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可怕”的赵吉
每个男人都是一张画纸，每个女人都是一个画手。恋爱，结婚到终老一身，都是女人花时间在男人的这张画纸上作画的过程。
有人甜蜜温馨，完美契合地画出惊世杰作。
有人开始认真，后面不是纸不来给画手画，就是画手随意在画上涂抹，一张好画，虎头蛇尾。
更有的女人，一出现就将画纸揉搓得粉碎，成为爱情毁灭者。
这世界上，又有多少张好画，是画纸和画手精心打磨出来的，是历久弥新的小美好，是永恒不变的真心。
—杨郭成
杨郭成和唐晓一起，帮娅娅的爸妈给娅娅办了个隆重的葬礼。
这似乎是对造成娅娅和不知多少孩子无辜死亡的长圊药业的无声宣言。
死者已去，生者还有更重要的使命和责任。
让唐晓吃惊的是，糖豆儿经历了陪伴娅娅的旅行之后，真的长大了。并且似乎也能够接受，人世间的生离死别了。
糖豆儿安静地站在娅娅墓碑前的时候，没有再流眼泪，只是紧紧地拉着唐晓的手，表情严肃又庄严。
糖豆儿又被送进学校，早晚开始补课。这是他兑现给唐晓的承诺，唐晓看着儿子如此辛苦，又是自豪又是心疼。
温晴走了，本以为糖豆儿吃不到好吃的了，没想到杨郭成竟给他们找了一个手艺超棒的保姆，做出来的饭菜也是美味佳肴。
而且，让唐晓和糖豆儿更没想到的是，杨过大侠本人，竟也能做得一手米其林星级好菜，吃得糖豆儿每次都撑得肚子要爆炸了还不愿离席。
糖豆儿吵着要杨叔叔留下，就住温晴阿姨的小屋，妈妈的卧室，房租好商量，必要地话自己做主给便宜100块钱。
这位杨过大侠，还真是世间少有的冰山雪莲。
不但不断地给唐晓惊喜，还把糖豆儿迷得神魂颠倒，只要他出现在家里，糖豆儿就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转，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害得杨郭成跟唐晓在一起的时间，几乎都变成了奇异的三人世界。
杨郭成还很快送了唐晓一辆车。
是一辆新款的crv，他说唐晓是女侠，就该开个帅气一点儿的符合身份！
当唐晓坐到舒适的crv里的时候，突然啪地拍了自己的脸一下。杨郭成拉过她的手问干嘛？
唐晓说：“过儿，姑姑跟你在一起，本来是没有想过物质生活会有什么变化。我这人大咧咧，对物质享受也没什么兴趣。但是，你成功地把我变成了拜金主义者！这是姑姑以前认为最可耻的人！你这是极其严重的资产阶级糖衣炮弹！那什么，明天你再陪我去买个爱马仕的限量版包。”唐晓说完哈哈一笑，没成想杨郭成第二天真把爱马仕送到了唐晓面前，唐晓气得拿起包想要扔他。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说。
“杨郭成你
还真的是个奇葩。我怀疑你从来都没有跟女人相处过！你难道听不出我是开玩笑的么？难道我要星星你也给我摘下来么？”
糖豆儿一听急了，扑过去抱住杨郭成的大腿说。“别听我妈瞎说，女人就是烦。杨叔叔，我要星星，我要卫星！”
唐晓气得追着糖豆儿要打他屁股，杨郭成一把将唐晓从后面抱住，糖豆儿跑了一半折返回来，嘴里吊着冰棍儿，歪着爆炸头得意地看着唐晓嘚瑟着。
“没想到，你这个女人，也有被降服的一天。喂，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么？”
唐晓用跆拳道的功夫，将杨郭成反手一扭，倒扣过去。糖豆儿见势不好，喊了一声“妈！”，蹦到沙发上从后面骑上了杨郭成的背，拉了一下杨郭成的耳朵。“奇葩的龙族，快逃！”
杨郭成立刻满屋疾风飞驰，糖豆儿乐得嘎嘎直笑，唐晓看着两人的背影拍了一下脑门子，心说自己这是积攒了什么样儿的好运气才遇到了这两男人呢！
杨郭成带着糖豆儿跑了一会儿，突然折返回来。有些犹豫地说。
“晓！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儿！”
“干嘛？”唐晓举着爱马仕包对杨郭成瞪了一眼。
“你知道，我在北京，有很多套房子。”
“那又怎样？弱水三千 ，只取一瓢饮，你有很多房子，你也不能同时住着。你又炫富？”
“不是啊！我刚毕业的时候，觉得中国经济才刚起步，好比纽约的20年前。我留学的时候，观察过美国的房子，研究香港的房子，发现房子一个特有的经济规律，房价是抗通货膨胀的！而通货膨胀在未来的几十年内，是世界经济范围的，哪个国家都逃不过。所以，从毕业后到现在，我只要赚了钱，就买个房。”
“哇塞，杨叔叔你也太外星了，你说的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所以？”唐晓没想到自己对房子的观念又跟杨郭成一样，却没他想得深。
“我不喜欢出租，那些大房子都闲置着！所以，我想邀请你和糖豆儿进去其中的一个住，不收租金！”杨郭成想了想，又接着补充了一句。“你们放心，我不跟你们住在一个房子里。”
糖豆儿高兴得吱吱哇哇，唐晓有点儿惊呆了。
她眼中的杨郭成，此刻已经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土豪。送车，送包，送房子，连作风都带着土星味。
她突然对杨郭成扬起眉毛，想考验他一下。
“我以前就知道你有钱，没想到你这么有钱？你究竟有多少钱啊？”
杨郭成嘿嘿一笑，刚要说话，糖豆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杨叔叔，不要让这个女人知道。她是钱筢子，只要我有压岁钱，几百块她都惦记着，千方百计给弄走。小心你钱包空了！”
杨郭成哈哈大笑，唐晓
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糖豆儿亮了下拳头，糖豆儿捂上嘴咯咯偷笑。
唐晓再三拒绝搬家，却拗不过糖豆儿和杨郭成的左右开弓，而且新房子距离糖豆儿上学的地方非常近，交通便利，还可以防止王建盛狗急跳墙，总是拿糖豆儿来要挟唐晓的卑鄙行径。最终唐晓还是同意了。
搬家在一天就完成了，当糖豆儿看到杨郭成300平米的豪华大公寓的时候，嘴巴张得老大，好久都没有合上。糖豆儿缓过神后，嗖地跳上杨郭成的后背，表情严肃地喊了一声。“龙族！”这一次杨郭成跑了出去，大房子里听到糖豆儿拉长了的笑声，带着回音袅袅。
8点，杨郭成帮唐晓收拾好了东西，道了声晚安走了。唐晓站在赠送的100平大阳台上向下观望，却半天没看到杨郭成去开车。
她突然琢磨着不对，忙开门跑了出去，走廊里很安静，这公寓一梯两户，人也很少。唐晓忙从楼梯追下去，下了一半，突然停住，又跑了上来。
她走到新家对面的门下，看着刚才从眼前一晃而过的跟新家一样的门铃，抬手按了一下。音乐也是一样的。
杨郭成拉开门，笑吟吟地站在门口。“怎么啦？我说不跟你们住在一个房子里，没说不能做邻居吧？”
糖豆儿闻声冲了过来，看到杨郭成的房子，简直惊讶得叫岔气了。在杨郭成的房子里玩儿了一会之后，糖豆回新家拿了自己的枕头，放到杨郭成的大枕头旁，扭头对唐晓说。“妈，你是女人，我不能跟你一床，但是杨叔叔不一样。我今晚就不回去了。你一个人，不要害怕啊！”
唐晓哭笑不得，糖豆儿累了，很快在杨郭成的大床上进入了梦乡。
唐晓和杨郭成在他的豪华客厅，坐着喝了一会儿红酒。
杨郭成突然目光有些担忧地看着唐晓。
“明天，你们就要给李常汇报了吧。万一赵吉输了，你还是离开鸿羽，再找份工作吧！我可不想看着王建盛那个无赖欺负你，哪怕骂你一句，我都不能忍！”
唐晓想起赵吉给自己的短信，让自己明天去看一出好戏，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抿了一口酒，严肃地对杨郭成说。
“别管那个了，先说说我们两！我们的关系一定要保密。我刚进公司的时候学过公司的天条，鸿羽集团不允许有办公室恋情存在，如果被发现了，一方必须无条件离开公司。你好不容易打下门户网站的江山，这要离开公司，还不给董事长致命一击啊！”
“你这丫头，怎么不是你走！”杨郭成笑着来捏唐晓的脸，唐晓拦住了他，表情更严肃了。
“还有一件事儿！糖豆儿最近跟你走得近，有件事我一直放心不下，他有没有跟你说过，要给娅娅报仇。”
“说过！”杨郭成直
言不讳。“他说答应了娅娅帮他杀了做毒疫苗的仇人，还说什么杀人之前，会给他们念娅娅临终的愿望。乱七八糟的。”
“完了！这小子要是惦记上什么事儿，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家里所有跟毒疫苗相关的资料，一定都藏好了，不要让他发现蛛丝马迹。”
“晓！糖豆儿还是个七岁的小孩子！你是不是多虑了？”
“你跟他交往时间长了，就知道了。这小子心智成熟，情商比同龄人高出一大截，鬼点子越来越多。一般的成人都玩不过他！”
“这是越长越像你了！”杨郭成呵呵一笑。“谁养像谁，希望将来越长越像我，弥补我们两个的缺点，佛道联合，他可是真正天下无敌的孩子了！”
“我有什么缺点？”唐晓瞪了杨郭成一眼，嘿嘿一笑。“你的缺点我倒是能找出一大筐来！”
“哦？那你说说看！”杨郭成凑过脸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唐晓。嘴里红酒的清香扑进了唐晓的鼻子。
“你这是82年拉菲？”唐晓小声问。“你的第一个缺点，就是太爱炫富了！”
“哦！第二个呢？”
“第二个，就是在感情的交往上就像一张白纸，缺乏经验，什么都不懂！”唐晓想着冰清玉洁的高山雪莲，嘴里却说出了贬低的话来。
“哦？你希望我阅人无数，好像一有钱的花花公子那样，随意玩弄女人的感情？”
“你看，你的第三个缺点，就是太骄傲了，容不得别人批评你的缺点。”唐晓咯咯笑着要推开杨郭成，杨郭成却把她手中的酒杯取了下来。“82年拉菲，给你喝都糟蹋了！喝完就胡言乱语！”
唐晓刚要辩解，杨郭成却深深地吻住了她。
那是热烈到让唐晓难以招架的吻，这个吻更像是工作中的那个让唐晓崇拜的杨郭成，丰富，勇敢，果断，有内涵。
杨郭成吻得唐晓头晕目眩才放开她。又一把搂过她在怀里。“晓，你说的第二个缺点，我认！我在感情上，确实就是一张白纸！因为我知道，每个男人的情感，都是从一张白纸开始，直到被画满图案。遇到个好女人，就像遇到个好画家，两人结合在一起，成就精彩的画作。遇到个坏女人，也可能上来就把纸戳破，揉成一团，最后纸也没了，画也没了。每个女人，都会在这张白纸上留下痕迹，哪怕是最轻的铅笔，哪怕有最好的橡皮。我呢，是个完美主义者，对我这张画的期待值更高一些，也自信自己一定会找到那个才华横溢的画手，一起完成一幅惊世杰作！”
“说这么多，不就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么！”
杨郭成愣了一下，想了想，点点头。“对！白首一人心，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在等待着我的灵魂画手出现，在她出现之前，我不
允许任何女人，哪怕是用铅笔，在我的画布上画一条线。”
“灵魂画手？”唐晓伸出手，在杨郭成的后背上乱划拉着。“说得好！你看得也挺准，我就是当代梵高，等我给你画个诡异的向日葵！”
“不过，你想要在我的纸上作画，还需要通过世界上最难的一关！”杨郭成表情有些犹豫地说。“我奶奶。今年90岁，她是我们杨家最厉害的角色。过不了她，你做不了画！”
“这是什么逻辑？”唐晓奇怪地看着杨郭成。
杨郭成苦笑一下。“等见到她，你就都明白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你见她！”
“你还跟我藏小秘密！第四个缺点！”唐晓用力推了一下杨郭成，不想力气太大，身子不小心一歪，两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唐晓趴在杨郭成身上，看着他涨得通红的脸，好像一个娇羞的女孩子，两只手扶住唐晓，既不想让她离开，也不好意思让她贴自己太近。
唐晓突然想起跟温晴分析的，杨郭成是不是一个处男的论点，想着想着，脸也红了。忙从他身上坐起来。
杨郭成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一声。“晓，那个，我说见了奶奶，你才能作画，你确切明白是什么意思？”
唐晓站起身。对杨郭成挥了挥手。“容在下慢慢琢磨一下。大叔！明天我还要看一出好戏！你就带着我的糖豆儿，早点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唐晓盛装前往李常定的大酒店会议厅。
李常安排了国内前三家电脑硬件公司，分别在上午做产品竞争力汇报。
这是一场非常重要的汇报，这天，将把政府电脑采购的合作，拉上一个新高度，得到李常团队认可的那个企业，将会更有中标的可能，也更容易与政府建立牢靠的采购关系。
李常按照国内排名的先后顺序，把鸿羽公司安排在了第三位。
赵吉早早就带着队伍等候在酒店的一个房间，郑为拿着手机，焦虑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唐晓支开电脑，检查着ppt上的数据。赵吉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抽着烟，一边哼着昆曲。
做了一个月配置的唐晓，突然发现ppt上的产品竞争力数据变化了，忙扭头对两人诧异地说。“这配置不对啊！”
郑为凑了过来，奇怪地看着赵吉。“老板，你把配置改了？”
赵吉对两人嘿嘿一笑。
“没听过狡兔三窟么？正确的产品竞争力数据，一直只有一份，就在这里！”赵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唐晓立刻明白了，难怪赵吉这几天被看去了数据，还悠闲自在的！
难怪那天早上赵吉没有出现在杨跳跳大闹的办公室里！
难怪王玉婷突然出现，严肃地阻止了自己去对抗杨跳跳的捣乱！
原来，他们是故意让杨跳跳抄去错误的数据
！
赵吉这是借力打力，早知道王建盛会耍流氓，就将计就计为他准备了一份大礼。
如果对手公司用了鸿羽的竞争力数据，那么就说明，王建盛吃里扒外，为达目的不折手段，那么赵吉可以在董事会面前证据确凿地参上王建盛一笔，到时候，王建盛还想来鸿羽硬件？肯定是要被赶出鸿羽公司了。
高啊！真高！
唐晓正琢磨着赵吉的这一手牌，又变幻莫测地反转了的时候。发现郑为的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他似乎有点儿焦灼地看了一眼赵吉，又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配置。
唐晓看他这幅模样，突然想起郑为见对手公司的事来，心说难不成郑为把自己的那份儿产品竞争力数据，给了对手公司？
赵吉泰然看着郑为紧张的样子，自言自语着说。
“错误的数据一共三份儿，并且三份儿是完全不一样的。我电脑上的一份儿，被王建盛抄走了。郑为那是另一份。唐晓那是第三份儿。这三份产品竞争力配置，看起来都完美无瑕。但是每一份的里面，都藏着一个大炸弹！”
“我是做产品出身的，十年了，我不但是鸿羽硬件的领头羊，还是一个最出色的产品经理。”
赵吉没有看唐晓，也没看郑为，眼睛盯着自己手中燃烧着的烟。
“某个牌子的显卡会跟某个牌子的硬盘有配合问题，某个供应商的设计思路中隐藏着技术隐患。这三个炸弹，不是像我这样的专家，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老板，您连我们都不信？”郑为有些气急败坏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喘气变得都粗了。“我跟着您一起打天下，您说要成立攻坚团队，我犹豫了么？”
“如果你通过了考验，会成为我最好的兄弟！”赵吉又猛吸了一口。“而且你在进入攻坚团队之前，也没有十分坚定吧，你还说动了渠道要出事儿，所以谈渠道，我都让王玉婷带着唐晓去的。”
唐晓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告诉赵吉郑为见对手公司的人，他会把自己批评一顿，还说相信他。赵吉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啊。
鸿羽公司虽然市场份额全国第三，但是技术上一直领先市场前两名后出道的竞争对手。如果对手公司用了郑为这个看似完美的资料，很可能会被赵吉直接挫败，甚至都没法在李常那里再翻身。
这才是真正的一箭双雕，既搞定了内部叛徒，又给竞争对手致命一击！
这样的老板，哪里是刘备啊！赵吉才分明是曹操！
唐晓突然又想起王玉婷在送自己回家的那次，看到了家里藏着的产品竞争力配置。惊得一身冷汗，捂上嘴巴。“老板，我那份儿，被别人看到过啊。”
“唐晓！”赵吉严肃地呵斥了唐晓一声。“现在说这个，可没用了。如果你的那份文件，出现
在对手公司的配置里，那么你也立刻就得给我走人！”
唐晓有点委屈。不过转念一想，这错误的配置书，可以使得赵吉暗藏的炸弹有可炸的地方，如果这能让鸿羽公司在这场大商战中取胜，那自己也算是没白牺牲。而且，赵吉在整个商战之中使用的手段，还是很正派的，让自己佩服。所谓“敌不犯我，我不犯人”，错也是让对手先犯！
而且，如果真的自己那份配置出现了。那么，也算帮自己认清了一件事，王玉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唐晓想到这里，反而如释重负了。她对赵吉呵呵一笑。“老板，合着您最老谋深算，把我们都当枪使唤了。不过，如果我们通过了考验，您可得给我涨工资！”
“不怕艰险，立场不移，重商业之道，诚信而忠诚。如果你们真的通过考验，那就不是给你们涨工资那么简单的事了！”赵吉意味深长地看了唐晓一眼。
三个人正说着话，李常的电话过来，说鸿羽集团可以讲解了。
赵吉带着郑为和唐晓下楼进入会议厅。李常春风满面，似乎前面两家的汇报不错。
李常客气地示意赵吉开始。
赵吉使出了浑身解数，极具感染力的将前面几页鸿羽集团竞争力分析汇报完。
李常眉头微皱，说了句从基本状况上看，与前面两家不分伯仲。没有特别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
赵吉淡淡一笑。
“我们也是经过了几次的产品配置迭代分析才到了这个最优的配置，我们之前设计的几个配置各有问题。不过我相信，只有鸿羽这样一直做硬件做技术多年的厂家，才有实力从我们自己之前的配置中，找到这些问题。那么，您和团队要不要看一看我们之前设计的竞争力数据和其中的问题呢。”
李常点头说好。
赵吉翻到了下一页，正是三个错误的配置之一，是最终在唐晓手里的那一份儿。
李常看到配置，突然把身体前倾，用手揉了揉脸上的胡子，低声说。“嗯？你这个配置，有点儿意思……”
唐晓的心立刻紧张到了极点，整个人绷成一根木棍，似乎随时都会噶蹦一声断成两截。
赵吉，则镇静地对李常呵呵一笑。“怎么？难道您见过，这个配置么？”
（本章完）
有人甜蜜温馨，完美契合地画出惊世杰作。
有人开始认真，后面不是纸不来给画手画，就是画手随意在画上涂抹，一张好画，虎头蛇尾。
更有的女人，一出现就将画纸揉搓得粉碎，成为爱情毁灭者。
这世界上，又有多少张好画，是画纸和画手精心打磨出来的，是历久弥新的小美好，是永恒不变的真心。
—杨郭成
杨郭成和唐晓一起，帮娅娅的爸妈给娅娅办了个隆重的葬礼。
这似乎是对造成娅娅和不知多少孩子无辜死亡的长圊药业的无声宣言。
死者已去，生者还有更重要的使命和责任。
让唐晓吃惊的是，糖豆儿经历了陪伴娅娅的旅行之后，真的长大了。并且似乎也能够接受，人世间的生离死别了。
糖豆儿安静地站在娅娅墓碑前的时候，没有再流眼泪，只是紧紧地拉着唐晓的手，表情严肃又庄严。
糖豆儿又被送进学校，早晚开始补课。这是他兑现给唐晓的承诺，唐晓看着儿子如此辛苦，又是自豪又是心疼。
温晴走了，本以为糖豆儿吃不到好吃的了，没想到杨郭成竟给他们找了一个手艺超棒的保姆，做出来的饭菜也是美味佳肴。
而且，让唐晓和糖豆儿更没想到的是，杨过大侠本人，竟也能做得一手米其林星级好菜，吃得糖豆儿每次都撑得肚子要爆炸了还不愿离席。
糖豆儿吵着要杨叔叔留下，就住温晴阿姨的小屋，妈妈的卧室，房租好商量，必要地话自己做主给便宜100块钱。
这位杨过大侠，还真是世间少有的冰山雪莲。
不但不断地给唐晓惊喜，还把糖豆儿迷得神魂颠倒，只要他出现在家里，糖豆儿就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转，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害得杨郭成跟唐晓在一起的时间，几乎都变成了奇异的三人世界。
杨郭成还很快送了唐晓一辆车。
是一辆新款的crv，他说唐晓是女侠，就该开个帅气一点儿的符合身份！
当唐晓坐到舒适的crv里的时候，突然啪地拍了自己的脸一下。杨郭成拉过她的手问干嘛？
唐晓说：“过儿，姑姑跟你在一起，本来是没有想过物质生活会有什么变化。我这人大咧咧，对物质享受也没什么兴趣。但是，你成功地把我变成了拜金主义者！这是姑姑以前认为最可耻的人！你这是极其严重的资产阶级糖衣炮弹！那什么，明天你再陪我去买个爱马仕的限量版包。”唐晓说完哈哈一笑，没成想杨郭成第二天真把爱马仕送到了唐晓面前，唐晓气得拿起包想要扔他。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说。
“杨郭成你
还真的是个奇葩。我怀疑你从来都没有跟女人相处过！你难道听不出我是开玩笑的么？难道我要星星你也给我摘下来么？”
糖豆儿一听急了，扑过去抱住杨郭成的大腿说。“别听我妈瞎说，女人就是烦。杨叔叔，我要星星，我要卫星！”
唐晓气得追着糖豆儿要打他屁股，杨郭成一把将唐晓从后面抱住，糖豆儿跑了一半折返回来，嘴里吊着冰棍儿，歪着爆炸头得意地看着唐晓嘚瑟着。
“没想到，你这个女人，也有被降服的一天。喂，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么？”
唐晓用跆拳道的功夫，将杨郭成反手一扭，倒扣过去。糖豆儿见势不好，喊了一声“妈！”，蹦到沙发上从后面骑上了杨郭成的背，拉了一下杨郭成的耳朵。“奇葩的龙族，快逃！”
杨郭成立刻满屋疾风飞驰，糖豆儿乐得嘎嘎直笑，唐晓看着两人的背影拍了一下脑门子，心说自己这是积攒了什么样儿的好运气才遇到了这两男人呢！
杨郭成带着糖豆儿跑了一会儿，突然折返回来。有些犹豫地说。
“晓！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儿！”
“干嘛？”唐晓举着爱马仕包对杨郭成瞪了一眼。
“你知道，我在北京，有很多套房子。”
“那又怎样？弱水三千 ，只取一瓢饮，你有很多房子，你也不能同时住着。你又炫富？”
“不是啊！我刚毕业的时候，觉得中国经济才刚起步，好比纽约的20年前。我留学的时候，观察过美国的房子，研究香港的房子，发现房子一个特有的经济规律，房价是抗通货膨胀的！而通货膨胀在未来的几十年内，是世界经济范围的，哪个国家都逃不过。所以，从毕业后到现在，我只要赚了钱，就买个房。”
“哇塞，杨叔叔你也太外星了，你说的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所以？”唐晓没想到自己对房子的观念又跟杨郭成一样，却没他想得深。
“我不喜欢出租，那些大房子都闲置着！所以，我想邀请你和糖豆儿进去其中的一个住，不收租金！”杨郭成想了想，又接着补充了一句。“你们放心，我不跟你们住在一个房子里。”
糖豆儿高兴得吱吱哇哇，唐晓有点儿惊呆了。
她眼中的杨郭成，此刻已经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金光闪闪的土豪。送车，送包，送房子，连作风都带着土星味。
她突然对杨郭成扬起眉毛，想考验他一下。
“我以前就知道你有钱，没想到你这么有钱？你究竟有多少钱啊？”
杨郭成嘿嘿一笑，刚要说话，糖豆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杨叔叔，不要让这个女人知道。她是钱筢子，只要我有压岁钱，几百块她都惦记着，千方百计给弄走。小心你钱包空了！”
杨郭成哈哈大笑，唐晓
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糖豆儿亮了下拳头，糖豆儿捂上嘴咯咯偷笑。
唐晓再三拒绝搬家，却拗不过糖豆儿和杨郭成的左右开弓，而且新房子距离糖豆儿上学的地方非常近，交通便利，还可以防止王建盛狗急跳墙，总是拿糖豆儿来要挟唐晓的卑鄙行径。最终唐晓还是同意了。
搬家在一天就完成了，当糖豆儿看到杨郭成300平米的豪华大公寓的时候，嘴巴张得老大，好久都没有合上。糖豆儿缓过神后，嗖地跳上杨郭成的后背，表情严肃地喊了一声。“龙族！”这一次杨郭成跑了出去，大房子里听到糖豆儿拉长了的笑声，带着回音袅袅。
8点，杨郭成帮唐晓收拾好了东西，道了声晚安走了。唐晓站在赠送的100平大阳台上向下观望，却半天没看到杨郭成去开车。
她突然琢磨着不对，忙开门跑了出去，走廊里很安静，这公寓一梯两户，人也很少。唐晓忙从楼梯追下去，下了一半，突然停住，又跑了上来。
她走到新家对面的门下，看着刚才从眼前一晃而过的跟新家一样的门铃，抬手按了一下。音乐也是一样的。
杨郭成拉开门，笑吟吟地站在门口。“怎么啦？我说不跟你们住在一个房子里，没说不能做邻居吧？”
糖豆儿闻声冲了过来，看到杨郭成的房子，简直惊讶得叫岔气了。在杨郭成的房子里玩儿了一会之后，糖豆回新家拿了自己的枕头，放到杨郭成的大枕头旁，扭头对唐晓说。“妈，你是女人，我不能跟你一床，但是杨叔叔不一样。我今晚就不回去了。你一个人，不要害怕啊！”
唐晓哭笑不得，糖豆儿累了，很快在杨郭成的大床上进入了梦乡。
唐晓和杨郭成在他的豪华客厅，坐着喝了一会儿红酒。
杨郭成突然目光有些担忧地看着唐晓。
“明天，你们就要给李常汇报了吧。万一赵吉输了，你还是离开鸿羽，再找份工作吧！我可不想看着王建盛那个无赖欺负你，哪怕骂你一句，我都不能忍！”
唐晓想起赵吉给自己的短信，让自己明天去看一出好戏，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抿了一口酒，严肃地对杨郭成说。
“别管那个了，先说说我们两！我们的关系一定要保密。我刚进公司的时候学过公司的天条，鸿羽集团不允许有办公室恋情存在，如果被发现了，一方必须无条件离开公司。你好不容易打下门户网站的江山，这要离开公司，还不给董事长致命一击啊！”
“你这丫头，怎么不是你走！”杨郭成笑着来捏唐晓的脸，唐晓拦住了他，表情更严肃了。
“还有一件事儿！糖豆儿最近跟你走得近，有件事我一直放心不下，他有没有跟你说过，要给娅娅报仇。”
“说过！”杨郭成直
言不讳。“他说答应了娅娅帮他杀了做毒疫苗的仇人，还说什么杀人之前，会给他们念娅娅临终的愿望。乱七八糟的。”
“完了！这小子要是惦记上什么事儿，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家里所有跟毒疫苗相关的资料，一定都藏好了，不要让他发现蛛丝马迹。”
“晓！糖豆儿还是个七岁的小孩子！你是不是多虑了？”
“你跟他交往时间长了，就知道了。这小子心智成熟，情商比同龄人高出一大截，鬼点子越来越多。一般的成人都玩不过他！”
“这是越长越像你了！”杨郭成呵呵一笑。“谁养像谁，希望将来越长越像我，弥补我们两个的缺点，佛道联合，他可是真正天下无敌的孩子了！”
“我有什么缺点？”唐晓瞪了杨郭成一眼，嘿嘿一笑。“你的缺点我倒是能找出一大筐来！”
“哦？那你说说看！”杨郭成凑过脸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唐晓。嘴里红酒的清香扑进了唐晓的鼻子。
“你这是82年拉菲？”唐晓小声问。“你的第一个缺点，就是太爱炫富了！”
“哦！第二个呢？”
“第二个，就是在感情的交往上就像一张白纸，缺乏经验，什么都不懂！”唐晓想着冰清玉洁的高山雪莲，嘴里却说出了贬低的话来。
“哦？你希望我阅人无数，好像一有钱的花花公子那样，随意玩弄女人的感情？”
“你看，你的第三个缺点，就是太骄傲了，容不得别人批评你的缺点。”唐晓咯咯笑着要推开杨郭成，杨郭成却把她手中的酒杯取了下来。“82年拉菲，给你喝都糟蹋了！喝完就胡言乱语！”
唐晓刚要辩解，杨郭成却深深地吻住了她。
那是热烈到让唐晓难以招架的吻，这个吻更像是工作中的那个让唐晓崇拜的杨郭成，丰富，勇敢，果断，有内涵。
杨郭成吻得唐晓头晕目眩才放开她。又一把搂过她在怀里。“晓，你说的第二个缺点，我认！我在感情上，确实就是一张白纸！因为我知道，每个男人的情感，都是从一张白纸开始，直到被画满图案。遇到个好女人，就像遇到个好画家，两人结合在一起，成就精彩的画作。遇到个坏女人，也可能上来就把纸戳破，揉成一团，最后纸也没了，画也没了。每个女人，都会在这张白纸上留下痕迹，哪怕是最轻的铅笔，哪怕有最好的橡皮。我呢，是个完美主义者，对我这张画的期待值更高一些，也自信自己一定会找到那个才华横溢的画手，一起完成一幅惊世杰作！”
“说这么多，不就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么！”
杨郭成愣了一下，想了想，点点头。“对！白首一人心，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在等待着我的灵魂画手出现，在她出现之前，我不
允许任何女人，哪怕是用铅笔，在我的画布上画一条线。”
“灵魂画手？”唐晓伸出手，在杨郭成的后背上乱划拉着。“说得好！你看得也挺准，我就是当代梵高，等我给你画个诡异的向日葵！”
“不过，你想要在我的纸上作画，还需要通过世界上最难的一关！”杨郭成表情有些犹豫地说。“我奶奶。今年90岁，她是我们杨家最厉害的角色。过不了她，你做不了画！”
“这是什么逻辑？”唐晓奇怪地看着杨郭成。
杨郭成苦笑一下。“等见到她，你就都明白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你见她！”
“你还跟我藏小秘密！第四个缺点！”唐晓用力推了一下杨郭成，不想力气太大，身子不小心一歪，两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唐晓趴在杨郭成身上，看着他涨得通红的脸，好像一个娇羞的女孩子，两只手扶住唐晓，既不想让她离开，也不好意思让她贴自己太近。
唐晓突然想起跟温晴分析的，杨郭成是不是一个处男的论点，想着想着，脸也红了。忙从他身上坐起来。
杨郭成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一声。“晓，那个，我说见了奶奶，你才能作画，你确切明白是什么意思？”
唐晓站起身。对杨郭成挥了挥手。“容在下慢慢琢磨一下。大叔！明天我还要看一出好戏！你就带着我的糖豆儿，早点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唐晓盛装前往李常定的大酒店会议厅。
李常安排了国内前三家电脑硬件公司，分别在上午做产品竞争力汇报。
这是一场非常重要的汇报，这天，将把政府电脑采购的合作，拉上一个新高度，得到李常团队认可的那个企业，将会更有中标的可能，也更容易与政府建立牢靠的采购关系。
李常按照国内排名的先后顺序，把鸿羽公司安排在了第三位。
赵吉早早就带着队伍等候在酒店的一个房间，郑为拿着手机，焦虑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唐晓支开电脑，检查着ppt上的数据。赵吉坐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抽着烟，一边哼着昆曲。
做了一个月配置的唐晓，突然发现ppt上的产品竞争力数据变化了，忙扭头对两人诧异地说。“这配置不对啊！”
郑为凑了过来，奇怪地看着赵吉。“老板，你把配置改了？”
赵吉对两人嘿嘿一笑。
“没听过狡兔三窟么？正确的产品竞争力数据，一直只有一份，就在这里！”赵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唐晓立刻明白了，难怪赵吉这几天被看去了数据，还悠闲自在的！
难怪那天早上赵吉没有出现在杨跳跳大闹的办公室里！
难怪王玉婷突然出现，严肃地阻止了自己去对抗杨跳跳的捣乱！
原来，他们是故意让杨跳跳抄去错误的数据
！
赵吉这是借力打力，早知道王建盛会耍流氓，就将计就计为他准备了一份大礼。
如果对手公司用了鸿羽的竞争力数据，那么就说明，王建盛吃里扒外，为达目的不折手段，那么赵吉可以在董事会面前证据确凿地参上王建盛一笔，到时候，王建盛还想来鸿羽硬件？肯定是要被赶出鸿羽公司了。
高啊！真高！
唐晓正琢磨着赵吉的这一手牌，又变幻莫测地反转了的时候。发现郑为的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他似乎有点儿焦灼地看了一眼赵吉，又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配置。
唐晓看他这幅模样，突然想起郑为见对手公司的事来，心说难不成郑为把自己的那份儿产品竞争力数据，给了对手公司？
赵吉泰然看着郑为紧张的样子，自言自语着说。
“错误的数据一共三份儿，并且三份儿是完全不一样的。我电脑上的一份儿，被王建盛抄走了。郑为那是另一份。唐晓那是第三份儿。这三份产品竞争力配置，看起来都完美无瑕。但是每一份的里面，都藏着一个大炸弹！”
“我是做产品出身的，十年了，我不但是鸿羽硬件的领头羊，还是一个最出色的产品经理。”
赵吉没有看唐晓，也没看郑为，眼睛盯着自己手中燃烧着的烟。
“某个牌子的显卡会跟某个牌子的硬盘有配合问题，某个供应商的设计思路中隐藏着技术隐患。这三个炸弹，不是像我这样的专家，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老板，您连我们都不信？”郑为有些气急败坏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喘气变得都粗了。“我跟着您一起打天下，您说要成立攻坚团队，我犹豫了么？”
“如果你通过了考验，会成为我最好的兄弟！”赵吉又猛吸了一口。“而且你在进入攻坚团队之前，也没有十分坚定吧，你还说动了渠道要出事儿，所以谈渠道，我都让王玉婷带着唐晓去的。”
唐晓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告诉赵吉郑为见对手公司的人，他会把自己批评一顿，还说相信他。赵吉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啊。
鸿羽公司虽然市场份额全国第三，但是技术上一直领先市场前两名后出道的竞争对手。如果对手公司用了郑为这个看似完美的资料，很可能会被赵吉直接挫败，甚至都没法在李常那里再翻身。
这才是真正的一箭双雕，既搞定了内部叛徒，又给竞争对手致命一击！
这样的老板，哪里是刘备啊！赵吉才分明是曹操！
唐晓突然又想起王玉婷在送自己回家的那次，看到了家里藏着的产品竞争力配置。惊得一身冷汗，捂上嘴巴。“老板，我那份儿，被别人看到过啊。”
“唐晓！”赵吉严肃地呵斥了唐晓一声。“现在说这个，可没用了。如果你的那份文件，出现
在对手公司的配置里，那么你也立刻就得给我走人！”
唐晓有点委屈。不过转念一想，这错误的配置书，可以使得赵吉暗藏的炸弹有可炸的地方，如果这能让鸿羽公司在这场大商战中取胜，那自己也算是没白牺牲。而且，赵吉在整个商战之中使用的手段，还是很正派的，让自己佩服。所谓“敌不犯我，我不犯人”，错也是让对手先犯！
而且，如果真的自己那份配置出现了。那么，也算帮自己认清了一件事，王玉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唐晓想到这里，反而如释重负了。她对赵吉呵呵一笑。“老板，合着您最老谋深算，把我们都当枪使唤了。不过，如果我们通过了考验，您可得给我涨工资！”
“不怕艰险，立场不移，重商业之道，诚信而忠诚。如果你们真的通过考验，那就不是给你们涨工资那么简单的事了！”赵吉意味深长地看了唐晓一眼。
三个人正说着话，李常的电话过来，说鸿羽集团可以讲解了。
赵吉带着郑为和唐晓下楼进入会议厅。李常春风满面，似乎前面两家的汇报不错。
李常客气地示意赵吉开始。
赵吉使出了浑身解数，极具感染力的将前面几页鸿羽集团竞争力分析汇报完。
李常眉头微皱，说了句从基本状况上看，与前面两家不分伯仲。没有特别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
赵吉淡淡一笑。
“我们也是经过了几次的产品配置迭代分析才到了这个最优的配置，我们之前设计的几个配置各有问题。不过我相信，只有鸿羽这样一直做硬件做技术多年的厂家，才有实力从我们自己之前的配置中，找到这些问题。那么，您和团队要不要看一看我们之前设计的竞争力数据和其中的问题呢。”
李常点头说好。
赵吉翻到了下一页，正是三个错误的配置之一，是最终在唐晓手里的那一份儿。
李常看到配置，突然把身体前倾，用手揉了揉脸上的胡子，低声说。“嗯？你这个配置，有点儿意思……”
唐晓的心立刻紧张到了极点，整个人绷成一根木棍，似乎随时都会噶蹦一声断成两截。
赵吉，则镇静地对李常呵呵一笑。“怎么？难道您见过，这个配置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