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玉叶劲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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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画像垂泪

    东北大将军鹰之魄,西北大将军姚盖世,东南大将军颜禛卿,凌厉统帅这三军。夏哲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足智多谋,神机妙算,做事又谨慎,成为凌厉的军师。凌厉有了夏哲这位军师,如鱼得水。但因虞继候篡位夺权,朝廷的西北和正南军队因剿虞家父子大受重创。因此凌厉将凹凸军队半数兵马编制到东北的朝廷大军之中,自己率领余留凹凸军与各军会师,一路讨伐。

    由智勇双全的凌驸马亲自挂帅,诸葛在世的夏哲先生献计献策,百战金刚鹰之魄、英勇善战的姚大将军和身经百战的颜大将军冲锋陷阵,全军士气高涨。天时、地利、人和,凌大元帅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知己知彼,掌握战争的主动权,结合合理攻守,避敌尖锐,攻其薄弱,反间计、苦肉计、金蝉脱壳、关门捉贼、树上开花,最后来个釜底抽薪,打得敌人节节败退。二年来,凌大元帅从西北、东北一路讨伐至东南,士气高涨,势如破竹。

    今日之战又是大捷,为了犒劳将士们这么长时间艰辛征战,凌元帅下令就地扎营。将士们在外喝酒庆祝,凌厉独自留在营帐里,盯着上次从状元府里盗出的画像默默流泪。夏哲先生端来酒菜进入营帐笑着说道:“凌元帅,又想帘儿丫头啦!”

    听到夏先生进来,凌厉连忙转过身来说道:“有劳恩师亲自送酒菜到营帐,恩师请坐。”凌厉说完连忙摆好酒杯,给夏先生斟酒。

    “帘儿这个丫头冰雪聪明,又勤奋好学。凌元帅,你知道这丫头小时候是怎么学的吗?她是爬学堂窗户,偷着学的。”夏先生边喝酒边笑着说:“帘儿天资聪颖,有一目三行的本领,别的学童上一天的知识,帘儿只需一个时辰就能学会。只是帘儿那时生活在薛家,薛夫人从小将帘儿当婢女使唤,薛家所有的家务活都要她独自包揽,甚至菜院里的农活也要她干。七岁那年,她在学堂听我授课,忘记给刚种的菜苗浇水,火辣辣的太阳晒的菜苗都枯死了,薛夫人于是将她毒打了一顿,然后关入柴房。之珏将此事告知与我,我急忙去找她,可怜那时她昏迷在柴房地上,背上伤疤溃烂,浑身又滚烫,我急忙背着她去找郎中,一路上,她迷迷糊糊地跟我说:“先生,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还不想死,我还没见过我的亲生父母亲呢!我还没孝敬您呢?”她满脸通红,晕晕乎乎耷拉着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夏先生说着说着眼泪也止不住流出来。本来是想来安慰凌大元帅的,怎么自己也伤心起来。

    “夏先生的大恩大德,凌厉铭记在心,我替帘儿敬先生一杯。”凌厉喝完酒也说道:“帘儿的聪颖,我第一次遇见她时就知道了,当时她被困在秃鹫帮马车上,她用自己的手帕血书“救我”两字来传送给外界信息。被秃鹫帮囚禁的女子一般都会吓得魂飞魄散,但帘儿还是能如此冷静地思考并想出办法来自救。当我在马车上伸出手时去拉她时,她已经脱去被捆绑在身上的绳子,使我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她救出……,还有帘儿居住在状元府的那些天,她已经查到了当年她被虞继候掉包的线索,只是那时我公开了她长公主的身份,她还来不及作进一步查证,但虞继候提前篡权夺位。”凌厉说完自责不已。

    “不说这些了,说点开心事,凌元帅,帘儿不用一纸一笔,却写得一手好字,你猜猜她怎么学的?”夏先生神秘地问道。

    “名师出高徒,夏先生独门诀窍,学生难以猜度。”凌厉好奇地说道。

    “大地为纸,枝条为笔,因地制宜。”夏先生笑着说:“薛夫人反对帘儿读书,帘儿不敢在家里练字,她每天必须要去菜园干活,干完活后,帘儿总是拿起枝条在泥土里练字和画画。她真是个才女,不仅字写得漂亮,画也堪称一流。”夏先生说完,赞不绝口。

    “那块手帕绣着她的自画像,那手帕使他俩认识了,可他又亲自将手帕撕成两半,虽然手帕被悦儿密密缝合起来,可是他们破碎了的感情还能再回来吗?那天,她哭喊着求他,那天,她绝望地眼神望着他……”凌厉想到这里,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不急不急,慢慢喝。”夏先生一边给凌厉斟酒一边说道:“上次在宫里听寿药房的冯掌柜说帘儿精通医术,帘儿心地善良,这次离开肯定是四处给人看病,等外夷平定后,只要顺着这条线,肯定能找到帘儿。”

    “谢谢恩师为学生指点迷津,夏先生,学生再敬您一杯。”凌厉说完举起酒杯。

    “夏先生,前面一百里处的夺魂山关地势险峻,但对于彻底击败淳具有重要意义。我方在淳还没到达这个山关之前必须要先占据。这个山关易守难攻,像屏障一样保护着中原,如果被淳先抢占这个山关,外夷就能长驱直入,我方会处于很被动的境地。据探报,夺魂山关里的寨主名叫夺命君,膝下有一小女名叫夺伈魂足智多谋又善于征战,凡是被夺伈魂盯上的猎物无一能幸免。这个山关强攻呢还是安抚归顺?我想先听听先生您对此的看法。”凌厉喝完酒指着地图问道。

    “我明日先派人暗地勘察地形,攻其薄弱之处,关门捉贼,再安抚其归顺。夺命君虽为盗匪,但他多年守寨在此,外夷也不敢冒然入侵,中原百姓也算能平平安安过日子。若采用强攻会殃及无辜,死伤惨重。”夏先生说道。

    “学生也有此想法。”凌厉说完跟夏先生具体商讨对策。

    夜已经很深了,夏先生刚出营帐,凌厉毫无睡意,望着帘儿的画像流着眼泪。

    “厉哥哥……”耳边传来轻轻地呼唤声,凌厉急忙转身跑出营帐,是帘儿便飞奔追去。

    “凌元帅,小心有诈。”夏先生看见凌元帅不顾一切去追远处的一个女人,急得大声呼叫,颜大将军也迅速去追,可是已经晚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凌厉坠落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