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戏剧性的反转
和水晶一起收拾完屋子的卫生后，已经是中午时分了，杨梦文坐在沙发上和儿子玩，突然来了电话，他接起来还没等说话呢，就听电话里传来吴霞的声音，很来历，不容辩驳。
“小杨你怎么搞的呀？你知道吗？这次阳光集团招聘，进入面试的都是市里一些头头脑脑的子弟，就你一个外县人，而且你还不知道吧？你这次笔试可是考了第一呀！你咋能得罪面试考官呢？刚才董总特意给我打的电话，说是在会上为了你的去留问题差点没打起来！争论得不亦乐乎，他作为一把手都不知咋办好了！”
杨梦文在脑海里消化着吴姐这番话里所包涵的大量信息，他筛选着、过滤着，他不敢猜，难道争论的会是孙娜？那另外一个人又会是谁？但从吴姐的话里可以判断，说自己得罪了面试考官，那两位男考官倒没什么，难道她说的是孙娜？
他觉得，有点委屈，更有些憋屈，趁吴霞说话的间隙，他吞出一句话来：“吴姐，要不，我不去了，就别麻烦了，要是因为我……”
“不去怎么行？现在不是你的事了，他们必须给我这个面子！这事儿你别管了，在家等消息吧！对了，小杨你弄个手机吧，联系你不方便，我强问到你家的电话！哪管先弄个小灵通用着呢也好啊！对了，等哪天你正式过来了，我把晓辉也叫上，正好他也在市里，咱们聚一聚。那先这样吧，姐刚才不是生你的气啊，别往心里去！我是生董泊阳的气，这点事儿还非得给我打电话，还有一把手决定不了的事？姐先挂了啊！”
“那……就谢谢吴姐了！”
挂了电话，杨梦文要多沮丧有多沮丧。
见他接完电话就不吭声，还面色阴郁，水晶一边往阳台上晾衣服一边问：“谁来的电话呀？你说不去了是什么意思？上哪儿不去了？”
杨梦文欲言又止，现在既然自己去省城的事是这种局面，那就更不能说了，谁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被录用呢？
此时，他心里想的是，如果孙娜的争论焦点是不同意录用自己，那么，另一个持不同意见的好心人又会是谁呢？他脑海里又浮现出孙娜的模样来，打死也不会相信她会不同意录用自己，可是，往事历历在目，刹那间跳出一幅画面来，那是当年自己给孙娜回最后一封信的情景，他极力地回想着那封信的内容，猛然想起来了，或许，是那封信太绝情了？难道她纠结的是这件事？
又仔细回想了一遍后，他断定，没错，一定是因为那封信。可是，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呢？为什么要写这样一封信？如果是自己绝情，那此后为什么又多次去她家找她？
因果循环，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事情也因自己而起，自己所能做的，只有面对，而且，过去的事情早已经过去了，不能解释，也不用解释，即使真的是她不同意录用自己，自己也绝无半点怨言，因为毕竟当初那样的一封信是很伤人的。但是，孙娜却并不知道，伤她的同时，最受伤的却并不是只有她。
对于杨梦文来说，童年的经历和坎坷的过往，让他变得越来越矛盾，在这样一个充满矛盾的时代里，他有这样矛盾的心理一点都不奇怪。
然而，就在杨梦文沉浸在矛盾之中时，还有两个人也正处于极度的矛盾之中。
省城阳光集团总部大厦里，坐在办公室里的徐秀春正看着那份面试成绩单出神呢，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看屏幕，不禁皱起眉来，犹豫再三，她还是接了起来。
“表叔，您找我有事？”
电话里，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秀春呀，我听说杨梦文去你们那儿应聘了？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吧？”
“表叔，决定权不在我！”
她看了看手机屏幕，面露厌烦之情。
“别忘了，是谁把你安排进了这么好的单位，又是谁托人提拔的你！老袁要是知道这小子过去和你……我不用说你也明白吧？碾他还不跟碾死只蚂蚁一样？你看着办吧！”
她再想说什么时，电话里传来了忙音。她眉头紧锁，狠狠地把手机扔在了桌上，手机在桌面上打了个转，一头扎进对面的一堆报纸里。
“老东西，杨梦文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至于嘛！”
她又拿起桌面上那张成绩单，刚看一眼就撕了个粉碎，然后狠狠地砸进桌下的废纸蒌里。
与此同时，另一间办公室里，孙娜正坐在桌前赌气，桌面上也放着那张成绩单，成绩单上，清晰地写着杨梦文排在最后的成绩。
办公桌一侧的边柜上，放着她乳白色的背包，包的拉链拉开着，里面露出一本书的一角，看上去有些发黄，是本陈年旧书。
她扫了一眼那本书，伸手拿了出来，轻抚着封面，就像是轻抚自己的美丽青春。她想翻开一页，脑海里却突然冒出一幅幅当年上学时的画面，她晃了晃头，又闭了下眼睛，然后缓缓地睁开，犹豫着默默地把书放进桌下的柜子里。
她是不敢怀想，生怕自己狠不下心来。
矛盾着的她，无所事事，只是呆呆地看着桌面发愣，像个活脱脱的失恋的少女，无所依无所倚更无所倾述般地痛苦难捱。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懒懒地拿起听筒。
“喂，请问找哪位？哦，是宋主任啊？对，咱们部门招的人还没最后确定，什么？你怎么知道杨梦文？对，他是进入面试了，怎么了？不能录用他？”
她以为听错了，下意识把听筒拿下来看了看，又放到耳边，诧异地问道：“为什么？他笔试时可是考了第一呀！是全体招聘人员中的第一！那也不行？这……能说说理由吗？”
宋子申的这个电话可以说是让孙娜感到非常震惊，她不明白在党校学习的他为什么会这么关心杨梦文的事，但以平时对他为人的了解来看，肯定是曾经和杨梦文有过节。她想起来了，宋子申也是从伊阳县调过来的，据说是上边有人，直接空降过来担任了集团行政办的副主任，而且还是主持工作的副主任。她不禁又想到了杨梦文，暗想，以自己过去上学时对他的了解，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哪！刚想到这儿，她就又发起恨来，他当初那么绝情，还不是把自己也给得罪了？
可是，既然这次招聘由我全权负责，凭什么要听他宋子申的？
强烈的逆反心理推动着孙娜，她心里的想法正在悄悄发生着质的变化。
下午，接到通知，集团召开专题会议，再一次讨论有关招聘干部的事宜。一接到通知，孙娜就明白了，肯定是研究杨梦文的去留问题。
会议室内，各相关部门的负责人都到了，大家议论纷纷，见孙娜和徐秀春一前一后进来了，谁都不作声了，眼睛跟着她们二人移动着，直到她们坐下，在每个人心里，都在猜测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但谁也猜不出结果。
徐秀春坐在会议桌前就看了一遍众人，见大家都在往她这边看，她冷着脸说了一句：“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
众人都回过头去，或是喝水，或是看着桌面，谁也不作声了。因为大家都清楚，她主管干部工作，再加上公司早就有传言说她来头不小，谁愿意得罪她呢？
董泊阳这时走了进来，坐下后看了看大家，然后先是问了一下人事部的负责人录用通知是不是都发下去了，还有到录用干部原单位考核的安排事宜，接着，他看着大家说：“今天召集大家来就一个议题！这次招聘的三十二名带编干部大多都已经尘埃落定，大家也知道，这次招聘干部上边给开了这么大的口子，不容易呀！以后恐怕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因此，集团行政办拟招录的人选必须要确定下来！怎么样？谁先说说？”说完，他看了看众人，而最后的目光还是分别落到了孙娜和徐秀春身上。
“秀春、孙娜，你们……谁先说？”说着，董泊阳看向了徐秀春。此前刚刚接到吴霞的电话，他心里清楚着呢，吴霞是谁呀，这个忙能不帮吗？因此，他就想找一个支持自己的人先打个场子，到时候自己也好拍板决策。因此，他希望徐秀春先说。
这时，与会的众人就见这两个人同时直起了身子。
“我同意录用杨梦文！”
“我不同意录用杨梦文！”
几乎异口同声，两个人说完，再看董泊阳和其他人，顿时都瞪大了眼睛。
董泊阳皱着眉问了一句：“等等等等！什么情况？你们两个刚才谁说的同意谁说的不同意？我怎么有些糊涂呢？”
这时，徐秀春举了下手，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不同意录用杨梦文！”
孙娜看了她一眼，也有些惊讶，接着，她也举了下手，斩钉截铁地说：“我同意录用杨梦文！”
在众人的唏嘘声中，董泊阳挠了挠头：“你们搞什么这是？原来我记得不是这样的呀！怎么……现在一百八十度转弯呢？来吧，这回你们两个再说说理由！”
徐秀春当仁不让，首先说道：“没什么别的理由，招聘干部是件严肃的事情，既要对公司负责，更要对应聘干部负责，既然面试成绩摆在那儿，就没有讨论的必要！按照择优录用的原则，理应录用面试成绩第一名的同志！”
不等董泊阳叫，孙娜接着说道：“作为这次面试的考官之一，更作为行政办的副职，我非常清楚哪名干部更适合这个岗位！”说着，她看向徐秀春说，“谁说成绩第一就可以录用了？那要是这样说的话，可能徐副主任还不知道吧？杨梦文笔试成绩可是第一呀！面试是什么？就是要在正式录用之前了解一下干部的表达能力和基本素质，仅凭见了一面交谈几分钟就能决定一个干部的能力水平？谁都有紧张的时候，再说了，难道面试成绩第三就不能录取吗？不知徐副主任听没听说过，咱们集团工程招标时难道都是低价中标吗？那还要专家组综合评定干什么？所以，我的意见很明确，必须录用杨梦文！否则谁也不要，宁缺勿滥！”
董泊阳听了不住地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小杨你怎么搞的呀？你知道吗？这次阳光集团招聘，进入面试的都是市里一些头头脑脑的子弟，就你一个外县人，而且你还不知道吧？你这次笔试可是考了第一呀！你咋能得罪面试考官呢？刚才董总特意给我打的电话，说是在会上为了你的去留问题差点没打起来！争论得不亦乐乎，他作为一把手都不知咋办好了！”
杨梦文在脑海里消化着吴姐这番话里所包涵的大量信息，他筛选着、过滤着，他不敢猜，难道争论的会是孙娜？那另外一个人又会是谁？但从吴姐的话里可以判断，说自己得罪了面试考官，那两位男考官倒没什么，难道她说的是孙娜？
他觉得，有点委屈，更有些憋屈，趁吴霞说话的间隙，他吞出一句话来：“吴姐，要不，我不去了，就别麻烦了，要是因为我……”
“不去怎么行？现在不是你的事了，他们必须给我这个面子！这事儿你别管了，在家等消息吧！对了，小杨你弄个手机吧，联系你不方便，我强问到你家的电话！哪管先弄个小灵通用着呢也好啊！对了，等哪天你正式过来了，我把晓辉也叫上，正好他也在市里，咱们聚一聚。那先这样吧，姐刚才不是生你的气啊，别往心里去！我是生董泊阳的气，这点事儿还非得给我打电话，还有一把手决定不了的事？姐先挂了啊！”
“那……就谢谢吴姐了！”
挂了电话，杨梦文要多沮丧有多沮丧。
见他接完电话就不吭声，还面色阴郁，水晶一边往阳台上晾衣服一边问：“谁来的电话呀？你说不去了是什么意思？上哪儿不去了？”
杨梦文欲言又止，现在既然自己去省城的事是这种局面，那就更不能说了，谁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被录用呢？
此时，他心里想的是，如果孙娜的争论焦点是不同意录用自己，那么，另一个持不同意见的好心人又会是谁呢？他脑海里又浮现出孙娜的模样来，打死也不会相信她会不同意录用自己，可是，往事历历在目，刹那间跳出一幅画面来，那是当年自己给孙娜回最后一封信的情景，他极力地回想着那封信的内容，猛然想起来了，或许，是那封信太绝情了？难道她纠结的是这件事？
又仔细回想了一遍后，他断定，没错，一定是因为那封信。可是，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呢？为什么要写这样一封信？如果是自己绝情，那此后为什么又多次去她家找她？
因果循环，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事情也因自己而起，自己所能做的，只有面对，而且，过去的事情早已经过去了，不能解释，也不用解释，即使真的是她不同意录用自己，自己也绝无半点怨言，因为毕竟当初那样的一封信是很伤人的。但是，孙娜却并不知道，伤她的同时，最受伤的却并不是只有她。
对于杨梦文来说，童年的经历和坎坷的过往，让他变得越来越矛盾，在这样一个充满矛盾的时代里，他有这样矛盾的心理一点都不奇怪。
然而，就在杨梦文沉浸在矛盾之中时，还有两个人也正处于极度的矛盾之中。
省城阳光集团总部大厦里，坐在办公室里的徐秀春正看着那份面试成绩单出神呢，突然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看屏幕，不禁皱起眉来，犹豫再三，她还是接了起来。
“表叔，您找我有事？”
电话里，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秀春呀，我听说杨梦文去你们那儿应聘了？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吧？”
“表叔，决定权不在我！”
她看了看手机屏幕，面露厌烦之情。
“别忘了，是谁把你安排进了这么好的单位，又是谁托人提拔的你！老袁要是知道这小子过去和你……我不用说你也明白吧？碾他还不跟碾死只蚂蚁一样？你看着办吧！”
她再想说什么时，电话里传来了忙音。她眉头紧锁，狠狠地把手机扔在了桌上，手机在桌面上打了个转，一头扎进对面的一堆报纸里。
“老东西，杨梦文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至于嘛！”
她又拿起桌面上那张成绩单，刚看一眼就撕了个粉碎，然后狠狠地砸进桌下的废纸蒌里。
与此同时，另一间办公室里，孙娜正坐在桌前赌气，桌面上也放着那张成绩单，成绩单上，清晰地写着杨梦文排在最后的成绩。
办公桌一侧的边柜上，放着她乳白色的背包，包的拉链拉开着，里面露出一本书的一角，看上去有些发黄，是本陈年旧书。
她扫了一眼那本书，伸手拿了出来，轻抚着封面，就像是轻抚自己的美丽青春。她想翻开一页，脑海里却突然冒出一幅幅当年上学时的画面，她晃了晃头，又闭了下眼睛，然后缓缓地睁开，犹豫着默默地把书放进桌下的柜子里。
她是不敢怀想，生怕自己狠不下心来。
矛盾着的她，无所事事，只是呆呆地看着桌面发愣，像个活脱脱的失恋的少女，无所依无所倚更无所倾述般地痛苦难捱。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懒懒地拿起听筒。
“喂，请问找哪位？哦，是宋主任啊？对，咱们部门招的人还没最后确定，什么？你怎么知道杨梦文？对，他是进入面试了，怎么了？不能录用他？”
她以为听错了，下意识把听筒拿下来看了看，又放到耳边，诧异地问道：“为什么？他笔试时可是考了第一呀！是全体招聘人员中的第一！那也不行？这……能说说理由吗？”
宋子申的这个电话可以说是让孙娜感到非常震惊，她不明白在党校学习的他为什么会这么关心杨梦文的事，但以平时对他为人的了解来看，肯定是曾经和杨梦文有过节。她想起来了，宋子申也是从伊阳县调过来的，据说是上边有人，直接空降过来担任了集团行政办的副主任，而且还是主持工作的副主任。她不禁又想到了杨梦文，暗想，以自己过去上学时对他的了解，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哪！刚想到这儿，她就又发起恨来，他当初那么绝情，还不是把自己也给得罪了？
可是，既然这次招聘由我全权负责，凭什么要听他宋子申的？
强烈的逆反心理推动着孙娜，她心里的想法正在悄悄发生着质的变化。
下午，接到通知，集团召开专题会议，再一次讨论有关招聘干部的事宜。一接到通知，孙娜就明白了，肯定是研究杨梦文的去留问题。
会议室内，各相关部门的负责人都到了，大家议论纷纷，见孙娜和徐秀春一前一后进来了，谁都不作声了，眼睛跟着她们二人移动着，直到她们坐下，在每个人心里，都在猜测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但谁也猜不出结果。
徐秀春坐在会议桌前就看了一遍众人，见大家都在往她这边看，她冷着脸说了一句：“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
众人都回过头去，或是喝水，或是看着桌面，谁也不作声了。因为大家都清楚，她主管干部工作，再加上公司早就有传言说她来头不小，谁愿意得罪她呢？
董泊阳这时走了进来，坐下后看了看大家，然后先是问了一下人事部的负责人录用通知是不是都发下去了，还有到录用干部原单位考核的安排事宜，接着，他看着大家说：“今天召集大家来就一个议题！这次招聘的三十二名带编干部大多都已经尘埃落定，大家也知道，这次招聘干部上边给开了这么大的口子，不容易呀！以后恐怕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因此，集团行政办拟招录的人选必须要确定下来！怎么样？谁先说说？”说完，他看了看众人，而最后的目光还是分别落到了孙娜和徐秀春身上。
“秀春、孙娜，你们……谁先说？”说着，董泊阳看向了徐秀春。此前刚刚接到吴霞的电话，他心里清楚着呢，吴霞是谁呀，这个忙能不帮吗？因此，他就想找一个支持自己的人先打个场子，到时候自己也好拍板决策。因此，他希望徐秀春先说。
这时，与会的众人就见这两个人同时直起了身子。
“我同意录用杨梦文！”
“我不同意录用杨梦文！”
几乎异口同声，两个人说完，再看董泊阳和其他人，顿时都瞪大了眼睛。
董泊阳皱着眉问了一句：“等等等等！什么情况？你们两个刚才谁说的同意谁说的不同意？我怎么有些糊涂呢？”
这时，徐秀春举了下手，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不同意录用杨梦文！”
孙娜看了她一眼，也有些惊讶，接着，她也举了下手，斩钉截铁地说：“我同意录用杨梦文！”
在众人的唏嘘声中，董泊阳挠了挠头：“你们搞什么这是？原来我记得不是这样的呀！怎么……现在一百八十度转弯呢？来吧，这回你们两个再说说理由！”
徐秀春当仁不让，首先说道：“没什么别的理由，招聘干部是件严肃的事情，既要对公司负责，更要对应聘干部负责，既然面试成绩摆在那儿，就没有讨论的必要！按照择优录用的原则，理应录用面试成绩第一名的同志！”
不等董泊阳叫，孙娜接着说道：“作为这次面试的考官之一，更作为行政办的副职，我非常清楚哪名干部更适合这个岗位！”说着，她看向徐秀春说，“谁说成绩第一就可以录用了？那要是这样说的话，可能徐副主任还不知道吧？杨梦文笔试成绩可是第一呀！面试是什么？就是要在正式录用之前了解一下干部的表达能力和基本素质，仅凭见了一面交谈几分钟就能决定一个干部的能力水平？谁都有紧张的时候，再说了，难道面试成绩第三就不能录取吗？不知徐副主任听没听说过，咱们集团工程招标时难道都是低价中标吗？那还要专家组综合评定干什么？所以，我的意见很明确，必须录用杨梦文！否则谁也不要，宁缺勿滥！”
董泊阳听了不住地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