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杀手情怀
青年街——
泰民将车停回停车场，步行回新凤凰夜总会的途中，路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今晚，夜总会的生意也不错，是因为多了不少好奇的客人，想来‘看一看’泰民。
“民哥，干哥找你什么事呀？”
走进经理室，王忠第一时间追问。
泰民摇摇头道：“没事，一点小事而已！通知超人苏、小华、骷髅他们，不要再找肥腾了！”
“我马上通知他们！”王忠聪明，见泰民脸色不对，匆匆闪开。
经理室内，只剩下泰民一个人。他缓缓走进洗手间，呆望这镜中的自己，倒像很窝囊。‘碰’泰民一拳将镜子打碎，恶狠狠道：“肥腾，我倒要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有人怒火冲天，有人仍需按捺心情，收拾残局。
蒋干打电话给电视台高层，让他们停播泰民的那段录像。但对方表示，已经签了合同，唯一可以做的，是延迟日子播放。
电视台和谁签了合同？当然是尸王劫了，但蒋干和尸王劫谈不拢。他突然想起一个人，这个人，或者可以。
蒋干独处酒店一角，静候对方。心里不停盘算着，一会儿该如何谈判。
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正是蒋干约见的人，从他的眼神可以肯定。
“干哥，你好！”
只见来人一头长发垂肩，五官充斥着威严，却又有意无意地制造出一份谦虚的表情。他正是身处东胜帮第二把交椅的人物——西风。
两大智囊见面，必有一番智斗。过往虽曾见面不少，但说到单独见面，这次还是第一次。
这次面谈，是蒋干主动相约，目的是希望能制止电视台播出泰民的录像。只是，凭暴力团跟东胜帮过往的恶劣关系，这次谈判是怎么也谈不拢的。
蒋干根本没有把握，但他仍尽力尝试。主要原因，乃西风总给人一种好说话的感觉。
试想想，东胜帮不少大鳄，在道上都是臭名远播，却鲜有人提及西风的不是。甚至乎，没人会想起西风这两个字。然而，他却可以左右东胜帮的一切。
见面约十五分钟左右，气氛融洽好像什么话题都可以谈了。真实情况，当然不是这样。蒋干略懂对方的作风，西风处事，是不会得失任何一方朋友，或者对手。这就等于，他很少有承诺。
面对这样的谈判对象，蒋干如何入手？总要一试呀。
‘叮’蒋干点了根雪茄，呵呵笑道：“最近我们两家公司吵得好厉害，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西风宇间有一丝寻常人难以理解的忧郁，缓缓道：“嗯！他们整天都那样，没事找事！”
简单的一句话，似乎已将自己置身事外。
“不过，再这样闹下去，真的不是办法！”西风以退为进，带领对方转入正题。
蒋干露出一篾笑容，道：“你老哥明白最好不过了！现在还好，如果泰民那段录像再继续播下去，肯定会火上加油的！杂志的腾周刊那边，我可以不让他乱登！但是电视台，就要看老哥你肯不肯帮了！”
西风赶紧道：“千万别这么说！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帮得到的，我肯定帮！”
蒋干忽地露出笑容：“ok！不让那段录像播出来，有没有问题？”
$rsw首…发e
西风愣神：“这个……”
就在这时，西风的手机响了：“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蒋干点点头：“请便！”
西风拿出手机接听：“喂！尸王劫？是……是……那……我就照你的意思做了！放心去泰国玩，拜！”挂了电话，抬起头说：“尸王劫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打电话来说这件事没得谈！”
蒋干笑了笑，说：“我都还没开价，当然没得谈！”
西风摆摆手，道：“这恐怕不是钱的问题，尸王劫这次是志在必得了！况且，他跟泰民积怨又深。”
蒋干说：“如果是这样，暴力团跟东胜帮两边打起来，大家谁都没好处！”
西风说：“我知道！不过人家不肯，我也没办法！”
蒋干哈哈两声道：“你老哥还真是名不虚传，够调皮！不要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是人都知道你在东胜帮可是二把手啊！”
西风赶紧解释：“我不是要推卸责任，而是有时候有些事，我未必能说得了话！干哥，你应该明白！”
蒋干当然明白，例如面对肥腾这种人，自己便有点吃力。
蒋干友善地笑了笑，道：“这样吧！我们暴力团在美国三藩市、洛杉矶和纽约这三个地方准备做点生意。如果你老哥把这件事摆平了，我们可以考虑让你们东胜帮的入股！”
西风苦笑道：“求之不得呀！但是我们两家向来不和，突然合伙做生意，干哥让我怎么跟小的们交待！”
蒋干不解：“譬如呢？”
“譬如那些小的，就不是很喜欢你们力保牛皮那件事！”
蒋干惊道：“我们从来没说过那样的话！”
“你们是没说，但是金鸡跟牛皮那么熟，全世界都认为是你们在保他呀！”
蒋干沉默不语，只是抽着烟。
西风接着说：“干哥，尸王劫这件事实在对不住！但是，我们可以做自己的事！首先，你先向外声名，牛皮跟你们暴力团毫无关系！另外，我让小的们少惹事，少跟你们暴力团的人吵！这样的话，这件事很快就大事化小了！风头一过，到时候我们两家公司怎么做都没人说闲话了！”
蒋干问：“你们的诚意有多少？”
西风道：“百分之百！”
双方谈判勉强到此为止，之后，是无关重要的话题。
这一役，蒋干输了。在西风的怀柔政策下，不单解决了麻烦，更给对方从容地踏前一步。但，西风仍具一贯作风，不会得罪任何人，这当然包括了蒋干。他履行诺言，劝止低层帮众回避暴力团的挑衅。如此，周遭的火药味倒像缓和了不少。
西风付出，蒋干也相应配合。他向外表态，牛皮跟暴力团没有关系。
就这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东胜帮高层，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出价要牛皮的命，赏金两百万。
牛皮具有这样的身价吗？对东胜帮而言，物有所值。主要是他杀死了东胜帮幕后最高领导人——馨姐，造成东胜帮莫大耻辱。再者，要取下牛皮，并非易事。
牛皮，他曾学习极真派空手道，要派一个什么样的杀手，去杀一个真材实料的杀手？唯有求诸于外了！相信纵使有难度，也于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再者，牛皮也有他的缺点。那就是，他不想己方的人，介入自己的麻烦。
牛皮说过：“杀馨姐是我帮朋友的，跟社团无关！”
从这句话可以看出，他有退出江湖的念头。
在江湖混得太久，难得有宁静的日子。牛皮想改变一下，踏出另一段的生路历程。何况，他遇上清纯的小妹，她令他的人生，有一份脱俗。
牛皮拒绝兄弟们帮忙，大家唯有接纳。说真的，谁好意思厚颜无耻的力撑双花红棍。就算是暴力团的金鸡，也遭拒绝。
“当天杀馨姐，是为了谁？”金鸡得知消息，找牛皮出来见面。
“一半是为了你，一半是为了余辜！”
“那我现在要帮你，有什么不妥？”
“哈哈！那样，就成了交易了！我为朋友做事，义务的！所谓义务，就是无条件付出的！金鸡，我支持你戒毒，你也应该支持我脱离江湖！”
就这样，牛皮离开了。也无大碍，他本来就天不怕地不怕的。道上的人却认为，只要见到牛皮，一定可以得到奖金，因为他没有背景。
某酒吧——
“咦？最近练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只要一看到牛皮，我肯定把他打倒在地上！”
“对了，我听说他还有个女朋友呀！”
“是吗？顺便把他女朋友给上了！”
江湖人爱乱说无为，终于有人听不入耳了。
山狼，玄武堂红棍，牛皮的挚友，曾受过牛皮的恩惠。牛皮落难，他自然着急。有人说牛皮的坏话，他也不高兴。
“你们两个说够了吗？”山狼缓缓地走了过去。
“干嘛？我们聊天关你屁事呀？”红衣服的青年猛地站起来吼道。
“看来你是想打架咯！”蓝衣服的青年也跟着站了起来。
山狼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没错！看下你们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可以打倒牛皮大哥！”
“去尼玛！”蓝衣青年将手里的半截香烟掷向山狼，人就扑了上去。
“想拿赏金，下辈子吧！”山狼暴喝一声，躲过香烟，一脚踢出，正中蓝衣青年的胸口。蓝衣青年发出一声闷响，人就倒飞出去，撞翻了几张桌子。
“一拳打死你！”红衣青年大骂，一拳就朝山狼脸上打来。
山狼轻轻一躲，拳头就打在红衣青年面门，血跟几颗牙齿顿时从嘴里迸出。
教训了那两个青年后，山狼心里舒服多了。
“牛皮大哥，这两个家伙连我都打不过，还想杀你？你为什么不回来南海，兄弟们都想你了！”
从山狼的思潮中，晓得牛皮已经离开南海了。
泰国，芭提雅。
牛皮正和小妹在泰国欢度他们的愉快人生，享受着他们的阳光和海滩。怎料到风云暗涌，因为尸王劫也来到泰国了。
泰民将车停回停车场，步行回新凤凰夜总会的途中，路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今晚，夜总会的生意也不错，是因为多了不少好奇的客人，想来‘看一看’泰民。
“民哥，干哥找你什么事呀？”
走进经理室，王忠第一时间追问。
泰民摇摇头道：“没事，一点小事而已！通知超人苏、小华、骷髅他们，不要再找肥腾了！”
“我马上通知他们！”王忠聪明，见泰民脸色不对，匆匆闪开。
经理室内，只剩下泰民一个人。他缓缓走进洗手间，呆望这镜中的自己，倒像很窝囊。‘碰’泰民一拳将镜子打碎，恶狠狠道：“肥腾，我倒要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有人怒火冲天，有人仍需按捺心情，收拾残局。
蒋干打电话给电视台高层，让他们停播泰民的那段录像。但对方表示，已经签了合同，唯一可以做的，是延迟日子播放。
电视台和谁签了合同？当然是尸王劫了，但蒋干和尸王劫谈不拢。他突然想起一个人，这个人，或者可以。
蒋干独处酒店一角，静候对方。心里不停盘算着，一会儿该如何谈判。
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正是蒋干约见的人，从他的眼神可以肯定。
“干哥，你好！”
只见来人一头长发垂肩，五官充斥着威严，却又有意无意地制造出一份谦虚的表情。他正是身处东胜帮第二把交椅的人物——西风。
两大智囊见面，必有一番智斗。过往虽曾见面不少，但说到单独见面，这次还是第一次。
这次面谈，是蒋干主动相约，目的是希望能制止电视台播出泰民的录像。只是，凭暴力团跟东胜帮过往的恶劣关系，这次谈判是怎么也谈不拢的。
蒋干根本没有把握，但他仍尽力尝试。主要原因，乃西风总给人一种好说话的感觉。
试想想，东胜帮不少大鳄，在道上都是臭名远播，却鲜有人提及西风的不是。甚至乎，没人会想起西风这两个字。然而，他却可以左右东胜帮的一切。
见面约十五分钟左右，气氛融洽好像什么话题都可以谈了。真实情况，当然不是这样。蒋干略懂对方的作风，西风处事，是不会得失任何一方朋友，或者对手。这就等于，他很少有承诺。
面对这样的谈判对象，蒋干如何入手？总要一试呀。
‘叮’蒋干点了根雪茄，呵呵笑道：“最近我们两家公司吵得好厉害，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西风宇间有一丝寻常人难以理解的忧郁，缓缓道：“嗯！他们整天都那样，没事找事！”
简单的一句话，似乎已将自己置身事外。
“不过，再这样闹下去，真的不是办法！”西风以退为进，带领对方转入正题。
蒋干露出一篾笑容，道：“你老哥明白最好不过了！现在还好，如果泰民那段录像再继续播下去，肯定会火上加油的！杂志的腾周刊那边，我可以不让他乱登！但是电视台，就要看老哥你肯不肯帮了！”
西风赶紧道：“千万别这么说！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帮得到的，我肯定帮！”
蒋干忽地露出笑容：“ok！不让那段录像播出来，有没有问题？”
$rsw首…发e
西风愣神：“这个……”
就在这时，西风的手机响了：“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蒋干点点头：“请便！”
西风拿出手机接听：“喂！尸王劫？是……是……那……我就照你的意思做了！放心去泰国玩，拜！”挂了电话，抬起头说：“尸王劫知道我跟你在一起，打电话来说这件事没得谈！”
蒋干笑了笑，说：“我都还没开价，当然没得谈！”
西风摆摆手，道：“这恐怕不是钱的问题，尸王劫这次是志在必得了！况且，他跟泰民积怨又深。”
蒋干说：“如果是这样，暴力团跟东胜帮两边打起来，大家谁都没好处！”
西风说：“我知道！不过人家不肯，我也没办法！”
蒋干哈哈两声道：“你老哥还真是名不虚传，够调皮！不要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是人都知道你在东胜帮可是二把手啊！”
西风赶紧解释：“我不是要推卸责任，而是有时候有些事，我未必能说得了话！干哥，你应该明白！”
蒋干当然明白，例如面对肥腾这种人，自己便有点吃力。
蒋干友善地笑了笑，道：“这样吧！我们暴力团在美国三藩市、洛杉矶和纽约这三个地方准备做点生意。如果你老哥把这件事摆平了，我们可以考虑让你们东胜帮的入股！”
西风苦笑道：“求之不得呀！但是我们两家向来不和，突然合伙做生意，干哥让我怎么跟小的们交待！”
蒋干不解：“譬如呢？”
“譬如那些小的，就不是很喜欢你们力保牛皮那件事！”
蒋干惊道：“我们从来没说过那样的话！”
“你们是没说，但是金鸡跟牛皮那么熟，全世界都认为是你们在保他呀！”
蒋干沉默不语，只是抽着烟。
西风接着说：“干哥，尸王劫这件事实在对不住！但是，我们可以做自己的事！首先，你先向外声名，牛皮跟你们暴力团毫无关系！另外，我让小的们少惹事，少跟你们暴力团的人吵！这样的话，这件事很快就大事化小了！风头一过，到时候我们两家公司怎么做都没人说闲话了！”
蒋干问：“你们的诚意有多少？”
西风道：“百分之百！”
双方谈判勉强到此为止，之后，是无关重要的话题。
这一役，蒋干输了。在西风的怀柔政策下，不单解决了麻烦，更给对方从容地踏前一步。但，西风仍具一贯作风，不会得罪任何人，这当然包括了蒋干。他履行诺言，劝止低层帮众回避暴力团的挑衅。如此，周遭的火药味倒像缓和了不少。
西风付出，蒋干也相应配合。他向外表态，牛皮跟暴力团没有关系。
就这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东胜帮高层，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出价要牛皮的命，赏金两百万。
牛皮具有这样的身价吗？对东胜帮而言，物有所值。主要是他杀死了东胜帮幕后最高领导人——馨姐，造成东胜帮莫大耻辱。再者，要取下牛皮，并非易事。
牛皮，他曾学习极真派空手道，要派一个什么样的杀手，去杀一个真材实料的杀手？唯有求诸于外了！相信纵使有难度，也于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再者，牛皮也有他的缺点。那就是，他不想己方的人，介入自己的麻烦。
牛皮说过：“杀馨姐是我帮朋友的，跟社团无关！”
从这句话可以看出，他有退出江湖的念头。
在江湖混得太久，难得有宁静的日子。牛皮想改变一下，踏出另一段的生路历程。何况，他遇上清纯的小妹，她令他的人生，有一份脱俗。
牛皮拒绝兄弟们帮忙，大家唯有接纳。说真的，谁好意思厚颜无耻的力撑双花红棍。就算是暴力团的金鸡，也遭拒绝。
“当天杀馨姐，是为了谁？”金鸡得知消息，找牛皮出来见面。
“一半是为了你，一半是为了余辜！”
“那我现在要帮你，有什么不妥？”
“哈哈！那样，就成了交易了！我为朋友做事，义务的！所谓义务，就是无条件付出的！金鸡，我支持你戒毒，你也应该支持我脱离江湖！”
就这样，牛皮离开了。也无大碍，他本来就天不怕地不怕的。道上的人却认为，只要见到牛皮，一定可以得到奖金，因为他没有背景。
某酒吧——
“咦？最近练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只要一看到牛皮，我肯定把他打倒在地上！”
“对了，我听说他还有个女朋友呀！”
“是吗？顺便把他女朋友给上了！”
江湖人爱乱说无为，终于有人听不入耳了。
山狼，玄武堂红棍，牛皮的挚友，曾受过牛皮的恩惠。牛皮落难，他自然着急。有人说牛皮的坏话，他也不高兴。
“你们两个说够了吗？”山狼缓缓地走了过去。
“干嘛？我们聊天关你屁事呀？”红衣服的青年猛地站起来吼道。
“看来你是想打架咯！”蓝衣服的青年也跟着站了起来。
山狼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没错！看下你们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可以打倒牛皮大哥！”
“去尼玛！”蓝衣青年将手里的半截香烟掷向山狼，人就扑了上去。
“想拿赏金，下辈子吧！”山狼暴喝一声，躲过香烟，一脚踢出，正中蓝衣青年的胸口。蓝衣青年发出一声闷响，人就倒飞出去，撞翻了几张桌子。
“一拳打死你！”红衣青年大骂，一拳就朝山狼脸上打来。
山狼轻轻一躲，拳头就打在红衣青年面门，血跟几颗牙齿顿时从嘴里迸出。
教训了那两个青年后，山狼心里舒服多了。
“牛皮大哥，这两个家伙连我都打不过，还想杀你？你为什么不回来南海，兄弟们都想你了！”
从山狼的思潮中，晓得牛皮已经离开南海了。
泰国，芭提雅。
牛皮正和小妹在泰国欢度他们的愉快人生，享受着他们的阳光和海滩。怎料到风云暗涌，因为尸王劫也来到泰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