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命师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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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磨坊镇的终章

    磨坊镇的第二天,镇外来了一批其他小镇上的人,他们坐在驼兽拉动的板车上,车上则放满了粮食。

    “我来了!人呢!集体偷懒呢!怎么镇外没一个人?”领头的壮汉大喊道,可是喊着喊着,始终没有一人出来,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诶,怎么回事?”壮汉扰扰头,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虽说小镇人数不多,也就四十来个,但不至于所有人都一起开玩笑吧,他的心中突然不安起来。

    “唔,阿大阿二!带上武器跟我来,其他人戒备!”壮汉用右手从挂着背上的刀鞘中拔出了砍刀,听到壮汉命令的粮队纷纷拿出武器,眼睛向着四周扫视,叫阿大和阿二的两名虎背熊腰的大汉则拿着叉子和铁锤,跟随其后。

    “有血迹!”壮汉向前走了三十步,他远远的看见了一滩血迹

    “注意四周!”阿大和阿二听见后,立马和壮汉形成了一个背对背的阵势,三人三面,确定四周没有异常后,壮汉继续向着前方慢慢走去,阿大和阿二则斜着身体,并不时警惕着四周

    三人的反应,这也从侧面反应了诺克萨斯的入侵,彻底激活了这个宁静国度所深藏着的嗜血渴望。

    在初期失利之后,艾欧尼亚人纷纷开始学习各种武艺和魔法,并不断用各种武器和盔甲将自己武装起来。

    最终在普雷西典的挺立之战中由艾瑞莉娅重创了诺克萨斯的入侵军。

    “那有人!”壮汉发现了躺在地上的一个人,他大步向前走去,但却发现这人已经死去,胸口的巨大枪伤击碎了他整颗心脏,睁开的双眼中依旧保留着死前的痛苦和惊讶。

    “磨坊镇的人可能凶多吉少了”壮汉叹了一口气,帮尸体合上了眼睛。

    三人继续向前,最终在镇中心,他们张大自己的嘴发出尖叫声,因为他们看见了令他们肝胆俱裂如坠冰窖的一幕。

    昨晚最后死去的那位妇人,她的左手平行于胸口的高度,拳头紧贴在胸口,如同中国七十年代的宣传画上的主角一样。

    她的双眼充满了宁静,可她的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烬用利刃在她的嘴上留下了一道永恒的笑容,这让她即便是在死后,她僵硬的脸上依旧可以保持着微笑。

    而他丈夫的头颅,被放在了她弯曲的左手手肘内部,她的右手抚摸着丈夫的头颅,就好似夜晚夫妻坐在床头,妻子在通过轻言细语安慰着枕在自己大腿上的丈夫。

    来自爱妻深情的安慰,总能安抚你内心的委屈和愤怒,不是吗。

    至于其他人,则如同歌舞剧上的配角,他们摆出造型各异的姿势围绕在妇人和他的丈夫之外,烬没有在他们身上花费太多时间,所以他们相较中心的妇人,死的毫无美感,毫无艺术可言。

    这对于坚信谋杀是一门艺术的烬来说,是他所无法容忍的庸俗的美,但他为什么没有去完成这幅作品呢,是因为时间?是因为作品的素材太过平庸?

    不,只是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磨坊镇的杀戮,并不是谋杀,因为烬只是拿着枪走了进来,然后随意的杀戮,他并没有精心去准备这一切,所以烬随随便便摆弄了一下尸体,便离开了磨坊镇。

    不过烬还是完成了他的诺言,他在壮汉和阿大阿二的心中刻下了一道恐惧的伤痕,妇人死亡的样子将伴随他们每一个夜晚,直到他们死去的那一天,他们才能真正的忘记妇人的模样。

    “这...这...”壮汉这了半天,始终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完整话,这种场面甚至可以和诺克萨斯入侵者的炼金炸弹爆炸之后的效果相较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