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鸿雁疾驰快影，惊虹开天，霎时剑光耀目，气势恢宏。
太岁宫的视线忽然受到强光的干扰，目不能见。光影错乱之间，鸿雁一步冲尘，一剑如梭，直刺对手胸膛。
情急之下，太岁宫徒手接剑，手掌被利刃划破，伤可见骨，鲜血淋漓。
鸿雁懊恼道：“可恶，只差一步我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太岁宫笑道：“此招过后，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高声一喝，太岁宫怒元冲顶，强势反击。同一时间，天武纵身加入战斗。
三把剑，两方对战，一决生死。
重剑力破千钧，轻剑横扫天下，狂剑震撼四野。交战的人，激战的剑，各显神威。
“百里惊虹补天缺。”
“黄泉一剑。”
惊虹补天，剑引黄泉。双剑飞舞，天地同赞。
太岁宫凝元饱提，恶剑凌厉。剑起邪式，强行吸纳地下戾气，阴魂鬼叫之声，凄厉悚然。“恶鬼斩魂”随即一剑破天，无数厉鬼冲出，化作一道幽冥剑光，直冲向前。
三剑对轰，双剑失利，首开溅红。
太岁宫抓住机会，疾影掠过，一剑刺伤天武，趁势轰出一掌。转眼之间，太岁宫如毒蛇盘旋一般，缠绕住鸿雁的四肢，牢牢控制住她的身体。
鸿雁惊骇道：“你要干什么？快点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太岁宫阴恻冷笑道：“没用的。这是本宫从东瀛忍者那里学到的控体术，能够轻而易举地控制别人的身体。除了施术者本人之外，没人能解开。”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要杀便杀，何必故弄玄虚？”
“因为本宫最喜欢看别人自相残杀的样子，尤其是那种相爱相杀的场面，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啧啧！。”
鸿雁怒吼道：“你简直不是人！”
“你尽管骂好了。你骂得越凶，我就让他死得越痛苦，越残忍。”
太岁宫控制着鸿雁的手脚，提剑再战，转而攻向天武。剑锋无情，连环杀招扑面而来。凶剑狠厉，人命不留。
天武面对鸿雁，顾忌重重，自然不能全力应对。纵使名剑在手，却也难敌邪术逞威。
几次交手过后，天武身中数剑，血染衣襟。
鸿雁心中悲痛，无奈自己的身/体被人控制，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只能默默流泪。“够了，你要杀我，尽管动手！我求你，别再伤害我家少主了。我求你，我求你了！”
太岁宫一脸得意道：“比起之前的那个女人，你对他的感情好像更加深厚。怎么了？你是不忍心看下去了？别着急，本宫还没有玩够。你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本宫要一点一点地把他剁成肉酱。哈哈！”
天武顽强道：“鸿雁，你千万别怕，我没事。他最想看的，就是你痛苦难过的样子，你越是伤心，他越是高兴。你一定要坚强起来，不要哭，不要求他。”
鸿雁吞下眼泪，咬紧牙关，决心势不屈服。
太岁宫道：“这一剑，我要让你痛不欲生。”沉声一喝，再次出手，疾锋破空，鸿雁又一剑刺中了天武的肚子，伤口割裂，血流不止。
太岁宫道：“我先斩断你的手脚，再挖掉你的眼睛，割掉你的舌头。本宫倒要看看，你还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杀声起，血战开。只见一道道寒芒穿云而过，利剑贯体。天武再受重创，口吐鲜血染红，生死命悬一线。
太岁公邪术霸道，最后一击，欲斩下天武的人头。
殊料，鸿雁竟然站在原地不动，全身肌肉紧绷，与对手僵持，不肯再踏出一步。
太岁宫大吃一惊道：“你想反抗我？愚蠢至极！本宫命令你，杀了他，斩下他的人头。”
“你个老怪物。今天，我便跟你一起同归于尽。”鸿雁突然向后仰头，用力一撞。太岁公顿时唇破鼻裂，血溅齿崩。就在他分神之际，控体术出现片刻松解。
鸿雁抓住这唯一的机会，反手握剑，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半点的迟疑。纵剑入体，一剑贯胸透骨，与敌人玉石俱焚。
太岁宫身遭重创，功力大减，控体术随之解除。“你竟然敢伤我！”
太岁公厉掌猛出，强劲轰身。鸿雁顿时呕泼一地鲜血，触目惊心。
两人分开的瞬间，鸿雁拔剑出体，回身一斩。
剑快无影，疾锋割喉，惊虹索命。
太岁宫惊魂一眼，随即人头断首，命丧黄泉。“本宫不相信，不信…。”
鸿雁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道：“我的名字叫鸿雁，赤霄山庄的大统领，你给我记住了！”
太岁公临死前曾闭上的双眼，凝视着湛蓝的天空，死不瞑目。
鸿雁用她那钢铁般的意志，视死如归的勇气，不可思议的力量，终于击败了东厂第一高手，太岁宫。只不过，这场胜利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鸿雁！”天武快步冲上了上去，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鸿雁，你千万不能有事，我不许你死。你听到没有，我在命令你，不许死！你一定要坚持住！”
天武用力按压住鸿雁的伤口，不断流逝的鲜血，是生命无法挽回的悲哀。
鸿雁慢慢地抬头，蓦然地看着天空，一只孤独的大雁，翱翔在天际，纵然振翅高飞，无奈寿命已尽。眼角流下的泪水，不是对生命将要消失的悲伤，也不是对死亡即将到来的恐惧。
鸿雁此时的内心，非常的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她已经把一切都放下了，心中了无牵挂。
“我常听老人说……大雁一生只会流一次眼泪，那就是在它们快要死的时候。以前我不明白，现在我好像明白了这句话的意义。”
“鸿雁，别再说了。你不会死的，你会没事的……。”
“少主，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只要你还活着，南宫世家就还有希望……答应我，你一定要活下去。”
“你别再说这种傻话了。我带你去找大夫，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来，我们一起走。”
“别再白费力气了…就让我静静地躺在你的怀里，一会儿就好，一会就好了。”
天武此生最大的谎言，如今却成了鸿雁临死前最大的安慰。
天，暗淡无光。雨，倾盆而下。人，逐渐冰冷。
鸿雁缓缓地闭上双眼，天地间只闻一声孤雁哀鸣。
天武痛哭流泪道：“鸿雁！你醒一醒，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我不是什么南宫世家的少主，我也不是南宫文耀。我只是一个欺世盗名的骗子，一个毫无用处的失败者。”
“你快点起来，你打我，骂我，杀我都好。我求你快点起来，别再睡了。我求求你，快点起来！”
声声呼唤，唤不回逝去的红颜。声声悲痛，痛不过今生失爱。
雨，淋漓。人，落魄。
天武站在鸿雁的墓碑前，无语凝噎。曾经的音容笑貌，仿佛昨夜星辰，至今历历在目。
如今，抬望一眼，却是天人永隔，生死离别。
悲，嚎不出。泪，流不出。
天武握紧手中的剑，誓死为鸿雁报仇雪恨。“鸿雁，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在欺骗你，欺骗了整个南宫世家的人。真正的南宫文耀早就溺水身亡了，是我亲手将他埋葬的。”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记忆的人，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天武以外，其他的事情我一无所知。”
“我之所以会选择冒充南宫文耀，一来是想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二来是想借助南宫世家的力量，暗中调查自己的身世。没想到事与愿违，这中间发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变数。”
“先是天侠大会，然后是吴伯，接着又是北方庭之变，到最后遭遇东厂的劫杀。这一路走来，历经艰险万难，你始终陪伴在我的身边，尽心竭力地保护我。”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要坦白这一切，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向你开口？如果你在天有灵，请接受我迟来的道歉。南宫世家对我有恩，我唯有以死相报。我心知，此去绝无活命的机会，但是我不怕。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东厂就必须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是我唯一可以赎罪的方式，请你原谅我。”
征战沙场血染袍，壮士一去不复还。
英雄不做乌江客，霸王不死战不休。
另一方面，石天依照忘今潇的指点，来到了巨灵宫。当他第一眼见到张傲天时，脑海中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仿佛忽然被唤醒了。
红叶谷中对战的那两个人，一个背着箱子，一个放暗器的人，全都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
碧水寒曾封印住石天的记忆，以免他卷入巨灵宫的风波之中。但当碧水寒死的时候，石天中的术法也就随之解开。
当张傲天再次出现在石天的面前时，回溯的记忆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汹涌澎湃，强烈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在心中暗暗惊讶道：“他就是当初在背后放暗器偷袭碧水寒的人！”
石天彻底怔住了，像尊石像般一动不动地站着原地。
张傲天也觉得他很面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你没事吧？”
太岁宫的视线忽然受到强光的干扰，目不能见。光影错乱之间，鸿雁一步冲尘，一剑如梭，直刺对手胸膛。
情急之下，太岁宫徒手接剑，手掌被利刃划破，伤可见骨，鲜血淋漓。
鸿雁懊恼道：“可恶，只差一步我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太岁宫笑道：“此招过后，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高声一喝，太岁宫怒元冲顶，强势反击。同一时间，天武纵身加入战斗。
三把剑，两方对战，一决生死。
重剑力破千钧，轻剑横扫天下，狂剑震撼四野。交战的人，激战的剑，各显神威。
“百里惊虹补天缺。”
“黄泉一剑。”
惊虹补天，剑引黄泉。双剑飞舞，天地同赞。
太岁宫凝元饱提，恶剑凌厉。剑起邪式，强行吸纳地下戾气，阴魂鬼叫之声，凄厉悚然。“恶鬼斩魂”随即一剑破天，无数厉鬼冲出，化作一道幽冥剑光，直冲向前。
三剑对轰，双剑失利，首开溅红。
太岁宫抓住机会，疾影掠过，一剑刺伤天武，趁势轰出一掌。转眼之间，太岁宫如毒蛇盘旋一般，缠绕住鸿雁的四肢，牢牢控制住她的身体。
鸿雁惊骇道：“你要干什么？快点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太岁宫阴恻冷笑道：“没用的。这是本宫从东瀛忍者那里学到的控体术，能够轻而易举地控制别人的身体。除了施术者本人之外，没人能解开。”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要杀便杀，何必故弄玄虚？”
“因为本宫最喜欢看别人自相残杀的样子，尤其是那种相爱相杀的场面，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啧啧！。”
鸿雁怒吼道：“你简直不是人！”
“你尽管骂好了。你骂得越凶，我就让他死得越痛苦，越残忍。”
太岁宫控制着鸿雁的手脚，提剑再战，转而攻向天武。剑锋无情，连环杀招扑面而来。凶剑狠厉，人命不留。
天武面对鸿雁，顾忌重重，自然不能全力应对。纵使名剑在手，却也难敌邪术逞威。
几次交手过后，天武身中数剑，血染衣襟。
鸿雁心中悲痛，无奈自己的身/体被人控制，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只能默默流泪。“够了，你要杀我，尽管动手！我求你，别再伤害我家少主了。我求你，我求你了！”
太岁宫一脸得意道：“比起之前的那个女人，你对他的感情好像更加深厚。怎么了？你是不忍心看下去了？别着急，本宫还没有玩够。你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本宫要一点一点地把他剁成肉酱。哈哈！”
天武顽强道：“鸿雁，你千万别怕，我没事。他最想看的，就是你痛苦难过的样子，你越是伤心，他越是高兴。你一定要坚强起来，不要哭，不要求他。”
鸿雁吞下眼泪，咬紧牙关，决心势不屈服。
太岁宫道：“这一剑，我要让你痛不欲生。”沉声一喝，再次出手，疾锋破空，鸿雁又一剑刺中了天武的肚子，伤口割裂，血流不止。
太岁宫道：“我先斩断你的手脚，再挖掉你的眼睛，割掉你的舌头。本宫倒要看看，你还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杀声起，血战开。只见一道道寒芒穿云而过，利剑贯体。天武再受重创，口吐鲜血染红，生死命悬一线。
太岁公邪术霸道，最后一击，欲斩下天武的人头。
殊料，鸿雁竟然站在原地不动，全身肌肉紧绷，与对手僵持，不肯再踏出一步。
太岁宫大吃一惊道：“你想反抗我？愚蠢至极！本宫命令你，杀了他，斩下他的人头。”
“你个老怪物。今天，我便跟你一起同归于尽。”鸿雁突然向后仰头，用力一撞。太岁公顿时唇破鼻裂，血溅齿崩。就在他分神之际，控体术出现片刻松解。
鸿雁抓住这唯一的机会，反手握剑，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半点的迟疑。纵剑入体，一剑贯胸透骨，与敌人玉石俱焚。
太岁宫身遭重创，功力大减，控体术随之解除。“你竟然敢伤我！”
太岁公厉掌猛出，强劲轰身。鸿雁顿时呕泼一地鲜血，触目惊心。
两人分开的瞬间，鸿雁拔剑出体，回身一斩。
剑快无影，疾锋割喉，惊虹索命。
太岁宫惊魂一眼，随即人头断首，命丧黄泉。“本宫不相信，不信…。”
鸿雁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道：“我的名字叫鸿雁，赤霄山庄的大统领，你给我记住了！”
太岁公临死前曾闭上的双眼，凝视着湛蓝的天空，死不瞑目。
鸿雁用她那钢铁般的意志，视死如归的勇气，不可思议的力量，终于击败了东厂第一高手，太岁宫。只不过，这场胜利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鸿雁！”天武快步冲上了上去，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鸿雁，你千万不能有事，我不许你死。你听到没有，我在命令你，不许死！你一定要坚持住！”
天武用力按压住鸿雁的伤口，不断流逝的鲜血，是生命无法挽回的悲哀。
鸿雁慢慢地抬头，蓦然地看着天空，一只孤独的大雁，翱翔在天际，纵然振翅高飞，无奈寿命已尽。眼角流下的泪水，不是对生命将要消失的悲伤，也不是对死亡即将到来的恐惧。
鸿雁此时的内心，非常的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她已经把一切都放下了，心中了无牵挂。
“我常听老人说……大雁一生只会流一次眼泪，那就是在它们快要死的时候。以前我不明白，现在我好像明白了这句话的意义。”
“鸿雁，别再说了。你不会死的，你会没事的……。”
“少主，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只要你还活着，南宫世家就还有希望……答应我，你一定要活下去。”
“你别再说这种傻话了。我带你去找大夫，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来，我们一起走。”
“别再白费力气了…就让我静静地躺在你的怀里，一会儿就好，一会就好了。”
天武此生最大的谎言，如今却成了鸿雁临死前最大的安慰。
天，暗淡无光。雨，倾盆而下。人，逐渐冰冷。
鸿雁缓缓地闭上双眼，天地间只闻一声孤雁哀鸣。
天武痛哭流泪道：“鸿雁！你醒一醒，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我不是什么南宫世家的少主，我也不是南宫文耀。我只是一个欺世盗名的骗子，一个毫无用处的失败者。”
“你快点起来，你打我，骂我，杀我都好。我求你快点起来，别再睡了。我求求你，快点起来！”
声声呼唤，唤不回逝去的红颜。声声悲痛，痛不过今生失爱。
雨，淋漓。人，落魄。
天武站在鸿雁的墓碑前，无语凝噎。曾经的音容笑貌，仿佛昨夜星辰，至今历历在目。
如今，抬望一眼，却是天人永隔，生死离别。
悲，嚎不出。泪，流不出。
天武握紧手中的剑，誓死为鸿雁报仇雪恨。“鸿雁，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在欺骗你，欺骗了整个南宫世家的人。真正的南宫文耀早就溺水身亡了，是我亲手将他埋葬的。”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记忆的人，除了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天武以外，其他的事情我一无所知。”
“我之所以会选择冒充南宫文耀，一来是想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二来是想借助南宫世家的力量，暗中调查自己的身世。没想到事与愿违，这中间发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变数。”
“先是天侠大会，然后是吴伯，接着又是北方庭之变，到最后遭遇东厂的劫杀。这一路走来，历经艰险万难，你始终陪伴在我的身边，尽心竭力地保护我。”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要坦白这一切，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向你开口？如果你在天有灵，请接受我迟来的道歉。南宫世家对我有恩，我唯有以死相报。我心知，此去绝无活命的机会，但是我不怕。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东厂就必须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是我唯一可以赎罪的方式，请你原谅我。”
征战沙场血染袍，壮士一去不复还。
英雄不做乌江客，霸王不死战不休。
另一方面，石天依照忘今潇的指点，来到了巨灵宫。当他第一眼见到张傲天时，脑海中那段尘封已久的记忆仿佛忽然被唤醒了。
红叶谷中对战的那两个人，一个背着箱子，一个放暗器的人，全都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
碧水寒曾封印住石天的记忆，以免他卷入巨灵宫的风波之中。但当碧水寒死的时候，石天中的术法也就随之解开。
当张傲天再次出现在石天的面前时，回溯的记忆就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汹涌澎湃，强烈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在心中暗暗惊讶道：“他就是当初在背后放暗器偷袭碧水寒的人！”
石天彻底怔住了，像尊石像般一动不动地站着原地。
张傲天也觉得他很面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