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人,诈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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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学武

    直到天亮凌洛城都没能等到许盈月,因为她睡着了。

    还是忆柳前来敲门她才发现自己竟是趴在桌上睡了一整夜,站起身,瞬间感觉整个脖子都不属于自己了似的,动一动,还能听骨头咔哒的声响。

    她难受的呻吟了一声,对着外边的忆柳道:'你快进来,我落枕了!'

    闻声的忆柳赶紧进了屋中,见着她姿势怪异的扭着自己的脖子,当即一笑,道:'姑娘的模样真是可爱。'

    许盈月现在一点都不想听见夸奖,她只觉自己的脖子一动便是扯筋似的疼痛,但却仿佛上瘾了一样,一直想要往另一边偏去,企图活动活动脖子。

    又是一串动作下来,许盈月一边神色扭曲的喊痛,一边又着魔似的扭动着,看的忆柳不禁浑身一抖。

    她道:'姑娘您可别动了,让奴婢给您揉揉吧。'

    许盈月可是巴不得,听见话以后便朝着床走去,随即趴在上边,脑袋歪到舒服的一边,'开始吧。'她催促道,要是这一整天都是如此模样,她还不如一直待在屋中不出门呢。

    忆柳闻声开始缓慢按摩她的脖子,这一按就是半个时辰,直到许盈月终于舒服不少以后,她的手腕也彻底僵硬,酸痛的不行。

    '姑娘您好些了吗?'甩动手臂的同时忆柳也不忘问许盈月。

    许盈月闻声扭动着脖子,小脸绽开一抹笑,'舒服多了,多谢你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虽是这么说着,但忆柳还是为得到了感谢而感到开心。

    '你按了这么久,也去休息一下吧,我去找凌洛城干正事了!'许盈月咧嘴一笑,嘱咐了一句后便兴致冲冲的离开房间。

    她都已经说了,忆柳当然也愿意偷这个懒。

    在书房熬了整整一宿的夜,当许盈月敲响凌洛城房门时,他才堪堪醒来,无奈打开房门,许盈月一见就如同一条泥鳅似的缩进他房中。

    '你竟然还没起床!'她像是抓到了凌洛城把柄一样,双眸笑的弯弯的。

    凌洛城捏了捏发酸的鼻梁,'是啊,没想到月月醒的竟是如此早,看来是我太怠惰了。'

    许盈月吐了吐舌头,很开心他的夸奖,虽然知道这话只是故意在哄她开心,'你快去洗漱啦,我们说好要去柯晖府中看七田的状况。'

    '恩,等我一下。'凌洛城应了一声,便开始去洗漱。

    许盈月坐在椅子上乖巧的等待着,时不时环顾凌洛城房间,她很少进入他的房间,其他时间也总是在书房才能找到他,所以此时还是第一次这么打量他房间。

    房间内没有太多的摆设,进门左手边便是茶桌,在卧床与茶桌之间有一扇古雅的屏风,右手边则是书桌,书桌,上方随意散落着基本书籍,还有一

    本轻轻盖着,看起来是不久前才翻阅过,书桌边上是一架书架,上方摆满书籍,新旧掺杂,看得出来房间的主人对于看书的爱好,在这书架边上花瓷盆中的花朵看起来娇艳欲滴,望着还有几分韵味。

    许盈月笑眯眯的把房间内的情况尽收眼底,随后便听见了凌洛城回来的脚步声。

    '走吧。'

    进了屋中,看着还没反应的许盈月,凌洛城开口道。

    许盈月这才回神,笑吟吟的挽住他的手腕,重复了一遍:'走吧!'

    马车停在了柯晖府门口,两人在丫鬟的带领下一路进入院子,来到七田所在的房间,此时的葛亚木正在为他换药,听见脚步声以为是凤栖与柯晖过来了,便头也不回的道:'小七你去给我再端盆水过来。'

    许盈月与凌洛城对视一眼,歪头开口:'小七是谁?'

    听见声音,葛亚木这才发现来人并不是自己脑中所想那两人,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见是许盈月两人,就道:'就是凤栖。'说罢又道:'你们两个之中不论是谁都好,去端盆热水过来,我要给伤患换药了,绷带取下来要把他身上本来就有的药擦掉。'

    闻声,许盈月道:'那我去吧。'

    房内便只剩下专心为七田取下绷带的葛亚木与一言不发的凌洛城。

    凌洛城走到床边,垂眸望着葛亚木熟练的动作,随后看向面色苍白,还是没有丝毫清醒迹象的七田,他蹙眉,问道:'他何时会醒?'

    葛亚木头也不抬:'不清楚,但是我很确信他不会死就是了。'

    这话说出来如同废话,凌洛城眸色暗了几分。

    很快,许盈月便端着一盆热水进了屋中,此时的葛亚木也正好才取下七田身上的所有绷带,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这家伙还挺重的。'

    说着便拧干帕子为七田擦掉身上残余的药渣,见房内多出来的两人还是没有走的打算,他不禁抬头看了一眼,疑惑问道:'你们难道不是来看他的吗?'

    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问,许盈月神情奇怪,但还是点头:'是来看他的。'

    '已经看过了,为什么还不走?'葛亚木比她更加奇怪。

    许盈月一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从凤栖口中得知她这师兄比平常人要呆上许多,本来还是不信的,但此时一看却是相信了几分。

    '你笑什么?'葛亚木很是不满,但也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听言,不仅是葛亚木不满了,就连凌洛城都忍不住伸手掐了掐许盈月的腰身,并小声凑到她耳边道:'月月夸别人,我可是很不开心的。'

    葛亚木皱着眉也在道:'我堂堂男子汉,怎么可以用可爱来形容。'

    许盈月一边安抚凌洛城一边又对葛亚木道:'好好好,我用词了,是我不对,这水都要凉了,你快些给七田上药吧。'

    见她道歉,葛亚木这才放过她,开始为七田上药。

    '既然已经见过七田了,我们就先离开了,师兄你慢慢来昂。'许盈月忍笑着带凌洛城离开。

    离开房间后,得知两人到来的凤栖正好姗姗来迟,只是双眸湿润,面颊发红,红唇微肿的模样却是惹的许盈月忍不住侧目,脑中思绪炸了开来。

    总感觉她与凌洛城似乎打扰了别人的好事。

    这么想着,许盈月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凤栖也不害羞,咧嘴笑嘻嘻的道:'二位是来看七田的吧?'

    '当然。'许盈月点头,坏笑道:'不过似乎打扰了凤姑娘得好事呢,真是对不住。'

    凤栖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既然知道还不快点离开。'

    '啧啧啧。'许盈月啧声摇头,'真是媳妇娶进门,媒人扔过墙啊。'

    就连凌洛城都挑唇道:'替我向柯晖问好。'

    被两人调侃,饶是凤栖脸皮再厚也忍不住红了脸,再度下了逐客令,'行了行了,你们快走吧,我还要回去办正事呢!'

    说罢不等两人回答就自己匆匆离开,那背影颇有几分猴急。

    许盈月被逗的哈哈大笑,拍着凌洛城的手腕:'我才知道凤姑娘竟然还会脸红,不过我听说她与柯晖在上次回苗疆之时已经举办婚礼了,看起来我们错过了很多呢。'

    闻声,凌洛城看向她,眸中满是笑意:'是,所以月月是在暗示我吗?'

    许盈月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当她终于反应过来时,脸颊霎时红透,闭嘴不敢说话了,也不敢抬头,因为一抬头就能看见凌洛城调侃的视线,那会让她更加脸红的。

    '其实——'

    '我不逗你了——'

    两人同时开口,随后对视一眼,许盈月唰的又低下头,惹得凌洛城忍不住眯起双眸,心跳剧烈:'月月你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

    许盈月磕巴道,赶紧甩开他的手往府外走去。

    凌洛城紧随其后,'若是你不说,那我就只能按照自己的意思来猜想了,难道月月你——'尾音被他越拉越长,前方的许盈月闻声走的更快了,他若是能看见的话,就能发现她不禁脸颊红透了,就连衣领里边的脖颈也已经红透了,一直到马车车厢内都没再与他说话。

    见她如此,凌洛城失笑,知道自己逗人逗的太过了,便道:'我逗你的,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吧。'

    '我什么都没想说!'许盈月赶紧道。

    '是是是。'凌洛城揉了揉她脑袋,眸中笑意越发温和,他已经认定了这个人,无论多久都愿

    意等下去。

    许盈月本消下去的红晕又浮上面颊,她干咳两声,哼道:'不和你说了。'

    说罢便闭着眼睛靠在凌洛城肩上假寐。

    今日的谈话两人虽是面上不在意,却都放在了心底,凤栖大婚他们没能赶上或许是一种遗憾,但是……他们却是非常期待属于他们两人的婚礼。

    虽然这事看起来遥遥无期。

    许盈月脑中忍不住开始了无边际的幻想,小脸上带着令人无奈的傻笑。

    '姑娘!姑娘您在听奴婢说话吗?'

    见喊了几声许盈月都不应,忆柳索性加大音量,凑到她耳边喊道。

    骤然变大的声响吓的许盈月浑身一哆嗦,从幻想中清醒过来,道:'怎么了?有事吗?'

    忆柳无奈,心道:姑娘方才果然没有听见她的话。因为便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边,'主子说,您若是想让他教您武艺的话,那么明日寅时您就要起床去花园。'

    许盈月揉了揉耳朵,声音弱了许多,'你说明早什么时候?'

    '寅时!'

    许盈月脸色霎时就变了,苍白无比,就好似听见了什么令人绝望的事情,她痛苦的趴在桌上,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要突然说不想学武你说会凌洛城会不会生气?'

    '生气倒不会。'凌洛城的声音随之响起,'但会打月月的屁股。'

    听言,许盈月猛的抬起头,嘟着嘴很是不开心。

    凌洛城见此轻笑,捏了捏她脸颊,'学武可是你自己说的,月月难道要食言吗?'

    许盈月鼓脸,'才不会!明早我一定会起来的!'

    '那么我很期待在花园里见到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