢慢地展示了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