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梦幻对决
（生存法则第一条，你可以犯贱自己伤自己，但绝不可愚蠢让别人伤害你!）
此时的古风是十分可怕的，正处在爆发的边缘。他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君莫凤凌辱了他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将他高贵的血践踏在抗脏的脚下。“梦纱。我现在就兑现我的承诺。”
古风强忍着胸中的怒气，做了一个让众人难以想像的决定，“你来为我站台，我倒是要看看幸运女神青睐的是你，还是我?”既然要用文明的方式，那么他要用最能够打击挑君莫凤的方式击溃其尊严，君莫凤在荒服天域闹得天翻地覆的时候，他恰恰都不在黑暗教廷，所以错过了直接交锋的机会，这次杂门之行也是他主动请缨，想要亲自击败——无殇。
在山洞中，古风对梦纱暗中许下了一个承诺。即用赌博的方式来决定他与无殇的胜负。无殇胜，那他没话说，从此不再为难无殇；如果无殇输，抱歉，那他只好押送他回教廷，由教皇来亲自处置。
“以赌分胜负吗?”小凤听出了古风话里的意思。他眼光缓缓向山洞内看去，发现里面的赌博方式真不少，赌石，鬼棋，仙魔棋，鬼牌......貌似都有，品种齐全。
“你什么拿手?”古风渗人的笑道。
“我?我好像什么都不拿手，又好像什么都拿手，所以你可以随便。”小凤在赌桌上还真没有怕过谁，狂妄必须有资本才有底气。
“那就赌——妖纸，六十四点，最简单的东西总是真正高手所钟情的。”古风说道。
“当然可以。现在就开始吗?”
古风望着君莫凤，忽然就笑了，他忽然就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妖纸并不是他的拿手。但他知道怎么能够把不拿手变成拿手。随后古风将小凤请进了山洞之中。而山洞也在霎时变得明亮起来。
谁会相信山洞之中的摆设完全就是一个赌场，各种赌博方式应有尽有，根本就不是杂门考核者应有的姿态！山洞虽然不大，但也有三百平米，猩红的地毯铺地，明亮的烛火闪耀，容纳十几个人还是不显拥挤的。
“笑什么，难道神又给你指示了?”小凤随口问了一句，仅仅是随口问了一句，无论对方怎么变化，他都淡定从容。
“你虽然是一个赌技不错的人，但你永远都是闲家，做不了庄家。”古风虽然愤怒，但他懂得绝对的控制真实情绪。
“哦?”仍然是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声。小凤的表现，就好像像是一个最善于谈话的高手，懂得什么时候该聪明，什么时候该糊涂。这样做，才有利用对方的发挥。
“因为你们用规则赌输赢，而我却是那个制定规则的人。古风很明显感觉到君莫凤地气势完全被自己压制，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胜利在握的感觉，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了？他不喜欢自己的对手这样泰然自若，他沉醉的是敌人在自己脚下卑贱的匍匐，他渴望的是太阳王的那种纵横捭阖，痴迷的是黑暗大帝的“我看见，我征服”。他要让黑暗教廷地宗教领土覆盖整个荒服，继而世界！
“是吗？我倒想听听你的规则。”小凤表情宁静至于极，站在在那里，就像是一个无可捉摸的深潭。
他究竟在想干什么？赌场中，十几双眼睛都望着小凤，都在想着一个问题。
他们发觉，小凤的眼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悄悄地蒙上了一层云雾，从外面看，很难看透他地内心，如果说进山洞前前她还能够揣摩出君莫凤三分心思，现在她是根本无法捉摸思维本就天马行空的男人了。
尽管古风也看不透君莫凤，但他还是说出了他的规则，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输的理由，凝视者对面男人的眼睛道：“妖纸的规矩不变，我只是在上面再加几点变化。”
这时候，再场所有人都见古风从身边取出一块绣有黄金百合花的蓝色丝巾来，一言不发的蒙到了自己的眼上。众人见到古风的这个动作，脸色也不禁变了一变。盲赌？这个手法，他们也只听说过，却从没亲眼目睹。
小凤手托着下巴，无声的笑了。这个规则还真是有趣，虽然他没有试过，但并不等于他不会。盲赌，这正是考验他赌技的最好方式。
“下面，我说的第二个变化。”古风蒙住双眼后继续说道。
所有人都支起了耳朵，现在进行的确实是一场前无古人的刺激游戏。古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慢慢道：“今晚这个山洞里，不算你我，还有几个赌技一流的人，要是没有他们，这个妖纸游戏还真玩不起来。”
那几个人指的是谁，小凤很清楚，因为当他进来山洞后，发现里面还有四个人，两男两女。能瞒过小凤的灵觉而藏身于山洞之中，可想而知他们的实力。其中一人小凤很熟悉，他就是——冬荣。但两人相见时并没有怎么表示亲近。
小凤似乎也被古风调动起了兴趣，双手环胸极其痞子说:“那么，请继续你优雅的把屁放出来。”虽然不至于哄堂大笑，但是所有人都对此感到崩溃。
古风出奇的没有愤怒，只是缓缓的把他的赌博游戏的规则说了出来：两个人蒙面相对，然后，由两个发牌人发牌，所谓发牌不是往手上发，而是往空中抛。这个时候，就看两个当事人的本事了。谁能够抢到妖主，谁就是赢家。当然，没人抢到妖主，就只好比大小，大小顺序依次是灵兽；精怪；妖兽；妖王；大妖；妖圣；天妖；妖神。分别对应着一，三，五，七........十五点，由于他们的和一共是六十四点，所以这个赌博方式就被称为妖纸，六十四点。当然妖纸一共有三十张牌，妖主黑白两张，其余妖纸黑白黄绿各四张。
“如何?”古风把他心中酝酿的这个赌博方案说出来来时，那令人烦操的怒气，忽然就消失，一丝也不剩。他觉得，胜利者必然要拿出点宽容给失败者。
规则是我定的，你这个无殇再嚣张，也只能败在我手上。到时候即便这些人中有人与你有怎样的瓜葛内幕，都不能阻止我带你的人头回去！
今晚就用你卑贱的命为我赢取世俗的皇冠吧！
小凤双手抄在口袋里，吹着口哨，慢慢走向场中。当他走过梦纱身边时，一件早有预谋的事，就发生了。
“可否将你的丝巾借我一用？”其实小凤的这句话，说了也白说，纯粹是先上车后补票，闻一闻那丝巾上的芳香。
“你，你……”先是小鼻子先皱了起来，然后才是眉毛上挑，动人的眼眸在圆圆蹬起的那一刻，显得撩人无比。梦纱却没有想到她生气时的表情在某人眼里，也是精致动人。
山洞中的另外四人在望见小凤轻浮地摘下梦纱脖颈上的丝巾，神情都有了明显的变化。煜月和余雅都张开了她们的樱桃小嘴，水泽也露出一抹微笑，只有冬荣对小凤的表现毫不意外。
淡雅的精致丝巾蒙在眼上，小凤很自然地就将听觉取代了视觉。毕竟他可是当过整整三年的瞎子！
眼中无物，心中有物。当一个人被蒙住了眼晴，通常有两种表现，一种是比瞎子还瞎。另一种是，比瞎子还像瞎子。小凤和古风无疑就是这第二种。
有些人，当视觉退到次要位置，听觉与触觉上升到首位时，那种尘封的本能，那种野兽的本性，就会彻底改头换面。这时候，整个身体的感觉，才真正调动起来。听觉，触觉，甚至味觉。就会像一面无形地大网张开，接收来自身体四周的各种信息。
排除无用的，过滤出有用的，这就是小凤曾经作为一名“瞎子”的心得。
古风在他的对面五步的她方，左手食指动了一动。右耳动了动，呼吸悠长，心脏的脉动平缓有力，可以说心如止水。刚才他对梦纱地戏弄，并没有引起古风的愤怒，这有点出乎小凤的意外。但同时，小凤也肯定了古风做为他对手的资格。也只有这样的高手才配当他的对手。
小凤忽然紧紧皱起了眉头，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他敏锐觉察到，在冬荣地身边，那个精致的极品美女梦纱摆出了一脸思考的样子。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呵呵，这真是迷人啊。确实，能够让古风这个情场浪子真正在乎的女人，偌大荒服能够让这位花花公子上眼并且上心的女人恐怕不会超过两只手的数目。
同时小凤也在观察着那四个人，除了冬荣外，小凤看得出来其他三个人应该分别是煜月，水泽和余雅。这四个人可是第一轮排行榜的前四名，说出去或许没人会相信，谁能想到杂林考核开始不过几天，这次考核者中的绝对巅峰战力就在这里进行了集合，好像还是为了帮助古风逮捕——无殇，这真让小凤倍感荣幸。不用说就知道他们六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值得小凤认真对待。这四个人中当数那个貌秘白净的青年最让小凤觉得危险，也就是白泽。
接下来，对决正式来开序幕。
无殇，你观察完了？”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不用说自然是古风了。
“多说无用。我们开始吧。”小凤说道。
“满足你最后的愿望——发牌！”
而那两个发牌的人竟然是冬荣与白泽。
冬荣与白泽一凛，手中地一副妖纸哗哗弹向空中。妖纸纷纷坠落如雨，在两个人的头上。好像花瓣盛开，洋洋洒洒飘落。
这时，漫天纸牌中，两个蒙住眼晴的人开始动了！这哪里是两个蒙住眼晴的人，只见两个人的手似穿花蝴蝶，快到以毫秒计算每次出手地时间。接牌、辫认、再接、再辨认！灵觉告诉他们，他们要的牌还在上面，没有下来。
这个，自然是冬荣与白泽做出来的。貌似将一整副妖纸抛洒向天空，但这里面的学问。一点也不少。因为他们没有蒙眼，所以每一张妖纸的出手时间，方位、角度，都做出了相应的处理。只是这处理的时间，快到毫颠，常人根本就无法判断。所以，他们的动作，也仅仅是将妖纸抛向天空。
但是，在小凤与古风这里，就不是这样。两个人相距只有短短地五步，所以。当纸牌从头上飘洒下来时，五步的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也正是这五步的距离，造成了两个人之间的互搏！互搏动作幅度极其微妙的。
在那里！犹如电光一闪，两眼蒙住了双眼的眼中，一个奇妙地感觉闪出。两人同时向前两步，顺势一脚踏出，踏在对方将要踏的位置。一个极其微妙的接触就出现，两条腿一碰，各自分开。在作用力的支配下，身子团团一转，两个人瞬间互相调换了一个位置。
小凤站到了古风的位置上，古风站到了小凤的位置上。两个人地手里，却各自拽了半张黑妖主纸。
蒙眼巾下两个人的嘴角几乎是同时浮起一个微笑，有你的！
来了！手一抛，抛掉半截废牌，两个人刹那静止的身体，再次发动，这一次，两个人又一次采取了相似的策略，直接卡位，意图再明显过挤走你！看你还跟我抢！
在抢位这方面上，应该说小凤的能力稍稍占优。当然，这个说法是小凤自己想当然，他认为自己的身法蕴含了“步”的理与法，具有先天的忧势，所以，他采取了较为主动地姿态。孰不料，他的对手古风正以梦幻舞步巧妙至极地踩在了他的节拍上，小凤迈出去的脚，忽然就像被人踩住了七寸，险些受人控制！
不好！那危机感爆发出来地刹那，小凤左脚踏阳，右脚踏阴，阴阳轮回中，身子向右一折，踏偏了出去。
正是这一个大意的政忽，造成了叶无道第二回合的惨败一一在奥古斯海的手上，二指中间赫然夹了一张妖神——十五点。
漫天认牌飞舞，两个人动若奔雷骇电，两度交手，费时仅仅数秒。这时，冬荣与白泽的纸牌，有的还没有飞到最高处。
可以说胜负也仅仅是刚刚开始。
再来！小凤很清晰地感觉到身前三步古风口中发出的热气。那是兴奋，兴奋才会难以抑制地发出热气。小凤很清楚，对方也能从他的呼吸里威受到他的血脉喷张。
这心思只是瞬息之间的转动，两个人只是一顿，身体又动。他们的目标，身体两步处，妖圣！
瞬间，两人脚下接触，随即腰部靠了上来，手上应念生出动作。一个以肘部湘击，一个以手掌接引，顺势推肘。胸腹腰臀借机发难。可以说，此刻的小凤拿出了他百分之一百的能量，“步”在他身上体现的是无处不是手，无处不是战场。
两人身体乍一族触，修忽弹开。
古风以三个连续的十六音符援解了叶无道在他身上造成的推力，再以三个八分音符过度到轻缓的四分之一节拍，总算控制制住了身体的倾斜。该死的撒旦！够劲！小凤可以说两眼放光，虽然他处刻眼晴被一条蓝色的手帕蒙住，脸戴青铜面具，但却让你感觉到他那涨红的脸庞。这一回合小凤抢住了两张妖圣——二十二点。
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对手！不知为何，在两人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感觉，竟好像是惺惺相惜。只是，这样一来两人都愈发有了至对方于死地的念头。
荒服有四公子这一说法，都是非无上势力就是八大世家子弟，而古风就是这荒服四公子的一员，他这一生也许比隐藏起三年特训的小凤更富才传奇色彩，本是一个国家的太子的他很小就被黑暗教廷选中，做为教廷黄金狮子军团的一员，更是太阳王的继承人，教廷内部就有这种说法，太阳王承诺古风只要灭掉无殇，他就让古风代替已经背叛教廷的“黑暗之手”！
黑暗之手，黑暗教廷嘴中的一个“叛徒”，也就是一个需要让太阳王率领整个黄金狮子军团围剿的存在！一个曾经梵蒂冈两根支柱中一跟的超级强者。
就在两人貌似有了臭味相投的那一刻，旁观的那些手下几乎惊得合不拢嘴。
这哪里是两个蒙住了眼晴的人啊！这分明是两个妖怪！两个鬼魅！两只在漫天花雨中翩翩起舞的精灵！
一场赌博，一场对决上演到这个份上，若只是以华丽、张杨、梦幻等等这样的词汇来形容，都显得苍白无力。这是神的舞蹈，充满了种秘力量的交锋。
而做为生话在凡间的人，只可以把这精彩的对决做一次最虔诚的膜拜，其次，再也没有别的选择。
煜月、余雅、梦纱同样都是满眼的惊呼，即使她们也有着不弱于他们的实力，但女人对强者的欣赏在她们眼里燃烧，迅速蔓延。
精彩不会因为这些旁观者的惊艳而停滞，两个人的对决这才刚刚过去了一半。此时两人手中，一个是妖神，一个是大妖。
动作的极速，造成了时间停顿的错觉。
小凤与古风在漫天牌雨中彼此交错，带起一个个浮光掠影，两个人早就不是在赌博，也不是在搏斗，而是一种寻乐。
快乐源于思想，肉体上的快乐只是一种肤浅，真正的快乐只有思想点燃的那一瞬。那一瞬，流星划过天际，昙花在午夜盛开。只要动作够快，就可以把这一瞬放大，延长，直到回味无穷。
从妖纸的出手，到从天空落地，不过是短短的十几秒。两个人要做的，就是极力想把这种酣畅淋漓的快感延续，无尽的延续下去。这十几秒，两个人几乎是竭尽了所能，使出了生平所掌握的所有技巧，彼此抗衡，彼此制约。
没有大开大阖的刀光剑影，内敛，只有将锋芒孕育在尺寸间的寸寸杀机。
如果不是规则在先，而只是一场纯粹的生死较量，那么这场神之祭祀的舞蹈便会大打折扣。古风的整体实力也许不及小凤，但他正是利用了规则，将他的不拿手变成了拿手，才能够在实力不均衡的情况下，制造出了一个微妙的势均力敌。
梦幻舞步为古风造出了一个梦幻领域，在这个领域中，对手的一切行动都会受到影响，最终受到控制，教廷方面在世人所熟知的宗教领域占据绝对巅峰，古风从小就对人类的视觉构造颇有兴趣，而教廷也十分配合他，从而诞生了这个所谓地梦幻舞步。
小凤感觉到了这种压力，仿佛一道道无形的游丝附体，并且越积越厚。行动似乎也受到延迟。几次本可以抢在古风先手的机会都在差之毫厘的失误中，失之交臂。
古风也很清楚对方几次险些得手，但那个妖神纸是绝对不能够让对手得到地。本该是紧张无比的气氛，却将他在恐怖的浪尖推向另一个波峰。贴身，交手，波峰跌至波谷，梦幻世界发挥极至，克敌，波谷又回波峰，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刺激。一浪凶险过一浪的亢奋，令古风心头萌生放声高歌的的快乐。但在这几个回合中，两人都没有再拿到一张妖纸，所以点数目前还是小凤领先。
忽然，时间仿佛凝滞。
那一张自高空缓缓坠落地白妖主纸，仿佛带着一道璀璨的光柱，静静划过漆黑的夜空，缓缓飘落向地面。地面。两个人忘形缠斗，为了得到那张白妖主纸彼此羁绊。
突然，好像来自遥远的地方，一阵天风吹来，吹飞那张妖神纸。
时间突然放快！两个人同时感觉到有人在暗中出手，故意扰乱了白妖主纸落下的轨迹。
那边！原来是那些巡逻人的首领，拿出了一个纸人。只见他拿出那个纸人后，将纸人的头部对向了小凤，同时还拿出了一根银针，一边说“古风王子。没人可以赢你，我会让天平只倒向有利于你的这一面”。一边拿着银针朝纸人扎去。
愤怒！古风与小凤同时看清楚了这个人的嘴脸，及其心声。但愤怒只属于古风一个。“你这个混蛋竟打乱了我的至高无上的享受。简直就是教廷的耻辱，我该拿什么来惩罚你，达修”！
也就是这个时候，冬荣的手指动了动，一股力凝聚在指尖，发而未发。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冬荣，不要那么做，你那是在羞辱我，我要赢他！以男人的尊严，正大光明的实力让他服服帖帖，匍匐在我地脚下！
虽然只是一个微妙到一粒沙尘的变化，瞬间改变了场上的均衡。
古风因为愤怒，已经从沉浸的喜悦云端跌落凡尘，几乎是神一样的舞步出现了裂痕，那完美无瑕，无懈可击的梦幻领域出现了崩溃的迹像。
小凤当然能够察觉这丝崩溃的迹像，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没有那么做，而是选择了退避。阴阳在脚下以黑白的光芒闪现，小凤以游鱼的姿态滑出圈外。
这个时候，那张两个人都一心要得到的白妖主纸，幽幽落地，轻得就象一个美人的叹息，失落、惆怅……它本该得到世界两个最完美的男人的怀抱，但因为一个不相干的扰乱，最终跌落地面。
落花缤纷的最后，是妖纸落满一地。
那张白妖主纸，此刻无声地躺在两人的脚下。猩红的祟毛地毯上，那一张白妖主纸，是那么的醒目，刺眼。
“你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对付。”古风轻轻拉下了蒙在眼上的蓝色手帕，眼中带着早已经冷却的余温，望向他的对手。尽管不舍，尽管留恋，尽管贪婪那一刻的美妙绝伦，但这一切都过去了，只可惜小凤最后把机会放弃了，可笑的自负吗？无殇也不过如此！
“是的，我们之间的较量已经结束了”。小凤并没有取下那根鲜艳的丝巾，在他的脑海中，还在慢镜头回放着一幕一幕精彩的回顾。真是个天生的好敌手啊！
没人说话，甚至连一声咳嗽都没有。所有人似乎都沉浸在刚刚发生过地那令人窒息的一幕。无论是做为敌人。还是朋友，他们都该为两个人的神乎其技鼓掌赞叹。
沉寂，短暂半分钟后，一场暴风雨似的掌声响起。
在场地每一个人。几乎都可以说是人中翘楚，但他们不可否认的是，面前的两个男人，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两个。而这一场神之演出，只怕只此一幕，再也难求。
“我输了，教廷势力今天就会退出杂林。”古风眼神黯淡，但是嘴角弧度依然诡异。
输了，目空一切的他，竟然输了。但。他无悔。也许有遗憾，但那已不重要。“如果有下次。我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最好是全欧洲最好的大教堂，在那里，我与你再比一次。”
精致的丝巾蒙在眼上，小凤站在古风的对面，静静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没人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如果他想杀掉古风。眼下确实是最佳时机。因为他是胜者，他相信如果她此时出手，那四个被他邀请来的四大“舜者”不会插手，因为失败者也有失败者的尊严！
长呼了一口气，小凤走到古风面前，对着古风耳边轻轻地说了两句。话不多，只几句，众人只见古风的身体略微的有些颤抖，最后又恢复平静。
没人能够听见小凤对古风说了什么，想从奥古斯海地脸色上分析。可是表情太丰富，又分析不出。只有小凤直起身来，微笑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约会。到时候，你可不要爽约啊？”那语气，分明是情人之间，依依话别；唇边那笑容，分明是恶魔与天使地综合体。
但无论小凤在古风耳边说了什么，有一点，梦纱是放下了心来。
至少小凤不会狠下心玉石俱焚的杀古风。
梦纱芳心微乱，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在刚刚两个人过招的时候，她的心是向着谁的？应该是向着古风？梦纱这样肯定得想——古风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可能还想着另外一个人的。
就在梦纱摇摆不定地时候，蒙着眼的小凤准确无误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丝巾摘下，然后温柔地系回梦纱的脖颈上。轻柔地就象一阵微风拂过树梢，叶子都不曾响一响，那条丝巾怎么去的，又怎么回，就好象一切都没发生过。
“你是我和古风接下来的战利品，如果我赢了，我也许会把你施舍给那个可怜的失败者。”那个轻浮的浪子低头在她耳边缠绵了一句，不等她抬起薄火的眼睛，就笑着转过身去。
梦纱虽然只看见一个背影，但她却想象得到那个人地眼里有怎样的挑逗，唇边的笑容有多邪恶。想到那笑容，梦纱心一颤，本已经微嗔地小嘴，话到嘴边，却忘了该怎样呵斥这个轻薄的恶棍。
古风看着这暧昧的一幕，非但没有愤怒，反而笑容灿烂。
“等着吧，只要你敢踏上黑暗教廷的土地，只要你敢送上门来，我一定会连本带利讨回今天的耻辱！只要你敢赴约，只要你敢来！”古风此时心里默默地想到。
(本章完)
此时的古风是十分可怕的，正处在爆发的边缘。他只知道一件事，就是君莫凤凌辱了他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将他高贵的血践踏在抗脏的脚下。“梦纱。我现在就兑现我的承诺。”
古风强忍着胸中的怒气，做了一个让众人难以想像的决定，“你来为我站台，我倒是要看看幸运女神青睐的是你，还是我?”既然要用文明的方式，那么他要用最能够打击挑君莫凤的方式击溃其尊严，君莫凤在荒服天域闹得天翻地覆的时候，他恰恰都不在黑暗教廷，所以错过了直接交锋的机会，这次杂门之行也是他主动请缨，想要亲自击败——无殇。
在山洞中，古风对梦纱暗中许下了一个承诺。即用赌博的方式来决定他与无殇的胜负。无殇胜，那他没话说，从此不再为难无殇；如果无殇输，抱歉，那他只好押送他回教廷，由教皇来亲自处置。
“以赌分胜负吗?”小凤听出了古风话里的意思。他眼光缓缓向山洞内看去，发现里面的赌博方式真不少，赌石，鬼棋，仙魔棋，鬼牌......貌似都有，品种齐全。
“你什么拿手?”古风渗人的笑道。
“我?我好像什么都不拿手，又好像什么都拿手，所以你可以随便。”小凤在赌桌上还真没有怕过谁，狂妄必须有资本才有底气。
“那就赌——妖纸，六十四点，最简单的东西总是真正高手所钟情的。”古风说道。
“当然可以。现在就开始吗?”
古风望着君莫凤，忽然就笑了，他忽然就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妖纸并不是他的拿手。但他知道怎么能够把不拿手变成拿手。随后古风将小凤请进了山洞之中。而山洞也在霎时变得明亮起来。
谁会相信山洞之中的摆设完全就是一个赌场，各种赌博方式应有尽有，根本就不是杂门考核者应有的姿态！山洞虽然不大，但也有三百平米，猩红的地毯铺地，明亮的烛火闪耀，容纳十几个人还是不显拥挤的。
“笑什么，难道神又给你指示了?”小凤随口问了一句，仅仅是随口问了一句，无论对方怎么变化，他都淡定从容。
“你虽然是一个赌技不错的人，但你永远都是闲家，做不了庄家。”古风虽然愤怒，但他懂得绝对的控制真实情绪。
“哦?”仍然是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声。小凤的表现，就好像像是一个最善于谈话的高手，懂得什么时候该聪明，什么时候该糊涂。这样做，才有利用对方的发挥。
“因为你们用规则赌输赢，而我却是那个制定规则的人。古风很明显感觉到君莫凤地气势完全被自己压制，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胜利在握的感觉，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了？他不喜欢自己的对手这样泰然自若，他沉醉的是敌人在自己脚下卑贱的匍匐，他渴望的是太阳王的那种纵横捭阖，痴迷的是黑暗大帝的“我看见，我征服”。他要让黑暗教廷地宗教领土覆盖整个荒服，继而世界！
“是吗？我倒想听听你的规则。”小凤表情宁静至于极，站在在那里，就像是一个无可捉摸的深潭。
他究竟在想干什么？赌场中，十几双眼睛都望着小凤，都在想着一个问题。
他们发觉，小凤的眼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悄悄地蒙上了一层云雾，从外面看，很难看透他地内心，如果说进山洞前前她还能够揣摩出君莫凤三分心思，现在她是根本无法捉摸思维本就天马行空的男人了。
尽管古风也看不透君莫凤，但他还是说出了他的规则，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输的理由，凝视者对面男人的眼睛道：“妖纸的规矩不变，我只是在上面再加几点变化。”
这时候，再场所有人都见古风从身边取出一块绣有黄金百合花的蓝色丝巾来，一言不发的蒙到了自己的眼上。众人见到古风的这个动作，脸色也不禁变了一变。盲赌？这个手法，他们也只听说过，却从没亲眼目睹。
小凤手托着下巴，无声的笑了。这个规则还真是有趣，虽然他没有试过，但并不等于他不会。盲赌，这正是考验他赌技的最好方式。
“下面，我说的第二个变化。”古风蒙住双眼后继续说道。
所有人都支起了耳朵，现在进行的确实是一场前无古人的刺激游戏。古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慢慢道：“今晚这个山洞里，不算你我，还有几个赌技一流的人，要是没有他们，这个妖纸游戏还真玩不起来。”
那几个人指的是谁，小凤很清楚，因为当他进来山洞后，发现里面还有四个人，两男两女。能瞒过小凤的灵觉而藏身于山洞之中，可想而知他们的实力。其中一人小凤很熟悉，他就是——冬荣。但两人相见时并没有怎么表示亲近。
小凤似乎也被古风调动起了兴趣，双手环胸极其痞子说:“那么，请继续你优雅的把屁放出来。”虽然不至于哄堂大笑，但是所有人都对此感到崩溃。
古风出奇的没有愤怒，只是缓缓的把他的赌博游戏的规则说了出来：两个人蒙面相对，然后，由两个发牌人发牌，所谓发牌不是往手上发，而是往空中抛。这个时候，就看两个当事人的本事了。谁能够抢到妖主，谁就是赢家。当然，没人抢到妖主，就只好比大小，大小顺序依次是灵兽；精怪；妖兽；妖王；大妖；妖圣；天妖；妖神。分别对应着一，三，五，七........十五点，由于他们的和一共是六十四点，所以这个赌博方式就被称为妖纸，六十四点。当然妖纸一共有三十张牌，妖主黑白两张，其余妖纸黑白黄绿各四张。
“如何?”古风把他心中酝酿的这个赌博方案说出来来时，那令人烦操的怒气，忽然就消失，一丝也不剩。他觉得，胜利者必然要拿出点宽容给失败者。
规则是我定的，你这个无殇再嚣张，也只能败在我手上。到时候即便这些人中有人与你有怎样的瓜葛内幕，都不能阻止我带你的人头回去！
今晚就用你卑贱的命为我赢取世俗的皇冠吧！
小凤双手抄在口袋里，吹着口哨，慢慢走向场中。当他走过梦纱身边时，一件早有预谋的事，就发生了。
“可否将你的丝巾借我一用？”其实小凤的这句话，说了也白说，纯粹是先上车后补票，闻一闻那丝巾上的芳香。
“你，你……”先是小鼻子先皱了起来，然后才是眉毛上挑，动人的眼眸在圆圆蹬起的那一刻，显得撩人无比。梦纱却没有想到她生气时的表情在某人眼里，也是精致动人。
山洞中的另外四人在望见小凤轻浮地摘下梦纱脖颈上的丝巾，神情都有了明显的变化。煜月和余雅都张开了她们的樱桃小嘴，水泽也露出一抹微笑，只有冬荣对小凤的表现毫不意外。
淡雅的精致丝巾蒙在眼上，小凤很自然地就将听觉取代了视觉。毕竟他可是当过整整三年的瞎子！
眼中无物，心中有物。当一个人被蒙住了眼晴，通常有两种表现，一种是比瞎子还瞎。另一种是，比瞎子还像瞎子。小凤和古风无疑就是这第二种。
有些人，当视觉退到次要位置，听觉与触觉上升到首位时，那种尘封的本能，那种野兽的本性，就会彻底改头换面。这时候，整个身体的感觉，才真正调动起来。听觉，触觉，甚至味觉。就会像一面无形地大网张开，接收来自身体四周的各种信息。
排除无用的，过滤出有用的，这就是小凤曾经作为一名“瞎子”的心得。
古风在他的对面五步的她方，左手食指动了一动。右耳动了动，呼吸悠长，心脏的脉动平缓有力，可以说心如止水。刚才他对梦纱地戏弄，并没有引起古风的愤怒，这有点出乎小凤的意外。但同时，小凤也肯定了古风做为他对手的资格。也只有这样的高手才配当他的对手。
小凤忽然紧紧皱起了眉头，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他敏锐觉察到，在冬荣地身边，那个精致的极品美女梦纱摆出了一脸思考的样子。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呵呵，这真是迷人啊。确实，能够让古风这个情场浪子真正在乎的女人，偌大荒服能够让这位花花公子上眼并且上心的女人恐怕不会超过两只手的数目。
同时小凤也在观察着那四个人，除了冬荣外，小凤看得出来其他三个人应该分别是煜月，水泽和余雅。这四个人可是第一轮排行榜的前四名，说出去或许没人会相信，谁能想到杂林考核开始不过几天，这次考核者中的绝对巅峰战力就在这里进行了集合，好像还是为了帮助古风逮捕——无殇，这真让小凤倍感荣幸。不用说就知道他们六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值得小凤认真对待。这四个人中当数那个貌秘白净的青年最让小凤觉得危险，也就是白泽。
接下来，对决正式来开序幕。
无殇，你观察完了？”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不用说自然是古风了。
“多说无用。我们开始吧。”小凤说道。
“满足你最后的愿望——发牌！”
而那两个发牌的人竟然是冬荣与白泽。
冬荣与白泽一凛，手中地一副妖纸哗哗弹向空中。妖纸纷纷坠落如雨，在两个人的头上。好像花瓣盛开，洋洋洒洒飘落。
这时，漫天纸牌中，两个蒙住眼晴的人开始动了！这哪里是两个蒙住眼晴的人，只见两个人的手似穿花蝴蝶，快到以毫秒计算每次出手地时间。接牌、辫认、再接、再辨认！灵觉告诉他们，他们要的牌还在上面，没有下来。
这个，自然是冬荣与白泽做出来的。貌似将一整副妖纸抛洒向天空，但这里面的学问。一点也不少。因为他们没有蒙眼，所以每一张妖纸的出手时间，方位、角度，都做出了相应的处理。只是这处理的时间，快到毫颠，常人根本就无法判断。所以，他们的动作，也仅仅是将妖纸抛向天空。
但是，在小凤与古风这里，就不是这样。两个人相距只有短短地五步，所以。当纸牌从头上飘洒下来时，五步的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也正是这五步的距离，造成了两个人之间的互搏！互搏动作幅度极其微妙的。
在那里！犹如电光一闪，两眼蒙住了双眼的眼中，一个奇妙地感觉闪出。两人同时向前两步，顺势一脚踏出，踏在对方将要踏的位置。一个极其微妙的接触就出现，两条腿一碰，各自分开。在作用力的支配下，身子团团一转，两个人瞬间互相调换了一个位置。
小凤站到了古风的位置上，古风站到了小凤的位置上。两个人地手里，却各自拽了半张黑妖主纸。
蒙眼巾下两个人的嘴角几乎是同时浮起一个微笑，有你的！
来了！手一抛，抛掉半截废牌，两个人刹那静止的身体，再次发动，这一次，两个人又一次采取了相似的策略，直接卡位，意图再明显过挤走你！看你还跟我抢！
在抢位这方面上，应该说小凤的能力稍稍占优。当然，这个说法是小凤自己想当然，他认为自己的身法蕴含了“步”的理与法，具有先天的忧势，所以，他采取了较为主动地姿态。孰不料，他的对手古风正以梦幻舞步巧妙至极地踩在了他的节拍上，小凤迈出去的脚，忽然就像被人踩住了七寸，险些受人控制！
不好！那危机感爆发出来地刹那，小凤左脚踏阳，右脚踏阴，阴阳轮回中，身子向右一折，踏偏了出去。
正是这一个大意的政忽，造成了叶无道第二回合的惨败一一在奥古斯海的手上，二指中间赫然夹了一张妖神——十五点。
漫天认牌飞舞，两个人动若奔雷骇电，两度交手，费时仅仅数秒。这时，冬荣与白泽的纸牌，有的还没有飞到最高处。
可以说胜负也仅仅是刚刚开始。
再来！小凤很清晰地感觉到身前三步古风口中发出的热气。那是兴奋，兴奋才会难以抑制地发出热气。小凤很清楚，对方也能从他的呼吸里威受到他的血脉喷张。
这心思只是瞬息之间的转动，两个人只是一顿，身体又动。他们的目标，身体两步处，妖圣！
瞬间，两人脚下接触，随即腰部靠了上来，手上应念生出动作。一个以肘部湘击，一个以手掌接引，顺势推肘。胸腹腰臀借机发难。可以说，此刻的小凤拿出了他百分之一百的能量，“步”在他身上体现的是无处不是手，无处不是战场。
两人身体乍一族触，修忽弹开。
古风以三个连续的十六音符援解了叶无道在他身上造成的推力，再以三个八分音符过度到轻缓的四分之一节拍，总算控制制住了身体的倾斜。该死的撒旦！够劲！小凤可以说两眼放光，虽然他处刻眼晴被一条蓝色的手帕蒙住，脸戴青铜面具，但却让你感觉到他那涨红的脸庞。这一回合小凤抢住了两张妖圣——二十二点。
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对手！不知为何，在两人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感觉，竟好像是惺惺相惜。只是，这样一来两人都愈发有了至对方于死地的念头。
荒服有四公子这一说法，都是非无上势力就是八大世家子弟，而古风就是这荒服四公子的一员，他这一生也许比隐藏起三年特训的小凤更富才传奇色彩，本是一个国家的太子的他很小就被黑暗教廷选中，做为教廷黄金狮子军团的一员，更是太阳王的继承人，教廷内部就有这种说法，太阳王承诺古风只要灭掉无殇，他就让古风代替已经背叛教廷的“黑暗之手”！
黑暗之手，黑暗教廷嘴中的一个“叛徒”，也就是一个需要让太阳王率领整个黄金狮子军团围剿的存在！一个曾经梵蒂冈两根支柱中一跟的超级强者。
就在两人貌似有了臭味相投的那一刻，旁观的那些手下几乎惊得合不拢嘴。
这哪里是两个蒙住了眼晴的人啊！这分明是两个妖怪！两个鬼魅！两只在漫天花雨中翩翩起舞的精灵！
一场赌博，一场对决上演到这个份上，若只是以华丽、张杨、梦幻等等这样的词汇来形容，都显得苍白无力。这是神的舞蹈，充满了种秘力量的交锋。
而做为生话在凡间的人，只可以把这精彩的对决做一次最虔诚的膜拜，其次，再也没有别的选择。
煜月、余雅、梦纱同样都是满眼的惊呼，即使她们也有着不弱于他们的实力，但女人对强者的欣赏在她们眼里燃烧，迅速蔓延。
精彩不会因为这些旁观者的惊艳而停滞，两个人的对决这才刚刚过去了一半。此时两人手中，一个是妖神，一个是大妖。
动作的极速，造成了时间停顿的错觉。
小凤与古风在漫天牌雨中彼此交错，带起一个个浮光掠影，两个人早就不是在赌博，也不是在搏斗，而是一种寻乐。
快乐源于思想，肉体上的快乐只是一种肤浅，真正的快乐只有思想点燃的那一瞬。那一瞬，流星划过天际，昙花在午夜盛开。只要动作够快，就可以把这一瞬放大，延长，直到回味无穷。
从妖纸的出手，到从天空落地，不过是短短的十几秒。两个人要做的，就是极力想把这种酣畅淋漓的快感延续，无尽的延续下去。这十几秒，两个人几乎是竭尽了所能，使出了生平所掌握的所有技巧，彼此抗衡，彼此制约。
没有大开大阖的刀光剑影，内敛，只有将锋芒孕育在尺寸间的寸寸杀机。
如果不是规则在先，而只是一场纯粹的生死较量，那么这场神之祭祀的舞蹈便会大打折扣。古风的整体实力也许不及小凤，但他正是利用了规则，将他的不拿手变成了拿手，才能够在实力不均衡的情况下，制造出了一个微妙的势均力敌。
梦幻舞步为古风造出了一个梦幻领域，在这个领域中，对手的一切行动都会受到影响，最终受到控制，教廷方面在世人所熟知的宗教领域占据绝对巅峰，古风从小就对人类的视觉构造颇有兴趣，而教廷也十分配合他，从而诞生了这个所谓地梦幻舞步。
小凤感觉到了这种压力，仿佛一道道无形的游丝附体，并且越积越厚。行动似乎也受到延迟。几次本可以抢在古风先手的机会都在差之毫厘的失误中，失之交臂。
古风也很清楚对方几次险些得手，但那个妖神纸是绝对不能够让对手得到地。本该是紧张无比的气氛，却将他在恐怖的浪尖推向另一个波峰。贴身，交手，波峰跌至波谷，梦幻世界发挥极至，克敌，波谷又回波峰，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刺激。一浪凶险过一浪的亢奋，令古风心头萌生放声高歌的的快乐。但在这几个回合中，两人都没有再拿到一张妖纸，所以点数目前还是小凤领先。
忽然，时间仿佛凝滞。
那一张自高空缓缓坠落地白妖主纸，仿佛带着一道璀璨的光柱，静静划过漆黑的夜空，缓缓飘落向地面。地面。两个人忘形缠斗，为了得到那张白妖主纸彼此羁绊。
突然，好像来自遥远的地方，一阵天风吹来，吹飞那张妖神纸。
时间突然放快！两个人同时感觉到有人在暗中出手，故意扰乱了白妖主纸落下的轨迹。
那边！原来是那些巡逻人的首领，拿出了一个纸人。只见他拿出那个纸人后，将纸人的头部对向了小凤，同时还拿出了一根银针，一边说“古风王子。没人可以赢你，我会让天平只倒向有利于你的这一面”。一边拿着银针朝纸人扎去。
愤怒！古风与小凤同时看清楚了这个人的嘴脸，及其心声。但愤怒只属于古风一个。“你这个混蛋竟打乱了我的至高无上的享受。简直就是教廷的耻辱，我该拿什么来惩罚你，达修”！
也就是这个时候，冬荣的手指动了动，一股力凝聚在指尖，发而未发。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冬荣，不要那么做，你那是在羞辱我，我要赢他！以男人的尊严，正大光明的实力让他服服帖帖，匍匐在我地脚下！
虽然只是一个微妙到一粒沙尘的变化，瞬间改变了场上的均衡。
古风因为愤怒，已经从沉浸的喜悦云端跌落凡尘，几乎是神一样的舞步出现了裂痕，那完美无瑕，无懈可击的梦幻领域出现了崩溃的迹像。
小凤当然能够察觉这丝崩溃的迹像，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没有那么做，而是选择了退避。阴阳在脚下以黑白的光芒闪现，小凤以游鱼的姿态滑出圈外。
这个时候，那张两个人都一心要得到的白妖主纸，幽幽落地，轻得就象一个美人的叹息，失落、惆怅……它本该得到世界两个最完美的男人的怀抱，但因为一个不相干的扰乱，最终跌落地面。
落花缤纷的最后，是妖纸落满一地。
那张白妖主纸，此刻无声地躺在两人的脚下。猩红的祟毛地毯上，那一张白妖主纸，是那么的醒目，刺眼。
“你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对付。”古风轻轻拉下了蒙在眼上的蓝色手帕，眼中带着早已经冷却的余温，望向他的对手。尽管不舍，尽管留恋，尽管贪婪那一刻的美妙绝伦，但这一切都过去了，只可惜小凤最后把机会放弃了，可笑的自负吗？无殇也不过如此！
“是的，我们之间的较量已经结束了”。小凤并没有取下那根鲜艳的丝巾，在他的脑海中，还在慢镜头回放着一幕一幕精彩的回顾。真是个天生的好敌手啊！
没人说话，甚至连一声咳嗽都没有。所有人似乎都沉浸在刚刚发生过地那令人窒息的一幕。无论是做为敌人。还是朋友，他们都该为两个人的神乎其技鼓掌赞叹。
沉寂，短暂半分钟后，一场暴风雨似的掌声响起。
在场地每一个人。几乎都可以说是人中翘楚，但他们不可否认的是，面前的两个男人，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两个。而这一场神之演出，只怕只此一幕，再也难求。
“我输了，教廷势力今天就会退出杂林。”古风眼神黯淡，但是嘴角弧度依然诡异。
输了，目空一切的他，竟然输了。但。他无悔。也许有遗憾，但那已不重要。“如果有下次。我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最好是全欧洲最好的大教堂，在那里，我与你再比一次。”
精致的丝巾蒙在眼上，小凤站在古风的对面，静静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没人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如果他想杀掉古风。眼下确实是最佳时机。因为他是胜者，他相信如果她此时出手，那四个被他邀请来的四大“舜者”不会插手，因为失败者也有失败者的尊严！
长呼了一口气，小凤走到古风面前，对着古风耳边轻轻地说了两句。话不多，只几句，众人只见古风的身体略微的有些颤抖，最后又恢复平静。
没人能够听见小凤对古风说了什么，想从奥古斯海地脸色上分析。可是表情太丰富，又分析不出。只有小凤直起身来，微笑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约会。到时候，你可不要爽约啊？”那语气，分明是情人之间，依依话别；唇边那笑容，分明是恶魔与天使地综合体。
但无论小凤在古风耳边说了什么，有一点，梦纱是放下了心来。
至少小凤不会狠下心玉石俱焚的杀古风。
梦纱芳心微乱，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在刚刚两个人过招的时候，她的心是向着谁的？应该是向着古风？梦纱这样肯定得想——古风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不可能还想着另外一个人的。
就在梦纱摇摆不定地时候，蒙着眼的小凤准确无误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丝巾摘下，然后温柔地系回梦纱的脖颈上。轻柔地就象一阵微风拂过树梢，叶子都不曾响一响，那条丝巾怎么去的，又怎么回，就好象一切都没发生过。
“你是我和古风接下来的战利品，如果我赢了，我也许会把你施舍给那个可怜的失败者。”那个轻浮的浪子低头在她耳边缠绵了一句，不等她抬起薄火的眼睛，就笑着转过身去。
梦纱虽然只看见一个背影，但她却想象得到那个人地眼里有怎样的挑逗，唇边的笑容有多邪恶。想到那笑容，梦纱心一颤，本已经微嗔地小嘴，话到嘴边，却忘了该怎样呵斥这个轻薄的恶棍。
古风看着这暧昧的一幕，非但没有愤怒，反而笑容灿烂。
“等着吧，只要你敢踏上黑暗教廷的土地，只要你敢送上门来，我一定会连本带利讨回今天的耻辱！只要你敢赴约，只要你敢来！”古风此时心里默默地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