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痛不欲生
整个宅子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柯管事停下马车后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平日冰冷的神情在此时全都消失。
他心底泛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迈腿走了进去。
入目一片猩红，柯管事呼吸一滞，步伐加快挨个查看了一下地上的尸体，结果是徒劳的，没有一个活口。
他闭了闭眼，朝着里边走去。
在他眼中，几个下人的命并不算什么，但是……
他怀着希望去了主屋，望着死不瞑目的周凝安两夫妇，心底最后的期盼也消失不见，彻底变成了绝望。
新宅上下，竟是没有一个活口。
柯管事眉头紧皱，站在大厅，眸色冷沉。
这事过于蹊跷，除了凌府之人以外，没人知晓新宅的位置，正思考着，金菱的话语再度跳入他脑中。
他心思一动，不动声色的在脑中过了一遍知晓新宅位置的众人面容。
天色微微破晓，庭院的血腥已经招惹了野兽的到来，柯管事敛下神色，为许府一家人叹了口气，随即便迈腿打算离去。
还未走出几步，就隐约听见身后传来悲鸣声，这声音太过于凄厉，他就算想忽略都不行。
他快步走了过去，绕过一地鲜血，来到了悲鸣传出的房间。
主屋。
柯管事一怔，心中对此人的身份已经有了底。
'爹！娘！'
他叹气，走了进去，果然就见许盈月正趴在床沿便，痛苦似乎正噬咬着她的心脏，使得她不断颤抖，泛着红晕的眼眶中盈满泪水，却是怎么也掉不下来。
'许姑娘。'
他开口喊了一声。
许盈月身子一颤，回过头对他勉强笑了笑，站起身指着这满地狼藉，话语颤抖：'我是在做梦吧……一定是梦还没醒对不对？'
说着，似乎是想让自己信服，她捂住双眼，嗤笑一声：'没错，肯定是在做梦，这话总是情、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呢……'
她脚步磕绊着往外边走去，想要远离这梦境中令她痛不欲生的场景。
柯管事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只默默的看着，他眼中带着庆幸之色，想着至少眼前人没事，不然整个凌府可能都要大变样。
前方许盈月的脚步越来越慢，她扯着唇勉强笑着，强硬逼迫自己的视线不要落在四周的尸体上。
但突然，她停住脚步，侧头望去，唇角勉强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所有情绪一并堵在了胸膛，她崩溃的低鸣一声，却是怎么也掉不出眼泪。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抓着脸颊，圆润的指甲在脸上抓住一道又一道痕迹，些许甚至还渗出血丝，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不断重复着动作，嘴里也不断念叨着话语。
'都是我的
错。'
她惨淡的笑了起来，泪水终于滑落，冲洗过渗血的伤口。
柯管事眉头紧皱，赶紧走过去抓住她的双手。
'许姑娘，这不是你娘的错，请您冷静一点，主子很快就会过来。'
闻声，许盈月停下动作，呆呆的望着他，双眸迷茫，紧接着她恍然的点头，慌乱的环顾着四周，嘴里嘟嚷：'对，凌洛城要来，他要来，要、要整理一下……'
'许姑娘！'
柯管事禁锢着她的双手，'您现在很累，请休息一下，这些事情交给在下来做就好。'
话音刚落，正小声嘟嚷想要挣脱他桎梏的许盈月脸色猛的一变，扭曲着神色，'滚，不需要你！我才不需要你！'
'你凭什么帮我做这些、凭什么。'
她挣扎越发剧烈，手腕处当即红了起来，柯管事蹙眉，下意识松了松手，就这么一个时机，许盈月便挣脱他的手转身跑走。
见此，柯管事本想追上去，但才追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许盈月索性也只会在宅子内跑动，下杀手的人肯定也早就离去，他倒是不担心惨剧会再度发生。
这宅子是绝对不能在待着着，柯管事面色深沉走了一圈，心中计算着凌洛城到来的时间。
正想着，大门外边传来一阵马匹的嘶鸣声。
凌洛城来了。
冲天的血腥味包围了整个宅子，才一接近，凌洛城便清晰的闻见了，他面色一变，心猛然提了起来，马车还未停稳便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往里边走去。
柯管事迎了出来。
'主子。'
凌洛城紧握双拳，脖颈青筋毕现，他极力忍着内心的煎熬，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问道：'还有没有活口？'
柯管事垂眸，点头：'许姑娘还活着。'
凌洛城呼吸一滞，几乎能想到许盈月此时悲痛欲绝的模样，他心中一痛，立即道：'带我去找她。'
许盈月并未跑出多远，而是又回到了主屋。
满目血红的画面让她脚步一顿，又恢复如常走了进去，她蹲在床沿边上，鼻头骤然一酸，双手抚上周凝安死不瞑目的面容之上。
那双灰暗的眸子中带着恐惧，同时还有深藏在底的担忧。
她在想，要是她死了，她们的宝贝女儿怎么办呢……
许盈月吸了吸鼻子，合上她的双眼。
紧接着，她把视线转向了趴在周凝安身上死死护着她的许威启身上，他背脊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森白的脊骨暴露出来，可就是这样，他也没有松开护着身下人的手。
许盈月咬着唇，不让自己掉下眼泪。
一阵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她不予理会，只死死望着眼前两人，仿佛只要一移开视线，这两人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月月……
'
一进到屋中，见到的便是此副画面，凌洛城叹息一声，陪同她一起蹲下。
听到他的嗓音，许盈月身子颤了颤，终于忍不住了般，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滑落下来，她胡乱擦拭泪水，嗓音低哑着道：'我不能哭、爹娘不喜欢我哭……不能哭。'
粗鲁的动作又牵扯了脸颊上抓住来的伤口，平日肉呼呼可爱不已面容顿时变得惨不忍睹，凌洛城却是丝毫不嫌弃，拿出手帕轻柔为她擦拭。
'没关系，现在哭没关系。'他低声道，手上为她擦泪的动作不停，'爹娘不会生气的。'
听言，许盈月憋嘴，趴在他肩头闷声大哭起来。
见此，凌洛城眸子柔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哭吧，等醒过来后一切就都好了，我会为你报仇的，乖。'
他的话语轻柔，宛如最上等的安眠曲，许盈月哭了一会，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凌洛城拦腰抱起她，对身后的柯管事吩咐：'让人来把宅子清理一遍，还有……'他顿了顿，继续道：'把尸体安葬好。'
'是，主子。'
柯管事点头，恭敬的目送他离去。
马车缓缓驶离此处，凌洛城怀中的许盈月发出一声低吟，紧接着便是饱含着悲戚的呢喃：'不要丢下我、爹……娘，不要丢下我。'
她伸着双手想要抓住某样东西，凌洛城见此，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手中抓住了东西，许盈月蹙气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不要离开我……'
她低喃着，蹭了蹭怀中的手臂，便再度沉沉睡去。
回到凌府时，天色已致傍晚，许盈月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趋势，望着面色憔悴，就算是处于沉睡，也时不时会哭出声嚷着要爹娘的她，凌洛城敛下眼中的心疼，为她捏了捏被角，便转身去。
'轻涯回来了吗？'
他嗓音冷冽，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意。
金菱被问的一怔，一度以为轻涯惹的他不高兴了，顿时踌躇了。
凌洛城递给她一枚冰冷的眼神。
'哑了吗？'
她赶紧摇头，道：'回主子，已经回来了，正在等候您的差遣。'
'让他来书房找我。'
凌洛城冷冷留下一句便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望着他步伐快速的背影，金菱简直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为何他的心情突然就差了起来，更不明白轻涯怎么惹的他不高兴了。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她耸肩，索性去找轻涯。
书房内的气氛冷凝，当轻涯到来时，见到的便是凌洛城面无表情翻看账本的模样。
'主子，您吩咐的事情属下已经查明。'
翻起的一页纸的手指停住，很快又恢复，凌洛城淡淡嗯了一声，目光阴沉：'百药山庄是怎么答复的
？'
轻涯眉头微皱，答道：'他们说，独孤寻并未离开过山庄。'
'并未离开过山庄。'
凌洛城骤然冷笑一声，合上账本站起身，他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处，不知在想什么，神色也不再有任何变化。
见此，轻涯考虑了一下，还是道：'主子是否要属下把人带来？'
'不需要。'凌洛城垂眸，'他会自己来的。'
如此笃定的话语倒是让轻涯怔住，虽然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笃定，但还是选择了相信，转而说起另一件事：'属下从楚晶晶口中得知，钱方圆似乎在谋划什么事。'
凌洛城没有回答，他便继续道：'她说她并未接近过钱方圆，所以不能知晓具体事情，唯一能够知晓的，就是钱方圆身边来了一个神秘男子。'
说罢，便默默等待凌洛城回应。
良久，凌洛城才点头：'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去调查一下那神秘男子到底是谁。'
得了吩咐，轻涯很快离去。
书房再度归为沉寂，凌洛城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冰凉的触感让他冷静了几分，其实轻涯口中的神秘男子他心底已经有了一个猜想，需要的也只是确认罢了。
思此，他眸色冷沉，哼一声再度坐回书桌前。
（本章完）
他心底泛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迈腿走了进去。
入目一片猩红，柯管事呼吸一滞，步伐加快挨个查看了一下地上的尸体，结果是徒劳的，没有一个活口。
他闭了闭眼，朝着里边走去。
在他眼中，几个下人的命并不算什么，但是……
他怀着希望去了主屋，望着死不瞑目的周凝安两夫妇，心底最后的期盼也消失不见，彻底变成了绝望。
新宅上下，竟是没有一个活口。
柯管事眉头紧皱，站在大厅，眸色冷沉。
这事过于蹊跷，除了凌府之人以外，没人知晓新宅的位置，正思考着，金菱的话语再度跳入他脑中。
他心思一动，不动声色的在脑中过了一遍知晓新宅位置的众人面容。
天色微微破晓，庭院的血腥已经招惹了野兽的到来，柯管事敛下神色，为许府一家人叹了口气，随即便迈腿打算离去。
还未走出几步，就隐约听见身后传来悲鸣声，这声音太过于凄厉，他就算想忽略都不行。
他快步走了过去，绕过一地鲜血，来到了悲鸣传出的房间。
主屋。
柯管事一怔，心中对此人的身份已经有了底。
'爹！娘！'
他叹气，走了进去，果然就见许盈月正趴在床沿便，痛苦似乎正噬咬着她的心脏，使得她不断颤抖，泛着红晕的眼眶中盈满泪水，却是怎么也掉不下来。
'许姑娘。'
他开口喊了一声。
许盈月身子一颤，回过头对他勉强笑了笑，站起身指着这满地狼藉，话语颤抖：'我是在做梦吧……一定是梦还没醒对不对？'
说着，似乎是想让自己信服，她捂住双眼，嗤笑一声：'没错，肯定是在做梦，这话总是情、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呢……'
她脚步磕绊着往外边走去，想要远离这梦境中令她痛不欲生的场景。
柯管事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只默默的看着，他眼中带着庆幸之色，想着至少眼前人没事，不然整个凌府可能都要大变样。
前方许盈月的脚步越来越慢，她扯着唇勉强笑着，强硬逼迫自己的视线不要落在四周的尸体上。
但突然，她停住脚步，侧头望去，唇角勉强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所有情绪一并堵在了胸膛，她崩溃的低鸣一声，却是怎么也掉不出眼泪。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抓着脸颊，圆润的指甲在脸上抓住一道又一道痕迹，些许甚至还渗出血丝，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不断重复着动作，嘴里也不断念叨着话语。
'都是我的
错。'
她惨淡的笑了起来，泪水终于滑落，冲洗过渗血的伤口。
柯管事眉头紧皱，赶紧走过去抓住她的双手。
'许姑娘，这不是你娘的错，请您冷静一点，主子很快就会过来。'
闻声，许盈月停下动作，呆呆的望着他，双眸迷茫，紧接着她恍然的点头，慌乱的环顾着四周，嘴里嘟嚷：'对，凌洛城要来，他要来，要、要整理一下……'
'许姑娘！'
柯管事禁锢着她的双手，'您现在很累，请休息一下，这些事情交给在下来做就好。'
话音刚落，正小声嘟嚷想要挣脱他桎梏的许盈月脸色猛的一变，扭曲着神色，'滚，不需要你！我才不需要你！'
'你凭什么帮我做这些、凭什么。'
她挣扎越发剧烈，手腕处当即红了起来，柯管事蹙眉，下意识松了松手，就这么一个时机，许盈月便挣脱他的手转身跑走。
见此，柯管事本想追上去，但才追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许盈月索性也只会在宅子内跑动，下杀手的人肯定也早就离去，他倒是不担心惨剧会再度发生。
这宅子是绝对不能在待着着，柯管事面色深沉走了一圈，心中计算着凌洛城到来的时间。
正想着，大门外边传来一阵马匹的嘶鸣声。
凌洛城来了。
冲天的血腥味包围了整个宅子，才一接近，凌洛城便清晰的闻见了，他面色一变，心猛然提了起来，马车还未停稳便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往里边走去。
柯管事迎了出来。
'主子。'
凌洛城紧握双拳，脖颈青筋毕现，他极力忍着内心的煎熬，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问道：'还有没有活口？'
柯管事垂眸，点头：'许姑娘还活着。'
凌洛城呼吸一滞，几乎能想到许盈月此时悲痛欲绝的模样，他心中一痛，立即道：'带我去找她。'
许盈月并未跑出多远，而是又回到了主屋。
满目血红的画面让她脚步一顿，又恢复如常走了进去，她蹲在床沿边上，鼻头骤然一酸，双手抚上周凝安死不瞑目的面容之上。
那双灰暗的眸子中带着恐惧，同时还有深藏在底的担忧。
她在想，要是她死了，她们的宝贝女儿怎么办呢……
许盈月吸了吸鼻子，合上她的双眼。
紧接着，她把视线转向了趴在周凝安身上死死护着她的许威启身上，他背脊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森白的脊骨暴露出来，可就是这样，他也没有松开护着身下人的手。
许盈月咬着唇，不让自己掉下眼泪。
一阵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她不予理会，只死死望着眼前两人，仿佛只要一移开视线，这两人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月月……
'
一进到屋中，见到的便是此副画面，凌洛城叹息一声，陪同她一起蹲下。
听到他的嗓音，许盈月身子颤了颤，终于忍不住了般，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滑落下来，她胡乱擦拭泪水，嗓音低哑着道：'我不能哭、爹娘不喜欢我哭……不能哭。'
粗鲁的动作又牵扯了脸颊上抓住来的伤口，平日肉呼呼可爱不已面容顿时变得惨不忍睹，凌洛城却是丝毫不嫌弃，拿出手帕轻柔为她擦拭。
'没关系，现在哭没关系。'他低声道，手上为她擦泪的动作不停，'爹娘不会生气的。'
听言，许盈月憋嘴，趴在他肩头闷声大哭起来。
见此，凌洛城眸子柔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哭吧，等醒过来后一切就都好了，我会为你报仇的，乖。'
他的话语轻柔，宛如最上等的安眠曲，许盈月哭了一会，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凌洛城拦腰抱起她，对身后的柯管事吩咐：'让人来把宅子清理一遍，还有……'他顿了顿，继续道：'把尸体安葬好。'
'是，主子。'
柯管事点头，恭敬的目送他离去。
马车缓缓驶离此处，凌洛城怀中的许盈月发出一声低吟，紧接着便是饱含着悲戚的呢喃：'不要丢下我、爹……娘，不要丢下我。'
她伸着双手想要抓住某样东西，凌洛城见此，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手中抓住了东西，许盈月蹙气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不要离开我……'
她低喃着，蹭了蹭怀中的手臂，便再度沉沉睡去。
回到凌府时，天色已致傍晚，许盈月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趋势，望着面色憔悴，就算是处于沉睡，也时不时会哭出声嚷着要爹娘的她，凌洛城敛下眼中的心疼，为她捏了捏被角，便转身去。
'轻涯回来了吗？'
他嗓音冷冽，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意。
金菱被问的一怔，一度以为轻涯惹的他不高兴了，顿时踌躇了。
凌洛城递给她一枚冰冷的眼神。
'哑了吗？'
她赶紧摇头，道：'回主子，已经回来了，正在等候您的差遣。'
'让他来书房找我。'
凌洛城冷冷留下一句便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望着他步伐快速的背影，金菱简直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为何他的心情突然就差了起来，更不明白轻涯怎么惹的他不高兴了。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她耸肩，索性去找轻涯。
书房内的气氛冷凝，当轻涯到来时，见到的便是凌洛城面无表情翻看账本的模样。
'主子，您吩咐的事情属下已经查明。'
翻起的一页纸的手指停住，很快又恢复，凌洛城淡淡嗯了一声，目光阴沉：'百药山庄是怎么答复的
？'
轻涯眉头微皱，答道：'他们说，独孤寻并未离开过山庄。'
'并未离开过山庄。'
凌洛城骤然冷笑一声，合上账本站起身，他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处，不知在想什么，神色也不再有任何变化。
见此，轻涯考虑了一下，还是道：'主子是否要属下把人带来？'
'不需要。'凌洛城垂眸，'他会自己来的。'
如此笃定的话语倒是让轻涯怔住，虽然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笃定，但还是选择了相信，转而说起另一件事：'属下从楚晶晶口中得知，钱方圆似乎在谋划什么事。'
凌洛城没有回答，他便继续道：'她说她并未接近过钱方圆，所以不能知晓具体事情，唯一能够知晓的，就是钱方圆身边来了一个神秘男子。'
说罢，便默默等待凌洛城回应。
良久，凌洛城才点头：'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去调查一下那神秘男子到底是谁。'
得了吩咐，轻涯很快离去。
书房再度归为沉寂，凌洛城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冰凉的触感让他冷静了几分，其实轻涯口中的神秘男子他心底已经有了一个猜想，需要的也只是确认罢了。
思此，他眸色冷沉，哼一声再度坐回书桌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