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种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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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不可能的事情

    “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白流霜站在原地,声音放松下来很多,但还是无比惊恐似的对张春晓喊道。

    她本来今天是想来跟张春晓好好算一算她们的合约,算一算她应该赔多少钱给自己,因为她料定这几天内张春晓是不可能拿出一坛佳酿出来的。这样一来,张春晓身败名裂,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岂不是一件美事?

    然而她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这么快就暴露了。她本满心期待着张春晓不知所措甚至跪地求饶的样子,结果现在,自己没有求饶就不错了,还让对方求饶。

    “没什么,只是想跟您讲一个故事而已,”张春晓微微一笑,紧接着将一切事情都娓娓道来,仿佛在说一个跟自己无关紧要的久远的故事一样,“有个姑娘,对一个自己心仪已久的公子表明了自己的心意,然而她恨惊奇地发现,对方其实也早已中意自己许久……”

    白流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下意识地想要开口遏制住她,却被张春晓那冷冽的目光弄得不敢开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也在事情败露之后,一副如此冷冽的样子面对她。就是她之前心心念念,但是却伤害最深的那个崔忠华。

    “两个人顺理成章地在一起,然后因为家里也算是门当户对,也得到了双方家长的认可。尤其是那个姑娘的家长。可是很久以后姑娘和公子都发现,当初姑娘去接近公子,不过是为了家族的权势,找一个高枝攀援而已。姑娘当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属意于他。”

    “后来两人自然不欢而散,但是等散了以后,姑娘也才知道自己其实一直以来都真的对公子情根深种,但是公子被伤害了太深,根本就不相信了。后来公子干脆远离权利漩涡,外出隐居。姑娘一直在寻找他。结果等找到了以后,公子不仅将对她的情思断了一干二净不说,还将所有的心思,投入到了一个姑娘以为什么都不如她的村姑身上……”

    “够了!”张春晓的娓娓道来让白流霜恼怒不已,她闭上眼睛,涨红了脸,开口厉声打断道。她听出来了,张春晓说的这个故事,说的就是自己和崔忠华。

    没错,她当初接近崔忠华的确是带着目的,为了白家的权势和荣耀,为了能攀上皇亲国戚这个身份。然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早就属意于崔忠华,等崔忠华发现以后心碎离开,她也才发现自己的真心。

    她想要去争取回来,却发现崔忠华已经消失。她满心期待地四处奔走寻找,总算是找到了他,然而却发现他不仅已经将自己忘得干干净净,还把所有对自己的温柔,都转移到了一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村姑身上。

    至少在她看来这个村姑是什么都不如自己。她自然恼怒,比起崔忠华的离开,她更恼怒的是一

    种仿佛被羞辱了的感觉。自己明明比起这个村姑来说,从家世背景就已经好了很多,为什么崔忠华偏偏看上了她。

    她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她只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只觉得自己不应该承受这样的侮辱。她因此将张春晓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白小姐这么激动做什么?我还没有说完呢,”似乎是聊到了白流霜会如此反应似的,张春晓并没有惊讶,而是淡淡地挑了挑嘴角,冷哼一声说道,语气似乎是娓娓道来,但是一字一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嘲讽,“她看了很多也听了很多,知道公子对那个村姑如何百般照拂,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于是她只想将那个村姑除之而后快。她知道村姑新开了个酒庄,正是一切都在刚刚起步的时候。”

    “她就有心想要给那个村姑一个颜色看看,顺便如果能让她身败名裂,那就更好了。因为现在那个公子销声匿迹了,再也没有人能帮助这个村姑了。”张春晓说到这儿,语气之中似乎也有了些悲凉,但是她很快抑制住了自己的想法,将心里那个人暂时抛在脑后,接着对白流霜讲着接下来的故事。

    “于是她订购了一堆她根本不需要的酒,然后又让人去破坏,假意自己因为收不到货,准备大闹一场,将村姑的一切都毁掉,”张春晓说到这儿,心里却是颤抖着的。该是什么样的狠心人,才能做得如此事情?她明白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惹到了白流霜,可能对于白流霜来说,自己现在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她所不能容忍的吧?“可是村姑的缜密超出了她的想象,一时半会儿她竟然无从下手,后来,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想到这个办法,张春晓现在还感觉自己背后一阵恶寒。她尽量让自己能冷静下来,接着对白流霜娓娓道来:“她让自己的亲信,藏在酒庄里面一个闲置的屋子里,就那么藏了十天,为的就是找到合适的时机去作案。那个人摸清楚了酒庄看门人的作息,趁着他出门的时候活动,并且决定好了时间,等酒庄的人都休息了,就开始作案。”

    “他趁着酒庄的看门人走出酒庄的时候,就将酒窖里面所有还在酿制的酒都破坏掉了。他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是还是被村姑发现了。那一天,村姑和姑娘,就拿着这事情,对峙着。”张春晓挑了挑眉,眼中满是冷冽。现如今,正是两个人对峙的样子,和故事里讲的,一模一样。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觉得在这里编造一个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来匡我吓我,很有意思吗?你是不是觉得这么打马虎眼很好玩?”白流霜早就明白这个故事讲的是什么,自然有些气愤地对张春晓问道。

    “我想说什么,您自己心里清

    楚得很。那个姑娘也是。至于是不是在吓人,是不是真的,这是真实可能发生的,就算多么骇人听闻,也是真相,”张春晓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奈似的说着,“她满心以为自己能看见村姑求饶的样子,但是好巧不巧,村姑还是发现了端倪,到最后还是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你有证据吗?你说话不能无凭无据不是?如果没有,我完全可以说你是诽谤。”白流霜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坚决地说道。她心里期盼着,这一切不过是张春晓凑巧而已,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那这些不过是猜想,没有办法成立的。

    她就尚有喘息的余地。

    “我既然都能这么说了,也就说明我必然是胜券在握,否则,我这样,岂不就成了诽谤?”谁知张春晓却并不在乎似的,只是微微一笑,仿佛一切都云淡风轻的样子。

    “所以,你的证据?”白流霜知道大事不妙,但是还是支持着自己的一份骄傲在这里。

    张春晓则拉着白流霜来到那个床前,掀开了床帘,给她看了那异常干净的床底和在墙上明显的一个男鞋的脚印:“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才是酒庄的掌柜的,你若是不知道,那谁还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白流霜鄙夷似的瞥了张春晓一眼,很是不屑地说道,仿佛经历了什么莫大的侮辱一样。她有些觉得可笑,自己竟然真的信了她的邪,在这里跟她叽叽歪歪。

    “行,你既然觉得这个没有办法佐证,”张春晓微微一笑,将藏在袖子里面的一个小小的香囊拿了出来,尾端的珠子上面,刻着“白”字纹样,“这个,你怎么解释?”

    “你说谎!这根本就不是证据!这分明就是你胡诌出来的!”白流霜惊愕不已。那东西乃是白家信物,只有白家人才会拥有。然而她手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你知道这是什么,白家的人都有。”张春晓只是微微一笑,神色没有任何动荡。

    白流霜恼怒不已,一把将那香囊夺了过来,接着絮絮叨叨似的说着:“不可能,你这里不可能出现,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偷的对不对!”

    仿佛得到了答案一样,白流霜恼怒不已地指着张春晓,语气严肃而充满了质问的意味。

    “偷?白小姐,这个词可是太严重了,没事的话还是不要随便乱用比较好,否则对人的名声,实在是影响太过恶劣了。”好似料到了白流霜会这么说似的,张春晓轻轻地笑了一下,无不讥讽似的对白流霜说道。

    “那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让他不要带的,让白府的人最近都不要带的……”白流霜情不自禁地急切说着,好像丧失了心智一般。然而在她话出口的那一刻,她才恍惚明白了什么,于是只剩下了懊悔和自责。

    “所以,您还是老实说出来了不是?您这么做,是不是就是想让我难堪的?”张春晓见她果然上钩,于是摇了摇头,似乎痛心疾首似的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