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转生并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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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命运的齿轮1

    漆黑的马车驶入多罗米克灿白一片的黄金大道,积雪没足,即便是汗血宝马也步履艰难。

    身着六角铠甲的骑士从马车上跳下,一边赞叹飘雪的美景一边抹去头盔上的血迹。短暂的驻足之后,朝着王宫前进。

    马车随即调转了方向,朝着冒险着工会前进,途径艾森诺伊旅店和拉比亚赞酒店之间时,另一位骑士下了车,飘扬的大雪中确认过店名之后,信步推开了旅店的大门。

    墙上刻着欢迎的字样,迎接他的是来自火炉的温暖光热。

    吟游诗人正全神贯注的弹唱着四海英雄第7章的内容,酒馆内外可比天堂地狱。

    骑士环顾四周,没有发现目标的人物,淡淡的叹了口气,独自在右边的吧台找了个不挨着人的空位坐下。

    一到冬天冒险者们除了外出完成悬赏之外一定会群聚在为数不多还在营业的几家旅店内,大吃大喝,挥霍为过冬特意囤积的钱财。

    这家店自然也不例外,从一楼到二楼都被冒险者们盘下。

    听着吟游诗人的赞歌,喝着美酒吃着佳肴,忘却了身上披着厚重的甲胃,散发出的热情他们称之为自由。

    着黑色薄衣的大胡子酒保为他上了一杯多罗米克的特产黄瓜酒,精神的黑短发型,脸上从鼻子延生至下巴,眼神中除了和蔼多了份威吓。

    随意的放在桌前。骑士也将20枚王国铜币放在吧台上。名为自由的美酒吗?骑士笑了笑,抿了一口黄瓜酒,淡淡苦味在口中散开,然后是温热清爽的甘甜。

    看起来他身上带的钱不多,一个个数来话了不少时间,不知是视力不好还是故意为之,他把钱放在了离酒保较远的位置。

    二楼冒险者的喧嚣,在故事到达高潮时识相的压低了音量。

    醉倒在地的人也勉强撑起身子,坐回凳子上。

    除了杏仁琴发出的瑟瑟声与火炉内的噼啪声之外听不到别的声响。

    [紧接着,登场的是我们王国最强骑士团的团长。朝芳的血腥莉莉,身穿圣兽铠甲,手持长锏(swordbreaker),屹立于不详之人前。]

    “垃圾、垃圾。垃圾”坐在吧台前的男子隔着人群打断了吟游诗人的唱诵,“之后又是乱七八糟的战斗,让对方杀了那么多人不说,最后还放跑了对方,哼。”男子笑了起来。

    人群中的吟游诗人大量了眼前的男子一番。

    从装备来看,是个乡下来的战士。二十出头,黑色的长发盘起被灰黑的铁帽遮住只露出一角,长得并不俊俏却算勇猛,标志性的方宽鼻子想贴鼻子游戏中的假鼻子一般,几乎看不到发际线的短发,穿着黑铠甲,别于胸前的和平者奖章和黑色的棉布外罩极为颓凸的搭配着。这样的装束在多罗米克并不常见,可以断言不是常驻的冒险者,是个旅客或者流浪至此的冒险者罢,土色圆饼帽的左侧纽扣上镶着的魔晶时象征着战士的地位。

    骑士望着出言不逊的战士,露出遗憾的表情。

    酒保认出了他是前些天刚自北方来战士,孜然一笑。

    负责上菜、酒的长发女招待将手中的空托盘放在吧台上,依靠着吧台。

    气氛有些微妙又有些紧张。

    “垃圾骑士团的团长。”将手中的果酒一饮而尽,说出了更加不可思议的贬低之语。

    欢乐气氛被彻底破坏,吟游诗人将手中的杏仁琴放在了桌上。

    旁边原来正欣赏得不亦乐乎的人们一言不发得望着年轻的战士。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战士的眼神变了,变得没那么尖锐了。

    酒馆的木桌有些古旧,少有动作就发出吱呀声,甚至盖过了火炉的噼啪声。

    “哈哈哈~”气氛正僵时,坐在二楼的冒险者突然笑了起来,紧接着冒险者的同伴们笑了,整个酒馆里的人都开始笑了起来,并非嘲笑,而是爽朗的笑声。

    “你们?”

    “小哥,欢迎来到多罗米克。”

    半醉的冒险中迷迷糊糊的走了过来,晃荡着的酒杯碰在了男人的空酒杯上,泛出的酒花溅在了闪闪发光的魔晶石上。

    “喝~干杯”男子砸了咂嘴

    “欢迎来到多罗米克,小伙子。”冒险们相继碰杯又开始了起初的喧闹。

    “?”

    “年轻气盛就是好,让我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大块头的冒险者喝着酒,那是回忆往昔才有的笑容。

    “怎么想比试比试?”听闻冒险者中时常有在酒馆比试,看来是真的。

    自觉惹上了麻烦的大块头揪了揪自己的山羊胡,露出了一副早知道就不多嘴的表情。

    年轻的战士悄悄瞄了眼冒险者腰间的短斧,是把中品的两面斧,配以他强壮的肌肉,要是真的接受挑战的话,恐怕自己会输吧,一边表面装作整定,一边心里祈求着千万别接受啊,战士咽了口口水。

    “明天就是圣恩节了,留点力气过节吧。”酒保退了一杯烈酒给强壮的冒险者,拉长了身体转身接过酒后,冒险者笑了笑决定不再理会小年轻。

    眼前的一切都被坐在吧台一则的老酒保算在心里,果然冬天还是和平些为好。这间旅店已然习惯了年轻人的无事生非,壁炉的墙上刀剑所留下的刮擦、修修补补还露着水的天花板、地上的焦痕和破洞都在述说着这群冒险者度过的光辉岁月。

    热闹之余,吟游诗人又拿起了琴,望着天花板思索着下一段落的赞歌。

    枯瘦的脸庞和惨白的面容,怕是过的相当艰辛吧,在小镇酒馆的吟游诗人往往都身着质地极差的朴素衣物,带着滑稽的三角帽,一副无论唱的如何都过得十分惨淡的样子,即便是多罗米克这样的大城市也不出意料得如此这般狼狈。

    和冒险者相比,只怕是更加度日如年吧,不是说笑,他们的工作也是疾苦的。

    吟游诗人也有特定的工作,每周要为了完成来自各式各样金主的任务委托,要消耗相当多的精力,譬如搜索某一人物,打听特定的消息,虽然报酬丰厚,却要冒着极大的风险,若是调查小人物倒也罢了,一旦和达官贵人扯上关系,任务就变得极为复杂,打听了不该知道的事,有时候比死亡更可怕。

    当然,会有拥有特殊能力的吟游诗人加入了冒险者的行列,职业名就是吟游诗人,是属于辅助型或者特定任务才会出现的稀有职业。

    “今天的特别菜单是来自埃尔克兰的烤母山羊肉,特价14铜币一份。”热情的招呼着独坐的骑士,女招待边端着餐盘为隔桌上菜,边向骑士露出了欣赏的眼神。

    挠了挠头,不客气的要了一份烤肉。

    散发了诱人香气的山羊肉烤的有些焦,不过足以盖过冒险者身上的霉味,虽然从味道和形状上没发分辨出是什么肉,吃起来有些硬,姑且就相信是山羊肉吧。

    假装不胜酒力的北方战士后退了几步压在了醉鬼的身上。

    好不容易依靠着墙壁爬起却又被角落躺着的冒险者绊倒在地。

    啊!的一声撞到了桌脚。

    晃动之下餐盘、木叉、木勺打翻一地。

    望着年轻人的战士,冒险着们面色铁青。

    “醉鬼,你给我起来。”说着双手拎着酒鬼的衣领托起了。

    然而酒鬼并没有醒,他将酒鬼就这么扔向了墙壁。

    脑袋撞墙后,酒鬼便又软塌塌的沿墙倒了下去。

    睡死了?大家松了一口气。

    不对,睁开眼了!醒了!

    战士看着酒鬼缓缓的站了起来,轻蔑的笑了笑,终于找到个可以捏的软柿子了。

    这样想着,他摆出架势,拔出了剑。

    冒险者们谁也不敢说话,酒保迅速躬起身子,四周的人也迅速拿起武器装备撤到了旅店的角落,但是没有人说话,就好像炸弹爆炸前,集体卧倒般的默契。

    连健壮年迈的老战士都做出了同样的动作---迅速收拾,准备跑路。

    似乎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拔剑的年轻战士又有些怂了,无知亦是无谓,察觉到异样之后开始思考怀疑是人的本能。

    然而那一瞬间连本能都被冻结,看着酒鬼的脸,战士开始颤抖。

    那不是这个世界活着的人应该有的面容,由于拉扯冲撞被掀起的脸上,被绷带包裹的位置露出了漆黑而空洞的左眼,鼻子被什么利器削去,露出的鼻骨让人移不开视线,脸上的笑容更是让人觉得诡异到冒汗。

    那是个什么怪物。

    “啊。。。”

    酒鬼开口了,带着酒气的嘴里留下些许口水。

    这家伙真的是冒险者吗?还是说这就是持续冒险的末路?

    最终每一位经历丰富的冒险者都会在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感叹着疾苦,酒鬼举起了手臂。

    不对,这是要攻击吗?这个手势是要干嘛?

    不行,先下手吧!

    年轻人用剑刺向了酒鬼,虽然避开了要害刺向了手腕,不过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对自己第一次见面的冒险者前辈下手。

    为了出名,接到更多的委托,消灭几个前辈积攒人气也是有必要的。

    那么抱歉了,第一次见面就被我终结冒险生涯的前辈。

    如此想着的时候,剑已经刺入了什么,深深的扎了进去。得手了!

    不对,这种感觉是?拔不出?

    只见他的上品精钢剑卡人了墙壁中,而酒鬼正在他的身后。

    糟了,仓惶中用拳头挥舞过去。

    咦?不见了。

    “你怎么了?”背后传来的询问声让他身体一颤,仿佛见鬼似得。

    回过头果然是那个酒鬼。

    眼睛依旧离不开那张不堪入目的脸,更加深邃的恐惧映入了眼中,他的手举过了头顶,居然只是在脑头皮!

    只是脑头皮就这么吓人了吗。

    不行,被吓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要在被人嘲笑前速战速决。

    用力拔出了精钢剑,这一次是横砍,这一次一定躲不开的。

    如年轻的战士所料,剑顺利的击中了毁容了的酒鬼。

    只不过全力的一砍被酒鬼用单手接下,刀刃陷入了手中,将手掌从拇指处开始被劈成两段,拇指挂在半空欲掉不掉的样子实在是恶心,不过比起酒鬼的脸算是普通了。

    “呐,我说,能不能放开我的剑。。。”年轻的战士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相当危险时,已经晚了,后背开始不断的冒汗。

    剑没有如愿劈开他身体的一刻他就明白,自己要倒霉了,没有为削去对方手掌而沾沾自喜,剑卡在了酒鬼的手中,动弹不得。像是被黏住了一般,比起卡入墙中是更加牢固的卡住了,用力反拉或是加大力度继续砍进去都是徒劳。

    酒鬼没有回答,只是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战士。

    上位精钢剑啊,好装备呢。嘴里在喃喃自语些什么,又是让人心里一惊的话,又是保持着这样尴尬的姿势。

    僵持了一会,由酒鬼折断了宝剑终结了这次鲁莽的掐架。

    不,根本算不上掐架,对方都没进攻过,单纯的防守就让年轻的战士体会到了前辈的可怕。

    如果是在四下无人里也就罢了,酒馆里默不作声的人至少有二三十个,被绊倒时才十几人而已,何时多出了这些人的已经不去思考了。

    看着短剑,年轻的战士立刻跪了下来“对不起,我再也不敢挑衅了。”说完便跑了出去。

    酒鬼只是悠悠的捡起断剑,塞入了次元腹袋中,修好了就是我的了,又开始喃喃自语了。

    随后又倒了下去,便留着口水边喃喃自语,还是醉得不轻啊。

    汗颜的骑士压低了帽檐。

    细看之下,那位逃跑的年轻战士恐怕连自己砍到的是假肢都未发觉吧。

    别说挫败这个酒鬼了,造成擦伤都难吧,若不是因为身后的女招待,那一剑横斩必定不会命中。

    “这位仁兄是谁?”用奇怪的口语向已经站起的酒保问道。骑士将重新加满的酒一饮而尽。

    “老兄,真的,连王国第一的马维斯.kp.羌鲁吉斯都不认识就别来这间酒吧了。我打算再开两年就回故乡养老,真的,别害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