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墨未干 人走多远
姬依桑拂袖离开离宫之后，便向着凤栖宫而去。
此刻皇后悠闲的品着茶，逗弄着白芫，那白芫也在颜折丹的肩膀处玩得开心。
“儿臣参见母后！”姬依桑黑着一张脸向皇后行礼。
“依桑，母后是怎么教你的？凡是行大事者，喜怒不行于色，如今你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子！”颜折丹恨铁不成钢的怒道。
“是，母后，儿臣记住了！”
颜折丹这才面色缓和了不少，问道“究竟所谓何事？”
“母后，那莒国公主昨日出宫去了奇珍阁，几乎拿了那里的一半金银首饰，她并未给银子，而是以二皇子妃的名义打了欠条，那奇珍阁的人今日来我府中要银子！”
颜折丹听后，一阵思量，以那己水烟的做事风格，想来定有深意。
姬依桑见她不说话，心里又是一阵愤恨，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肚中苦水又是增加了不少，“母后，儿臣今日本就是想看她，刚进离宫，那己水烟就打扮的如同花街柳巷之人跑了出来，还将昨日买的首饰全部带在头上。”
“还有呢？”颜折丹平静的道。
“母后，如此恶劣之人，真能帮助儿臣吗？她除了那个身份，一身庸俗气，难道，我就要娶这样的女子为妻不成？”姬依桑说到最后，内心一阵苦闷。
“依桑，在你的眼中，她就这般不堪？”
“是，我要与她解除婚约！”姬依桑斩钉截铁的道。他真是受不了那个恶俗的女子。
“依桑，母后曾经说过，看人，看事，用心去看，而不是用眼睛去看，你就没有想过她为何那般做？”
姬依桑嘴角扬起一丝讽刺，那种恶俗的人，还能是为什么！说白了，就一个俗字就够形容她了！甚是是连鸡窝里的鸡都不如。
颜折丹无奈的摇摇头，她这个儿子，野心余智不足，离那个位置总还是差了些。
“己水烟，她能在莒国以一己之力在明堂挫败众儒，她也能以一己之力在边关统领三军，更能将莒国的朝政搅得翻天地覆，你以为她就这点恶心你的本事吗？”
颜折丹所说的，他都知道，只是凭心而论，他真的不信，一个女子，能搅动一个国的风云，若说这是姬扶桑的手笔，他还信上几分，可己水烟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
颜折丹好气的望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更为这世间的男子悲哀，总是自以为是的以为他们能掌握住所有女子的思想，更觉得女子只能如金丝雀被困在笼中，圈养着。
殊不知，男人能做到的吗，女子同样可以。
有的时候，她真的挺佩服己水烟的，能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康庄大道。
“依桑，你记住，在任何时候，不要小看一个女子，她所能做到的或许是你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
“儿臣谨遵母后教训！”
颜折丹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儿子，虽然智浅，但最少他还能听进去她这个母后所说的，这样就够了。
“那你告诉母后，她为何这般做？”
姬依桑疑惑的摇摇头“还请母后明示！”
“当日是太子去求亲，她能不远千里来虞国，说到底，是因为对太子有情，若是在虞国，她没有留恋的东西，谁也强迫不了她。”
“母后的意思是，她想让我们亲自解除婚约？”
“不，至少，她现在没有这个意思，她若真想解除婚约，恐怕使的手段比这个更恶劣，她现在不过是在玩！”
“母后，你明知她并没有心思帮我们，为何还要我娶她，这样做，岂不是在自己头上悬了一把匕首。”
“唉，谁说不是呢，当日的我是太天真了。现在既然木已成舟，也只能这样了，先牵制住她，让她不要嫁给太子，太子本身在朝中实力非凡若再有己水烟相助，我们恐怕胜算并无几分。”
“那儿臣还是要娶她为妻吗？”
“依桑，你放心，母后早就为你安排好了一切，她，在虞国，个外人而已！”颜折丹眸中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意。
“嗯，母后，还有一事，从昨日起，朝中三分有一的大臣买东西，皆是以高出十倍的价格，更可恶的是，这些大臣，且是支持儿臣之人。”
“这……”颜折丹一阵深思，到底谁会干出这么明目张胆之事？难道是太子党那边的人？
“那商贾可有调差？”
“那商贾姓沈，在虞国世代经商。与太子并没有几分瓜葛！”
“去让府伊寻个错，封了商铺！”
姬依桑摇摇头，将今日早上在朝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也令颜折丹一筹莫展，按理说，右相在朝中那是中立派，并不帮谁，他只忠心皇上一人，难道是……
不，这绝对不可能，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母后，我们该怎么办？”
“既然明的不来，那就来暗的！”
姬依桑瞬间明白过来，“儿臣明白！”
“嗯，你明白就好，记得多去己水烟哪里走动走动，免得生份的，你也大了，一个皇子最起码的气度是要有的。”
“是，母后！那儿臣就不打扰母后休息了！”
“你这个孩子，性子怎么这么急！稍等一会！”
“好！”
“素沃！”
“奴婢在！”
“你去将本宫的首饰盒子拿来！”
素沃（出自诗经，素衣朱襮，从子于沃）很快便将颜折丹要的东西给送了过来，她打开盒子，一片金光，她挑了几件，寻了一小盒子装了进去，递给姬依桑道“既然，她喜欢，你就送过去，可别亏待了人家。”
“是，母后！儿臣告退！”
“去吧！”
母子两人这边商量完毕，姬依桑心情也好了很多！他一路走来，一声甜美的歌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寻着歌声而去，只见一个女子，坐在梨花树下，手中捧着一壶酒，朱唇微启，清唱着一些从未听过的古怪歌谣，他伸长耳朵，细细听来，
“茶还未凉，你人能走多远，我提笔书，写尽了几行怨，一夜落花，徒消瘦了婵娟，酒寒人更寒，烛火未增添……”
唱至于此，她提起酒坛，小酌一口，又继续唱到“墨还未干，你人能走多远，人事淡泊，过往被风吹乱，一梦千年，怪我醒的太晚，誓言如云烟，经不住流年……”（出自少司命的《寒夜词》）
风乍起，吹乱了眼前这白衣女子的垂下来了一缕头发，此时的她，就像是广寒宫中孤寂已久的嫦娥，似乎要在此刻乘风而去。
只是，嫦娥还有玉兔为伴，然而此刻的她只有这坛孤寂的梨花酒。
一旁的姬依桑不由得看痴了，这宫中竟还有这样的美丽的女子，他怎么从不知道。
“咳咳！”
“谁！”
“是本皇子！”
侧对着他的白衣女子转过身来，冷冷的望着走至他身边的二皇子“不知二皇子来这里所谓何事？”
“原来是良贵妃，本皇子路径此地，不巧被一阵歌声吸引，不曾想倒是良妃！”
良贵妃自然知道这位二皇子的德行，本就不想与他有多少瓜葛，“二皇子若无其他之后，本宫就先走了！”
就在良贵妃向前走之际，姬依桑一伸手，便将她垂落的手抓在他的手中，向后一扯，良贵妃的身子就顺势倒在他的怀中，一阵梨花的香气顿时萦绕在他的鼻孔之中。
良贵妃挣脱开手臂，顺手将姬依桑一推，她也脱离了他的怀中，她嫌恶的拍打了身上根本不存在的赃物，怒道“你倒是挺大胆的，是不是你的母后，你也要上！”
姬依桑眸中露出一丝坏笑，“你也不过是我父皇的一个妾，给本皇子当母亲，你倒是差得远啊！倒不如……”
“二皇子……你看本公主又新换了一个发型，你看看，好不好看！”一声清脆的声音将姬依桑的咸猪手制止了。
他转过头，望着眼前这个花枝招展的女人，顿时一阵恶寒，忙到“公主殿下自然美的倾国倾城！不过本皇子暂时还有事，就不打扰公主殿下的雅兴了！”
姬依桑快速的说完，落荒而逃。
良贵妃笑着走到己水烟跟前，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倒是个淘气的，那二皇子见你像见瘟疫一般！”
“雅，你倒是别说本公主啊，你这般被欺负，怎么就不废了他！”己水烟为良妃抱打不平的道。她从第一眼便喜欢上这个性子冷冷的女子，归根到底，她们都不属于这个世界。两个孤独太久的灵魂才会生出惺惺相惜之情。
“在这个世界上，纵然我有才情万千，却没有足够的资本去与之较量，从一开始，我就像被囚禁了一般，走不出去，躲不掉，只能在这宫墙之中，苟延残喘！”
己水烟沉默了，的确，眼前的这个女子，什么都没有，至少，她还有一个可以利用的公主身份，而她只是一个比婢女身份高一点。
再者说，纵使逃出去，外面兵荒马乱的，一个弱女子而已。
“你放心，你总有一日会走出去，见你想见的人！”
“褒褒，你在说笑吗？茶都凉了，人也就不会再回头了！”
“雅，这世间男子万千，何必去想一个现在根本不存在的人呢？”
“假如，有一日，你的公子离开了你，你还会喜欢别人吗？”
良贵妃的话，向一把刀，狠狠的刺上她的胸膛，这个问题，是她不敢想的，也是她要回避的。
“褒褒，他注定是要站在那上面的人，后宫三千佳丽也是在所难免的！”
此刻皇后悠闲的品着茶，逗弄着白芫，那白芫也在颜折丹的肩膀处玩得开心。
“儿臣参见母后！”姬依桑黑着一张脸向皇后行礼。
“依桑，母后是怎么教你的？凡是行大事者，喜怒不行于色，如今你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子！”颜折丹恨铁不成钢的怒道。
“是，母后，儿臣记住了！”
颜折丹这才面色缓和了不少，问道“究竟所谓何事？”
“母后，那莒国公主昨日出宫去了奇珍阁，几乎拿了那里的一半金银首饰，她并未给银子，而是以二皇子妃的名义打了欠条，那奇珍阁的人今日来我府中要银子！”
颜折丹听后，一阵思量，以那己水烟的做事风格，想来定有深意。
姬依桑见她不说话，心里又是一阵愤恨，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肚中苦水又是增加了不少，“母后，儿臣今日本就是想看她，刚进离宫，那己水烟就打扮的如同花街柳巷之人跑了出来，还将昨日买的首饰全部带在头上。”
“还有呢？”颜折丹平静的道。
“母后，如此恶劣之人，真能帮助儿臣吗？她除了那个身份，一身庸俗气，难道，我就要娶这样的女子为妻不成？”姬依桑说到最后，内心一阵苦闷。
“依桑，在你的眼中，她就这般不堪？”
“是，我要与她解除婚约！”姬依桑斩钉截铁的道。他真是受不了那个恶俗的女子。
“依桑，母后曾经说过，看人，看事，用心去看，而不是用眼睛去看，你就没有想过她为何那般做？”
姬依桑嘴角扬起一丝讽刺，那种恶俗的人，还能是为什么！说白了，就一个俗字就够形容她了！甚是是连鸡窝里的鸡都不如。
颜折丹无奈的摇摇头，她这个儿子，野心余智不足，离那个位置总还是差了些。
“己水烟，她能在莒国以一己之力在明堂挫败众儒，她也能以一己之力在边关统领三军，更能将莒国的朝政搅得翻天地覆，你以为她就这点恶心你的本事吗？”
颜折丹所说的，他都知道，只是凭心而论，他真的不信，一个女子，能搅动一个国的风云，若说这是姬扶桑的手笔，他还信上几分，可己水烟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
颜折丹好气的望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更为这世间的男子悲哀，总是自以为是的以为他们能掌握住所有女子的思想，更觉得女子只能如金丝雀被困在笼中，圈养着。
殊不知，男人能做到的吗，女子同样可以。
有的时候，她真的挺佩服己水烟的，能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康庄大道。
“依桑，你记住，在任何时候，不要小看一个女子，她所能做到的或许是你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
“儿臣谨遵母后教训！”
颜折丹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儿子，虽然智浅，但最少他还能听进去她这个母后所说的，这样就够了。
“那你告诉母后，她为何这般做？”
姬依桑疑惑的摇摇头“还请母后明示！”
“当日是太子去求亲，她能不远千里来虞国，说到底，是因为对太子有情，若是在虞国，她没有留恋的东西，谁也强迫不了她。”
“母后的意思是，她想让我们亲自解除婚约？”
“不，至少，她现在没有这个意思，她若真想解除婚约，恐怕使的手段比这个更恶劣，她现在不过是在玩！”
“母后，你明知她并没有心思帮我们，为何还要我娶她，这样做，岂不是在自己头上悬了一把匕首。”
“唉，谁说不是呢，当日的我是太天真了。现在既然木已成舟，也只能这样了，先牵制住她，让她不要嫁给太子，太子本身在朝中实力非凡若再有己水烟相助，我们恐怕胜算并无几分。”
“那儿臣还是要娶她为妻吗？”
“依桑，你放心，母后早就为你安排好了一切，她，在虞国，个外人而已！”颜折丹眸中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意。
“嗯，母后，还有一事，从昨日起，朝中三分有一的大臣买东西，皆是以高出十倍的价格，更可恶的是，这些大臣，且是支持儿臣之人。”
“这……”颜折丹一阵深思，到底谁会干出这么明目张胆之事？难道是太子党那边的人？
“那商贾可有调差？”
“那商贾姓沈，在虞国世代经商。与太子并没有几分瓜葛！”
“去让府伊寻个错，封了商铺！”
姬依桑摇摇头，将今日早上在朝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这也令颜折丹一筹莫展，按理说，右相在朝中那是中立派，并不帮谁，他只忠心皇上一人，难道是……
不，这绝对不可能，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母后，我们该怎么办？”
“既然明的不来，那就来暗的！”
姬依桑瞬间明白过来，“儿臣明白！”
“嗯，你明白就好，记得多去己水烟哪里走动走动，免得生份的，你也大了，一个皇子最起码的气度是要有的。”
“是，母后！那儿臣就不打扰母后休息了！”
“你这个孩子，性子怎么这么急！稍等一会！”
“好！”
“素沃！”
“奴婢在！”
“你去将本宫的首饰盒子拿来！”
素沃（出自诗经，素衣朱襮，从子于沃）很快便将颜折丹要的东西给送了过来，她打开盒子，一片金光，她挑了几件，寻了一小盒子装了进去，递给姬依桑道“既然，她喜欢，你就送过去，可别亏待了人家。”
“是，母后！儿臣告退！”
“去吧！”
母子两人这边商量完毕，姬依桑心情也好了很多！他一路走来，一声甜美的歌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寻着歌声而去，只见一个女子，坐在梨花树下，手中捧着一壶酒，朱唇微启，清唱着一些从未听过的古怪歌谣，他伸长耳朵，细细听来，
“茶还未凉，你人能走多远，我提笔书，写尽了几行怨，一夜落花，徒消瘦了婵娟，酒寒人更寒，烛火未增添……”
唱至于此，她提起酒坛，小酌一口，又继续唱到“墨还未干，你人能走多远，人事淡泊，过往被风吹乱，一梦千年，怪我醒的太晚，誓言如云烟，经不住流年……”（出自少司命的《寒夜词》）
风乍起，吹乱了眼前这白衣女子的垂下来了一缕头发，此时的她，就像是广寒宫中孤寂已久的嫦娥，似乎要在此刻乘风而去。
只是，嫦娥还有玉兔为伴，然而此刻的她只有这坛孤寂的梨花酒。
一旁的姬依桑不由得看痴了，这宫中竟还有这样的美丽的女子，他怎么从不知道。
“咳咳！”
“谁！”
“是本皇子！”
侧对着他的白衣女子转过身来，冷冷的望着走至他身边的二皇子“不知二皇子来这里所谓何事？”
“原来是良贵妃，本皇子路径此地，不巧被一阵歌声吸引，不曾想倒是良妃！”
良贵妃自然知道这位二皇子的德行，本就不想与他有多少瓜葛，“二皇子若无其他之后，本宫就先走了！”
就在良贵妃向前走之际，姬依桑一伸手，便将她垂落的手抓在他的手中，向后一扯，良贵妃的身子就顺势倒在他的怀中，一阵梨花的香气顿时萦绕在他的鼻孔之中。
良贵妃挣脱开手臂，顺手将姬依桑一推，她也脱离了他的怀中，她嫌恶的拍打了身上根本不存在的赃物，怒道“你倒是挺大胆的，是不是你的母后，你也要上！”
姬依桑眸中露出一丝坏笑，“你也不过是我父皇的一个妾，给本皇子当母亲，你倒是差得远啊！倒不如……”
“二皇子……你看本公主又新换了一个发型，你看看，好不好看！”一声清脆的声音将姬依桑的咸猪手制止了。
他转过头，望着眼前这个花枝招展的女人，顿时一阵恶寒，忙到“公主殿下自然美的倾国倾城！不过本皇子暂时还有事，就不打扰公主殿下的雅兴了！”
姬依桑快速的说完，落荒而逃。
良贵妃笑着走到己水烟跟前，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倒是个淘气的，那二皇子见你像见瘟疫一般！”
“雅，你倒是别说本公主啊，你这般被欺负，怎么就不废了他！”己水烟为良妃抱打不平的道。她从第一眼便喜欢上这个性子冷冷的女子，归根到底，她们都不属于这个世界。两个孤独太久的灵魂才会生出惺惺相惜之情。
“在这个世界上，纵然我有才情万千，却没有足够的资本去与之较量，从一开始，我就像被囚禁了一般，走不出去，躲不掉，只能在这宫墙之中，苟延残喘！”
己水烟沉默了，的确，眼前的这个女子，什么都没有，至少，她还有一个可以利用的公主身份，而她只是一个比婢女身份高一点。
再者说，纵使逃出去，外面兵荒马乱的，一个弱女子而已。
“你放心，你总有一日会走出去，见你想见的人！”
“褒褒，你在说笑吗？茶都凉了，人也就不会再回头了！”
“雅，这世间男子万千，何必去想一个现在根本不存在的人呢？”
“假如，有一日，你的公子离开了你，你还会喜欢别人吗？”
良贵妃的话，向一把刀，狠狠的刺上她的胸膛，这个问题，是她不敢想的，也是她要回避的。
“褒褒，他注定是要站在那上面的人，后宫三千佳丽也是在所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