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人性兽性
回到霍玉的房间，没有人跟过来，也没有人开口求救，似乎是因为之前的所作所为而感到羞愧。至于刘邯三人，刘邯叹息一声，在刘八和刘晴儿的搀扶下回去了。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能够从霍焱的话里面推断，霍焱所说的是真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夜，寂静得连根针掉落都能够听见，史教授抱着自己的侄子，给他止血疗伤。常年在外，这样的急救手段他还是知道的。剩下的人也沉默不语，也许，当初开口，结局就不一样了。也许……没有也许。
霍玉的房里，霍焱没有说话，在打坐修行。霍玉也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霍焱何其果决，当初吕龙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她也知道，霍焱最恨的是奸淫掳掠的人，那种人，失去了人性。
“其实，也不能说我见死不救，我只是选择了和他们同样的选择，同样的沉默而已。或许因为我的关系，你并没有感受到那种来自生死的绝望，但是当时，那个女孩的绝望，我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二更的时候，霍焱开口，这是对霍玉说的。
“我懂，我是女的，能够明白阿依古丽那时候的绝望。”霍玉点了点头，说：“你最恨的就是那样的人，当初小龙在东北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做的。”
“其实，生命很脆弱的，脆弱到随手一指便能够让人灰飞烟灭，但是，他们不懂。生，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任何事情，和死相比，都是小事。”霍焱伸手，道：“其实我也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选择沉默，因为他们也要生活，那狗屁的前途，偏偏就很重要。”
“那你会救他们？”霍玉看向霍焱。
“不。”霍焱摇了摇头，说：“至少，我现在不会救他们。为了生，我可以理解，因为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在死中往生处挣扎。但是，有的人，必须死。”
“什么意思？”霍玉有些搞不懂了。
“因为杀了阿依古丽的，并不止一个人。”霍焱说，“那么大的怨气，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人的身上见过，可想而知，她受到的屈辱有多大。我霍焱自认不是一个好人，但是，也绝不会为虎作伥。”
“我还是不懂。”霍玉茫然的摇了摇头。
但是接下来的四个字，霍玉就知道了霍焱的意思。“轮奸至死……”
“难不成……”霍玉大惊失色。
霍焱点了点头，说：“在场的男的，除了有限的两三个人外，其他人都参与了，我想，那个戴眼镜的男的，他身上的伤势应该是史强的手笔，为了维护那个女孩。除此之外，就算你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师，也参与了。”
霍焱闭上眼睛，几乎能够推演出事情的经过了。史强兽性大发，以某种办法将阿依古丽抱到了他的房间，那个戴眼镜的和他住在一起，开口甚至动手阻止史强的兽行，不过，史强比他强壮，而且精虫上脑，什么也顾不上，便将那个男的打伤了。
那时候，阿依古丽应该是清醒的，大声呼救引来了其他人，或许都开了口，也许他们没开口的时候就被史强威胁了，所以就默认了。女孩子不忍看到这一幕，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其他人……待史强完了之后，忍耐了许久也是精虫上脑。
所以，可想而知那时候阿依古丽该如何绝望。一个个平时道貌岸然的人，现在露出了真正的面目。绝望，失去了一切的生机，在那种情况下，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跑。
最后，一个可怜的花季少女陨落，其中过程，霍焱不想推演。他自认是一个残忍的人，但是，却不想去推演这一幕，他心中有坚守的底线，至少他还是一个人。
“为什么会这样？我和他们相处过一段时间，他们还不至于……”霍玉道。
“因为，你也好，那些女孩子也好，都是他们的同事，见识过那个复杂的世界。但是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她不过是一个单纯的女子而已，没有来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肯定不如你们的。”阿依古丽就是这个地方的人，如果家里稍微富裕一点，也不至于在这里打杂，可想而知她的认知面肯定不广。
“所以，他们平常会克制自己，即便史强，也只限于口头上的便宜。但是……”霍焱叹息一声，说：“幸好，那个时候你不在。”
“如果那个时候我在，我一定会阻止他们，狠狠的收拾他们。”霍玉道，也为那个可怜的女孩子可惜。
“不。”霍焱摇了摇头，道：“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太低估了人性的阴暗面，在那种时候，你只可能和那个女孩子处在同一个境地。就算你真的学过所谓的防狼术什么的也没用，力气是最根本的区别。”
其实，所谓的防狼术，一般人可能有用，但是作用不大，因为当危机来临的那一刻，脑子里只会是一片混乱。那种时候，经量保全自己才是唯一的一个出路，不要想着反击，逃就行了。而且，男女之间，力量是本质的区别，一些所谓的反击只会进一步激怒那些失去了人性的人。
“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霍玉问。
“当然不。”霍焱摇了摇头，道：“有些人，不应该死的。恶有恶报，但是善也有善报，那个戴眼镜的，他已经尽力了。那些女孩子，她们也是无奈的。”
善恶分明，见死不救，是因为没有那个力量，霍焱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如果真的他也同样见死不救，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霍焱。”这时候，刘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霍玉看向霍焱，看到霍焱点头才去开门。刘邯、刘八和刘晴儿都在门外，刘邯的脸上，写满了恐惧。至于刘八和刘晴儿，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怪异，不过多是被刘邯吓的，并没有刘邯那样恐惧。
“老爷子，您这是何必呢，和我一起冒这样的险，值么？”霍焱露出一个笑容，虽然看不清刘邯的表情，但是他知道，刘邯现在一定很恐惧。
“老头子可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你爷爷。”刘邯苦笑，“不过现在，我想走也走不了了。”
“还好，老爷子还是一个好人，自然能够平安无事的。不过在这里等七天而已，七天之后，怨气消散，我们自然能够出去了。”霍焱露出一个笑容。
刘晴儿犹豫片刻之后，开口：“霍焱，我想说的是，打着正义的旗号杀人是伪善，法律的存在是一种秩序，我们应该维护这个秩序。那个女孩子是可怜，但是，我相信法律一定能够还她一个公正得。”
“嗯。”霍焱点了点头，道：“我相信。”
“所以你应该阻止她。”刘晴儿看着霍焱的眼睛，不过她忘记了霍焱现在瞎了。
“我相信法律，并且遵守，是因为我相信它的公正。”霍焱道，“但是，那个女孩子，现在法律管不到她了。”
“说的好听，你之前怎么没遵守？”刘晴儿冷笑，想到了挛鞮蛮的事情。
“我相信，我也遵守了，那个人是被他父亲杀死的。”霍焱露出一丝笑容，说：“我想说的是，法律管辖的是普通人，我所说的普通人，是你们这样的人。我遵守法律，是在我面对普通人的时候，他们可不是普通人，恰巧，他们也有一套秩序，更恰巧的是，我是那套秩序的守护者。没有人能够乱了那套秩序，否则遭殃的是你们这样的普通人，所以，那只是我作为守护者对他们违反我们的秩序杀害普通人的一个惩罚而已，但是，那样的惩罚还不够。”
“但是那些人呢？他们也是普通人。”刘晴儿指着门外，“我想，你管辖的人里面，应该也有那个女孩子吧？”
霍焱点了点头。
“那她杀害普通人，你不管么？”刘晴儿问。
“我现在就在管，管着她不杀害无辜的人。”霍焱露出一个笑容，“不然，你以为你们为什么能够坐在这里和我说话。”
“我……”刘晴儿彻底没话说了，也对霍焱失望了。
“晴儿，有些事，不是你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的。”刘邯看了一眼霍焱，阻止刘晴儿继续开口，“善恶到头终有报，你现在看他们可怜，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女子……”
这时候，门外一声惨叫传来，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叫得很惨，让屋里的这些人都不敢说话了。反应最强烈的是刘邯，曾经出没古墓，让他更明白死人可怕的地方。
“刘老先生，求求你，救救我们。”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史教授说话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磕头。
“霍玉，念在我教过你的份上，你帮我劝劝你弟弟，一定要救救我们。”见刘邯没有说话，史教授转头对霍玉打感情牌。
但是，霍焱不说话，没人敢说话。霍玉敢说话，但是，不会说，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个堂弟的性格，决定了的事情，不会改变。也相信，他有了安排。
“死了两个人，不会死了，你们可以好好休息了。”说完，霍焱闭上眼睛，始终保持着盘坐。虽然在这里的四个人都知道他的眼睛已经瞎了，但是，却知道霍焱闭上眼睛的意思。
但是，刘邯始终不敢离去，只能待在这里，守着霍焱。刘邯不走，刘八和刘晴儿也不好走了，只能学着霍焱，盘坐而坐。这么些人在这里，霍玉也不好睡了，只能和霍焱一样盘坐。
史教授等了许久无果，只能无奈离开。
外面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围在一堆抱团取暖。其实之前他们是不相信霍焱说的话的，但是死了两个人之后，不得不信。
突然，霍焱睁开眼睛，屈指一弹，弹出四道元力，这些人不是他，自然无法像他一样整夜不眠，而且他修行是在补充，而他们盘坐是在消耗。所以，霍焱以元力帮助几人睡去。
夜，寂静得连根针掉落都能够听见，史教授抱着自己的侄子，给他止血疗伤。常年在外，这样的急救手段他还是知道的。剩下的人也沉默不语，也许，当初开口，结局就不一样了。也许……没有也许。
霍玉的房里，霍焱没有说话，在打坐修行。霍玉也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霍焱何其果决，当初吕龙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她也知道，霍焱最恨的是奸淫掳掠的人，那种人，失去了人性。
“其实，也不能说我见死不救，我只是选择了和他们同样的选择，同样的沉默而已。或许因为我的关系，你并没有感受到那种来自生死的绝望，但是当时，那个女孩的绝望，我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二更的时候，霍焱开口，这是对霍玉说的。
“我懂，我是女的，能够明白阿依古丽那时候的绝望。”霍玉点了点头，说：“你最恨的就是那样的人，当初小龙在东北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做的。”
“其实，生命很脆弱的，脆弱到随手一指便能够让人灰飞烟灭，但是，他们不懂。生，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任何事情，和死相比，都是小事。”霍焱伸手，道：“其实我也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选择沉默，因为他们也要生活，那狗屁的前途，偏偏就很重要。”
“那你会救他们？”霍玉看向霍焱。
“不。”霍焱摇了摇头，说：“至少，我现在不会救他们。为了生，我可以理解，因为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在死中往生处挣扎。但是，有的人，必须死。”
“什么意思？”霍玉有些搞不懂了。
“因为杀了阿依古丽的，并不止一个人。”霍焱说，“那么大的怨气，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人的身上见过，可想而知，她受到的屈辱有多大。我霍焱自认不是一个好人，但是，也绝不会为虎作伥。”
“我还是不懂。”霍玉茫然的摇了摇头。
但是接下来的四个字，霍玉就知道了霍焱的意思。“轮奸至死……”
“难不成……”霍玉大惊失色。
霍焱点了点头，说：“在场的男的，除了有限的两三个人外，其他人都参与了，我想，那个戴眼镜的男的，他身上的伤势应该是史强的手笔，为了维护那个女孩。除此之外，就算你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师，也参与了。”
霍焱闭上眼睛，几乎能够推演出事情的经过了。史强兽性大发，以某种办法将阿依古丽抱到了他的房间，那个戴眼镜的和他住在一起，开口甚至动手阻止史强的兽行，不过，史强比他强壮，而且精虫上脑，什么也顾不上，便将那个男的打伤了。
那时候，阿依古丽应该是清醒的，大声呼救引来了其他人，或许都开了口，也许他们没开口的时候就被史强威胁了，所以就默认了。女孩子不忍看到这一幕，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其他人……待史强完了之后，忍耐了许久也是精虫上脑。
所以，可想而知那时候阿依古丽该如何绝望。一个个平时道貌岸然的人，现在露出了真正的面目。绝望，失去了一切的生机，在那种情况下，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跑。
最后，一个可怜的花季少女陨落，其中过程，霍焱不想推演。他自认是一个残忍的人，但是，却不想去推演这一幕，他心中有坚守的底线，至少他还是一个人。
“为什么会这样？我和他们相处过一段时间，他们还不至于……”霍玉道。
“因为，你也好，那些女孩子也好，都是他们的同事，见识过那个复杂的世界。但是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她不过是一个单纯的女子而已，没有来历，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肯定不如你们的。”阿依古丽就是这个地方的人，如果家里稍微富裕一点，也不至于在这里打杂，可想而知她的认知面肯定不广。
“所以，他们平常会克制自己，即便史强，也只限于口头上的便宜。但是……”霍焱叹息一声，说：“幸好，那个时候你不在。”
“如果那个时候我在，我一定会阻止他们，狠狠的收拾他们。”霍玉道，也为那个可怜的女孩子可惜。
“不。”霍焱摇了摇头，道：“你什么都做不了，你太低估了人性的阴暗面，在那种时候，你只可能和那个女孩子处在同一个境地。就算你真的学过所谓的防狼术什么的也没用，力气是最根本的区别。”
其实，所谓的防狼术，一般人可能有用，但是作用不大，因为当危机来临的那一刻，脑子里只会是一片混乱。那种时候，经量保全自己才是唯一的一个出路，不要想着反击，逃就行了。而且，男女之间，力量是本质的区别，一些所谓的反击只会进一步激怒那些失去了人性的人。
“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霍玉问。
“当然不。”霍焱摇了摇头，道：“有些人，不应该死的。恶有恶报，但是善也有善报，那个戴眼镜的，他已经尽力了。那些女孩子，她们也是无奈的。”
善恶分明，见死不救，是因为没有那个力量，霍焱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如果真的他也同样见死不救，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霍焱。”这时候，刘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霍玉看向霍焱，看到霍焱点头才去开门。刘邯、刘八和刘晴儿都在门外，刘邯的脸上，写满了恐惧。至于刘八和刘晴儿，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怪异，不过多是被刘邯吓的，并没有刘邯那样恐惧。
“老爷子，您这是何必呢，和我一起冒这样的险，值么？”霍焱露出一个笑容，虽然看不清刘邯的表情，但是他知道，刘邯现在一定很恐惧。
“老头子可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帮你爷爷。”刘邯苦笑，“不过现在，我想走也走不了了。”
“还好，老爷子还是一个好人，自然能够平安无事的。不过在这里等七天而已，七天之后，怨气消散，我们自然能够出去了。”霍焱露出一个笑容。
刘晴儿犹豫片刻之后，开口：“霍焱，我想说的是，打着正义的旗号杀人是伪善，法律的存在是一种秩序，我们应该维护这个秩序。那个女孩子是可怜，但是，我相信法律一定能够还她一个公正得。”
“嗯。”霍焱点了点头，道：“我相信。”
“所以你应该阻止她。”刘晴儿看着霍焱的眼睛，不过她忘记了霍焱现在瞎了。
“我相信法律，并且遵守，是因为我相信它的公正。”霍焱道，“但是，那个女孩子，现在法律管不到她了。”
“说的好听，你之前怎么没遵守？”刘晴儿冷笑，想到了挛鞮蛮的事情。
“我相信，我也遵守了，那个人是被他父亲杀死的。”霍焱露出一丝笑容，说：“我想说的是，法律管辖的是普通人，我所说的普通人，是你们这样的人。我遵守法律，是在我面对普通人的时候，他们可不是普通人，恰巧，他们也有一套秩序，更恰巧的是，我是那套秩序的守护者。没有人能够乱了那套秩序，否则遭殃的是你们这样的普通人，所以，那只是我作为守护者对他们违反我们的秩序杀害普通人的一个惩罚而已，但是，那样的惩罚还不够。”
“但是那些人呢？他们也是普通人。”刘晴儿指着门外，“我想，你管辖的人里面，应该也有那个女孩子吧？”
霍焱点了点头。
“那她杀害普通人，你不管么？”刘晴儿问。
“我现在就在管，管着她不杀害无辜的人。”霍焱露出一个笑容，“不然，你以为你们为什么能够坐在这里和我说话。”
“我……”刘晴儿彻底没话说了，也对霍焱失望了。
“晴儿，有些事，不是你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简单的。”刘邯看了一眼霍焱，阻止刘晴儿继续开口，“善恶到头终有报，你现在看他们可怜，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女子……”
这时候，门外一声惨叫传来，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叫得很惨，让屋里的这些人都不敢说话了。反应最强烈的是刘邯，曾经出没古墓，让他更明白死人可怕的地方。
“刘老先生，求求你，救救我们。”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史教授说话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磕头。
“霍玉，念在我教过你的份上，你帮我劝劝你弟弟，一定要救救我们。”见刘邯没有说话，史教授转头对霍玉打感情牌。
但是，霍焱不说话，没人敢说话。霍玉敢说话，但是，不会说，因为她知道自己这个堂弟的性格，决定了的事情，不会改变。也相信，他有了安排。
“死了两个人，不会死了，你们可以好好休息了。”说完，霍焱闭上眼睛，始终保持着盘坐。虽然在这里的四个人都知道他的眼睛已经瞎了，但是，却知道霍焱闭上眼睛的意思。
但是，刘邯始终不敢离去，只能待在这里，守着霍焱。刘邯不走，刘八和刘晴儿也不好走了，只能学着霍焱，盘坐而坐。这么些人在这里，霍玉也不好睡了，只能和霍焱一样盘坐。
史教授等了许久无果，只能无奈离开。
外面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围在一堆抱团取暖。其实之前他们是不相信霍焱说的话的，但是死了两个人之后，不得不信。
突然，霍焱睁开眼睛，屈指一弹，弹出四道元力，这些人不是他，自然无法像他一样整夜不眠，而且他修行是在补充，而他们盘坐是在消耗。所以，霍焱以元力帮助几人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