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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 章

    漓江等人正在商量计划,便接到消息,找到洞口。

    等他们赶到时才发现,地道已经被毁,表面处理的很正常,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可惜了,如果早点发现说不定可以避免。”杨成看着洞口说道。

    “耶律京狡猾无比,只能尽快结束了。”

    风咆哮,风怒吼,乌云低压压上这块土地,远在邺城的人都感到莫名的心慌。

    数十万大军黑压压希望不见边际,个个神情坚毅,万夫莫开之势。

    漓江换下白衣,穿上银光铠甲,整个人神俊无比。高头大马上坐着,一手执刀,刀光料峭,大风卷起他的发丝。

    将军对垒,一触即发。

    耶律京坐在马车里,素白纱帘微扬,里面的人说话了:“素闻漓王惊才绝艳智慧超群,今日一见真是不如闻名啊。”

    风国的士兵长枪刷刷一指,指向耶律京。

    漓江眉目平稳,牵起一抹笑容,定看耶律京,“素闻国师老奸巨滑,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秦萧国士兵利剑齐刷刷一劈,劈向漓江。

    “哈哈哈,”耶律京大笑一声,而后嘎然而止,低沉缓慢道“杀。”

    乒乓的短兵交接,没有试探,长驱直入,两个同样惊才绝艳的人在这片方圆厮杀。

    满地的鲜血蜿蜒,浸透了这片土地。

    赵三踢开脚边的尸体挥刀劈开左边的敌人,他胳膊中了一箭,只能反手挥刀,面目狰狞。一旁的兄弟杀红了眼睛,神情癫狂吐血。

    他狠狠一抹嘴边血迹,后退一步,风呜咽,仿佛飘荡新鬼的怨嚎,他大吼一声重新充了上去。

    漓江手腕挥剑,剑气如虹,荡开四周倒下一个个。江火寸步不离在他身旁,匕首狠辣招招毙命,流光微闪,她身上红衣暗色,有自己的血也有别人的,他在前,她断后,都把后背交给对方。

    耶律京被拥护在中央,他虚着眼,慢慢抽出两根箭,搭上弓,弓吱吱做响拉至圆满,冷幽箭头对准漓江,手一松,箭势如破竹来的劲势太快竟撕破空气发出噼啪声,拉开气流。

    漓江后心一冷,回头一看,旋身抱着江火腰肢拔地而起,一脚提起敌人挡上去,那箭竟透过身体直直射来,指向漓江和江火。

    江火一把抱住漓江挡在他身前,漓江眼眸深深,而后一笑,内力凭空拔高,避开一只箭,另一个箭噗嗤一声入肉。

    江火眼突然瞪大,漓江对她安抚一笑,随手拔掉身上的箭,转眼极寒:“给我杀!”

    江火明显感到他的颤动。

    仿佛在用鲜血画画一般,厮杀的两方似乎褪去声音,烽火狼烟变缓速度,最后定格成一副恒古不变的画卷。

    史书有记:丰源十二年,青龙一役,厮杀数天,平。

    幽香浮动,珠帘摇晃。

    月牙儿从梦中惊醒,入眼便是穹顶软被,熟悉的地方。

    从胳膊传来一阵剧痛,她皱眉龇牙,试图坐起来。

    “姑娘,大夫说你不能动。”憨厚的丫鬟把她按回去。

    “我……又回来了?”月牙儿眼色迷茫,她还记得记忆最后的片段是夜摩天如天神一般降临救了她。

    “对啊,我去报告太子!”憨厚丫头蹬蹬蹬跑了,月牙儿想拦没拦住,直觉告诉他,夜摩天绝对会嘲笑她。

    “丫头,我又救了你,怎么感谢我?”夜摩天扇着扇子走了进来。

    “谢谢。”月牙儿低声说道,看向夜摩天的神色带着欣喜,和见到姐姐的感觉不一样,带着淡淡开心。

    夜摩天伸手探了探她的头,眉眼生笑道:“体温正常,我杀过人不少,救过的人没几个,救过两次的就你一个,你说这如山的恩情怎么还?”

    憨厚丫鬟站在一旁偷笑,一双眼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太子从来没带女人回来过呢!

    月牙儿眼睛晶亮,脸色绯红看着夜摩天:“那我以身相许好不好?”

    风儿溜进屋子,撩起夜摩天前衫,他朗声一笑,用扇子敲了敲手道:“我对小孩没兴趣,不过你可以谈谈你的过去。

    “过去?””

    “对,我对神偷的徒弟这个身份比较感兴趣”

    月牙儿眼眸瞪大,他怎么他也没我的身份?她何时暴露的,说梦话?一连串问题冒了出来。

    丫鬟上茶摆好点心后退了下去。

    月牙儿犹豫半天,“我叫月牙儿,来自糊涂山,师傅说难得糊涂,偷盗也一样……后来遇到了姐姐……”

    夜摩天打断她“所以你偷我玉佩也不知道来由?”

    月牙儿嘴一撇,翻了个白眼:“谁知道一个玉佩还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只听人说风雨国国库里玉佩是宝物……所以才……”

    夜摩天难得点了点头,单手支着下巴,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原来如此……你还有姐姐啊。”

    说起这个,月牙儿和打了鸡血似的,满脸崇拜:“我姐姐是天下最漂亮的人,而且智勇双全!你也认识的。”

    “哦?谁啊。”

    “江火姐姐啊。”月牙儿随口说道,“你去风国应该见过她。”

    “你说谁?”夜摩天突然被反应过来,他怀疑是不是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寒月初升。

    战后的地方,宁静静的听不到一丝声音,伏尸上万,餐臂断辕,旗帜折断……一少年孤身而立。

    秦萧国军队。

    耶律京独坐帐篷里,一身深紫色官服,闭目养神。

    “主帅!”阿萨大手掀开帐篷,带着寒气走了进去。

    “为啥不让我上战场!”他双眼暴睁,铠甲穿在他身上显得威风凛凛。

    耶律京掀开眼皮懒得看他,一身铠甲又怎样,不过废物一个,慢慢道:“如今战场不需要你。”

    帐篷外小兵巡逻不时走过,影子投影到帐篷上。

    阿萨打小马背上长大,参加过战争数不胜数,这个只会动嘴皮子的人竟然说,不需要他!

    他怒了。

    一脚踢

    翻耶律京面前桌子,茶水撒了他一身,他望着衣服微微皱眉。

    “你是什么东西有资格说我?不好好呆在秦都跑来边疆插手我的事。”阿萨努极反笑,睥睨着耶律京“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天高皇帝远!哦,对了,这句话还是你说过的。”

    说着抽出大刀,明晃晃,阿萨期待着下一秒的血溅三尺!

    一阵疾风过,一把更尖锐更锋利的刀从阿萨胸口穿过,他低下头,只觉胸口一阵冰凉而后呜呼身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