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扬威
一大早，含烟便气鼓鼓地来了。
“小姐，二房的人着实过分，适才我去要些炭火都借口说没有。二小姐的丫头去讨要便是给了不少！”
瞧着她气得腮帮子彤红，抱怨的话语不停，凤泠便觉得有些可爱。
凤泠浅浅地回了句，“狗仗人势是犬之常情，又何必在意？”况且，在凤家所有人眼里，她只是草包，好欺负无用的草包，仅此而已。
“小姐也是心大。”含烟气鼓鼓地哼了声，便出门去了。
不过，这月城孤鹤扇着实名副其实，月光下，展开此扇，见一旁有鹤引吭高歌，不经意之间倒是真会被这景象吸引了去……
只是对于凤泠来说，还是匕首更顺手些罢。
到了午时，凤泠自然是不紧张的，不过却没有只穿一件单衣的勇气，加了两件水蓝色的棉衣，看上去有些笨拙，凤泠活动了下胫骨，觉得精神状态尚好，便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了凤家比武台。
无非是个台子罢了，无甚特别之处，比不得皇家戏台的。
众人皆来了，凤家的学徒，凤家的子辈，反正除了几位长辈，悉数来了。众人围在比武台旁看好戏。今日的凤洁亦身着了一件红色的袄子，装束瞧上去就比凤泠轻快多了，阳光下多了几分生机。见众人对凤泠指指点点，凤泠倒是无所谓，千夫所指这样的滋味，她又不是没有体验过，倒是含烟听得气鼓鼓地，想上前去争论，凤泠倒也没拦着，小丫头嘛，年轻气盛正常的。由着她碰次壁，就知道不能莽撞了。
凤泠展开折扇，贴着棉衣轻轻搧了几次，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此刻竟多了几分恣意以及与性别不符的风流。
凤洁亦先一步上了比武台，明艳的身影，在阳光的普照下愈发耀眼了。
凤泠一跃，静静地立在凤洁亦的另一边，竟像位翩翩君子一般。“二妹妹，你且说如何比罢。”
“谁先落下比武台算失败。不过，得使用提供的武器。赢者可向失败者讨要一样东西。”
说罢，她唤人将两把匕首递上来。
正合了凤泠的意，凤泠浅笑接过匕首，向台下所有人作了一揖，便见刀光剑影向凤泠袭来，只是速度不够快，凤泠往右侧身一躲便闪开了。
“偷袭可非君子。”凤泠言。
“你好意思说？昨日你不也是如此？”凤洁亦的语气有些愠怒，气鼓鼓的。说罢握着匕首朝凤泠追击。
“哦？那你这算是承认东施效颦了？可是今日大伙儿都看着呢。”凤泠挑眉，大致摸清了凤洁亦的底子，也不打算躲闪了，直接用匕首去接那一招，却不想，只听“哐当”一声，她凤泠的匕首断了。
这就不光彩了。屠龙宝刀与普通匕首的比试？凤泠弯腰躲过了凤洁亦的攻击，明明已经够迅速了，锋利的匕首仍旧是在凤泠棉衣上划了一道。
这是动了杀机？凤泠的眼眸多了几分锐利，那便好好玩玩罢。凤泠起身，以守为攻，伺机寻凤洁亦破绽，蓦地发觉，凤洁亦虽说喜欢凌空出击，但轻功到底有限，待凤泠躲过数次攻击后，将身子靠近地面，对着凤洁亦的腿踢去，凤洁亦躲闪不得，硬生生吃了这一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显然凤洁亦有些动气了，随即便是更猛烈的进攻，只是受了适才一击，动作到底多了几分迟缓。
“妹妹！”台下人似是有些慌了，“卓哥儿这是何故？”一声厚重富有磁性的音打断了凤卓接下来的动作。
凤泠用断刃抵挡，又一次弯腰躲闪，利刃切断了凤泠的几根青丝，凤泠冷笑，该是她进攻了，凤泠拾起地上的半截断刃，起身一跃，恰好借凤洁亦匕首的力凌空而起，甩出了断刃。
凤洁亦因凤泠的借力而攻，往后退了几步，到了比武台的边缘，她是否要下台？下台意味着失败，不下她无法躲闪这一套连招。
正当她犹豫的一刹那，一个黑影出现在其面前，接住了断刃。
“好了，比武结束了，大小姐赢了。”虽是厚重却又和善，来人二十多岁的模样，五官有棱有角，眉宇若峰，沉稳似剑，怎么看都不像个使短兵的人。
听底下人言：“三师叔有理。”
凤泠便知晓来人是谁了，赶忙作了一揖“见过三叔。”
凤洁亦便有些狼狈了，她输了，彻彻底底输给了草包，更何况中途还动了手脚，却见三师叔凤霆在此，不好发作，只得忍气吞声，“我输了，大姐要什么？”
“你的匕首不错，不如？”凤泠挑眉，走到了凤洁亦的跟前，面上的戏谑难掩。
“你……”凤洁亦蹙眉，回绝不得，将那匕首扔在了地上。
凤泠也不恼，拾起匕首，轻轻擦拭了番，提醒此刻与台下人闹得面红耳赤的含烟，“含烟，结束了，我们回去罢。”
也不管底下人如何说，飞跃下比武台，又向众人作揖，“女儿家比试而已，切莫当真，若是因此伤了大房与二房的和气，实属不该。不过……”凤泠扬眉，笑容凝固，收敛了适才的风流，漂亮的面颊此刻竟多了几分冷艳，“君子约言，小人多语。若是今日之事哪位再好事多话，坏了我二妹妹的名声，凤家家法处置，决不轻饶。”
虽说凤家弟子大多由二房教予武器功法，但仍旧是有凤泠父亲凤雷的弟子的，只是日常被二房打压，凤泠此次可算是帮着大房扬眉吐气了。不过自今日开始，二房对于大房也不敢明眼儿苛待了。
回到了屋内，歇息片刻，想到几个时辰前的情景，凤泠总觉得应该向她这三叔道谢。若是凤霆不来，想必场面会极端混乱，凤卓早便冲上台来了。凤洁亦到底年轻，适才的杀气难以掩盖，到底两拳是敌不过四腿的。更何况，光是武器都是天壤之别。
不过想到这里，凤泠心中便泛了喜，得了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妙哉，妙哉。
看着含烟魂不守舍的模样，凤泠在含烟眼前挥挥手，“回神了，回神了。我们去拜访三叔，道声谢。”
“今日小姐真是解气！我早便瞧那二房不顺眼了！之前二房如此嚣张，好在有三师叔暗中相助，才没那么难过。”含烟有些愤愤不平，不过看来三叔凤霆的确是个和善人，至少在大房落魄时处处相助，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与掌门是一母同胞的。不过凤泠这么想竟是有些小人度君子之腹了，连忙摇摇头。
也幸好有凤霆接住了那半截匕首，否则今日之事便没那么容易收场了。
虚礼便不送了，凤泠与含烟前往了华汐居。路上含烟念念叨叨数次，“三师婶子做的桂花糕好吃得紧”“三师婶子好生贤惠”“三师叔同三师婶子果真是金玉良缘”诸如此类的话语，听得凤泠耳朵都要长了茧。
临近华汐居，只听笛声袅袅，伴着剑影翩翩。伊人静立，垂眸轻奏，乐声款款；君子持剑，闻笛舞剑，剑影离离。节奏不缓不慢，恰到好处，果真是天衣无缝的配合，二人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之中，忘却了周遭，也未有注意凤泠的到访。
含烟腿有些酸了，想上前通报一声，却被凤泠拦下了。凤泠摇摇头，示意含烟不要妄动。作为过客，她不想扰了主人的雅兴，待到笛声与剑影戛然而止，凤泠才唤含烟通报。
“今日之事多谢三叔了。”凤泠先在门口作了一揖，声音清亮亮的，听着舒服。
“快进来快进来，大丫头身体可好些了？这刀法是否还感兴趣？”凤霆是长辈之中年纪最轻的一位，若要真算起来，比她凤泠大的年份屈指可数。听这话，原来凤泠对刀法感兴趣？看着三叔和善的笑，凤泠哑然，只是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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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子招呼凤泠坐，凤泠这才打量起了这位三婶。同三叔如出一辙，似乎面上便写着和善。看着像是江南姑娘，水灵灵的，皮肤很好，美貌是有的，但与其说是漂亮，倒是说看着舒服更为妥帖，略显富态，瞧着便是好亲近的人儿。
三婶准备了些糕点招待凤泠，以作适才疏忽的补偿。
凤泠倒是无所谓，只是，面对三叔的问题，有些语塞，不知如何开口。“三叔，自落水苏醒后，泠的性子习惯便与从前不同了。”
凤霆点头，笑容依旧爽朗，“嗯，这倒是，平日里她从不会用如此多敬语的，生分了许多。不过那又如何？大丫头就是大丫头，这一点不会变的。”
“这倒是……”她是凤家大小姐，这一点不会变的，明人前不说暗话，何况凤泠依旧有与面前二人交好之意，“所以，刀法我仍想学的。”
凤泠面上微微带笑，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前世便鲜少接触过长兵，本就有意学习，更何况女子习这刀法，实在潇洒！有这机会，凤泠自然不会拒绝。
“有心便好！来，快尝尝你婶婶新做的糕点。要不是大丫头你来了，我还未必有这口福！”说罢又是呵呵的笑声，三婶面上有些发红，轻轻锤了锤凤霆，“你真是嘴碎！”
凤泠与含烟都跟着笑开了怀，大致，这便是天生一对罢，这样的生活的确让人艳羡。
从明日开始，便要来华汐居习刀法了，倒是令凤泠有些期待。
“小姐，二房的人着实过分，适才我去要些炭火都借口说没有。二小姐的丫头去讨要便是给了不少！”
瞧着她气得腮帮子彤红，抱怨的话语不停，凤泠便觉得有些可爱。
凤泠浅浅地回了句，“狗仗人势是犬之常情，又何必在意？”况且，在凤家所有人眼里，她只是草包，好欺负无用的草包，仅此而已。
“小姐也是心大。”含烟气鼓鼓地哼了声，便出门去了。
不过，这月城孤鹤扇着实名副其实，月光下，展开此扇，见一旁有鹤引吭高歌，不经意之间倒是真会被这景象吸引了去……
只是对于凤泠来说，还是匕首更顺手些罢。
到了午时，凤泠自然是不紧张的，不过却没有只穿一件单衣的勇气，加了两件水蓝色的棉衣，看上去有些笨拙，凤泠活动了下胫骨，觉得精神状态尚好，便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了凤家比武台。
无非是个台子罢了，无甚特别之处，比不得皇家戏台的。
众人皆来了，凤家的学徒，凤家的子辈，反正除了几位长辈，悉数来了。众人围在比武台旁看好戏。今日的凤洁亦身着了一件红色的袄子，装束瞧上去就比凤泠轻快多了，阳光下多了几分生机。见众人对凤泠指指点点，凤泠倒是无所谓，千夫所指这样的滋味，她又不是没有体验过，倒是含烟听得气鼓鼓地，想上前去争论，凤泠倒也没拦着，小丫头嘛，年轻气盛正常的。由着她碰次壁，就知道不能莽撞了。
凤泠展开折扇，贴着棉衣轻轻搧了几次，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此刻竟多了几分恣意以及与性别不符的风流。
凤洁亦先一步上了比武台，明艳的身影，在阳光的普照下愈发耀眼了。
凤泠一跃，静静地立在凤洁亦的另一边，竟像位翩翩君子一般。“二妹妹，你且说如何比罢。”
“谁先落下比武台算失败。不过，得使用提供的武器。赢者可向失败者讨要一样东西。”
说罢，她唤人将两把匕首递上来。
正合了凤泠的意，凤泠浅笑接过匕首，向台下所有人作了一揖，便见刀光剑影向凤泠袭来，只是速度不够快，凤泠往右侧身一躲便闪开了。
“偷袭可非君子。”凤泠言。
“你好意思说？昨日你不也是如此？”凤洁亦的语气有些愠怒，气鼓鼓的。说罢握着匕首朝凤泠追击。
“哦？那你这算是承认东施效颦了？可是今日大伙儿都看着呢。”凤泠挑眉，大致摸清了凤洁亦的底子，也不打算躲闪了，直接用匕首去接那一招，却不想，只听“哐当”一声，她凤泠的匕首断了。
这就不光彩了。屠龙宝刀与普通匕首的比试？凤泠弯腰躲过了凤洁亦的攻击，明明已经够迅速了，锋利的匕首仍旧是在凤泠棉衣上划了一道。
这是动了杀机？凤泠的眼眸多了几分锐利，那便好好玩玩罢。凤泠起身，以守为攻，伺机寻凤洁亦破绽，蓦地发觉，凤洁亦虽说喜欢凌空出击，但轻功到底有限，待凤泠躲过数次攻击后，将身子靠近地面，对着凤洁亦的腿踢去，凤洁亦躲闪不得，硬生生吃了这一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显然凤洁亦有些动气了，随即便是更猛烈的进攻，只是受了适才一击，动作到底多了几分迟缓。
“妹妹！”台下人似是有些慌了，“卓哥儿这是何故？”一声厚重富有磁性的音打断了凤卓接下来的动作。
凤泠用断刃抵挡，又一次弯腰躲闪，利刃切断了凤泠的几根青丝，凤泠冷笑，该是她进攻了，凤泠拾起地上的半截断刃，起身一跃，恰好借凤洁亦匕首的力凌空而起，甩出了断刃。
凤洁亦因凤泠的借力而攻，往后退了几步，到了比武台的边缘，她是否要下台？下台意味着失败，不下她无法躲闪这一套连招。
正当她犹豫的一刹那，一个黑影出现在其面前，接住了断刃。
“好了，比武结束了，大小姐赢了。”虽是厚重却又和善，来人二十多岁的模样，五官有棱有角，眉宇若峰，沉稳似剑，怎么看都不像个使短兵的人。
听底下人言：“三师叔有理。”
凤泠便知晓来人是谁了，赶忙作了一揖“见过三叔。”
凤洁亦便有些狼狈了，她输了，彻彻底底输给了草包，更何况中途还动了手脚，却见三师叔凤霆在此，不好发作，只得忍气吞声，“我输了，大姐要什么？”
“你的匕首不错，不如？”凤泠挑眉，走到了凤洁亦的跟前，面上的戏谑难掩。
“你……”凤洁亦蹙眉，回绝不得，将那匕首扔在了地上。
凤泠也不恼，拾起匕首，轻轻擦拭了番，提醒此刻与台下人闹得面红耳赤的含烟，“含烟，结束了，我们回去罢。”
也不管底下人如何说，飞跃下比武台，又向众人作揖，“女儿家比试而已，切莫当真，若是因此伤了大房与二房的和气，实属不该。不过……”凤泠扬眉，笑容凝固，收敛了适才的风流，漂亮的面颊此刻竟多了几分冷艳，“君子约言，小人多语。若是今日之事哪位再好事多话，坏了我二妹妹的名声，凤家家法处置，决不轻饶。”
虽说凤家弟子大多由二房教予武器功法，但仍旧是有凤泠父亲凤雷的弟子的，只是日常被二房打压，凤泠此次可算是帮着大房扬眉吐气了。不过自今日开始，二房对于大房也不敢明眼儿苛待了。
回到了屋内，歇息片刻，想到几个时辰前的情景，凤泠总觉得应该向她这三叔道谢。若是凤霆不来，想必场面会极端混乱，凤卓早便冲上台来了。凤洁亦到底年轻，适才的杀气难以掩盖，到底两拳是敌不过四腿的。更何况，光是武器都是天壤之别。
不过想到这里，凤泠心中便泛了喜，得了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妙哉，妙哉。
看着含烟魂不守舍的模样，凤泠在含烟眼前挥挥手，“回神了，回神了。我们去拜访三叔，道声谢。”
“今日小姐真是解气！我早便瞧那二房不顺眼了！之前二房如此嚣张，好在有三师叔暗中相助，才没那么难过。”含烟有些愤愤不平，不过看来三叔凤霆的确是个和善人，至少在大房落魄时处处相助，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与掌门是一母同胞的。不过凤泠这么想竟是有些小人度君子之腹了，连忙摇摇头。
也幸好有凤霆接住了那半截匕首，否则今日之事便没那么容易收场了。
虚礼便不送了，凤泠与含烟前往了华汐居。路上含烟念念叨叨数次，“三师婶子做的桂花糕好吃得紧”“三师婶子好生贤惠”“三师叔同三师婶子果真是金玉良缘”诸如此类的话语，听得凤泠耳朵都要长了茧。
临近华汐居，只听笛声袅袅，伴着剑影翩翩。伊人静立，垂眸轻奏，乐声款款；君子持剑，闻笛舞剑，剑影离离。节奏不缓不慢，恰到好处，果真是天衣无缝的配合，二人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之中，忘却了周遭，也未有注意凤泠的到访。
含烟腿有些酸了，想上前通报一声，却被凤泠拦下了。凤泠摇摇头，示意含烟不要妄动。作为过客，她不想扰了主人的雅兴，待到笛声与剑影戛然而止，凤泠才唤含烟通报。
“今日之事多谢三叔了。”凤泠先在门口作了一揖，声音清亮亮的，听着舒服。
“快进来快进来，大丫头身体可好些了？这刀法是否还感兴趣？”凤霆是长辈之中年纪最轻的一位，若要真算起来，比她凤泠大的年份屈指可数。听这话，原来凤泠对刀法感兴趣？看着三叔和善的笑，凤泠哑然，只是低着头。
kj永（+久◎免q;费看◎q小b说x
三婶子招呼凤泠坐，凤泠这才打量起了这位三婶。同三叔如出一辙，似乎面上便写着和善。看着像是江南姑娘，水灵灵的，皮肤很好，美貌是有的，但与其说是漂亮，倒是说看着舒服更为妥帖，略显富态，瞧着便是好亲近的人儿。
三婶准备了些糕点招待凤泠，以作适才疏忽的补偿。
凤泠倒是无所谓，只是，面对三叔的问题，有些语塞，不知如何开口。“三叔，自落水苏醒后，泠的性子习惯便与从前不同了。”
凤霆点头，笑容依旧爽朗，“嗯，这倒是，平日里她从不会用如此多敬语的，生分了许多。不过那又如何？大丫头就是大丫头，这一点不会变的。”
“这倒是……”她是凤家大小姐，这一点不会变的，明人前不说暗话，何况凤泠依旧有与面前二人交好之意，“所以，刀法我仍想学的。”
凤泠面上微微带笑，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前世便鲜少接触过长兵，本就有意学习，更何况女子习这刀法，实在潇洒！有这机会，凤泠自然不会拒绝。
“有心便好！来，快尝尝你婶婶新做的糕点。要不是大丫头你来了，我还未必有这口福！”说罢又是呵呵的笑声，三婶面上有些发红，轻轻锤了锤凤霆，“你真是嘴碎！”
凤泠与含烟都跟着笑开了怀，大致，这便是天生一对罢，这样的生活的确让人艳羡。
从明日开始，便要来华汐居习刀法了，倒是令凤泠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