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最后的一个晚上（一）
当天晚上，安仔街。
不少东胜帮的成员，都喜欢聚集在这一带。两个东胜帮的小弟来到一家烧烤摊，远远就能闻到这家烧烤的香味。两人坐下，其中一个张牙舞爪的就开始点菜。
菜一上来，两人边喝酒边聊。
“这个牛皮真的是不知死活，被我们擒龙大哥差点杀了他！”
“是啊，还说自己是什么双花红棍！”
“双他老母，过几天，看擒龙大哥怎么杀了他！”
“去你大爷的！”突然一声暴喝，一个啤酒瓶飞了过来，正砸在一个东胜帮小弟的头上。
“是玄武堂的人，快走！”另一个东胜帮小弟看到十几个壮汉持刀走了过来，赶紧撒腿就跑。
山狼手中的开山刀一挥，吼道：“砍死这帮东胜仔！”
山狼对东胜帮这个帮会的任何一个人，都恨之入骨。出手，绝不留情。一个地点接一个地点，一个场接一个场。只要有东胜帮成员出没的地方，山狼一个都不放过。
青年街的酒吧、台球厅，安仔街的桑拿、夜店，甚至中环的报摊，只要和东胜帮有一点关系的，都溅满鲜血，无一幸免。
又是一天，擒龙虎的报复来了，派人送来小妹的双手。
就在这时，手下的人找到了擒龙虎的那家贸易公司。山狼盛怒之下，派人一把火把贸易公司给烧了。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第二天，山狼他们又收到一个纸箱。这次，是小妹的上身。
上身，没有头，却胡乱镶上一个正方形的木块，上面还画着五官，很是滑稽。
江湖的恩怨便是这样，大家都是血气方刚，胆正命平的人，一旦动起手来，就势难收拾。山狼，已经陷入疯狂的杀戮当中。
当然，金鸡也不会袖手旁观。他已配合山狼的行动，在白云街一带狂扫东胜帮的场。但却遭受极之强烈的反击，战况各有胜负。
那是尸王劫下令顽抗的，因为他之前订购的那批毒品，已从泰国送到这边来了。k粉、白粉，还有最新的摇头丸，这些毒品，最好的出售点便是白云区了。
另一边，北港区也成了战场。
那是暴力团北港区的掌舵人肥腾失踪（其实已死），让东胜帮的人有机可乘。
这时，从台湾回来的泰民接到上级的命令，暂管北港区。如此一来，正好给泰民一个借口，狂扫东胜帮。实则，他百分之百是在替牛皮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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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雨飘摇，牛皮则躲在家里，整天关在黑暗的书房里面，偶尔会翻开昔日和小妹的相簿，满脸的沮丧。黑暗中，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了，充满了仇恨。但是，他的双手，出气地出现了很多道疤痕。
今天，牛皮收到擒龙虎的信，相约到九塘湾东胜木厂取回小妹的尸首。
当下，牛皮单枪匹马，按时赴约。他明白，这将是自己人生最后的一个晚上了。他是为了小妹而来，所以无惧。牛皮挺起胸膛，迈开脚步，踏入龙潭虎穴。就算对方用尽百般花样，也难吓到牛皮那复仇的决心。
牛皮刚一走进木厂，铁门就被人给拴上了。里面，人头黑压压的一大片，少说也有六七十人。每个人的手上，都带着家伙。看来，他们是要将牛皮剁成牛肉酱了。
阁楼上，坐着擒龙虎和尸王劫。两大魔头居高临下，睥睨一切。
擒龙虎大刺刺地坐在那里，右手摁着桌子上的一个玻璃盒：“牛皮，想不到你真的敢一个人赴会呀！”
牛皮没有回应，只是瞪着眼朝上而望。目标是桌子上的那个玻璃盒，里面装着小妹的头。人，已死去一段时间，尸虫都爬出来了。
一看到牛皮，尸王劫笑道：“小妹搞成这样，你是不是很难过呢？我告诉你，是我让擒龙这么做的。嘿，记不记得当天在泰国，你说要跟我玩呀？我这人很小气的，你说玩，我一辈子都跟你玩！本来玩到这个局面，我可以一枪杀了你的。不过，我又很想看看你能不能打倒我的这些手下，抢走小妹的头，还能全身而退！”
牛皮怪笑着将外套脱下，往地上一丢：“我根本就没想过要走！我每天用刀片刮自己的手臂，痛楚，令我的仇恨永远处于高峰！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们是怎样整死小妹的！今晚我来，是专门为她报仇的！看下以我一人之力，可以杀多少个人渣！”
全无后退的话，震撼在场的每一个人心。
“你去死吧，家伙都没带来！”一个扎着马尾的青年举起手里的日本刀，第一个朝牛皮扑去。
“哇……”牛皮随手一个动作，便将这人的日本刀夺了过来，还在这人的肚子行狠狠地划开一个口子。
其余的人都看呆了，这才想起来，对方可是江湖上仅有的双花红棍。
擒龙虎抽出一支香烟抽了起来，说：“我都没叫打，就死了一个小弟，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尸王劫狞笑道：“谁让你是禽兽呀！”
擒龙虎咧开嘴笑：“禽兽？我是禽兽？禽兽没什么不好的呀，可以乱来！做人就麻烦了，干嘛都要讲道理，讲原则！”说着，吐了口浓烟：“兄弟们，给我上，给我杀了这个所谓的‘人’！”
“杀！”
擒龙虎一声令下，他的门生已从四方八面涌上。
这些人里头，多少个跟小妹的死有关，牛皮不管，他要通通杀掉，宁枉勿纵。
牛皮一出手，快得难以形容，刀光过处，必有损伤。当然，对付这帮人渣，岂会手软。杀得一个，就是一个。只是对方人多，牛皮难免会受伤。但是，早已豁出一切，但求杀个痛快。
“这小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打起来还有两下子的！”擒龙虎坏笑，将玻璃盒转过来，将小妹的脸朝牛皮的方向转去：“小妹，你的男人来了！来，我们一起欣赏，看看我的手下是怎么将他杀死的！嘿嘿嘿……”
‘乒乒噹噹’擒龙虎轻轻松松地在看着，牛皮却已陷入苦战。以寡敌众，不会维持太久。迅间两分钟过去，牛皮身上已染满鲜血。敌人的血，自己的血。血，要流多少才停，那就要看牛皮能坚持多久了。
为了避免对方近身，牛皮手脚并用。因为他明白，一旦给群众缠上，便会完蛋。
顾此失彼，牛皮挡得了右边，却被另一个人扫中下盘，失去中心，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砍死他！”众人看准时间，一拥而上，朝牛皮砍去。
牛皮临危不乱，手中的日本刀旋风式旋转一圈，前面一排的东胜仔双脚都被削断，抱着剩下的大腿在地上嚎叫。牛皮弹身而起，继续向前冲去。牛皮是杀手出身，反应肯定经过严格的训练。
牛皮刚一起身，胸口就挨了一脚，人就飞了出去，手里的日本刀也掉到一边。牛皮随手抽起一张木椅，再次冲进人群。手里的木椅砸烂了，剩下两根木脚，当作武器。
“真不是开玩笑的！小妹，见到你男人表现得这么出色，就给你点奖励吧！”擒龙虎说着，打开玻璃盒，把小妹的头颅拿了出来：“你们可以团聚了！”擒龙虎大喝一声，小妹的头颅就砸向牛皮。
牛皮看到小妹的头，只是轻轻闪过，没有去接。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松懈，将会被击倒，那时，杀戮就会停止。他不想那样，他要尽自己的力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为小妹的死而付出代价。随手一棍，一个敌人的头便被打爆。
擒龙虎看了，仰头狂笑：“过瘾！哈哈哈，自己的女人都顾不了了，过瘾！哈哈哈……”
镜头一转，山狼正坐在办公室里数着钞票：“七百二十，七百三十……哇，这么多钱，数都数不完呀！”这些钱，都是牛皮留下来给他的。数着数着，山狼的泪水不禁流了出来：“我……我还是不是人？我一生最敬爱的牛皮大哥去拼命了，我还在这里数钱？”
刚才，山狼也是没办法的。他被牛皮给打晕了，却又不知道牛皮和敌方的约会地点。唯有……然而，心里的那颗石头始终放不下。他一定要帮这个朋友，一定要帮这个好人。
牛皮二话不说，跑下楼，上车，打电话：“阿昌，叫上兄弟们，去东胜帮的地盘找找，看有没有牛皮大哥的消息！”
山狼一边派手下去找，一边去牛皮的家里，查看是不是有约战的地点线索。之前，牛皮已经将家里的钥匙留给了山狼。来到牛皮的家里，搜索一便，山狼看到一张纸，是擒龙虎给牛皮的信，上面写着‘今天晚上2点，九塘湾，东胜木厂’。
山狼赶紧打电话：“阿昌，你身边有多少人？叫上大家去九塘湾的停车场等我，一定要快！记住，把家伙都带上，今天晚上有大行动！”挂了电话，又打电话给金鸡。
‘嘟嘟嘟嘟……’可惜，一直联系不上。不知道金鸡睡了还是怎么了，一直联系不上，关机。紧急的时候，总会遇到这种情形。
山狼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开车去九塘湾。车上，山狼一直念叨着：“牛皮大哥，坚持住呀！狼仔来帮你了！”
不少东胜帮的成员，都喜欢聚集在这一带。两个东胜帮的小弟来到一家烧烤摊，远远就能闻到这家烧烤的香味。两人坐下，其中一个张牙舞爪的就开始点菜。
菜一上来，两人边喝酒边聊。
“这个牛皮真的是不知死活，被我们擒龙大哥差点杀了他！”
“是啊，还说自己是什么双花红棍！”
“双他老母，过几天，看擒龙大哥怎么杀了他！”
“去你大爷的！”突然一声暴喝，一个啤酒瓶飞了过来，正砸在一个东胜帮小弟的头上。
“是玄武堂的人，快走！”另一个东胜帮小弟看到十几个壮汉持刀走了过来，赶紧撒腿就跑。
山狼手中的开山刀一挥，吼道：“砍死这帮东胜仔！”
山狼对东胜帮这个帮会的任何一个人，都恨之入骨。出手，绝不留情。一个地点接一个地点，一个场接一个场。只要有东胜帮成员出没的地方，山狼一个都不放过。
青年街的酒吧、台球厅，安仔街的桑拿、夜店，甚至中环的报摊，只要和东胜帮有一点关系的，都溅满鲜血，无一幸免。
又是一天，擒龙虎的报复来了，派人送来小妹的双手。
就在这时，手下的人找到了擒龙虎的那家贸易公司。山狼盛怒之下，派人一把火把贸易公司给烧了。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第二天，山狼他们又收到一个纸箱。这次，是小妹的上身。
上身，没有头，却胡乱镶上一个正方形的木块，上面还画着五官，很是滑稽。
江湖的恩怨便是这样，大家都是血气方刚，胆正命平的人，一旦动起手来，就势难收拾。山狼，已经陷入疯狂的杀戮当中。
当然，金鸡也不会袖手旁观。他已配合山狼的行动，在白云街一带狂扫东胜帮的场。但却遭受极之强烈的反击，战况各有胜负。
那是尸王劫下令顽抗的，因为他之前订购的那批毒品，已从泰国送到这边来了。k粉、白粉，还有最新的摇头丸，这些毒品，最好的出售点便是白云区了。
另一边，北港区也成了战场。
那是暴力团北港区的掌舵人肥腾失踪（其实已死），让东胜帮的人有机可乘。
这时，从台湾回来的泰民接到上级的命令，暂管北港区。如此一来，正好给泰民一个借口，狂扫东胜帮。实则，他百分之百是在替牛皮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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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雨飘摇，牛皮则躲在家里，整天关在黑暗的书房里面，偶尔会翻开昔日和小妹的相簿，满脸的沮丧。黑暗中，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了，充满了仇恨。但是，他的双手，出气地出现了很多道疤痕。
今天，牛皮收到擒龙虎的信，相约到九塘湾东胜木厂取回小妹的尸首。
当下，牛皮单枪匹马，按时赴约。他明白，这将是自己人生最后的一个晚上了。他是为了小妹而来，所以无惧。牛皮挺起胸膛，迈开脚步，踏入龙潭虎穴。就算对方用尽百般花样，也难吓到牛皮那复仇的决心。
牛皮刚一走进木厂，铁门就被人给拴上了。里面，人头黑压压的一大片，少说也有六七十人。每个人的手上，都带着家伙。看来，他们是要将牛皮剁成牛肉酱了。
阁楼上，坐着擒龙虎和尸王劫。两大魔头居高临下，睥睨一切。
擒龙虎大刺刺地坐在那里，右手摁着桌子上的一个玻璃盒：“牛皮，想不到你真的敢一个人赴会呀！”
牛皮没有回应，只是瞪着眼朝上而望。目标是桌子上的那个玻璃盒，里面装着小妹的头。人，已死去一段时间，尸虫都爬出来了。
一看到牛皮，尸王劫笑道：“小妹搞成这样，你是不是很难过呢？我告诉你，是我让擒龙这么做的。嘿，记不记得当天在泰国，你说要跟我玩呀？我这人很小气的，你说玩，我一辈子都跟你玩！本来玩到这个局面，我可以一枪杀了你的。不过，我又很想看看你能不能打倒我的这些手下，抢走小妹的头，还能全身而退！”
牛皮怪笑着将外套脱下，往地上一丢：“我根本就没想过要走！我每天用刀片刮自己的手臂，痛楚，令我的仇恨永远处于高峰！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们是怎样整死小妹的！今晚我来，是专门为她报仇的！看下以我一人之力，可以杀多少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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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死吧，家伙都没带来！”一个扎着马尾的青年举起手里的日本刀，第一个朝牛皮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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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擒龙虎一声令下，他的门生已从四方八面涌上。
这些人里头，多少个跟小妹的死有关，牛皮不管，他要通通杀掉，宁枉勿纵。
牛皮一出手，快得难以形容，刀光过处，必有损伤。当然，对付这帮人渣，岂会手软。杀得一个，就是一个。只是对方人多，牛皮难免会受伤。但是，早已豁出一切，但求杀个痛快。
“这小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打起来还有两下子的！”擒龙虎坏笑，将玻璃盒转过来，将小妹的脸朝牛皮的方向转去：“小妹，你的男人来了！来，我们一起欣赏，看看我的手下是怎么将他杀死的！嘿嘿嘿……”
‘乒乒噹噹’擒龙虎轻轻松松地在看着，牛皮却已陷入苦战。以寡敌众，不会维持太久。迅间两分钟过去，牛皮身上已染满鲜血。敌人的血，自己的血。血，要流多少才停，那就要看牛皮能坚持多久了。
为了避免对方近身，牛皮手脚并用。因为他明白，一旦给群众缠上，便会完蛋。
顾此失彼，牛皮挡得了右边，却被另一个人扫中下盘，失去中心，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砍死他！”众人看准时间，一拥而上，朝牛皮砍去。
牛皮临危不乱，手中的日本刀旋风式旋转一圈，前面一排的东胜仔双脚都被削断，抱着剩下的大腿在地上嚎叫。牛皮弹身而起，继续向前冲去。牛皮是杀手出身，反应肯定经过严格的训练。
牛皮刚一起身，胸口就挨了一脚，人就飞了出去，手里的日本刀也掉到一边。牛皮随手抽起一张木椅，再次冲进人群。手里的木椅砸烂了，剩下两根木脚，当作武器。
“真不是开玩笑的！小妹，见到你男人表现得这么出色，就给你点奖励吧！”擒龙虎说着，打开玻璃盒，把小妹的头颅拿了出来：“你们可以团聚了！”擒龙虎大喝一声，小妹的头颅就砸向牛皮。
牛皮看到小妹的头，只是轻轻闪过，没有去接。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松懈，将会被击倒，那时，杀戮就会停止。他不想那样，他要尽自己的力气，让在场的每一个人为小妹的死而付出代价。随手一棍，一个敌人的头便被打爆。
擒龙虎看了，仰头狂笑：“过瘾！哈哈哈，自己的女人都顾不了了，过瘾！哈哈哈……”
镜头一转，山狼正坐在办公室里数着钞票：“七百二十，七百三十……哇，这么多钱，数都数不完呀！”这些钱，都是牛皮留下来给他的。数着数着，山狼的泪水不禁流了出来：“我……我还是不是人？我一生最敬爱的牛皮大哥去拼命了，我还在这里数钱？”
刚才，山狼也是没办法的。他被牛皮给打晕了，却又不知道牛皮和敌方的约会地点。唯有……然而，心里的那颗石头始终放不下。他一定要帮这个朋友，一定要帮这个好人。
牛皮二话不说，跑下楼，上车，打电话：“阿昌，叫上兄弟们，去东胜帮的地盘找找，看有没有牛皮大哥的消息！”
山狼一边派手下去找，一边去牛皮的家里，查看是不是有约战的地点线索。之前，牛皮已经将家里的钥匙留给了山狼。来到牛皮的家里，搜索一便，山狼看到一张纸，是擒龙虎给牛皮的信，上面写着‘今天晚上2点，九塘湾，东胜木厂’。
山狼赶紧打电话：“阿昌，你身边有多少人？叫上大家去九塘湾的停车场等我，一定要快！记住，把家伙都带上，今天晚上有大行动！”挂了电话，又打电话给金鸡。
‘嘟嘟嘟嘟……’可惜，一直联系不上。不知道金鸡睡了还是怎么了，一直联系不上，关机。紧急的时候，总会遇到这种情形。
山狼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开车去九塘湾。车上，山狼一直念叨着：“牛皮大哥，坚持住呀！狼仔来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