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请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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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交易结束

    我没想到我居然沦落到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过除夕。要知道,我可是打算和若水过一个浪漫的新年的,却不料!

    唉!

    南陵整个人都散发着无聊的气息,一直都在房间里擦东西,就像若水在家里不停地打扫卫生似的,我没想到一个男人居然也这么爱干净。

    我只好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八点的春晚。

    他给我买了啤酒和一些下酒菜,我除了在监狱的那段时光里吃过这些东西,什么时候有选择的情况下去吃它们?

    而且过年居然连外卖也不叫了,直接弄点酒和剩菜是几个意思?

    但我又不能抱怨,前天南陵因为我提出叫西餐的要求,他就把杯子从客厅里扔到了厨房的墙上,看得我心惊胆战,他的肌肉和块头都不是我能对付的,我只好默默下咽。

    大概是看我吃的很难受,他走过来,说:“过年了,弄点特别的给你吃。”

    这家伙良心大发?

    今天叫了西餐外卖?

    “什么特别的?叫了西餐?”我问。

    他眉头一皱,“你就这么爱吃西餐?”

    我撇撇嘴,“实在是你叫的那些小吃不合我胃口。”

    他耸耸肩,“今天不一样了。”

    我看着他,他却不说话,走到冰箱跟前打开门,竟然有好多新鲜蔬果。

    “什么时候买的?”

    “你睡觉的时候。”

    “……”事实上,我经常睡到下午,不过也不能怪我,这生活实在无聊啊。

    他把保鲜膜封装的蔬菜从冰箱里挨个取出来,我正看他,他从冰箱上面把围裙拿了下来。

    这家伙不会是让我做饭吧?

    我可不会啊……

    “看我干什么?”他一面拆封围裙的包装,一面扭头问我。

    我立马转过头去看电视,“我可不会做饭。”

    “我知道。”他平淡地说,“你敢做,我也不敢吃啊。”

    我看过去,他已经穿好了围裙。

    “所以你要做饭?”我惊奇道。这家伙看着像是绑架我,但对我也算好了,除了物质待遇有点差,倒也没把我怎么着。

    他冷漠地扫了我一眼,“少说话,看你的电视。”

    “……哦。”我撇撇嘴枕在沙发的抱枕上,斜躺着,惬意地等着开饭。

    春晚开始了,我也差不多快睡着了。

    这个南陵到底还能不能让我吃到嘴里饭了?

    我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从沙发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好了没啊,我饿了。”

    我朝厨房走过去,南陵还在案板前摆弄着什么,我走过去,“哇,你是学厨师的吗?”

    我惊叹道。

    他手里正雕饰着一块儿胡萝卜,那一刀刀的下去,萝卜竟然被他变成了一只鸡。

    “喂,你刀工好也别这样浪费吧,弄个鸡是干什么。暗示我吗?我可不跟你……”

    “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他抬起他深邃的眼睛看我,我鸡皮疙瘩起了一地,“我先说好了,你就是撕票,我也不会和你……”

    “想什么呢!”他放下刀皱着眉头说,“你看电视的时候,他们没告诉你今年是鸡年?”

    我一怔,好像是说了……

    呃,所以只有我龌-龊了?

    “呵,开个玩笑。”我打着哈哈,“我就说你这么直,怎么可能觊觎我呢,hhh……”我尴尬地拍着他干净的肩头,佯作替他除尘的模样。

    “哦,我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嗜好。”他忽然眉峰犀利,靠近了我几分,眼神摄人。

    我立即扯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我去看电视了。”

    脚底抹油,开溜!

    我自认为我的雄xing荷尔蒙已经很高了,但这家伙似乎比我厉害,我还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先不和他一般计较了吧。

    “开饭了。”

    南岭的声音把我惊醒了,“什么?”我迷糊道。

    “才十几分钟你就睡着了。”他端着碗筷走过来说道。

    我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无聊呗。”

    他摇摇头,“过来端饭。”

    “哦。”我尾随着他进了厨房。

    “哇——”第一次进厨房的时候所有的餐盘都是被罩起来的,但现在全都暴-露在视野当中,我脑海里一时间只剩下四个字——叹为观止!

    这家伙弄得菜都跟艺术品似的,跟他整个人那一板一眼的气质一样,你都无从下口。

    我们把菜端上桌,他叫服务生送上来一打酒,我们的年夜饭就正式开始了。

    “新年快乐。”他冲我举杯。

    我感觉怪怪地,咽了口唾沫,“和你过年我真是……”

    “当我想跟你过似的。”他见我不回应,兀自仰头喝下。

    这也是他这几天来第一次喝酒。前几次我叫他陪我喝,他直接用冰冷的眼神把我回绝了。

    我猜他是怕喝酒误事。

    可今天怎么变了。

    “你怎么喝上了。”我皱起眉头,“不怕我跑了?”

    “再留着你,你那个老爸就该查到我头上了,过了十二点就有人来接手。”他又喝了一口,我看到他脸上惬意的神色,“自由了我。”

    “什么人接手我?喂,你就这样不管我,把我交给别人?”好歹这两天我把南陵的脾气摸了个七七八八,这刚熟悉,就要换人监管我?

    “他就看你两天,到时候我回去接你,把你送回家。”南陵又倒了一杯酒,冲我举过来,“干。”

    我看他不同往日的豪爽劲,也不管心里的七七八八了,和他碰了杯,“你最好说话算话去接我,我可不想把小命交代在异省他乡。”

    “放心吧。”

    我俩喝得天昏地暗,躺在沙发上鬼话连篇。他说南陵是他的乳名,他经常换名字,这次用这个名字完全是突发奇想。

    我笑着推他的肩膀,说他假正经。

    他说我闷sao。

    我说他也好不到哪去。

    他说我要是个女的,这买卖就算做完了他也得不讲一次江湖道义地把我带走,让我嫁给他。

    我骂他是个gay。

    他说他要是个gay早就把我上了。

    我不敢再刺激他,毕竟酒壮怂人胆,他那个块头又是练家子,我估计招架不住,就任着酒精占领我的大脑,睡觉。

    睡梦中我感觉有人拉我,在我的身上摸来摸去,像是在搜身,但我困得不行,就没有睁眼。

    等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与往日不同的吊灯,呃,不能称为吊灯,只是一盏暖黄色的壁灯,而且离我好近啊,在我的头顶,伸手就能够到……

    等等!

    这是车吧?

    我揉揉眼睛,晃晃脑袋,清醒了不少。

    “醒了。”

    这声音?

    “南陵?”我侧了一下身子往驾驶座上看去。

    他转过头来冲我笑笑,“好久不见。”

    “啊?”这家伙失忆了吗?昨晚上还跟我喝酒来着吧。

    “看来你还懵着。”他转过头去专心开车。

    “这是送我去哪?”我问。

    “去机场。”

    “这次去哪个市?”我坐了下来,揉着太阳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疲倦。

    “s市。”他说。

    “啊?不是说换个人接手我吗?”我抬头看他。

    他似乎没忍住,笑得肩头直颤,“我的随董啊,人家都看你四天了,看看表好吗,我都把你从他那里接出来有五六个小时了。”

    “嗯?”我在身上摸着手机,“我手机呢?”我掏了全部的口袋,竟然只找到了一个sim卡和内存卡,“这是什么意思?”

    “你手机很值钱?”他突然怪异地看向我。

    我不明所以,“废话啊,好几万呢。金边的。”

    “哦,那一定是被他缴获了。”

    阿勒?

    这一副情理之中的模样是什么鬼?

    就这样说一句就转过去了?

    那好像是我的手机啊!

    “什么,那我怎么办。”

    “回去再买咯。他不是把你的内存卡和电话卡给你了吗?东西应该都帮你拷贝出来了。”南陵无所谓地说着。

    “不是……”我气得好笑,说不出话来,抚上额头,“你们这个团伙到底是有多穷?”

    “不是特别穷,但几万块钱的手机,当然有诱惑力了。”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我无语地靠在椅背上,“我还是不明白,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又不像我,他图省事,这几天应该都给你打了药,让你睡了漫长的一觉。”

    ……

    我还能说什么?

    “真省事……”我随便应着。

    不想说话了。

    这几天过得也是没睡了。

    也不知道张秘书回去会不会削我一层皮,我记得她给我安排了几页纸的行程说让我去陪哪个老总吃饭什么的,这电话联系不上我,肯定找到若水哪里去了。

    若水就该知道我不是为了工作出去,那她铁定得怀疑我啊,过年这么重要的事,我居然外出不回家?陪谁去了?

    唉,真相又没法说,该怎么办。

    还有志成云那边,我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南陵似乎也没想害我,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猜不透。

    把我在外地留几天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

    他说是安可诚派他来的,到底安可诚是他使得一个障眼法,还是他根本说的就是真话。

    这真的和毒品贸易有关吗?

    还是只是一个幌子?

    我满腹心事地到了机场,南陵把假身份证和机票给我,笑着说:“有缘再见了。”

    “还是别了。”我一想到我莫名其妙失去四天清醒的时光,我就一阵烦躁。

    他笑着没接我的话茬,驱车而去,给我留下一嘴风尘。

    好想骂街。

    但还是忍住了。

    默默记下他的车牌号,虽然明知道可能是个套用的车牌,不过有了总比没有强。

    我找了个公共电话,“帮我查一个车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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