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玉叶劲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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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凌太君后悔莫及

    鹰首领亲启,之魄急忙打开书信:

    鹰首领安康:

    原谅我不辞而别!

    对不起我隐瞒了你,我不叫恋儿,我叫薛玉帘。你是个好男人以后也会是个好父亲,只因我心早有所属,今生实难容你一片情。腹中娇儿一旦成人,我必会让他返乡认祖归宗。你这么优秀,一定会遇上爱你懂你的人。

    你文韬武略、赤胆忠心,乃国之容耀,朝廷之荣幸,百姓之荣誉。邦全才会家安,朝廷稳才会人心定,保家卫国匹夫有责。愿鹰首领弃小家顾大局,国泰才能民安。

    我本是个弃婴,虽生于帝皇之家,却饮民间露,食民间烟,着民间衣。民间知我冷暖,民间懂我心境。我愿四海为家,不要找我,忘了我。

    帘儿叩拜!

    “恋儿是薛玉帘,薛玉帘乃长公主,长公主嫁给凹凸盟主,原来恋儿是盟主的妻子。”之魄苦涩不堪。

    “传闻长公主花容月貌,难怪初次见到她就认定了她,爱上了她。她很美但不妖娆,她纯朴但不乏高贵。当时明明知道盟主邀请自己吉凶未卜,但知道盟主愿意将她赠予自己时,为了能与她结连理,就算要自己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挺过重重难道道关。”

    恋儿是个好女人,幸好那天傍晚有个女孩提醒了他,否则自己玷污了公主,那真是要愧疚一辈子的。之魄看完书信夺门去寻找,可是找遍了整个小镇,见不到恋儿的踪迹。之魄回到旅馆不停地思索:“恋儿的心上人一定是盟主,当时在大雪山上,自己看到过恋儿望着盟主的那种充满复杂情愫的眼神。但盟主却要将她赠予自己,甚至毁约要置她于死地。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天大的误会?”想到这里,之珏拿起书信,跨上骏马直奔大雪山。

    之魄风尘仆仆赶到凹凸军营,还未进大门,就看到凌太君双眉紧锁,心事重重,在堂中央徘徊不定。凌太君见之魄进来,迫不及待地询问:“帘儿呢?你带她去哪儿了?”

    之魄将书信递给了凌太君,太君看着书信,潸然泪下并说道:

    “她不会回来了。是我冤枉了她,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害了她。”

    “怎么回事?”之魄不解地问道。

    鹰之魄心胸坦荡乃正人君子,太君也没把之魄当外人看待,将当年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与他。

    “二十多年前,凌元帅与儿子凌诺振,惨遭毒酒身亡,老妇一直误认为因夫君暗恋先皇后郑恋目之事被先皇得知,先皇对此肯定耿耿于怀。而且当时夫君东征西战,整个边境安定祥和,夫君在军中威震四海。古人都知道兔死狗烹的道理,因此老妇认为先皇容不下凌家父子所以才暗下毒计,老妇觉得曾恋目是夫君与儿子之死的罪魁祸首,于是痛恨郑恋目。

    三年前,孙儿凌厉正去颜府祝寿的路上,遇到帘儿正被秃鹫帮囚在马车内送往春溢楼。孙儿救出帘儿并将她带回府中。帘儿有着一双与恋目一模一样的美目,我有种预感孙儿会因这个女人全盘皆输。我狠心命令管家将她送往狼爪山上去活埋。管家见其可怜且又无辜便擅自将她释放,但她不幸坠崖丧失记忆。幸亏周氏夫妇途中路过出手相救,她才得以重生。阴差阳错地代周家千金周谨儿入了宫。状元夫人意外得知帘儿乃是状元宫心爱之人,三番二次要她性命,孙儿盗图毁证又冒险劫天牢去营救她,天牢得知帘儿乃是当年被奸臣调包的长公主。皇上将帘儿秘密赐婚与孙儿,而先皇后郑恋母乃是我仇人,帘儿是郑恋目的亲孙女,凌家怎能与仇家结连理?我要孙儿用帘儿之血慰籍亡灵,孙儿跪地求我饶她一命。老妇便携孙儿,前赴雪山军营。奸臣虞继候诬陷凌府为春溢楼主谋,龙颜大怒重金悬赏要孙儿的命,孙儿公开帘儿乃长公主之秘密,虞继候见阴谋暴露于是篡夺皇权。本来孙儿趁机要报家仇,但当时因我心病严重神志浑,心病需要心药医,帘儿又是一神医。孙儿放话护金銮,要求长公主出嫁到军营。为国为民为朝廷,帘儿忍痛割爱去改嫁。到了军营,恋儿假扮成郑恋目,呕心沥血治我病,我新仇旧恨似她为敌万般虐,她安分守己做好事,我变本加厉折磨她:

    寒冬腊月住草棚

    冰天雪地扫庭院

    一条薄被一件衣

    拔她发,扯她衣

    抓她肤,甩她脸

    千句辱,万棍捶

    孙儿冷眼来旁观

    讥讽她人尽可夫

    辱骂她丧尽天良

    阴险毒辣蛇蝎心

    孙儿为了与你共商大业,将你招到军营中,不料次日看到她在药罐旁,刚巧药罐被人下了毒,孙儿认定她是投毒真凶想毒死我,见你钟情于她,便一气之下顺水推舟将她赠。孙儿与你平定乱贼三月零。

    帘儿含屈泪满肚

    默默无语把病医

    挑灯做鞋暖我足

    日夜绣袍捂我心

    不计前嫌不计仇

    全心全意治愈我

    冤冤相报何时了

    一封书信唤孙归

    想不到二十多年不曾露面的乌毒又来袭,昕悦差点要丧命,帘儿当即将毒解,孙儿误认帘儿实乃投毒真凶,怒气之下……后来才知道二十多年前的乌毒元凶才是奸贼虞继候。”后面的鹰首领都知道了。”可叹我有眼无珠,错把仇人当友人,错把皇家当仇家,错把帘儿当仇人,凌太君痛心疾首地哭诉着。

    长公主深明大义又宽宏大量使之魄肃然起敬。

    “叛乱虽平,但余孽还未清除。”凌太君指着条案上摆放着的圣旨道:“皇上刚刚来旨,被废淳太子实乃虞继候第三个儿子,现在勾结外夷,在边境全面发动战争。皇上封孙儿三军统帅,明日出征。”可是孙儿找不到帘儿意志消沉,无心出征,太君焦虑地说。

    “请问盟主在哪儿?”之魄问道。这时从门旁探出一张脸,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之魄。

    “昕悦,快带鹰首领去找凌厉。”太君急切地说。

    原来那天告诉他的女孩名叫昕悦,昕悦急忙跑到之魄跟前,抓起他的手朝茅草房奔去。

    “昕悦姑娘,恋儿腹中胎儿是盟主的吧!”之魄试探着问。

    昕儿将那夜的事滔滔不绝全盘告知了之魄。

    “唉,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之魄自言自语叹息道。

    来到草房子门口,屋内酒气熏天,盟主胡子拉碴,双眼空洞,目光呆滞,整个人萎靡不振。跟第一次见到的他判若两人。凌厉看到之魄过来,整个人仿佛一下子从梦中清醒过来,急切地站起身哭泣的强调大声问道:“帘儿呢?你把她藏哪里了?”之魄拿出书信递给他。凌厉看完书信又瘫坐在地上,喃喃低语:“她走了,她连皇宫都不愿意回去,她是永远不想让我找到她。”

    “盟主,长公主心里爱着你,她一定会回来的。如今淳勾结外夷,硝烟又会殃及百姓,这是公主最不愿看到的。皇上旨意,盟主为三军统帅,盟主出征必定能平息外夷骚动,我鹰之魄愿意为盟主效劳,一同出征。等盟主凯旋归来之际,必定是与公主重逢之时。”之魄劝慰道。

    之魄的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凌厉从草堆里站起来,举起酒杯,两位英雄,为了同一个女人,把酒对歌,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