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离家
“什么鬼？”
直播间里一片混乱，一小块的评论区里，评论唰唰的滚动着眼花缭乱的评论，黑漆漆的屏幕映出蓼鸣搓搓逼人的脸庞。
蓼鸣拿起手机嗒嗒的打着字。
不久评论区出现了一句“没了吗？来骗人的吧，刚刚都露馅了，呵呵！”评论的前面亮眼加粗的用户名‘创世奇魂?’
评论区立马炸了起来，难听的谩骂声充斥了整个评论区，观看的人数像沙漏一样逐渐减少。
蓼鸣骂骂咧咧的关掉了手机直播，把手机一下扔到桌面上。
嘟嘟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蓼鸣！你给我出来！”门外的声音不高不低，一下激怒了蓼鸣，他起身三步并两步的跨到门口，拧开门锁。
“干嘛啊！好烦啊！”
门一下被蓼鸣呼呼的打开，蓼鸣的母亲，也就是子轩的姑姑，站在门口穿着睡袍头发还有点微微瘆湿，拉长着脸面无表情看着他，蓼鸣也不甘示弱脸憋的涨红额头上的青筋爆起。
“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姑姑平平淡淡的说着，平静的拿出手机亮在蓼鸣的眼前，屏幕上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银行扣费短信，都是转到一个直播平台上的。
“呵！”蓼鸣往一边白了一眼。
“怎么了？我用你的钱天经地义。”蓼鸣蛮不讲理无厘头的回答瞬间加彻底的激怒了廖明的母亲，脑子里绷紧的导火线一下子点燃了，抬起手就是一重重的巴掌打在蓼鸣的脸上。
蓼鸣被扇得脸差点磕到边上的门框，脸瞬间火辣辣炽热般的拙劣疼痛，眼前瞬间蒙上了一片重重的黑影。
蓼鸣撇着嘴，扭正头，眼睛像看上辈子的仇人一样，死死的瞪着自己眼前的母亲。
“养你那么多年你就这么报答我吗！”眼前的身为蓼鸣的母亲，声音一下提高了好几个音量，愤怒一下爆发了出来。
“你愿意养那个杂种也不要我！好！我现在就走！”蓼鸣紧紧的抿着嘴唇，瞪大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低吼的向自己的母亲宣誓。
“怎么了？怎么了？”蓼鸣的父亲，也就是姑父听到自己妻子训斥声，打开房门急忙忙的从房间出来，子轩也跟随其后从自己房间出来。
“你是不是又惹你妈生气了！”蓼鸣的父亲，头也没有抬对着脸涨红一大片的廖鸣就是一顿劈头盖脑的骂，他把自己被气的浑身发抖的妻子扶到沙发上坐着。
“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又......”他对眼前被气的身体直直发抖的妻子，轻轻的问到，还没等他问完，妻子把手机甩到了他手中，毫无感情的丢下了一句“自己看，你儿子干的好事。”拧过头背着客厅的三个，偷偷的的抹着眼睛。
蓼鸣的父亲，拿起手机，看着手机上一条条的银行不明的转账信息，眼睛气的直直的冒烟。
“蓼鸣！这是怎么回事！”蓼鸣父亲咬紧牙齿，低声怒吼到质问到。
蓼鸣攥紧着通红的拳头，死死的咬着嘴唇，眼睛像刀片一样滑倒了站在一旁的子轩，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我在家里地位还不如你们在外面招惹回来的一个畜牲！”
憋在蓼鸣心里已久的话，轻描淡写的从他嘴里说出来。
母亲立马拿起茶几上的一个沾满了粘稠烟灰的烟灰缸，奋进全力的往蓼鸣脸上扔，空中的烟灰缸像高速飞驰的奔驰一样，呼啸的往蓼鸣脸上砸过去，要是重重的砸到了，鼻梁骨肯定断个碎。
蓼鸣闪的一下，有惊无险的避开了，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母亲劈头盖脑的一顿骂。
“养了你那么多年！每天就知道浑浑噩噩的像家里要钱！每天跟个废物一样躺在床上，那么大了什么也不会！就知道要钱，你除了要钱还会干什么，你怎么不走啊！赖死在这里算什么好东西！”
母亲扯着喉咙骂的满脸通红，脖子更是红到发紫微微突出的喉结，还有血管，在皮肤上崩的凸起。，临近都能感到她身上冒着那股熊熊燃烧的热气。
“我告诉你！林彩霞！我以后死了都不进这个家门，我要是进了！我廖鸣！不！是！人！”最后的三个字提高了八倍的音量，像箭一样直戳戳的插进两个人的心。
蓼鸣满脸奋红，手臂青筋直直的暴起，鼻子呼出来的气起都比平时高出了好几十度，走到门口，一下用力的拉开门，门重重的甩到门后的墙，嘭的一声巨响，头也不回的走了出来，本来刷的白白嫩嫩的墙粉，被门把手重力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凹陷的痕迹。
母亲一下坐在沙发上放声的痛哭起来，豪豪的哭声弥漫了整个客厅，父亲唉了口气，轻轻的拍的她的后背，母亲捂着梨花似雨的脸，眼泪霹雳啪啦的往下流
“表哥！表哥”
子轩边喊边跑了出去，电梯门缓缓的关上，夹缝中可以看到廖鸣浅蓝色单薄的睡衣，子轩抬起头，电梯上的显示屏楼层数一层一层的往下降，他跌跌撞撞的推开楼梯口的门，穿着拖拖大大的拖鞋，两节三节的迅速跨下楼梯，原本凉冰冰的双脚在快速在下到一楼后不知不觉的变得热乎乎的。
推开小区的一楼大厅的旋转门，四处的眺望，小区公园一路排过去的路灯下一个又高又瘦的穿着浅蓝色睡衣的廖鸣渐渐的离他视线越来越来远，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子轩吃力的穿着略大的拖鞋，迎着扑面而来寒风刺骨的冷风。
“表哥！”
“放开我！孬种！”
子轩追上从背后抓住他的手，心里排练了无数次的道歉的场景，准备了一大堆话准备和他全心全意低三下四的道歉的话，渴求他可以回来，结果一抓住他手，廖鸣狠狠的甩开没有一点原谅和礼让的地步。
“表哥，你听我…..”
“听什么！听你在我面前装可怜，装无辜是吧！我告诉你！你tm真恶心！你就是一滩贱地泥，你就是一个害人精！你克死你自己的一家人！还跑过来害我家！你看你现在把我家害成什么样了！该走的应该是你！害人精！活该你在学校别人欺负！他们说的没有错！你就是一个有病的的人！我不管你在学校和那个男的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以后不要来找我！”
廖鸣依旧风风火火，伶牙俐齿，尖酸刻薄，劈头盖脑，手指像审判一样，质问着子轩最深层的神经，一针一针的扎进千疮百孔的心。
廖鸣头也没有回踉踉跄跄的骂完转身就走，子轩没有去追，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自己站在瑟瑟发抖的冷风中，一个人在一轮又大又凄凉又孤寂的秋月下，冷风不停的刮进眼睛里，红红的，涩涩的，透明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略大的拖鞋即平缓的走起路来也不太舒服。
——短信
也许过的不太舒服吧，但即使这样为什么还要这样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每天或者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2018.11.4
“来啦！”
姑父把门打开，子轩低着头站在门外，苍白的脸在明亮的走廊上白的让人担忧。
“子轩啊，快进来”姑父嘴里还冒着热气，暖呼呼厚实的手拉住子轩略微纤细的胳膊进了屋。
姑父刚刚转身关门，还没来得及转身，身后的子轩就开始卑微的道歉
“姑父….对不起”
姑父关上了门的那一刻门缝隙的一丝凉风挤了进来，刮到了姑父的手指上，再听到了子轩这一句道歉，心里酸酸的冷冷的都尝试了一个遍。
“子轩啊。”姑父哀叹了口气。
“你没有做错什么，是那小子太…..太…..”姑父一下咽梗住了，肚子里的苦水排山倒海的倒涌出来，咽住了喉咙。姑父捂着眼睛使劲的掩盖住眼珠里噼里啪啦流出来的泪水，他转过身去背靠着子轩用常年操劳粗糙满是老茧的手，摸着脸上流淌的眼泪。
“我真是上辈子造孽啊！生出了这样的一个儿子！来折磨我！”
子轩想安慰姑父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说他儿子“好”来安慰他，好像也不符合实际，毕竟认识廖鸣那么久，什么人大家都很清楚，从小到大就是一个混混，到处滥交一些不知道哪里来的社会女朋友，抽烟喝酒，染头发，赌博，打架，。
要不是那一次姑姑和姑父用力全力找关系，请律师，低三下四的求别人，愣是奔波了一个多月，两人消瘦面容憔悴了不说，姑姑还烙下精神上的睡眠疾病，反正自从那以后姑姑就经常做恶梦，没一觉是安宁的。
而在看守所里面的廖鸣可好了，不愁吃不愁穿，舅妈舅舅，自己的父母，轮流照顾，出来还胖了好几斤。
说他“不好”还挺容易的，他读的高中就在子轩的学校的附近，但他总是翘课，莫名其妙的不来上学，打架斗殴…..反正中小学生守则里面禁止的事情他几乎每天都干，学校最近才把他撤销了学籍，彻底成了一个社会的撒民，每天窝在家里像个死人一样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天。
最近才迷上了直播软件注册了一个‘创世奇魂’的账号，开始在里面疯狂的寻求刺激，打赏都是按千来打赏的，显然父母的零花钱怎么够，他开始动歪脑筋，盗取了父母的银行卡密码，绑定到了手机一下就挥霍了父母辛辛苦苦赚的几十万血汗钱，到了今天姑姑才发现手机里面密密麻麻的扣费短信，之前手机一直都是处于欠费状态，直到冲完话费，才陆陆续续的收到短信。
姑父拍了拍子轩的肩膀，眼眶按忍不住不争气的红了一圈，在苍老的皮肤下显得格外的凄凉和悲伤，憔悴。
“快睡吧哈，明天还要上学”
说着厚实的手摸了摸子轩后脑勺的头发，拖着驼背驱喽的腰，搓泥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子轩经过姑姑和姑父房间门的时候隔着门还可以听到姑姑愔愔的哭声，哭的心碎，压抑着自己的哭声，不知道是想要坚强，还是不想要子轩听到，看到自己脆弱的一脸。
子轩回到房间关上门，漆黑一遍的房间里，窗外突然划过一个黑影，拍打着翅膀伴随着凄惨的悲鸣声，在星星点点的窗外一闪而过，渐渐的连悲鸣声也没有了….
————短信
今天窗外划过一只乌鸦吓死我了，如果你在的话会不会笑我胆小，哈哈=^.^=
——11.4
直播间里一片混乱，一小块的评论区里，评论唰唰的滚动着眼花缭乱的评论，黑漆漆的屏幕映出蓼鸣搓搓逼人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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蓼鸣骂骂咧咧的关掉了手机直播，把手机一下扔到桌面上。
嘟嘟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蓼鸣！你给我出来！”门外的声音不高不低，一下激怒了蓼鸣，他起身三步并两步的跨到门口，拧开门锁。
“干嘛啊！好烦啊！”
门一下被蓼鸣呼呼的打开，蓼鸣的母亲，也就是子轩的姑姑，站在门口穿着睡袍头发还有点微微瘆湿，拉长着脸面无表情看着他，蓼鸣也不甘示弱脸憋的涨红额头上的青筋爆起。
“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姑姑平平淡淡的说着，平静的拿出手机亮在蓼鸣的眼前，屏幕上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银行扣费短信，都是转到一个直播平台上的。
“呵！”蓼鸣往一边白了一眼。
“怎么了？我用你的钱天经地义。”蓼鸣蛮不讲理无厘头的回答瞬间加彻底的激怒了廖明的母亲，脑子里绷紧的导火线一下子点燃了，抬起手就是一重重的巴掌打在蓼鸣的脸上。
蓼鸣被扇得脸差点磕到边上的门框，脸瞬间火辣辣炽热般的拙劣疼痛，眼前瞬间蒙上了一片重重的黑影。
蓼鸣撇着嘴，扭正头，眼睛像看上辈子的仇人一样，死死的瞪着自己眼前的母亲。
“养你那么多年你就这么报答我吗！”眼前的身为蓼鸣的母亲，声音一下提高了好几个音量，愤怒一下爆发了出来。
“你愿意养那个杂种也不要我！好！我现在就走！”蓼鸣紧紧的抿着嘴唇，瞪大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低吼的向自己的母亲宣誓。
“怎么了？怎么了？”蓼鸣的父亲，也就是姑父听到自己妻子训斥声，打开房门急忙忙的从房间出来，子轩也跟随其后从自己房间出来。
“你是不是又惹你妈生气了！”蓼鸣的父亲，头也没有抬对着脸涨红一大片的廖鸣就是一顿劈头盖脑的骂，他把自己被气的浑身发抖的妻子扶到沙发上坐着。
“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又......”他对眼前被气的身体直直发抖的妻子，轻轻的问到，还没等他问完，妻子把手机甩到了他手中，毫无感情的丢下了一句“自己看，你儿子干的好事。”拧过头背着客厅的三个，偷偷的的抹着眼睛。
蓼鸣的父亲，拿起手机，看着手机上一条条的银行不明的转账信息，眼睛气的直直的冒烟。
“蓼鸣！这是怎么回事！”蓼鸣父亲咬紧牙齿，低声怒吼到质问到。
蓼鸣攥紧着通红的拳头，死死的咬着嘴唇，眼睛像刀片一样滑倒了站在一旁的子轩，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我在家里地位还不如你们在外面招惹回来的一个畜牲！”
憋在蓼鸣心里已久的话，轻描淡写的从他嘴里说出来。
母亲立马拿起茶几上的一个沾满了粘稠烟灰的烟灰缸，奋进全力的往蓼鸣脸上扔，空中的烟灰缸像高速飞驰的奔驰一样，呼啸的往蓼鸣脸上砸过去，要是重重的砸到了，鼻梁骨肯定断个碎。
蓼鸣闪的一下，有惊无险的避开了，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母亲劈头盖脑的一顿骂。
“养了你那么多年！每天就知道浑浑噩噩的像家里要钱！每天跟个废物一样躺在床上，那么大了什么也不会！就知道要钱，你除了要钱还会干什么，你怎么不走啊！赖死在这里算什么好东西！”
母亲扯着喉咙骂的满脸通红，脖子更是红到发紫微微突出的喉结，还有血管，在皮肤上崩的凸起。，临近都能感到她身上冒着那股熊熊燃烧的热气。
“我告诉你！林彩霞！我以后死了都不进这个家门，我要是进了！我廖鸣！不！是！人！”最后的三个字提高了八倍的音量，像箭一样直戳戳的插进两个人的心。
蓼鸣满脸奋红，手臂青筋直直的暴起，鼻子呼出来的气起都比平时高出了好几十度，走到门口，一下用力的拉开门，门重重的甩到门后的墙，嘭的一声巨响，头也不回的走了出来，本来刷的白白嫩嫩的墙粉，被门把手重力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凹陷的痕迹。
母亲一下坐在沙发上放声的痛哭起来，豪豪的哭声弥漫了整个客厅，父亲唉了口气，轻轻的拍的她的后背，母亲捂着梨花似雨的脸，眼泪霹雳啪啦的往下流
“表哥！表哥”
子轩边喊边跑了出去，电梯门缓缓的关上，夹缝中可以看到廖鸣浅蓝色单薄的睡衣，子轩抬起头，电梯上的显示屏楼层数一层一层的往下降，他跌跌撞撞的推开楼梯口的门，穿着拖拖大大的拖鞋，两节三节的迅速跨下楼梯，原本凉冰冰的双脚在快速在下到一楼后不知不觉的变得热乎乎的。
推开小区的一楼大厅的旋转门，四处的眺望，小区公园一路排过去的路灯下一个又高又瘦的穿着浅蓝色睡衣的廖鸣渐渐的离他视线越来越来远，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子轩吃力的穿着略大的拖鞋，迎着扑面而来寒风刺骨的冷风。
“表哥！”
“放开我！孬种！”
子轩追上从背后抓住他的手，心里排练了无数次的道歉的场景，准备了一大堆话准备和他全心全意低三下四的道歉的话，渴求他可以回来，结果一抓住他手，廖鸣狠狠的甩开没有一点原谅和礼让的地步。
“表哥，你听我…..”
“听什么！听你在我面前装可怜，装无辜是吧！我告诉你！你tm真恶心！你就是一滩贱地泥，你就是一个害人精！你克死你自己的一家人！还跑过来害我家！你看你现在把我家害成什么样了！该走的应该是你！害人精！活该你在学校别人欺负！他们说的没有错！你就是一个有病的的人！我不管你在学校和那个男的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以后不要来找我！”
廖鸣依旧风风火火，伶牙俐齿，尖酸刻薄，劈头盖脑，手指像审判一样，质问着子轩最深层的神经，一针一针的扎进千疮百孔的心。
廖鸣头也没有回踉踉跄跄的骂完转身就走，子轩没有去追，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自己站在瑟瑟发抖的冷风中，一个人在一轮又大又凄凉又孤寂的秋月下，冷风不停的刮进眼睛里，红红的，涩涩的，透明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略大的拖鞋即平缓的走起路来也不太舒服。
——短信
也许过的不太舒服吧，但即使这样为什么还要这样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每天或者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2018.11.4
“来啦！”
姑父把门打开，子轩低着头站在门外，苍白的脸在明亮的走廊上白的让人担忧。
“子轩啊，快进来”姑父嘴里还冒着热气，暖呼呼厚实的手拉住子轩略微纤细的胳膊进了屋。
姑父刚刚转身关门，还没来得及转身，身后的子轩就开始卑微的道歉
“姑父….对不起”
姑父关上了门的那一刻门缝隙的一丝凉风挤了进来，刮到了姑父的手指上，再听到了子轩这一句道歉，心里酸酸的冷冷的都尝试了一个遍。
“子轩啊。”姑父哀叹了口气。
“你没有做错什么，是那小子太…..太…..”姑父一下咽梗住了，肚子里的苦水排山倒海的倒涌出来，咽住了喉咙。姑父捂着眼睛使劲的掩盖住眼珠里噼里啪啦流出来的泪水，他转过身去背靠着子轩用常年操劳粗糙满是老茧的手，摸着脸上流淌的眼泪。
“我真是上辈子造孽啊！生出了这样的一个儿子！来折磨我！”
子轩想安慰姑父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说他儿子“好”来安慰他，好像也不符合实际，毕竟认识廖鸣那么久，什么人大家都很清楚，从小到大就是一个混混，到处滥交一些不知道哪里来的社会女朋友，抽烟喝酒，染头发，赌博，打架，。
要不是那一次姑姑和姑父用力全力找关系，请律师，低三下四的求别人，愣是奔波了一个多月，两人消瘦面容憔悴了不说，姑姑还烙下精神上的睡眠疾病，反正自从那以后姑姑就经常做恶梦，没一觉是安宁的。
而在看守所里面的廖鸣可好了，不愁吃不愁穿，舅妈舅舅，自己的父母，轮流照顾，出来还胖了好几斤。
说他“不好”还挺容易的，他读的高中就在子轩的学校的附近，但他总是翘课，莫名其妙的不来上学，打架斗殴…..反正中小学生守则里面禁止的事情他几乎每天都干，学校最近才把他撤销了学籍，彻底成了一个社会的撒民，每天窝在家里像个死人一样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天。
最近才迷上了直播软件注册了一个‘创世奇魂’的账号，开始在里面疯狂的寻求刺激，打赏都是按千来打赏的，显然父母的零花钱怎么够，他开始动歪脑筋，盗取了父母的银行卡密码，绑定到了手机一下就挥霍了父母辛辛苦苦赚的几十万血汗钱，到了今天姑姑才发现手机里面密密麻麻的扣费短信，之前手机一直都是处于欠费状态，直到冲完话费，才陆陆续续的收到短信。
姑父拍了拍子轩的肩膀，眼眶按忍不住不争气的红了一圈，在苍老的皮肤下显得格外的凄凉和悲伤，憔悴。
“快睡吧哈，明天还要上学”
说着厚实的手摸了摸子轩后脑勺的头发，拖着驼背驱喽的腰，搓泥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子轩经过姑姑和姑父房间门的时候隔着门还可以听到姑姑愔愔的哭声，哭的心碎，压抑着自己的哭声，不知道是想要坚强，还是不想要子轩听到，看到自己脆弱的一脸。
子轩回到房间关上门，漆黑一遍的房间里，窗外突然划过一个黑影，拍打着翅膀伴随着凄惨的悲鸣声，在星星点点的窗外一闪而过，渐渐的连悲鸣声也没有了….
————短信
今天窗外划过一只乌鸦吓死我了，如果你在的话会不会笑我胆小，哈哈=^.^=
——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