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花神的今世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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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共赴黄泉

    次日一早,吴枫推门出来,却见院子里站满了人,个个表情凝重,为首的是族长。

    他吓了一跳,支支吾吾道:“你们……”

    族长用拐杖敲打着地面,花白的胡子抖动着,说道:“你都看到了,现在是花草树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有人遭殃,她怎么还可以继续留在村里!”

    吴枫的嘴唇翕动着,想说点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口,就在这时,听到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响,传来雨墨的声音:“我这就走。”

    吴枫回头,见雨墨脸色苍白,身着漂亮的白色花瓣裙,表情镇定,遂低声道:“离开,你能去哪里呀?”

    雨墨淡然一笑道:“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有事。”说着,跨下台阶,举步欲走。

    吴媚与萧洋也在人群中,这时,萧洋站出来道:“这些花草眨眼间全部枯死,不像是人体内的毒所致,我们可不能冤枉人!”

    雨墨听了,顿时热泪盈眶。

    还未及族长搭话,就听人群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那么,你又如何证明,不是她体内的毒所致?”

    萧洋循声望去,见说话的人是念露,心里一动——念露是神仙,让花草瞬间枯萎,对她来说,易于反掌,遂道:“看到你,我仿佛什么都明白了。”

    念露听了,生气道:“你……”话没说完,旋即笑道,“她身上的毒,可是无药可解的……”

    萧洋还想说什么,雨墨抢先道:“你们不用再争论了,我走就是。”

    今日的情势、念露的出现,以及她说的一番话,都让萧洋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恍惚间,他又回到了凌霄殿,玉帝威严端坐在宝座上,一个黑衣女子哀哀跪在地上。

    想到这里,他的身子晃了几晃——雨墨,那个哀求玉帝不要灭他灵魂,甘愿与他一起入人世轮回,后被玉帝从头倾注了毒液的女子……

    他缓缓抬眼,凝神看着雨墨,目光逐渐变得温暖,动情叫了身:“雨墨……”

    雨墨见他这副样子,十分诧异。

    萧洋走上前,牵起她的手道:“雨墨,我想起来了,你成了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

    吴媚见萧洋牵起她的手,忙大声叫道:“萧洋,别碰她,她身上有毒!”

    萧洋却置若罔闻。

    念露见了,怒火中烧,暗道:“凭什么你们可以圆满!”遂用右手剑指向雨墨。

    雨墨正与萧洋脉脉对视,毫无防备,就见一道寒光直奔自己而来,击中了她的胸口。

    她顿时觉得五脏欲裂,身子晃了晃,推开萧洋,张嘴吐出一口鲜血,面带笑意,缓缓倒地。

    萧洋扑上前,跪地扶起她,抱她在怀里,哭道:“雨墨,雨墨……”

    雨墨睁开眼,用微弱的声音道:“你快离开,不要碰我……我,死而无憾……”说完,气绝而亡。

    萧洋痛心疾首,无语紧紧抱住她,将脸贴在她逐渐变凉的脸上,不知是有意无意,触到了她唇边的血迹,很快,便中毒身亡。

    所有人都呆呆看着这一幕,见萧洋中毒,吴媚才歇斯底里喊了声:“萧洋!”便要朝他扑去,吴枫忙一把将她拉住,流泪道:“你别冲动,现在他俩的身体都有毒。”

    众人摇头叹息着,陆续散去,念露也转身向外走去,喃喃道:“我得不到的,也不想让雨墨得到,可我没想让萧洋死……”

    她眼里噙着泪,出了院子,旋即消失不见。

    此时吴媚已冷静下来,与吴枫一起,料理他二人的后事。

    三日后出殡,雨墨被葬在村东,萧洋被葬在村西,吴媚说,萧洋生是她的人,死亦是她的鬼,雨墨决不能染指半分。

    此后,吴垠村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话说,在地处西南的萧国,一个村庄的一对小夫妻,结婚才一年,近日妻子怀孕,十个月后,产下一个母婴。

    丈夫一心想要儿子,虽有点差强人意,但毕竟是亲生骨肉,对这个新来的小生命,也是极其喜爱。

    可是,渐渐,便有一些蹊跷的事发生——妇人给婴儿喂奶后,总会*肿胀,若停止喂奶数天,便会日渐好转。

    如是几次,夫妻俩心中纳闷,搞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遂去将郎中请了来。

    郎中听了丈夫的讲述,拈髯道:“听你的描述,像是中了什么毒。”

    男子听了,惊讶道:“中毒?!这段日子,内人刚刚生完孩子,哪儿都没去,怎么会中毒?”

    郎中道:“我需要给她号号脉,方能确诊。”

    男子遂将郎中领进内室。

    郎中边给妇人号脉,边眯着眼睛作思考状,然后,放开妇人的手,随男子来到外屋,坐下后,才道:“看她的脉相,综合你刚才讲的症状,我确定是慢性中毒,近日的饮食可有异常?”

    男子遂将近日的饮食仔细说了一便。

    郎中又沉默了一会儿,皱眉道:“每次喂完奶后……莫非是婴儿……”

    男子道:“不会吧?一个新生的小婴儿……”

    “可按你刚才说的,已排除了其他可能,我只能怀疑婴儿了。”郎中道。

    男子听了,只得起身回到里屋,将婴儿抱来。

    郎中将婴儿仔细端详了一遍,又皱起了眉头。

    男子狐疑地问:“有什么不对吗?”

    郎中并不回答,依旧皱着眉,口中却念念有词,心里道:“这毒,到底从何而来呢?”

    他盯着婴儿看了半天,暗忖,反正也找不着毒的来源,就算做做样子,拿了诊费便罢。

    于是,他从随身的包裹里取出一根银针,小心翼翼地伸到婴儿唇边,随后拿开,漫不经心瞥了一眼。

    结果似乎有点意外,他忙又定睛一看,见那银针的一端,已变得漆黑,登时脸色大变,期期艾艾道:“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男子闻言,忙问:“怎么了?”

    郎中举着银针道:“你自己看。”

    男子看了,也是大惊失色,问道:“难道说,是婴儿口中的毒?”

    郎中叹道:“我也不敢相信,可这千真万确啊!”

    “可是、可是……既然婴儿口中有毒,可她自己为什么就没事呢?”男子苦恼而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