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17减2等于几
中午，丰水俱乐部对面的西餐厅，方辰和浪海平就坐在这里等候于聪。
其实，方辰打心底里还是很感激浪海平的。像接触的前几个球员，都是方辰在球场外、公寓旁围追堵截来谈的，这对正常人还没什么，关键他可是跛子啊！
于聪这边倒是特顺利，浪海平一个电话过去就静等上门了。
“方哥，我知道你想签于聪，可哥哥为啥舍近求远啊，那小子就是跟着我混的，好多技术还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呢！”
浪海平现在一口一个哥，叫的无比顺溜。
“闭嘴。”
过不一会儿，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子推门走了进来，只是头一直低着，像一直在地上找钱。
“于聪，这边。”浪海平突然吼了一嗓子，顿时吸引得四周食客怒视过来。
于聪抬头看了一眼，高兴道：“浪大哥。”然后迅速低下头快步走来。
“我介绍一下，这是龙城市龙翔俱乐部的球探方辰，这个腼腆的跟小姑娘一样的就是于聪了。”
“你好，方先生。”于聪怯怯说道。
“很高兴认识你，我知道你下午还要训练，快点餐吧”。方辰笑着说。刚刚他和于聪握了握手，却没有起身。
其实还是因为左腿残疾，他多少有些自卑，在陌生人面前习惯性的遮掩缺点。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
“谢谢你，方先生。我点一份蔬菜沙拉，一份牛排，一杯果汁就行。”于聪礼貌地对着旁边服务员说道，说完立刻低下了头。
方辰点点头，他一直认同一句话，细节决定成败。从点餐上可以看出，于聪还是相当注意饮食搭配的，而且刻意保持体重。
这名选手自律意识很强啊！
浪海平从没把自己当外人，直接抢过菜单从上往下念开了：“我点煎鹅肝、一个火字旁一个局蜗牛、鸡丁沙拉……”
“你丫在这报菜名呢！”方辰呵斥道，大手一挥打断了浪海平的贯口，“特么焗字都不认识在这现什么眼！”
转而对着服务员说道：“刚才这位于先生点的餐来三份就好。”
“好的。”服务员微笑着离开了，从背影看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在努力憋着笑。
待三人吃得差不多了，方辰开始进入正题。
“于先生，我的来意想必你也清楚。龙翔俱乐部虽在备战资格赛，但胜在基础设施比较完善，而且我们初步建立了专业的教练员队伍，相信会给你提供一个足够宽阔的平台来展示自己，不仅可以踢比赛保持状态，还可以帮助你成长进步。当然，今后续约我们一定热情以待，另谋高就也绝不阻拦！”
方辰做过六七个球员思想工作，也渐渐摸清了套路。
“嗯，听起来挺不错的，”于聪腼腆的点点头，接着道：“不过现在有一家丁级俱乐部一直在联系我，很难抉择啊，浪大哥你怎么看？”
于聪确确实实把浪海平当成老大哥看的，加上个人性格很软很面，“遇事不决问浪哥”的习惯也就慢慢养成了。
“我坐着看”，浪海平淡然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还能一直指望我么，我特么还没着落呢。”
“那我明天去龙……”
“想好再说！”浪海平冷不丁又吼了一嗓子，神情严肃，语气笃定。
“对不起，方先生。我还是选另一家吧。”
“你丫别在这当搅屎棍啊！”方辰这回彻底出离愤怒了，刚要抄拳头上，突然电话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方德福。
“对不起，我出去接个电话。”方辰告了个罪，赶忙跑了出去。
来到店门外，电话也接通了。那头方德福显然情绪很不好。
“怎么了老方？”
“小辰你忙完赶紧回来吧，俱乐部出了点事情。”
“啥事还是你搞不定的啊？”
“刘庚和孔四方……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
“上个星期，龙城大祥集团刚刚组建了一支资格赛球队。因为准备时间仓促，他们来不及慢慢成军，就采取了另外一种办法——直接从各个资格赛球队中挖人。刘庚和孔四方就被他们挖走了。”
方辰听了也是干着急，这事确实有些棘手啊。
前文提到过，资格赛球队跟正式球队比较而言，多项制度并不完善。
比如球员合同违约金普遍比较低，有些球员工资还是日结的，连张规范合同都没有。
再比如，“130—200”条例也不适用于资格赛球队，为什么？他们是刚刚成立的，又从哪来的去年营收呢？
因此，资格赛球队的处境大都像走在悬崖边，没有充足的保障机制下，他们很容易在金元攻势下溃不成军。
当拿着原来两倍甚至三倍薪水来挖人的时候，这些收入也就小康水平的球员少有经得住诱惑的。更别说，这次大祥集团给刘庚、孔四方开的薪水是原来的四倍！
“小辰，凡事往好处想吧”，方德福在电话里宽慰道：“刘庚、孔四方走了我们是很难过，但万幸的是尹二船、郭小松没有在去年资格赛大放异彩，也就没有被这些资本巨鳄盯上，要不咱们可真得撞南墙了。”
“嗯，我明白。那你怎么还这么消沉啊？”方辰不解道。
“咳咳，你想啊。咱刚来龙翔的时候球队16个人，后来加入了尹二船凑起来17人。现在又走了俩人，还剩多少人？”
“呵呵”，方辰气笑了，“你当我小学生给我出数学题呢，15人啊！”
“可是资格赛要求球员最低人数是特么16人啊，咱们快因为凑不齐人丧失参赛资格了！而且龙翔只剩一个主业体育老师，副业来踢球的守门员了。”
“我艹，这么严峻！”方辰猛然一惊。
要是拿到了眼镜系统，开了这金手指，最后因为人数不够参加不了资格赛，那这乐子可就大了。方氏父子非得告别足坛才能不想起这恶心事。
“时间已经很紧迫了！于聪那边搞定了没？”方德福看来实在坐不住了，催道。
“行了，这事我明白。现在正在搞于聪呢……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实在搞不定只有一个办法了——你去跟丰水的浪海平谈谈。”
“我听说浪海平去过龙翔啊，你为什么不留住他？”
“你的消息倒很灵通。这货我早就认识，水平没得说，就是太能叨叨了，几乎每场能撩得对方前锋过来揍他，我就问特么这样的守门员你见过吗！”
其实，方辰打心底里还是很感激浪海平的。像接触的前几个球员，都是方辰在球场外、公寓旁围追堵截来谈的，这对正常人还没什么，关键他可是跛子啊！
于聪这边倒是特顺利，浪海平一个电话过去就静等上门了。
“方哥，我知道你想签于聪，可哥哥为啥舍近求远啊，那小子就是跟着我混的，好多技术还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呢！”
浪海平现在一口一个哥，叫的无比顺溜。
“闭嘴。”
过不一会儿，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子推门走了进来，只是头一直低着，像一直在地上找钱。
“于聪，这边。”浪海平突然吼了一嗓子，顿时吸引得四周食客怒视过来。
于聪抬头看了一眼，高兴道：“浪大哥。”然后迅速低下头快步走来。
“我介绍一下，这是龙城市龙翔俱乐部的球探方辰，这个腼腆的跟小姑娘一样的就是于聪了。”
“你好，方先生。”于聪怯怯说道。
“很高兴认识你，我知道你下午还要训练，快点餐吧”。方辰笑着说。刚刚他和于聪握了握手，却没有起身。
其实还是因为左腿残疾，他多少有些自卑，在陌生人面前习惯性的遮掩缺点。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
“谢谢你，方先生。我点一份蔬菜沙拉，一份牛排，一杯果汁就行。”于聪礼貌地对着旁边服务员说道，说完立刻低下了头。
方辰点点头，他一直认同一句话，细节决定成败。从点餐上可以看出，于聪还是相当注意饮食搭配的，而且刻意保持体重。
这名选手自律意识很强啊！
浪海平从没把自己当外人，直接抢过菜单从上往下念开了：“我点煎鹅肝、一个火字旁一个局蜗牛、鸡丁沙拉……”
“你丫在这报菜名呢！”方辰呵斥道，大手一挥打断了浪海平的贯口，“特么焗字都不认识在这现什么眼！”
转而对着服务员说道：“刚才这位于先生点的餐来三份就好。”
“好的。”服务员微笑着离开了，从背影看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在努力憋着笑。
待三人吃得差不多了，方辰开始进入正题。
“于先生，我的来意想必你也清楚。龙翔俱乐部虽在备战资格赛，但胜在基础设施比较完善，而且我们初步建立了专业的教练员队伍，相信会给你提供一个足够宽阔的平台来展示自己，不仅可以踢比赛保持状态，还可以帮助你成长进步。当然，今后续约我们一定热情以待，另谋高就也绝不阻拦！”
方辰做过六七个球员思想工作，也渐渐摸清了套路。
“嗯，听起来挺不错的，”于聪腼腆的点点头，接着道：“不过现在有一家丁级俱乐部一直在联系我，很难抉择啊，浪大哥你怎么看？”
于聪确确实实把浪海平当成老大哥看的，加上个人性格很软很面，“遇事不决问浪哥”的习惯也就慢慢养成了。
“我坐着看”，浪海平淡然道，“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还能一直指望我么，我特么还没着落呢。”
“那我明天去龙……”
“想好再说！”浪海平冷不丁又吼了一嗓子，神情严肃，语气笃定。
“对不起，方先生。我还是选另一家吧。”
“你丫别在这当搅屎棍啊！”方辰这回彻底出离愤怒了，刚要抄拳头上，突然电话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方德福。
“对不起，我出去接个电话。”方辰告了个罪，赶忙跑了出去。
来到店门外，电话也接通了。那头方德福显然情绪很不好。
“怎么了老方？”
“小辰你忙完赶紧回来吧，俱乐部出了点事情。”
“啥事还是你搞不定的啊？”
“刘庚和孔四方……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
“上个星期，龙城大祥集团刚刚组建了一支资格赛球队。因为准备时间仓促，他们来不及慢慢成军，就采取了另外一种办法——直接从各个资格赛球队中挖人。刘庚和孔四方就被他们挖走了。”
方辰听了也是干着急，这事确实有些棘手啊。
前文提到过，资格赛球队跟正式球队比较而言，多项制度并不完善。
比如球员合同违约金普遍比较低，有些球员工资还是日结的，连张规范合同都没有。
再比如，“130—200”条例也不适用于资格赛球队，为什么？他们是刚刚成立的，又从哪来的去年营收呢？
因此，资格赛球队的处境大都像走在悬崖边，没有充足的保障机制下，他们很容易在金元攻势下溃不成军。
当拿着原来两倍甚至三倍薪水来挖人的时候，这些收入也就小康水平的球员少有经得住诱惑的。更别说，这次大祥集团给刘庚、孔四方开的薪水是原来的四倍！
“小辰，凡事往好处想吧”，方德福在电话里宽慰道：“刘庚、孔四方走了我们是很难过，但万幸的是尹二船、郭小松没有在去年资格赛大放异彩，也就没有被这些资本巨鳄盯上，要不咱们可真得撞南墙了。”
“嗯，我明白。那你怎么还这么消沉啊？”方辰不解道。
“咳咳，你想啊。咱刚来龙翔的时候球队16个人，后来加入了尹二船凑起来17人。现在又走了俩人，还剩多少人？”
“呵呵”，方辰气笑了，“你当我小学生给我出数学题呢，15人啊！”
“可是资格赛要求球员最低人数是特么16人啊，咱们快因为凑不齐人丧失参赛资格了！而且龙翔只剩一个主业体育老师，副业来踢球的守门员了。”
“我艹，这么严峻！”方辰猛然一惊。
要是拿到了眼镜系统，开了这金手指，最后因为人数不够参加不了资格赛，那这乐子可就大了。方氏父子非得告别足坛才能不想起这恶心事。
“时间已经很紧迫了！于聪那边搞定了没？”方德福看来实在坐不住了，催道。
“行了，这事我明白。现在正在搞于聪呢……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实在搞不定只有一个办法了——你去跟丰水的浪海平谈谈。”
“我听说浪海平去过龙翔啊，你为什么不留住他？”
“你的消息倒很灵通。这货我早就认识，水平没得说，就是太能叨叨了，几乎每场能撩得对方前锋过来揍他，我就问特么这样的守门员你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