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来横祸,公子请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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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功高万古

    己水烟的话,让众人一阵深思,平心而论,秦始皇他开创了一个大一统的华夏族,结束了几百年的分封制,建立了郡县制,不论是经济,文化还是政治上来讲,对后世的影响更不是一般的大。

    且,历史,总是后人书写的,那些政治家,总得找个借口来证明自己的统治才是合理的,也是上天赐予的。

    后世之人,污秦始皇的也不在少数,更何况,秦始皇在完成大一统之时,为了让其他六国臣民失去反抗之心,更是大肆的,屠杀,镇压。

    因他的残酷统治,他死后,秦二世的统治更是变本加厉,这才引起了民众的起义。

    己水烟并未理会呆愣的众人,玉手反握住姬扶桑的温暖大手,绕过那三人,向旁边千梯走去。

    两人携手踏着这白玉石铺成的阶梯,缓缓而下,阶梯扶栏两侧,每隔一尺,便燃烧着之盏长明灯。

    等姜夜阑从呆愣之中醒过神来,他那神木女眸望向己水烟与姬扶桑二人。

    他的眸中一阵恍惚,神女眸中不经意出现了两个身影,姬扶桑一袭黑衣龙袍,而己水烟一袭红衣凤袍,两人执手,仿佛他们二人有过的不过这石阶,而是,踏过如画江山!

    “子阑,她终究不属于你,她终究是不平凡的存在!”沈青悦说道。

    姜夜阑抬起头,望着头顶上被凿得平整的洞顶,眼眶里蓄的泪花便倒了回去。这才转过头,望着沈青悦道“你不懂!”

    你不懂她,你更不懂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替她不值,或许,这又不能怪他,只能怪天意弄人吧。

    沈青悦无法,自知世间最磨人的便是这男女之情,他也无法规劝什么,只好紧握住白芷的手,向前行去。

    相较与姜夜阑,他是幸运了,他庆幸他喜欢的姑娘喜欢自己,他也庆幸自己喜欢的女子能嫁给自己。

    不知不觉,他的手将白芷的手握的又紧了几分。

    白芷自然能感觉到他的心绪变化,而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两人十指相扣,紧随这己水烟的步伐。

    此时,台阶之上,只剩姜夜阑一人,他站在上面,心中不知思索着什么,神女眸中竟是格外的平静。

    在外人眼神,他看起来不过萧条了几分。

    己水烟与姬扶桑二人,踏着这石阶,缓缓而下,当她的脚踏上最后一个台阶之时。

    只听“轰隆,轰隆……”一声巨响,一阵地动山摇,五人的身体也跟着摇晃起来。

    “砰,砰……砰砰。”一声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一个空旷的大殿之中响起,众人皆摔得七荤八素。

    画面突转,眼前万千兵马俑竟然消失不见。

    “水烟,你没事吧?”等姬扶桑反应过来时,不顾身体上的疼痛,忙询问着己水烟有没有事情。

    “桑子,我没事。”从不远处传来己水烟微弱的声音。

    姬扶桑唯恐她出事,忙起身,凭借着长明灯微弱的光芒,扫向四周。

    “桑子,我在这里!”这时,姬扶桑身后响起了己水烟微弱的声音

    他转过身,见己水烟躺在地上,连忙走过去,欲要将其扶起,“咔,咔,咔”一声声细不可察的声音响起。

    而半坐的己水烟俏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她眉头紧皱,闪着痛苦之色。

    姬扶桑看着她的面色,心中一惊,忙问道“水烟,你怎么了?”

    己水烟忍着身体的疼痛,“肋骨断了两根。”

    “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姬扶桑既心疼,又气愤的道。

    “呵呵,我只是想试试哪两根肋骨断了!”己水烟干笑两声,歉意的道。

    他的一番话,让姬扶桑无奈又心疼且夹杂着一股心酸,她太要强了,事事想着不去依靠任何,难道他就那么不被信任吗?

    “桑子,我受伤了,你可不能丢下我!”

    姬扶桑脸色一黑,沉默下来,然而,他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他温柔的将己水烟身子扶着平躺在地上。

    一双手抚摸着她断掉的肋骨,将其断骨处对合,又从自己身上扯下一块布条,固定好之后。

    他依旧沉默着,眼睛却是打量着四周。这四周倒像是一个还未开凿好的殿宇,黑色石柱才放置了一根,隐隐约约,上面还雕刻着几行小字。那字太小,他并未看清楚。

    己水烟身体虽然不能动,她的眼睛可不闲着,不断的朝着姬扶桑翻着白眼。

    姬扶桑眼睛虽然望着四周,他的余光可是时时刻刻注意着己水烟,己水烟这一番白眼,他内心既好笑,又好气!但还是不想理会她。

    这女人真是反了天了,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这次若真不给她一点颜色看看,他焉有夫纲?

    “桑子,子阑他们呢?”己水烟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姬扶桑虽然不想理会她,但他心中也寻思着姜夜阑他们去了哪里。

    己水烟见姬扶桑还未理会自己,于是停止了翻白眼的动作,她现在才懒得理会他的孩童脾气,她一手支撑在地面上,欲要翻身,却被姬扶桑阻拦了下来。

    “你不要命了吗!”己水烟的动作,直接激怒了姬扶桑。

    姬扶桑的怒火,在己水烟的眼中,竟然有些莫名其妙,她不喜欢与他吵嘴,所有选择了沉默。

    她的沉默,让姬扶桑心中的怒火更甚,气得脸色一片铁青,她自己都受伤了,还去关心别人,更可恶的是,竟然是他,难道她就没看见他也受伤了吗?

    “在你眼中,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姬扶桑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己水烟愣在了当场,心中一片迷茫,他这是发的哪门的脾气?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理会眼前这个如同三岁稚童一般的男子,幼稚的可笑!

    她努力的支撑着身体,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大殿,然而,这大殿空空荡荡,并无任何杂物,更何况还是三个大活人呢!

    姬扶桑的怒火,在己水烟额头上那不断掉落的汗珠中越发的汹涌彭拜了。

    己水烟仍然不顾得身后他那黑的可以滴出墨汁的脸,忍着断骨的剧痛,欲要向那根黑色的柱子走去。就在她脚刚迈出第一步时,姬扶桑黑着一张脸,气冲冲的走到己水烟的面前,竟然不顾及水烟的反抗,一只胳膊搭在她的后背,一只胳膊拦在她的腘窝处,将她横抱起来!

    “放我下来!”己水烟这回怒了,她做错了什么,凭什么给她发这么大的火?

    “闭嘴!”

    “你!”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姬扶桑抱着她便来到了那黑色的柱子前,然而,依旧没有将其放下的意思。

    己水烟本欲要发火,然而她始终没料到姬扶桑竟然知道她的心思,将她送到了她想来的地方。

    “桑子……你,”

    姬扶桑望着己水烟的脸,心中不免暗叹一声,他只是气她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承认他吃醋了,为什么她看不到眼前的自己,而是在问一个与她不过喝过几次酒的朋友呢!并且那人还心存不轨!

    “水烟,你受伤了!”

    己水烟又何尝不知道他的心思呢,只是有的时候,她必须去做,如果她不坚持去做,这个地宫,恐怕他们将一辈子困在这里这更不是她想要看到的,虞国离不开他,而莒国,她撒的网,同样也会土奔瓦解!

    “桑子,你不用担心,我没事!”不过是断了两根骨头罢了,这些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小伤,前世的她,亲生父母也是乡野粗人,上山砍材,哪一次又会比这一次受的伤轻呢?

    这些对于从小锦衣玉食的他来说,哪里体会过,这才导致两人的矛盾不断的激化,更何况中间还隔了一个叫姜夜阑男子,这是根刺,一直梗在他的心头,想拔却拔不出来。

    “水烟,你就不能乖一点吗?”就不能不要拒绝他对她的所有好呢?

    己水烟皱着眉头,望着姬扶桑,保持了沉默,她不想争吵什么,她以为他会明白,但是,他终究是不明白的!

    姬扶桑见己水沉默了下来,以为她是默认了,便再也没有紧逼什么,毕竟有些事,操之过急也不好。

    “水烟,你看这里!”姬扶桑为了转移一下己水烟的注意力,这才指着石柱子上工整的字体。

    己水烟随着他的目光,望着石柱,细细读下来,那双倾城目紧紧的盯着石柱子字,仿佛要将这些字死死的刻在大脑中去。

    “司马迁他在骗人?”

    “不,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为什么?”

    “因为他是臣!”

    经过姬扶桑的提点,己水烟终于明白过来,并非司马迁的史记误导众人,而是掌权者为了更好的统治而抹黑一些死了几百年的人。

    “如此说,秦始皇的坑儒是假?”

    “嗯,他坑的是术士!”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一直寻求长生不老之药,若是将这术士杀掉,谁给他炼丹?”

    “这倒是要从徐福出海说起,徐福是始皇帝最信任的一个术士,曾两次派出去出海,皆无功而反。后来有一术士说了不该说的话,被始皇帝听见,于是才有了将其几百人活埋的场景。”

    “那焚诗书呢?”

    “这个就是始皇帝为了能更好的统一文字,还有就是愚民!”

    姬扶桑这般说,己水烟也彻底明白了,便也没怎么多问,然而,现在最要紧的是,他们如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