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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 十九章

    云礼虽然嘴上如是说,可龙袍中的手正不受控制的颤抖不已。云太后ta其实是在试探自己的虚实,她一定是看出了陈么端倪才会这么做,皇上啊皇上,属下可能等不到你回来的那天了。云礼僵坐在龙椅上,实质是在听从太后最后的审判,云太后此生看尽了风云变幻,更何况皇上是她的亲儿子。自己这个冒牌货,恐怕她第一眼便已揭穿自己了吧。

    云太后理了理衣襟,上下打量了一番龙椅上的‘假皇上’。冷涔涔的笑道:“容儿也并没过什么生辰,更没叫皇上替她做什么纸鸢。一切只不过是哀家在试探你而已,”云礼不敢抬头看云太后的深情,索性一闭上眼,从龙椅上粘起来,跪在云太后的脚边,深深叩拜:“属下治罪,全凭太后发落。”

    云礼咬了咬牙龈,云太后当年叱咤后宫前朝,堪比吕雉武后一流。更效仿吕后将情敌统统做成了人彘,其手法之残忍令人咂舌。云礼微微吸气,只求云太后能留自己一个全尸。

    云太后似乎没有很是生气的样子,一双绣牡丹的锦靴在云礼眼中逐渐放大。

    她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云礼的脊梁,嘴角噙着抹拿捏不定的笑意:“老鼠永远都是老鼠,即使穿上龙袍也不像皇帝。哀家现在不杀你,若你还念及皇上对你有恩的话,就代替他到回来为止,哀家的意思,你可明白了?”a

    云礼蓦地仰头,正对云太后锋利的目光。“属下谨遵太后懿旨,可是.......皇上......”

    云太后打断道:“皇上的事就不用你费心了,只不过每日批阅的奏折都要送到长寿宫给哀家审阅。”a

    “是。”只是现在给如何给皇上传信,告知他事情已经败露,要是让太后知道了孟姑娘的存在,恐怕她的性命朝不保夕。可是现在太后形同将自己监禁,自己亦是泥菩萨过河,但求皇上那边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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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黄昏时刻,宋灼才从炎华宫中走出。他面色十分凝重,孟環素与樊子由齐齐迎接,孟環素急问:“怎样,可有消息?”宋灼眼帘微垂,微微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姐姐也的确听说穆前辈进了宫,可皇宫里的人从来没见过这号人,这么大的皇宫光凭我们三个,实在是大海捞针。”

    孟環素闻之一喜:“只要有线索,就胜过盲找千百倍了,谢谢你,宋灼。’孟環素虽是这么说,但是在皇宫里找一个人实在是不容易,穆邬子秘密进宫,最可能去的就是皇上寝殿,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接近皇帝。

    宋灼红着脸搔搔头:“我还以为你会怪我没用,反正这一切是我心甘情愿帮你的,不用你道谢。”樊子由在一边环着胸打量宋灼细微的表情,这小子唯独在孟苏身边装作一个乖宝宝,诚然不是个断袖吧?

    天空漆黑的像是

    砚中墨汁,一行乌云压顶,刮着阵阵邪风,天上一颗星星也瞧不见。殿宇门前的灯笼左右摇晃,整个沧国皇宫像一座死城,看起来无比诡异阴森,依樊子由的话说就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可是此行倒是要比杀人放火难上千杯万倍,稍有不慎就要魂归西天。

    三人跃上大明宫的墙头,可见几行侍卫,把守十分森严,要是闯进去决非高超的武功,不然绝对不会有机会。这事自然是难不倒樊子由,这事倒也不宜人数过多,遂是孟環素道:“宋灼,你留在这里放哨吧,我和子由进去探探,很快出来。”

    孟環素刚要跃下,却被身后的力道猛然拉回,孟環素十分不悦:“宋灼,你拉我做什么?”宋灼眼神灼灼,收敛了平日里的嬉笑不正经,凛然道:“我不放心你,我和子由进去,你留在这里放哨,看到有何不妥别管我们,赶紧跑,听到了没!?

    孟環素眼睛酸酸的,似乎有液体迫不及待的从眼眶蓄势待发,只是还好是黑夜,宋灼并未察觉孟環素的异常。看来此行不虚,能交得如此挚友,敢陪着自己上刀山下火海,实属是自己的福分。

    可是孟環素还是谢绝了宋灼的好意:“你武功一般,子由带上我实属勉强,况且你父又是在朝为官,我实在不愿你和我滩这趟浑水。”宋灼刚要还嘴,樊子由一把将两人从墙头拽下,冷冽的声音响彻耳畔:“再废话天就要亮了,不如就一起去吧。”

    孟環素与宋灼面面相觑,遂是重重点头。

    不得不佩服樊子由这个武痴的武功出神入化,即使带着两个拖油瓶,还是有惊无险的逃过重重皇家禁卫军的法眼,已过子时,大明宫的灯火已熄,凭着黑灯瞎火的进去实在困难,宋灼将门前的几个把守宫人全部迷晕,三人便极容易的问鼎了大明宫。

    大明宫内燃着极好闻的皇家龙涎香,三人不敢发出声响,只得跟着樊子由的脚步前行。孟環素徒手一摸,小声道:“似乎是书房,我摸到的都是书。”樊子由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用力的吹了两下子,立刻有一道微弱的火光出现在三人眼中。樊子由将火光照射在孟環素触摸之处,此处看起来的却是书房,宋灼快步走向书桌前乱摸一通,樊子由皱眉道:“宋灼,你干什么!”

    宋灼边翻边轻快的回答:“没准这里有什么机关能通往密道呢。”宋灼刚说完,只听‘啪啦’一声,孟環素身后的书架陡然开启,只是没想到这书房里真让宋灼猜中了,真的有密室!“啊!我动了什么。”宋灼急忙抬起手,惊奇道。“别出声!”樊子由在桌上捡起了一块宝石磨成的珠子,向密道里一掷,乍然间,万箭齐发。要是三人真的摸黑进了密室,恐怕就要被射成蜂窝煤。

    樊子由做事十分谨慎,时常被宋灼调侃是女人家性子,可见在关键时刻,樊子由的谨慎着实救了他们一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