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玉叶劲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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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彻查春溢楼

    对于帘儿被卖的案件也涉及到春溢楼,之珏要彻查春溢楼。

    据管家周忠狱前有所交代:周忠从赌友张阿宝那儿得知郑府官船在物色美女。先提供其画像,画像入围者,将人带到官船。再根据其真容和才学确定其卖身价格。这条船每年秋季会在这个埠头停靠一个月。已经整整十五个年头。

    据帘儿所陈述:这搜官船名义打着官船的幌子,暗地里就是为春溢楼物色美女,船内守卫森严,与她一起被骗的女子应该有二十名。

    根据北辰密报:春溢楼每天都有新面孔不断涌出,但前些日子,南月潜入春溢楼,除了一些账本和卖身契,没有发现其他蛛丝马迹。春溢楼里特别正常,正因为太正常了,也就显得不正常了。春溢楼每天有姑娘在更换,为什么会人不知鬼不觉?西星这几天都暗暗地蹲守在春溢楼大门口附近,除了进进出出的嫖客和一些男佣之外,没看到有姑娘出入。春溢楼肯定有秘密底下室,但地下室入口又在哪里?地下室出口又通往哪儿?这么繁华的京都街道,去寻找出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春溢楼为什么要那么多姑娘?大量姑娘目的为了赚更多的嫖资。按照十五年来估算,春溢楼积累的嫖资足以超过国库积累。

    根据南月取得的卖身契分析,春溢楼姑娘遍布很多地区。这条官船每月会在不同地区停靠。物色的姑娘由第一大帮秃鹫帮运送,能让秃鹫帮办事的非富即贵。为什么这艘官船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停靠在各埠头物色美女?是谁在操控春溢楼?目的是什么?难道跟这股恶势力有关?案子扑朔迷离。

    昨日东日密报:润玺公主捐赠物资的运输马车上,又搜查到大量的黄金,白银和军火。每辆马车内的运送单据都盖有润玺公主的私章。现马车已被扣押,等候处置,但马队人员全部自杀身亡。秃鹫帮帮主矢口否认,此马队不是秃鹫帮的。因为马车上的标记跟他们帮的标记有点差异。马车上的秃鹫眼里无珠,而他们帮标记秃鹫眼里有珠。这是一起早有预谋的走私案,现在马车被公开扣押,肯定已打草惊蛇,惊动了对方。幸好前段时间东日已派人跟踪了一辆马车的去向。

    润玺公主一下子哪来那么多的黄金白银?这些财物应该是借润玺公主之手出运?或者公主就是幕后黑手?润玺公然与自己的父皇作对,解释不通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之珏速派了南月深入春溢楼彻查。

    这几天南月、西星和北辰一直在寻找上次帘儿上岸的码头,可是一无所获,他们三人不得不改变策略。他们徘徊在上次帘儿上岸后的那段陆路,蹲守了几天,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当他们快到竹林时,有一辆跟帘儿描述一模一样的马车奔驰而去。只是马车上有六个护卫,可能是因为帘儿在运输途中意外被人救走,春溢楼就增多护卫严加保护。

    南月、西星和北辰三人一路跟踪。当马车驶入竹林中时,西星和北辰佯装与马车上的护卫交战,将他们引到离马车较远的地方。南月趁机登上马车,解开女孩身上被绑的麻绳,与女孩交换了衣服并简单询问了一些情况。该女孩名叫施清新,家住山东,与南月长得也有几分相似。南月梳了一个跟施清新一样的发型,然后让手下将女孩带离,自己坐上马车并用麻绳捆绑自己。西星和北辰故意战败溃逃,六位护卫立刻返回到马车上,见马车内的女孩安然无恙,都松了口气。其中有位护卫拿出画像快速比对了一下,马车就继续上路了。南月一直盯着持有画像的护卫,心里不断盘算着如何将女孩的画像调换成自己的画像。马车大概行驶了一个时辰,不知什么原因停了下来。持画像的护卫下了马车,打开车门,钻入马车内,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黑布道:“委屈一下姑娘,现在不方便看路,我帮你蒙上眼睛。”说完,弯下腰,低下头,望了南月一眼,抬手去蒙南月那双闪着泪光的美目。南月洞察到护卫眼里流露出一股动情的欲望,急忙用樱唇去触碰护卫的嘴唇。护卫看着这么漂亮的女孩,内心早已渴望很久,热血顿时沸腾起来。于是伸手取出南月嘴里塞的布团,双手抱紧了南月,唇贴着唇,两舌缠绕动情地狂吻起来。南月双手轻轻地去摸护卫的口袋,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换了画像。一阵狂吻后,南月眼泪汪汪望着护卫轻轻道:“官爷救救小女子,我愿以身相许。”护卫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奈地摇头。然后用黑布轻轻地蒙住了南月含着泪花的眼睛,驾着马车往前驶去。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南月被叫下马车,护卫解开她身上的麻绳,抱着她来到一间房内,然后拿下她眼上的黑布。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护卫将画像和卖身契递给那女人道:“吴主,这是你要的人,请过目。”吴主打开画像,仔细比对后道:“成交,去账房领赏钱。”护卫马上退出房间关上房门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吴主和南月两人。

    吴主开门见山地问:“还是处子吧!躺到床上,让我检查检查。”

    南月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哆哆嗦嗦地爬到床上,躲在床的一个角落。

    吴主走到床边道:“春溢楼喜欢乖巧听话的姑娘,我的耐心有限。”

    南月躺在床上,含羞又顺从地按照吴主的要求配合着。

    “不错,完好无损。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有你忙的。”说完便离开了。

    南月连忙起床,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朝外望去,夕阳西下。“应该快到傍晚了。”南月暗暗想。

    “呜呜呜”从隔壁房间不断传来辱骂声和哭泣声。南月耳朵贴着墙壁仔细倾听。

    “春溢楼花了重金,居然买了只破鞋。”吴主气急败坏地骂:“这个钱要从你身上加倍讨回来。处子一夜只接一个客,你这只破鞋一夜接五个客,今夜就开始。张扬,给她收拾干净,今夜就送出去。”

    “我不接客,我是有丈夫的,我还有儿子,我是被骗的。求求你们发发慈悲,放我回家。我丈夫和儿子在家里等着我,丈夫病情严重,还等着我筹钱带他看病呢?放我回去……”女人哭喊着。

    “进了春溢楼的门,只有横着抬出去的,从未见过有竖着走出去的。”吴主厉声道。

    女人听后开始大声痛哭起来。

    “张扬,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拉到内房尝尝刑具的滋味,我看她还敢不答应。究竟她的嘴硬还是我的刑具硬?”吴主大声斥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