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爱情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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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偶遇叶寒

    ――有种人碰不得,一碰即万劫不复

    “午安。”嘻嘻一笑,少女明眸皓齿,窝坐在椅中,清纯的让人心软的一塌糊涂,“午夜的午。”

    屋外狂风大作。

    文澋贤扫过书房,没发现什么变动,除了那本被她拿在手中的书,敛了神,“回去睡觉。”

    “不困。”合了书放在桌上,“文叔我想喝水。”

    “喝咖啡吧。”男人表面不情不愿,动作却是随和,“更精神。”

    “好啊,您也陪我一起。”

    难得,男人会讲句冷笑话,少女托着下巴,目光追随着他,毫不掩饰的迷恋,男人就像行走的衣架,宽肩,窄腰翘臀大长腿,白布料贴着身,肌理分明还能可见,倒水的动作流畅,水柱注入杯中,分明指节捏着透明的玻璃杯,暖光下侧颜弧度完美,雕刻的无暇,像是最高的一件艺术品。

    啧啧……惹人爱怜的皮肉像。

    “晚上没吃饭?”

    文澋贤转身就看到少女一副花痴盯着他,就差冒着幽绿的光,心里一动,原本应该递到她手边的水改了轨道,落在桌上。

    “吃了,现在想吃宵夜。”

    “……”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学来的。

    文澋贤转身离开,一刻也不愿意与思想不干净的她多待片刻。

    “出国的事你认真考虑一下,过几天给我答复。”

    “现在给你答复。”阮暮乔急了,望着他的背影急忙脱口,说的坚定,“我不去,哪里也不去,就留在这。”

    眼神陡然变得暗沉,男人注视着她,而后,无可奈何,推门离开……

    少女坐在椅中,闷闷不乐,下定决心去医院讨教一下陈医生,再重新制定一套“抓男”大计。

    暮乔有些颓废,没想到陈医生的话更伤人……

    “嘿我当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劳烦您亲跑一趟,就为了这事?”陈医生表情有几分轻浮,与白褂不太符。

    “文澋贤那家伙呀,从小就是副臭屁样,自以为智商高些成天在精神上打压我们,你说女朋友吧……也不是没有过,毕竟差不几岁四十的男人怎么能没点历史。”

    “但要说刻骨铭心、念念不忘的话,倒也有一位……”

    少女眼中神色渐渐暗淡,正失落不已自是没有看到陈医生眼中的那一抹狡黠。

    “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也没什么好提的,要我说,您年轻漂亮身段好,为什么非要在一棵已到迟暮之年,将死的老树上吊死呢,您的周围有的是风华正茂的壮年树,另选他人不好吗?”

    暮乔看了他一眼,从上扫到下,意味复杂,嫌弃颇浓……

    “诶你这什么眼神?”

    “我先走了。”

    “把话说清楚!”

    “嘭……”

    陈医生思索了一番方才的对话,良久后,低低骂了句脏话。

    敢情自己的苦口婆心被她误会了……

    “阮小姐。”

    钱雄飞被男人指派给她做司机,这尊神将“司机保镖”二职发挥的淋漓尽致,就差寸步不离。

    “难得出来一次,我想四处走走,你在这等着吧。”

    少女弯腰拿出后座上的链包,脸色不佳,钱雄飞不敢怠慢,关了车门锁上车,咬咬牙,跟了上去。

    与她始终保持着距离,不远不近,以防万一。

    少女当然知道他跟着,回头想想他也是受命于文澋贤,也就压下了心里的火,权当他不在,是个熟悉的陌生人,徒自悠闲散步,神游三界外。

    “暮乔。”

    星巴克的氛围总是轻松、温馨,感染前来的每一个人。来此的人绝大多数是为了寻求一种安静,而非单单是渴了或是有瘾过来买杯咖啡,“星巴克”所渲染的氛围是一种崇尚知识,尊重人本位,带有一点“小资”情调的文化,是以来此的消费者多少带点唯美文艺主义。

    应了此景,暮乔与叶寒再见面,总觉得有些人鬼情未了的尴尬,他的深情与共让她很有罪恶感。

    就像恬不知耻的风尘女子勾引无知的邻家少男。

    还是最不负责任的那种。

    事实,她不是,但总觉对不住他。

    虽相识久些,两人真正交往也不过半年,懵懵懂懂的立了关系,相处起来两人各自尊重,没有惺惺相惜,说是相敬如宾也不到那个地步。

    顶多算是朋友的基础上多个名不副实的头衔。

    叶寒有些紧张,放在膝上的双手拧紧了些,皮肤因供血不足变得红红白白,“一直没有和你联系,怕打扰你,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下意识的舔了下干涩的嘴角,谨慎的问道,他们的后桌是“标准”坐姿的钱雄飞。

    暮乔将他的所有小动作收进眼底,微不可觉的叹了口气,叼着吸管说,“好些了,不用多久就可以去上课了。”

    “是吗?”叶寒眼神明显亮了,无意识的看了眼钱雄飞,见他侧过头阴森森的看他,情绪又变得平稳:“顾佳也很关心你,只是碍于……你有时间可以和她联系下。”

    叶寒什么都好,就是太怂,没有一点男子气概。

    “嗯,谢谢你。”

    “不客气……今天是来看……医院吗?”

    话题找的尴尬,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急忙改正。

    “嗯。”淡淡应了声,少女实在觉得无聊。

    一杯咖啡见底,也没有聊个所以然,氛围变得索然无味,那份尴尬也随之蒸发。

    趁着安静的空,暮乔将眼前的人与男人做了个对比,成熟稳重,魅惑性感远不是用来比喻这位青葱少男的。

    暮乔也就明白了她为何对他动不了心。

    文澋贤既可以给她精神上所想要一切,又可以满足她的r……眼球,这样的男人的确是所有女人不可抗拒的。

    想明白了,也就安慰他两句:“叶寒,谢谢你这两年多的照顾,我想明白了,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少女起身挥手再见,走的潇潇洒洒,叶寒隔着玻璃看着俏丽容颜一点点远去。

    只留下两句不咸不淡的解释。

    “刚才的对话都听到了吧?”

    “……”钱雄飞认真的开车,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回去管住嘴,别乱说。”

    少女急了一下,加以威胁。

    “是。”

    口头上的答应,不做数的,这是他们道上的规矩。

    不服,那就憋着。

    满满意意的一觉到别墅,还不到一点。

    刚踏足门,便听到说话声,客厅里有人。

    难不成文澋贤回来了?

    光阴寸时之间,对上那双阴鸷的眸子,陌生的男人,从右耳延伸消失在衣领下狰狞的刀疤,如蜈蚣攀岩,气氛瞬息凝结,诡异弥漫开来……

    那双眼睛里似乎在汩汩流着黑色肮脏的恶水,流到自己脚边,臭气熏天,少女慌乱无措撞进男人的瞳眸。

    阮暮乔打了个颤,匆匆点了头示打招呼,转身想要离开,一步踏半步,便被沙哑浑浊的嗓音顿足。

    他说,“你是阮小姐吧?”

    姿色不错,明媚的阳光也阻挡不住少女身上那独特且散发出来的芳香。

    机械的转头去看,垂在身边的手紧张的捏着裙边,男人的目光犀利,不怀好意,让她局促不安。

    “嗯。”

    看得出少女的不自在,男人呵呵一笑,露出一口牙,牙根带着黄渍,让人看了恶心。

    还是文澋贤好,干净的一尘不染。

    “胡老大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声,我好安排人,好生招待。”

    男人沉声厚言,不分清楚悲喜,动作有序不乱,身后跟着稳重的周生。

    话虽说给沙发的男人听,步子却停在了少女身前。

    胡亚东来的太快,让他毫无招架……

    “文叔。”怯怯的叫了声男人,少女完美的躲进他的庇佑下。

    “去医院了吗?”

    “去了。”

    “嗯,上去休息吧。”

    如负释重,终于得到解放,少女跑上楼,在男人意味深长的注视下……

    “阮家的小女儿?”

    “是。”

    文澋贤在胡亚东的对面坐下,菲佣适宜的添了新茶。

    “文生,你知道新树长旧树去的意思吗?”

    阴恻恻的声音,胡亚东的目光锁定他,文澋贤略低了低头,“略知一二。”

    “你不怕吗?”

    指腹摩挲着杯沿,胡亚东在细细考究着什么……

    “……”一时无语,文澋贤暗自问了问自己。

    怕吗?

    怕什么?

    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就死了,哪里来的怕。

    可是,现在不能硬来……

    “怕……也无济于事。”

    “哈哈……够胆。”

    杯子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好了,今天就是来看看你,没别的意思,看看,这还劳烦你放下工作赶来,我不叨扰了,工作去吧。”

    胡亚东语态轻松,起身背了手,与身旁始终没有发声的男人准备离开。

    “文生,作为大哥,我劝你一句,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说着,胡亚东朝楼梯口看了看,幽深带着阴险,“有人碰不得,小心引火上身,万劫不复。”

    “是。”

    胡亚东的底蕴深厚,文澋贤不会与其硬碰硬,他更喜欢智取,令人措手不及的那种。

    今天胡亚东的到访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他今天的目的不是他,而是她……

    文澋贤迈步上楼,叩响房门,不消几秒,门把一按从内打开,少女关心的样子出现在视线。

    “怎么样?走了吗?”

    “走了。”他只是上来看看她的,方才在楼下看到她受到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