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阴阳令
凤泠敲了敲门，这一次，再也没有阻拦凤泠的丫头了。
凤雷这些日子恢复得不错，起色好了许多，兴许再过一阵便能下床行走了。
这是大小姐的父亲，比起同龄人似乎苍老了许多。凤泠这是第一次见他，依旧平淡得可以。亲情对于她，到底是过于淡漠了。
“父亲，恢复得如何了？”凤泠发问，对待凤雷，她是复杂的，她占据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吞噬了人家的灵魂，还打着天经地义的旗号，做着所谓替天行道的事，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凤雷苍老的面上多了一抹笑容，语气之中有那么几分沙哑“我家泠儿那么大了，羽翼丰满了，可以独当一面了，真好。”
对于人情世故，凤泠总是木讷讷的，“若是父亲有何需要，我会尽全力完成的。”说罢，便似逃跑似的离开了。
每一次皆是如此。
凤泠自在惯了，独来独往也惯了，真要让她管家也算是为难她，毕竟自己已成了凤家家主，到底是要负些责任的。
这一个月里，凤泠忙得可以，大到商铺生意，小到哪位凤家弟子结婚生子，她都要操劳一番。
凤泠接到了风月楼的邀请，阴阳令争夺之战如期将至。
既然即墨离有意成为江湖盟主，那她凤泠便一定会成为他的助力。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凤泠于当日跑偏了路，她的方向感的确差了些，不过幸好，她出门早，待再三询问过路人后，来到了风月楼。风月楼正如其名，为古楼，于山间，又正值夏日，应了那句“楼阁峥嵘天尺五，荷芰风清，习习消袢暑”，这时轻功好的妙处便来了，风月楼既在山上，跃上去便是了，倒是省了不少赶路的时间。
准好是踩点来的，见所有人都到了，凤泠面色微微有些尴尬，幸好脚步轻盈，慢慢混入人群之中也未曾发现。
今日至此处的皆是江湖世家之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作为凤家家主，可不能失了颜面。凤泠欲寻即墨离，静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身边，朝他眨眨眼。
即墨离片刻才反应过来，以一温和的微微笑回应了凤泠。
这里甚是宽敞，前头便是比武台，倒也是，毕竟是江湖之中最具威望的组织，又是第一层，有这样的光景是必然。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仅是第一层便是如此，更别说还有二十多层了。
只是精致有余，里头的金石器皿却散发着淡淡的金属气息，腐朽在一点一点蚕食着此处。
在比武台下正中央立着的是风月楼的墨菊护法，风月楼有梅兰竹菊四大护法，各个身怀绝技，只三位护法之中，初梅若兰虚竹三位护法皆不知所踪。虽说是身怀绝技，但各有何所长却不得而知。或许是噱头？这也不无可能。
或许是因为宁家之事，凤泠对于风月楼是无好感的。
墨菊护法为一过了而立之年的妇人，尽管如此，衣装精致，妆容华贵，形象看上去倒是要比二八年华的凤泠要好些。
这是必然的，作为暗匿者，精心打扮只会予自己麻烦。因为底子好，气质又斐然，不施粉黛的她倒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下面由岳掌门将那阴阳令归还。”
上一任的阴阳令瓜落岳家，凤泠对于岳家到时不甚熟悉，也无甚兴趣。
岳家家主岳明风已至不惑之年，面上的沉稳，行事的老辣是凤泠这种年轻人比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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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阴阳令放入了匣中，交予了墨菊护法。
墨菊护法接过了匣子，言“比武将会从未时一刻起，如今自行解散。”说罢，捧着那匣子上楼了。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该做什么？自然是粘着即墨离了。这是这里外人太多，她作为一家之主，也不可太过放肆。
“你打算去哪里？”凤泠发问。
即墨离思索了片刻，“熟悉熟悉此处罢，毕竟这阴阳令争夺需要数日。”
凤泠点头，“我相信你，一定会夺得魁首的！”凤家的短兵之术并不适合明面上的争斗，正面比试必定会吃亏的，也难怪凤震为了发展凤家会不择手段。思及此处，凤泠对那风月楼的好感又降了几分。
即墨离有些尴尬，“今日皆是豪杰，我必尽力而为。”
一对一的博弈，凤泠并不能插手，有些苦恼，但无可奈何。行至后庭，此处有寥寥几人，凤泠不认得，有些怕生。
见到凤泠少有的小女儿模样，即墨离尴尬又不失礼数地一笑，她竟也会有这样一面。
蓦地，有一小厮走到了凤泠与即墨离跟前，“即墨掌门，归鹤先生听闻掌门通棋艺，故邀尔一会。”
想必是哪个隐逸高人罢，凤泠这般想。
“这位小姐看得面生，请问是何人？”小厮发问。
凤泠作揖，“凤家人。”
“原是凤家家主，恕小人目不识丁。”那小厮赶忙行一礼回敬。
凤泠还是厚着脸皮跟着即墨离了，若说棋艺她也不赖，一旁探看说不定能有所得。
果不其然，归鹤先生为一白发老翁，待在庭院更深处，不闻窗外事，更像是隐居。
石桌上是红木棋盘，棋子为云子，看得出这位老者是很考究的。
即墨离向归鹤先生作揖，凤泠也跟着。
归鹤先生见着凤泠却没有那样的突兀，只是呵呵笑着，“看来今日还有观棋者，实属荣幸。”
凤泠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坐下了。
出于对前辈的礼让，即墨离执黑子，归鹤先生执白子。
二人棋风是不同的，归鹤先生以稳为主，不断地寻即墨离的纰漏之处。而即墨离的走法却不同凡响，完全摸不清下一步的动向。
前辈到底是前辈，没多久即墨离便身处下乘，可他却丝毫没有被这样的劣势感染，也没有举棋不定，只将那黑子落入棋盘……
“妙！”凤泠脱口而出，那颓势转瞬间转为均势。凤泠这才觉得有些失言了，闭了口。
接下来，即墨离开始稳招稳打，慢慢蚕食着白子，归鹤先生也不示弱，棋盘宛若战场，凤泠依稀可以见即墨离面上微蹙的眉，以及不同于往日的严肃。
凤泠突然觉得自己是可有可无的，至少在这里的确是，观战棋局的对弈固然精妙，可自己不是参与者亦非被邀请者，杵在这里的确有些尴尬了。
正巧那小厮来了，于凤泠耳畔低语，“凤家主，可有空闲？”
凤泠点头，心想着可算是及时雨了，“何事？”
那小厮言，“是这样的，招待即墨掌门的蜜饯没有了，可否去小厨房拿一些？”
居然使唤客人做这档子事？不过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今日风月楼召集天下江湖英豪，人手不够，倒是可以理解，况且是为了他的话，她也愿意，凤泠与那小厮走远了些，避免再次打扰二人的棋局，“小厨房在哪里？”
凤泠抬眼瞧着即墨离，他全神贯注的模样亦是那样动人。
小厮言：“出门左转，往前行至凉亭处往南，大致半里路见一榕树往东走百八十步，见一排房屋后寻那里册倒数第二房屋，便是小厨房了。”
什么鬼？凤泠听得一头雾水。
那小厮面上竟是景仰倾佩之情，“听闻凤掌门轻功精妙绝伦，所以前来叨扰，未曾想竟如此和善，令小人受宠若惊。”
她轻功不错的确是，但这并不代表她能迅速完成任务。凤泠的方向感实在是差了些，她却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想着那小厮都这般说了，拒绝也不好意思，便令其重复了便小厨房位置。
虽说方向感差了些，但凤泠记忆还是灵光的，又好在今日有太阳，或许还是可以辨别方向的。
可她却忘了如今已到了正午，太阳当头照，她要如何辨别方向？正当她一脸踌躇地寻找方向之时，一丫头匆匆忙忙跑过来，刚好与她撞了个满怀，凤泠一个踉跄便跌倒了。
那丫头慌慌张张地道了声抱歉，便想离开。
过分，着实过分了。凤泠吃痛，扶着地起来了，“丫头，请问厨房在何处？”
那丫头先是一惊，听得凤泠的话后神色稍缓，指了一处道“就在那边。”
凤泠也没有为难，放她走了。现在的丫头，还真是一个赛一个没有规矩，不知怎的，凤泠有些想含烟了。那些丫头如何能和她的含烟比？如此冒失。
好不容易寻到了小厨房，想着即墨离对茶饼有兴趣，便顺势问那小厨房要了些，待归去之时，又颇费周折。
要不是风月楼的丫头小厮较多，恐怕她凤泠不知要在此处鬼打墙多久。凤泠静静地将茶点放在了书桌之上，再瞧那棋局，黑白棋子平分秋色。
若真要分个高低，那大致是即墨离略胜一筹？并非是出于私心，而是即墨离的棋路诡变，归鹤先生虽是长辈，或者说正因为归鹤先生是长辈，每走一步都要思索片刻，这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与前辈本质上的区别。
不多久，数人来到了此处，那几人衣冠楚楚，不像是单纯的小厮，“凤掌门，请随我们来一趟。”
“何事？”凤泠下意识发问。
领头的那位言：“您来了便知晓了……”
凤雷这些日子恢复得不错，起色好了许多，兴许再过一阵便能下床行走了。
这是大小姐的父亲，比起同龄人似乎苍老了许多。凤泠这是第一次见他，依旧平淡得可以。亲情对于她，到底是过于淡漠了。
“父亲，恢复得如何了？”凤泠发问，对待凤雷，她是复杂的，她占据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吞噬了人家的灵魂，还打着天经地义的旗号，做着所谓替天行道的事，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凤雷苍老的面上多了一抹笑容，语气之中有那么几分沙哑“我家泠儿那么大了，羽翼丰满了，可以独当一面了，真好。”
对于人情世故，凤泠总是木讷讷的，“若是父亲有何需要，我会尽全力完成的。”说罢，便似逃跑似的离开了。
每一次皆是如此。
凤泠自在惯了，独来独往也惯了，真要让她管家也算是为难她，毕竟自己已成了凤家家主，到底是要负些责任的。
这一个月里，凤泠忙得可以，大到商铺生意，小到哪位凤家弟子结婚生子，她都要操劳一番。
凤泠接到了风月楼的邀请，阴阳令争夺之战如期将至。
既然即墨离有意成为江湖盟主，那她凤泠便一定会成为他的助力。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凤泠于当日跑偏了路，她的方向感的确差了些，不过幸好，她出门早，待再三询问过路人后，来到了风月楼。风月楼正如其名，为古楼，于山间，又正值夏日，应了那句“楼阁峥嵘天尺五，荷芰风清，习习消袢暑”，这时轻功好的妙处便来了，风月楼既在山上，跃上去便是了，倒是省了不少赶路的时间。
准好是踩点来的，见所有人都到了，凤泠面色微微有些尴尬，幸好脚步轻盈，慢慢混入人群之中也未曾发现。
今日至此处的皆是江湖世家之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作为凤家家主，可不能失了颜面。凤泠欲寻即墨离，静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身边，朝他眨眨眼。
即墨离片刻才反应过来，以一温和的微微笑回应了凤泠。
这里甚是宽敞，前头便是比武台，倒也是，毕竟是江湖之中最具威望的组织，又是第一层，有这样的光景是必然。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仅是第一层便是如此，更别说还有二十多层了。
只是精致有余，里头的金石器皿却散发着淡淡的金属气息，腐朽在一点一点蚕食着此处。
在比武台下正中央立着的是风月楼的墨菊护法，风月楼有梅兰竹菊四大护法，各个身怀绝技，只三位护法之中，初梅若兰虚竹三位护法皆不知所踪。虽说是身怀绝技，但各有何所长却不得而知。或许是噱头？这也不无可能。
或许是因为宁家之事，凤泠对于风月楼是无好感的。
墨菊护法为一过了而立之年的妇人，尽管如此，衣装精致，妆容华贵，形象看上去倒是要比二八年华的凤泠要好些。
这是必然的，作为暗匿者，精心打扮只会予自己麻烦。因为底子好，气质又斐然，不施粉黛的她倒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下面由岳掌门将那阴阳令归还。”
上一任的阴阳令瓜落岳家，凤泠对于岳家到时不甚熟悉，也无甚兴趣。
岳家家主岳明风已至不惑之年，面上的沉稳，行事的老辣是凤泠这种年轻人比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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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阴阳令放入了匣中，交予了墨菊护法。
墨菊护法接过了匣子，言“比武将会从未时一刻起，如今自行解散。”说罢，捧着那匣子上楼了。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该做什么？自然是粘着即墨离了。这是这里外人太多，她作为一家之主，也不可太过放肆。
“你打算去哪里？”凤泠发问。
即墨离思索了片刻，“熟悉熟悉此处罢，毕竟这阴阳令争夺需要数日。”
凤泠点头，“我相信你，一定会夺得魁首的！”凤家的短兵之术并不适合明面上的争斗，正面比试必定会吃亏的，也难怪凤震为了发展凤家会不择手段。思及此处，凤泠对那风月楼的好感又降了几分。
即墨离有些尴尬，“今日皆是豪杰，我必尽力而为。”
一对一的博弈，凤泠并不能插手，有些苦恼，但无可奈何。行至后庭，此处有寥寥几人，凤泠不认得，有些怕生。
见到凤泠少有的小女儿模样，即墨离尴尬又不失礼数地一笑，她竟也会有这样一面。
蓦地，有一小厮走到了凤泠与即墨离跟前，“即墨掌门，归鹤先生听闻掌门通棋艺，故邀尔一会。”
想必是哪个隐逸高人罢，凤泠这般想。
“这位小姐看得面生，请问是何人？”小厮发问。
凤泠作揖，“凤家人。”
“原是凤家家主，恕小人目不识丁。”那小厮赶忙行一礼回敬。
凤泠还是厚着脸皮跟着即墨离了，若说棋艺她也不赖，一旁探看说不定能有所得。
果不其然，归鹤先生为一白发老翁，待在庭院更深处，不闻窗外事，更像是隐居。
石桌上是红木棋盘，棋子为云子，看得出这位老者是很考究的。
即墨离向归鹤先生作揖，凤泠也跟着。
归鹤先生见着凤泠却没有那样的突兀，只是呵呵笑着，“看来今日还有观棋者，实属荣幸。”
凤泠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坐下了。
出于对前辈的礼让，即墨离执黑子，归鹤先生执白子。
二人棋风是不同的，归鹤先生以稳为主，不断地寻即墨离的纰漏之处。而即墨离的走法却不同凡响，完全摸不清下一步的动向。
前辈到底是前辈，没多久即墨离便身处下乘，可他却丝毫没有被这样的劣势感染，也没有举棋不定，只将那黑子落入棋盘……
“妙！”凤泠脱口而出，那颓势转瞬间转为均势。凤泠这才觉得有些失言了，闭了口。
接下来，即墨离开始稳招稳打，慢慢蚕食着白子，归鹤先生也不示弱，棋盘宛若战场，凤泠依稀可以见即墨离面上微蹙的眉，以及不同于往日的严肃。
凤泠突然觉得自己是可有可无的，至少在这里的确是，观战棋局的对弈固然精妙，可自己不是参与者亦非被邀请者，杵在这里的确有些尴尬了。
正巧那小厮来了，于凤泠耳畔低语，“凤家主，可有空闲？”
凤泠点头，心想着可算是及时雨了，“何事？”
那小厮言，“是这样的，招待即墨掌门的蜜饯没有了，可否去小厨房拿一些？”
居然使唤客人做这档子事？不过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今日风月楼召集天下江湖英豪，人手不够，倒是可以理解，况且是为了他的话，她也愿意，凤泠与那小厮走远了些，避免再次打扰二人的棋局，“小厨房在哪里？”
凤泠抬眼瞧着即墨离，他全神贯注的模样亦是那样动人。
小厮言：“出门左转，往前行至凉亭处往南，大致半里路见一榕树往东走百八十步，见一排房屋后寻那里册倒数第二房屋，便是小厨房了。”
什么鬼？凤泠听得一头雾水。
那小厮面上竟是景仰倾佩之情，“听闻凤掌门轻功精妙绝伦，所以前来叨扰，未曾想竟如此和善，令小人受宠若惊。”
她轻功不错的确是，但这并不代表她能迅速完成任务。凤泠的方向感实在是差了些，她却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想着那小厮都这般说了，拒绝也不好意思，便令其重复了便小厨房位置。
虽说方向感差了些，但凤泠记忆还是灵光的，又好在今日有太阳，或许还是可以辨别方向的。
可她却忘了如今已到了正午，太阳当头照，她要如何辨别方向？正当她一脸踌躇地寻找方向之时，一丫头匆匆忙忙跑过来，刚好与她撞了个满怀，凤泠一个踉跄便跌倒了。
那丫头慌慌张张地道了声抱歉，便想离开。
过分，着实过分了。凤泠吃痛，扶着地起来了，“丫头，请问厨房在何处？”
那丫头先是一惊，听得凤泠的话后神色稍缓，指了一处道“就在那边。”
凤泠也没有为难，放她走了。现在的丫头，还真是一个赛一个没有规矩，不知怎的，凤泠有些想含烟了。那些丫头如何能和她的含烟比？如此冒失。
好不容易寻到了小厨房，想着即墨离对茶饼有兴趣，便顺势问那小厨房要了些，待归去之时，又颇费周折。
要不是风月楼的丫头小厮较多，恐怕她凤泠不知要在此处鬼打墙多久。凤泠静静地将茶点放在了书桌之上，再瞧那棋局，黑白棋子平分秋色。
若真要分个高低，那大致是即墨离略胜一筹？并非是出于私心，而是即墨离的棋路诡变，归鹤先生虽是长辈，或者说正因为归鹤先生是长辈，每走一步都要思索片刻，这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与前辈本质上的区别。
不多久，数人来到了此处，那几人衣冠楚楚，不像是单纯的小厮，“凤掌门，请随我们来一趟。”
“何事？”凤泠下意识发问。
领头的那位言：“您来了便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