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也说了，你是我的前女友
顾老夫人眸子恍惚了下，似乎想起什么，然后眼神就变得很坚定。
她拉过黎婉璇的手，亲昵的拍了拍，“婉璇啊，你有空一定要常常过来，我可是把你当成了自己姑娘一样疼呢。”
黎婉璇笑了笑，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漂亮，“谢谢老夫人厚爱。”
十分钟过去，顾翊宸并没有下来。顾老夫人有些不高兴，让吴妈上楼去催，过了一会儿，吴妈独自一人返回来，贴在她耳边嘀咕：“七少开视讯会议呢，说一会儿忙完就下来。”
顾老夫人气呼呼的撅起嘴，瞧瞧不远处的黎婉璇，忍不住抱怨：“这混小子怎么就这么不开窍！”
直到真正开饭，顾翊宸才从楼上下来。虽然偌大的长条桌子四周有那么多位置，顾老夫人还是坚持让他坐到黎婉璇的身边。
顾翊宸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扫了一眼黎婉璇身边的靠椅，没有多说什么坐了下来。
顾家人很多，但都很忙，若不是特意，很少能全部聚在一起吃个饭。本来老二一家还住在这里，可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顾老夫人特意安排，今晚他们一家三口去外面吃饭了。
加上顾老爷子没有回来，偌大的餐厅里只有顾老夫人、黎婉璇，以及顾翊宸。
保姆们把菜一一端了上来，顾老夫人特意让人把清蒸海鲈鱼和大闸蟹放到黎婉璇面前，热情的道：“婉璇，我听小七说你喜欢吃海鲈鱼，特意让人弄了两条野生的，下锅的时候还活拨乱跳呢。”
黎婉璇说着谢谢夹起一块鱼肉放在嘴里，咽了之后，不吝言词的夸奖道：“真的很鲜美，很好吃。”
说着，她又看向顾翊宸，优雅一笑：“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喜欢吃鲈鱼。”
“我不记得了。”顾翊宸拿起一旁的筷子，看都不看她一眼，语气平淡的回道：“是我妈记性好，十多年前我随便提过的事，她竟然还记得。”
黎婉璇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餐厅里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尴尬。
顾老夫人咳了一声，赶紧转移话题，“小七，大闸蟹那么难剥，怎么好让婉璇自己动手，你帮忙剥一下哈。”
顾翊宸却转头喊来一个保姆，“让厨房把大闸蟹切开再端上来。”
他话音一落，顾老夫人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上不来。
“切开吃是方便一些。”黎婉璇也怕冷了场，善解人意扔出一个台阶的给大家下。
顾老夫人越看温柔优雅的黎婉璇越满意，然后再看看态度冷淡的顾翊宸就气不打一处来。哪怕她和黎婉璇聊得再欢快，他也不出声，只静静的吃自己的饭，使得一顿撮合他和黎婉璇的饭局，最后却变成了她和黎婉璇唱二人转。
吃完饭，黎婉璇又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别。
顾老夫人不死心，又让吴妈上楼去叫一吃完饭就回房的顾翊宸：“你就说我说的，天都这么晚了，不放心婉璇一个人回去，让他下来开车送婉璇。”
过了一会儿，楼梯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这一回，顾翊宸没有反抗顾老夫人的决定。
黎婉璇微微仰头凝望着一步步走下楼的顾翊宸，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显然刚洗过澡，衣服也换了一身，简单大方的菱形格套头衫，配一条驼色的休闲裤，整个人看上去，沉着内敛中又透出几分青春。
“可以走了吗？”
就在她失神的片刻，顾翊宸已经来到她近前，低沉好听的声音，虽然没有一丝热度，却还是让黎婉璇的心跳了一下。
她点点头，“嗯，我都准备好了。”
顾老夫人把他们送出大门，还是不放心，不由的叮嘱了顾翊宸一句：“路上开车慢点，一定要亲自看着婉璇走进家门啊。”
顾翊宸的车子就停在门口，黎婉璇走向副驾驶座，顾翊宸却为她拉开了后车门。
她愣了下，看了顾翊宸一眼，又快速的移开眼光，在他的示意下坐到了后面。
……
晚上八点，路上还是有点堵。
车次又一次停住了。
黎婉璇侧目，视线落在顾翊宸掌控着方向盘上的手。他的神色与平常无异，修长的手指却有意无意的轻敲着方向盘。
抬眼，她凝望着他的侧脸，轻声问道：“稍后还有事？”
顾翊宸目视前方，注意着车流的动向，随意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黎婉璇涂得水亮的粉唇动了动，要不我自己打车回去这句话，怎么也没办法说出口。
这是二人十年后重逢以来，第一次单独相处，她不想就这么过去。
“你在国外这些年，过的还不错吧？我听阿姨说你都不愿意回来。”她找话跟他聊，想以此分散他焦急的心绪。
“还行。”顾翊宸惜字如金的只回复了二个字，就没了下文。
黎婉璇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也蛮喜欢呆在国外，欧洲那边的环境和空气可比国内好多了。”
不料，顾翊宸却突然来了一句：“我喜欢呆在国内。”
黎婉璇刚张开的嘴又闭上，他一句我喜欢呆在国内，立即让她准备的一大堆说辞没了用武之地。
须臾，她又问：“为什么？”
前面的车子开动了，顾翊宸一边踩下油门，一边回道：“饭好吃，人多热闹，最重要的是，我爱的人在这里。”
黎婉璇愣怔的望着他，车内没有开灯，街边商场霓虹灯的光芒射过来，使得他的身形一半处于光明中，一半淹没在阴影里，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朦胧感，仿佛在梦中，神秘而不敢靠近。
她的心律有点不稳，柔和的语气里参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你爱的人，是指家人和朋友？”
顾翊宸举起左手，手背对着她。
中指上银色的指环，在闪烁的霓虹灯照耀下，散发着刺眼的银光。
黎婉璇屏住呼吸，明知道他爱的人是自己的几率不是很大，落在他俊颜上的视线，却还是隐隐透着期待。
过了几秒，她才小心翼翼的问：“那个人是谁，我可以知道吗？”
顾翊宸只是说：“不好意思，暂时还不能透漏。”
他的用意很明显，想保护那个女人。这让黎婉璇觉得很不好过，心底眼里都酸酸的。
顾翊宸是谁，从小到大被顾家所有人捧着掌心里的宝，所以养成了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性格，从小到大，想怎样就怎样。
哪怕和她谈恋爱，也从未迁就过她，哪怕一次，也没有。
她有些不甘：“连我也不能透漏吗？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前女友啊。”
“你也说了，你是我的前女友。”顾翊宸故意把前女友三个字咬的比别的字重，黎婉璇是聪明人，其他的已他不用多说。
果然，脸色惨败如纸的黎婉璇闭上了嘴巴，一句话也不说了。只不过是前女友而已，有什么资格探听他的私事呢？
马路已经畅通，顾翊宸逐步加快车速，虽然如此，车子依然很稳。
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过什么。
直到车子停在黎家的别墅前，顾翊宸下车，给她打开了后车门。
这要是放在十年前，给女士打开车门这种事，绝对不会出现在顾翊宸身上。
可黎婉璇却清楚，这只不过是他在英国耳熏目染学来的绅士有礼，并没有其他任何含义。
也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她的心里才更难过。
门卫给她打开了大门，眼见他转身欲走，黎婉璇万分不舍，立即问道：“要不要进去坐一会，喝点东西？”
“不了。让你外公误会就不好了。”顾翊宸顿了顿，“我母亲若是再打扰你，你可以直接回绝她。”
你就这么想和我拉开距离吗？
质问，差点脱口而出。可黎婉璇还是忍住了。
她平静下来，柔柔的一笑：“阿姨没有打扰我，不过，你若希望我和她不要走的太近，我会照做。”
顾翊宸看了她一眼，神色高深莫测。
“你好好休息吧。”他客气的说了一句，回到了车里。
慕尚的火都没有熄，一个油门就轰了出去，扬起一片灰尘，仿佛他有多么迫不及待的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黎婉璇望着快速消失在夜色里的红色尾灯，许久都回不了神。
黎飞正蹲坐在沙发上玩游戏，听到门口有动静，转头看了一眼就高声叫了出来：“姐，门卫早说你回来了，怎么才进屋？”
黎婉璇没有回应他，直接上了楼。
黎飞仰头看看空无一人的楼梯口，想了下，扔下电脑蹭蹭上了楼，敲响黎婉璇的房门：“姐，我进来啦……”
等了下，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他直接推门而入，一眼看到黎婉璇趴在床上，整张脸埋在枕头里。
“怎么了？”黎飞走过来，坐在她床边碰了碰她的胳膊，关心的问：“你不是去顾家吃饭吗，发生了什么事？”
他话音刚落，一阵闷闷的哭声就从枕头里传了出来。
黎飞的眉心瞬间皱到一起，他一把拉起黎婉璇，望着她哭得惨兮兮的小脸，严厉的声音里透出几分凶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顾家人欺负你了？”
黎婉璇哭着摇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姐，你跟我说，到底怎么了？”
她拉过黎婉璇的手，亲昵的拍了拍，“婉璇啊，你有空一定要常常过来，我可是把你当成了自己姑娘一样疼呢。”
黎婉璇笑了笑，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漂亮，“谢谢老夫人厚爱。”
十分钟过去，顾翊宸并没有下来。顾老夫人有些不高兴，让吴妈上楼去催，过了一会儿，吴妈独自一人返回来，贴在她耳边嘀咕：“七少开视讯会议呢，说一会儿忙完就下来。”
顾老夫人气呼呼的撅起嘴，瞧瞧不远处的黎婉璇，忍不住抱怨：“这混小子怎么就这么不开窍！”
直到真正开饭，顾翊宸才从楼上下来。虽然偌大的长条桌子四周有那么多位置，顾老夫人还是坚持让他坐到黎婉璇的身边。
顾翊宸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扫了一眼黎婉璇身边的靠椅，没有多说什么坐了下来。
顾家人很多，但都很忙，若不是特意，很少能全部聚在一起吃个饭。本来老二一家还住在这里，可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顾老夫人特意安排，今晚他们一家三口去外面吃饭了。
加上顾老爷子没有回来，偌大的餐厅里只有顾老夫人、黎婉璇，以及顾翊宸。
保姆们把菜一一端了上来，顾老夫人特意让人把清蒸海鲈鱼和大闸蟹放到黎婉璇面前，热情的道：“婉璇，我听小七说你喜欢吃海鲈鱼，特意让人弄了两条野生的，下锅的时候还活拨乱跳呢。”
黎婉璇说着谢谢夹起一块鱼肉放在嘴里，咽了之后，不吝言词的夸奖道：“真的很鲜美，很好吃。”
说着，她又看向顾翊宸，优雅一笑：“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喜欢吃鲈鱼。”
“我不记得了。”顾翊宸拿起一旁的筷子，看都不看她一眼，语气平淡的回道：“是我妈记性好，十多年前我随便提过的事，她竟然还记得。”
黎婉璇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餐厅里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尴尬。
顾老夫人咳了一声，赶紧转移话题，“小七，大闸蟹那么难剥，怎么好让婉璇自己动手，你帮忙剥一下哈。”
顾翊宸却转头喊来一个保姆，“让厨房把大闸蟹切开再端上来。”
他话音一落，顾老夫人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上不来。
“切开吃是方便一些。”黎婉璇也怕冷了场，善解人意扔出一个台阶的给大家下。
顾老夫人越看温柔优雅的黎婉璇越满意，然后再看看态度冷淡的顾翊宸就气不打一处来。哪怕她和黎婉璇聊得再欢快，他也不出声，只静静的吃自己的饭，使得一顿撮合他和黎婉璇的饭局，最后却变成了她和黎婉璇唱二人转。
吃完饭，黎婉璇又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别。
顾老夫人不死心，又让吴妈上楼去叫一吃完饭就回房的顾翊宸：“你就说我说的，天都这么晚了，不放心婉璇一个人回去，让他下来开车送婉璇。”
过了一会儿，楼梯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这一回，顾翊宸没有反抗顾老夫人的决定。
黎婉璇微微仰头凝望着一步步走下楼的顾翊宸，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显然刚洗过澡，衣服也换了一身，简单大方的菱形格套头衫，配一条驼色的休闲裤，整个人看上去，沉着内敛中又透出几分青春。
“可以走了吗？”
就在她失神的片刻，顾翊宸已经来到她近前，低沉好听的声音，虽然没有一丝热度，却还是让黎婉璇的心跳了一下。
她点点头，“嗯，我都准备好了。”
顾老夫人把他们送出大门，还是不放心，不由的叮嘱了顾翊宸一句：“路上开车慢点，一定要亲自看着婉璇走进家门啊。”
顾翊宸的车子就停在门口，黎婉璇走向副驾驶座，顾翊宸却为她拉开了后车门。
她愣了下，看了顾翊宸一眼，又快速的移开眼光，在他的示意下坐到了后面。
……
晚上八点，路上还是有点堵。
车次又一次停住了。
黎婉璇侧目，视线落在顾翊宸掌控着方向盘上的手。他的神色与平常无异，修长的手指却有意无意的轻敲着方向盘。
抬眼，她凝望着他的侧脸，轻声问道：“稍后还有事？”
顾翊宸目视前方，注意着车流的动向，随意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黎婉璇涂得水亮的粉唇动了动，要不我自己打车回去这句话，怎么也没办法说出口。
这是二人十年后重逢以来，第一次单独相处，她不想就这么过去。
“你在国外这些年，过的还不错吧？我听阿姨说你都不愿意回来。”她找话跟他聊，想以此分散他焦急的心绪。
“还行。”顾翊宸惜字如金的只回复了二个字，就没了下文。
黎婉璇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也蛮喜欢呆在国外，欧洲那边的环境和空气可比国内好多了。”
不料，顾翊宸却突然来了一句：“我喜欢呆在国内。”
黎婉璇刚张开的嘴又闭上，他一句我喜欢呆在国内，立即让她准备的一大堆说辞没了用武之地。
须臾，她又问：“为什么？”
前面的车子开动了，顾翊宸一边踩下油门，一边回道：“饭好吃，人多热闹，最重要的是，我爱的人在这里。”
黎婉璇愣怔的望着他，车内没有开灯，街边商场霓虹灯的光芒射过来，使得他的身形一半处于光明中，一半淹没在阴影里，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朦胧感，仿佛在梦中，神秘而不敢靠近。
她的心律有点不稳，柔和的语气里参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你爱的人，是指家人和朋友？”
顾翊宸举起左手，手背对着她。
中指上银色的指环，在闪烁的霓虹灯照耀下，散发着刺眼的银光。
黎婉璇屏住呼吸，明知道他爱的人是自己的几率不是很大，落在他俊颜上的视线，却还是隐隐透着期待。
过了几秒，她才小心翼翼的问：“那个人是谁，我可以知道吗？”
顾翊宸只是说：“不好意思，暂时还不能透漏。”
他的用意很明显，想保护那个女人。这让黎婉璇觉得很不好过，心底眼里都酸酸的。
顾翊宸是谁，从小到大被顾家所有人捧着掌心里的宝，所以养成了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性格，从小到大，想怎样就怎样。
哪怕和她谈恋爱，也从未迁就过她，哪怕一次，也没有。
她有些不甘：“连我也不能透漏吗？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前女友啊。”
“你也说了，你是我的前女友。”顾翊宸故意把前女友三个字咬的比别的字重，黎婉璇是聪明人，其他的已他不用多说。
果然，脸色惨败如纸的黎婉璇闭上了嘴巴，一句话也不说了。只不过是前女友而已，有什么资格探听他的私事呢？
马路已经畅通，顾翊宸逐步加快车速，虽然如此，车子依然很稳。
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过什么。
直到车子停在黎家的别墅前，顾翊宸下车，给她打开了后车门。
这要是放在十年前，给女士打开车门这种事，绝对不会出现在顾翊宸身上。
可黎婉璇却清楚，这只不过是他在英国耳熏目染学来的绅士有礼，并没有其他任何含义。
也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她的心里才更难过。
门卫给她打开了大门，眼见他转身欲走，黎婉璇万分不舍，立即问道：“要不要进去坐一会，喝点东西？”
“不了。让你外公误会就不好了。”顾翊宸顿了顿，“我母亲若是再打扰你，你可以直接回绝她。”
你就这么想和我拉开距离吗？
质问，差点脱口而出。可黎婉璇还是忍住了。
她平静下来，柔柔的一笑：“阿姨没有打扰我，不过，你若希望我和她不要走的太近，我会照做。”
顾翊宸看了她一眼，神色高深莫测。
“你好好休息吧。”他客气的说了一句，回到了车里。
慕尚的火都没有熄，一个油门就轰了出去，扬起一片灰尘，仿佛他有多么迫不及待的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黎婉璇望着快速消失在夜色里的红色尾灯，许久都回不了神。
黎飞正蹲坐在沙发上玩游戏，听到门口有动静，转头看了一眼就高声叫了出来：“姐，门卫早说你回来了，怎么才进屋？”
黎婉璇没有回应他，直接上了楼。
黎飞仰头看看空无一人的楼梯口，想了下，扔下电脑蹭蹭上了楼，敲响黎婉璇的房门：“姐，我进来啦……”
等了下，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他直接推门而入，一眼看到黎婉璇趴在床上，整张脸埋在枕头里。
“怎么了？”黎飞走过来，坐在她床边碰了碰她的胳膊，关心的问：“你不是去顾家吃饭吗，发生了什么事？”
他话音刚落，一阵闷闷的哭声就从枕头里传了出来。
黎飞的眉心瞬间皱到一起，他一把拉起黎婉璇，望着她哭得惨兮兮的小脸，严厉的声音里透出几分凶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顾家人欺负你了？”
黎婉璇哭着摇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姐，你跟我说，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