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卫沧海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疯了！你被那妖女迷得神魂颠倒，连我的话都开始怀疑了？”
“我没有疯！”
卫央咆哮道：“因为就在那一天，爷爷也是站在这里，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跟你说了同样的话。为了一个女人，你难道连祖宗基业都不要了吗？”
“你这个逆子！”卫沧海怒元猛提，一掌打在卫央的胸口上，雄力透骨。
卫央几乎站立不住，他擦去嘴角的鲜血，“我以前不相信，你会为了保全自己而选择牺牲我娘。但是我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
“烽火楼城之主，怎会娶一个弃妇为妻？那岂不是成了全天下人的笑话？因为在你心里，除了祖宗基业，其他的根本都不值一提。”
卫沧海怒不可遏，猛然抬起的手，随后又慢慢放了下去，长叹一声道：“唉，你走吧。就当我从来都不曾见过你，今后，你好自为之。”
“卫城主，告辞。”
一句话，两道背离的身影，从此天涯陌路。
烽火楼城外，幽柔还在焦急地等待消息。她一见到卫央，就不顾一起地冲了上去，抱住他道：“卫央，你终于出来了。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知不知道，你要再不出来的话，我就直接杀进城里去找你了。”
卫央微微一笑道：“不用为我担心。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卫央，我们俩的事，你爹他同意了吗？”
卫央握住她的手，情真意切道：“柔儿，我只想让你明白。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是不可动摇的，哪怕全世界都与我为敌，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烽火楼城不肯接纳你，那我们就一起浪迹天涯，做一对神仙眷侣。”
“卫央，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是我连累了你，我亲自去向你爹赔罪，只要他肯原谅你，我情愿以死谢罪。”
“傻瓜。”卫央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幽柔脸颊绯红，含情脉脉地看着卫央。“其实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我怕。”
“你怕什么？”
“我怕将来会养不起你。”
“你讨厌！”
这一天，烈日当空，骄阳似火。码头上的工人们正在不停地卸货，汗水已经湿透了他们的衣服，沉重的箱子压得他们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生活，本就是一件充满艰辛的道路。
一个身材瘦高，模样清秀的人出现在工地上。此时的卫央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旧衣服，脚下的一双草鞋已经破烂不堪。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落到地上很快就被蒸发了。
人，是要吃饭的。卫央是人，所以他也要吃饭。吃饭是要钱的，钱不会自己蹦出来。自从卫央与父亲决裂，离开烽火楼城之后，他的日子就过得一天比一天辛苦。他从来没有想过挣钱养家，不比练成一套绝世武功容易多少。可是现在，他已体会到生活的艰辛与不易。
日落西山，一天繁重辛苦的工作终于结束了。十七个铜板，不多不少，只有十七个铜板。
卫央把钱攥在手里，这是他辛苦一天挣来的。有了这些钱，他和幽柔就有饭吃了。日子虽然过得苦，可是卫央觉得，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更加幸福快乐的了。
“柔儿，你等我。我马上就回家。”
“这位朋友，可否赏脸和我喝一杯？”
卫央转过身，一眼就认出了他，“鬼面青牙。是你。”
鬼面青牙盛情邀请道：“好久不见，坐下来陪我喝一杯如何？”
卫央冷冷道：“我没钱。”
鬼面青牙微笑道：“我已经把这间酒楼给包下来了，今天只有你和我，请坐。”
酒，是经过冰镇的波斯美酒。杯，是晶莹剔透的水晶琉璃杯。
卫央喝下一杯美酒，各种滋味涌上心头。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位视钱财如尘土的翩翩公子。而今，除了一身落拓之外，还剩下什么？
鬼面青牙道：“看来，离开烽火楼城之后，你的日子过得并不怎么好。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
卫央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为了幽柔，我可以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尊贵显赫的家世。”
鬼面青牙再饮一杯，悠悠道：“你愿意，并不表示所有人都跟你想得一样。”
“你想说什么？”
“一个男人如果不能让他心爱的女人过上好日子，那这个男人也只是个废物。你爱幽柔，难道你想让她一辈子都生活在贫穷与困苦之中？”
卫央低着头，沉默不语。握紧的双拳，内心思绪不平。
“卫沧海老了，你还很年轻。烽火楼城是你的，你要好好把握机会才行？”
卫央的眼里闪烁着光芒，“你想让我怎么做？”
“向卫沧海发出挑战，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卫央猛然抬起头，脸色苍白，眼神变得有些慌张。“你疯了！叫我去挑战我的父亲。”
鬼面青牙正色道：“这是你必然要面对的选择。你自己也明白，这种非人的日子不是你们该过的。”
卫央沉默良久，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喝酒。
“幽柔已经嫁给了你，我相信她会成为一个好妻子。你是她的丈夫，作为一个男人，难道不应该为你的家人争取更好的生活？”
卫央道：“真得只有这一条路吗？”
鬼面青牙道：“你说呢？”
卫央把目光投降远方的山峰，那座山的后面就是烽火楼城。
峰。
山峰。
一座孤独的高峰。
乌云遮住了太阳，阴霾笼罩着天空。天与地之间，朦朦胧胧，已分不清界限。
卫沧海站在山顶上，冷峻的脸庞，肃杀的眼神，他还在静静地等待。
他在等谁？
有脚步声，一道同样孤独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卫沧海转身，抬头，注视着对方。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子，卫央。
卫沧海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冷冷道：“你终于还是做出了选择。”
卫央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我也不想这样。但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卫沧海道：“你约我来这里决斗，就是为了一个女人？”
卫央的肩膀突然一抖，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毒蛇，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他没有说话，沉默也许是最好的回答。
卫沧海语气平静道：“你已经长大了，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从你离开烽火楼城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应该明白，这世上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我不明白！”卫央嘶声道：“你为什么不同意我和幽柔在一起？我们是真心喜欢对方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纳她？”
“一个杀人如麻的女人，不是个好人。你要娶她，随便你。可是，她休想踏进烽火楼城一步。”
“你误会她了。我可以解释，她其实是个非常可怜的女人……。”
“住口！”卫沧海打断他的话，“我是来和你决斗的，要么动手，要么离开。”
卫央感觉到自己的胃在收缩，想要呕吐，但还是忍住了。“我要向你挑战，赢的人才有资格统领烽火楼城。”
卫沧海面色沉重道：“好，我就成全你。你若是赢了，从此之后我就退出江湖，烽火楼城由你做主。你若是输了，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
“一言为定。”
昔日父子，一朝反目成仇。亲情割裂，生死对决。
卫沧海凝神聚气，内元饱提，秋泓剑应声出鞘，寒光摄魄，锐锋醒目。
卫央脱口而出道：“好剑！”
“战场无情。”
“生死由天。”
话甫落，卫央拔剑出手，天阙名锋，惊尘绝世。
双方照眼一瞬，剑光闪动，人影腾冲。
卫沧海沉稳应对，对战经验丰富，招式简单实用，每一招都是从无数次的生死较量中，精心总结出来的。
卫央旋剑疾风，人快，剑更快。利芒穿梭如电，撕裂风云，惊啸雷霆。
“朱砂一点破龙头。”卫央名招再现，赤色剑光骤然奔出，震山撼岳。
卫沧海身轻如燕，灵巧闪过，毫发无伤。“你的武功都是我教出来的。这一战，你输定了。”
“还没到最后一刻，胜负犹为可知。”
高声一喝，战火焚天。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的时候，一双锐利如鹰的眼，悄悄地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紧盯着战场变化。
鬼面青牙的手里拿着一根又细又长的青竹管，吹耳毒针已经蓄势待发。
卫沧海剑光挥洒，剑影纷纷。卫央整个人都已笼罩在他的剑气之中，步步惊心动魄。
“六道·地火。”卫央剑式丕变，化出六道人影，摆成一字长蛇阵，如同一道铜墙铁壁。六把剑，六种不同的剑招，威力层层叠加，极招轰世。
卫沧海惊诧之际，攻势受挫，一招不慎，首开见红。
卫沧海道：“你的武功的确精进了不少。能伤到我，也算是不枉我昔日对你的一番教导了。”
“我会赢，我一定会打赢你的！”
“剑下论英雄。”
“我没有疯！”
卫央咆哮道：“因为就在那一天，爷爷也是站在这里，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跟你说了同样的话。为了一个女人，你难道连祖宗基业都不要了吗？”
“你这个逆子！”卫沧海怒元猛提，一掌打在卫央的胸口上，雄力透骨。
卫央几乎站立不住，他擦去嘴角的鲜血，“我以前不相信，你会为了保全自己而选择牺牲我娘。但是我发现我错了，大错特错！”
“烽火楼城之主，怎会娶一个弃妇为妻？那岂不是成了全天下人的笑话？因为在你心里，除了祖宗基业，其他的根本都不值一提。”
卫沧海怒不可遏，猛然抬起的手，随后又慢慢放了下去，长叹一声道：“唉，你走吧。就当我从来都不曾见过你，今后，你好自为之。”
“卫城主，告辞。”
一句话，两道背离的身影，从此天涯陌路。
烽火楼城外，幽柔还在焦急地等待消息。她一见到卫央，就不顾一起地冲了上去，抱住他道：“卫央，你终于出来了。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知不知道，你要再不出来的话，我就直接杀进城里去找你了。”
卫央微微一笑道：“不用为我担心。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卫央，我们俩的事，你爹他同意了吗？”
卫央握住她的手，情真意切道：“柔儿，我只想让你明白。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是不可动摇的，哪怕全世界都与我为敌，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烽火楼城不肯接纳你，那我们就一起浪迹天涯，做一对神仙眷侣。”
“卫央，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是我连累了你，我亲自去向你爹赔罪，只要他肯原谅你，我情愿以死谢罪。”
“傻瓜。”卫央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幽柔脸颊绯红，含情脉脉地看着卫央。“其实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我怕。”
“你怕什么？”
“我怕将来会养不起你。”
“你讨厌！”
这一天，烈日当空，骄阳似火。码头上的工人们正在不停地卸货，汗水已经湿透了他们的衣服，沉重的箱子压得他们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生活，本就是一件充满艰辛的道路。
一个身材瘦高，模样清秀的人出现在工地上。此时的卫央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旧衣服，脚下的一双草鞋已经破烂不堪。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落到地上很快就被蒸发了。
人，是要吃饭的。卫央是人，所以他也要吃饭。吃饭是要钱的，钱不会自己蹦出来。自从卫央与父亲决裂，离开烽火楼城之后，他的日子就过得一天比一天辛苦。他从来没有想过挣钱养家，不比练成一套绝世武功容易多少。可是现在，他已体会到生活的艰辛与不易。
日落西山，一天繁重辛苦的工作终于结束了。十七个铜板，不多不少，只有十七个铜板。
卫央把钱攥在手里，这是他辛苦一天挣来的。有了这些钱，他和幽柔就有饭吃了。日子虽然过得苦，可是卫央觉得，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更加幸福快乐的了。
“柔儿，你等我。我马上就回家。”
“这位朋友，可否赏脸和我喝一杯？”
卫央转过身，一眼就认出了他，“鬼面青牙。是你。”
鬼面青牙盛情邀请道：“好久不见，坐下来陪我喝一杯如何？”
卫央冷冷道：“我没钱。”
鬼面青牙微笑道：“我已经把这间酒楼给包下来了，今天只有你和我，请坐。”
酒，是经过冰镇的波斯美酒。杯，是晶莹剔透的水晶琉璃杯。
卫央喝下一杯美酒，各种滋味涌上心头。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位视钱财如尘土的翩翩公子。而今，除了一身落拓之外，还剩下什么？
鬼面青牙道：“看来，离开烽火楼城之后，你的日子过得并不怎么好。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
卫央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为了幽柔，我可以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尊贵显赫的家世。”
鬼面青牙再饮一杯，悠悠道：“你愿意，并不表示所有人都跟你想得一样。”
“你想说什么？”
“一个男人如果不能让他心爱的女人过上好日子，那这个男人也只是个废物。你爱幽柔，难道你想让她一辈子都生活在贫穷与困苦之中？”
卫央低着头，沉默不语。握紧的双拳，内心思绪不平。
“卫沧海老了，你还很年轻。烽火楼城是你的，你要好好把握机会才行？”
卫央的眼里闪烁着光芒，“你想让我怎么做？”
“向卫沧海发出挑战，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卫央猛然抬起头，脸色苍白，眼神变得有些慌张。“你疯了！叫我去挑战我的父亲。”
鬼面青牙正色道：“这是你必然要面对的选择。你自己也明白，这种非人的日子不是你们该过的。”
卫央沉默良久，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喝酒。
“幽柔已经嫁给了你，我相信她会成为一个好妻子。你是她的丈夫，作为一个男人，难道不应该为你的家人争取更好的生活？”
卫央道：“真得只有这一条路吗？”
鬼面青牙道：“你说呢？”
卫央把目光投降远方的山峰，那座山的后面就是烽火楼城。
峰。
山峰。
一座孤独的高峰。
乌云遮住了太阳，阴霾笼罩着天空。天与地之间，朦朦胧胧，已分不清界限。
卫沧海站在山顶上，冷峻的脸庞，肃杀的眼神，他还在静静地等待。
他在等谁？
有脚步声，一道同样孤独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卫沧海转身，抬头，注视着对方。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儿子，卫央。
卫沧海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冷冷道：“你终于还是做出了选择。”
卫央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我也不想这样。但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卫沧海道：“你约我来这里决斗，就是为了一个女人？”
卫央的肩膀突然一抖，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毒蛇，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他没有说话，沉默也许是最好的回答。
卫沧海语气平静道：“你已经长大了，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从你离开烽火楼城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应该明白，这世上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我不明白！”卫央嘶声道：“你为什么不同意我和幽柔在一起？我们是真心喜欢对方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纳她？”
“一个杀人如麻的女人，不是个好人。你要娶她，随便你。可是，她休想踏进烽火楼城一步。”
“你误会她了。我可以解释，她其实是个非常可怜的女人……。”
“住口！”卫沧海打断他的话，“我是来和你决斗的，要么动手，要么离开。”
卫央感觉到自己的胃在收缩，想要呕吐，但还是忍住了。“我要向你挑战，赢的人才有资格统领烽火楼城。”
卫沧海面色沉重道：“好，我就成全你。你若是赢了，从此之后我就退出江湖，烽火楼城由你做主。你若是输了，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
“一言为定。”
昔日父子，一朝反目成仇。亲情割裂，生死对决。
卫沧海凝神聚气，内元饱提，秋泓剑应声出鞘，寒光摄魄，锐锋醒目。
卫央脱口而出道：“好剑！”
“战场无情。”
“生死由天。”
话甫落，卫央拔剑出手，天阙名锋，惊尘绝世。
双方照眼一瞬，剑光闪动，人影腾冲。
卫沧海沉稳应对，对战经验丰富，招式简单实用，每一招都是从无数次的生死较量中，精心总结出来的。
卫央旋剑疾风，人快，剑更快。利芒穿梭如电，撕裂风云，惊啸雷霆。
“朱砂一点破龙头。”卫央名招再现，赤色剑光骤然奔出，震山撼岳。
卫沧海身轻如燕，灵巧闪过，毫发无伤。“你的武功都是我教出来的。这一战，你输定了。”
“还没到最后一刻，胜负犹为可知。”
高声一喝，战火焚天。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的时候，一双锐利如鹰的眼，悄悄地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紧盯着战场变化。
鬼面青牙的手里拿着一根又细又长的青竹管，吹耳毒针已经蓄势待发。
卫沧海剑光挥洒，剑影纷纷。卫央整个人都已笼罩在他的剑气之中，步步惊心动魄。
“六道·地火。”卫央剑式丕变，化出六道人影，摆成一字长蛇阵，如同一道铜墙铁壁。六把剑，六种不同的剑招，威力层层叠加，极招轰世。
卫沧海惊诧之际，攻势受挫，一招不慎，首开见红。
卫沧海道：“你的武功的确精进了不少。能伤到我，也算是不枉我昔日对你的一番教导了。”
“我会赢，我一定会打赢你的！”
“剑下论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