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酒肆与人愁
“这父子俩可真是。。。。一对活宝”在一旁掂量着豆腐块的婶子摇着头苦笑道，
“还活宝？凡子他婶，我看他们俩就是一对祸害，专门来祸害我的！有胆子今晚都别回来！”望着父子二人远去的背影，姜母依然心中怨气未平，手里捏着豆腐出气，
“爹，老地方来两壶？”显然这样的日子不在少数，姜不凡早就已知道怎么应付，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
“你小子，”姜父冷不丁地给姜不凡脑门上来了两下，疼的姜不凡都挤出了眼泪。
“给你爹讲讲，今天又是闯了什么祸惹得你娘生气了？要是你没犯事，你娘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你爹从小怎么教育你的，不要做坏事！不要做坏事！做坏事你也给我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呀，你这小崽子怎么就是学不会，哎。”姜父语重心长地说道，还不忘打了两声饱嗝，
姜不凡仔细打量了下从毛孔里都散发出的酒味的姜父，尴尬地干咳了两声，没有回话，
“走，爹再好好教育教育你！小崽子，做事情怎么老是毛毛躁躁的！”姜父搭着姜不凡的肩膀，拉着姜不凡摇摇晃晃地往老地方走去。
就离姜不凡家不远处拐角处，有一个小酒馆，应该只能算是一个小酒肆，门口最为显眼的是一块“破布”，隐约能看到酒字，其他的字早已模糊，门前也只是随意闲散的放置了两三张老式木桌，几张长条板凳，沾了不少灰尘也不见打扫，看到门上那副对联也就不觉得奇怪这家酒肆为啥冷清了，上联：今朝有酒今朝醉，下联：明日愁来明日愁，横批：越喝越愁，
看到这条横幅，姜不凡曾也有疑虑，就这横批还会有人来喝酒吗，酒肆的老管告诉他，他的酒，就叫“愁”，入口苦涩，回味甘甜醇厚，他的酒需要品味其中滋味，世上人皆有愁苦，为某个人而忧，为某些事而愁，酒入了愁肠，泪却流到了心里，这酒未醒，愁已回，有心之人自然明白个中滋味，回味无穷，就你老爹没心没肺，当水一样灌，我这愁酒都糟蹋了！姜不凡表示这也很无奈，自己这老爹。。。。
这家酒肆的老板姓管，街坊都喊他老管，由于脸上有条狰狞的刀疤，所以也有人叫他刀疤管，老管在晋城也是扎根了十几年了，年纪和姜父相仿，平日里看上去和姜父互相看不惯，斗嘴吵闹是常态，可是姜不凡却明白，没有谁比老爹和老管最合得来，因为姜父酷爱饮这愁酒，所以姜不凡也成为了这里的常客，
“嘿嘿，这老家伙又挨嫂子骂了吧？”管老板瞧着姜不凡笑呵呵地问道，
姜不凡一阵苦笑，随即说道：“管叔，老规矩，再来一壶愁酒”然后将颤颤悠悠的姜父扶到了长凳上，
“老管，给老子把酒，满，满上，不然我砸了你这小酒肆，让你滚出这晋城！”姜父喝了酒，嘴里就没了个把关，撒起泼来，
管老板很快便捣鼓出了一瓶酒拿了出来，一脸愤然地说道：“这老家伙呀，就是活该挨骂，十几年了还是这副德行，先是求爷爷告姥姥非得来一口，来了一口，非说一口不得劲，又来一口，你看，还闹嚷着要拆了我这小酒馆儿，得，你气力大，掰不过你，那就给你喝个痛快！”
“管叔，我爹跟您开玩笑呢，你们什么交情我还不知道吗，对吧，我爹也就是酒后胡言乱语，莫怪莫怪。”
还没等姜不凡说完，姜父便囔囔着：“我！要喝酒！我……要揍老管！”
“给你！”姜不凡直接将那壶酒往姜父手里递，赶紧封住了姜父的嘴，
姜父拿起嘿嘿笑了两声，直接往嘴里咕咚咕咚地灌，那样子简直不能直视。
坐在一旁的姜不凡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安静地等着，
“今天这愁酒的味道有点奇怪，又有点熟悉，哪里喝过呢？”姜父灌了两口，抿了抿嘴，思索道，
“嘿，行，这老家伙是尝出来了。”管老板笑道，随后便进屋干着琐事去了，
“爹，这是你最爱喝的愁酒啊，再来两口呗！”姜不凡催促了两声，姜父又不明所以的大灌了两口，还是一脸迷惑，接着又灌了两口，得，一壶全没了。
“爹，清醒点没，还记得发生了啥事不？”
过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一脸呆滞的姜父深吸了一口气，呼出那口气的同时，眉头皱成了一个八字，脸上写满了愁容和懊悔。
显然这样的情况并不只是一次两次了，姜父好酒，喝醉了更是人来疯，所以每次姜父喝过了头，姜不凡便给姜父灌管叔独家秘制的解酒茶。
“儿啊，今天要不咱们城头上将就一宿，你觉得这个提议如何？”姜父一脸委屈地跟姜不凡商量道，
“你看你招惹了你娘，回去一定挨批，你明白你娘的性格，肯定是饶不了你。。。”说着说着，满脸愁容的姜父，声音越来越轻，
“爹，您不用再说了，我明白，但是你得明白躲到城头上是没有用的，那个地方娘早就逛了个门儿清，你躲哪娘都能循着你这酒味找过来，要不今晚咱们直接跑城外去得了？”姜不凡眼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啪！”姜父直接给姜不凡脑门上锤了一记，
“休想，这要是让你娘知道了，我非得给跪上三天三夜！凡子，爹早跟你讲过这外面的世道可不太平哩！你这小身板可禁不起折腾，真要出了事我可没法跟你娘交代。”姜父早已明了姜不凡的心思，语重心长地教育道，
“好吧~”姜不凡走出晋城的愿望又破灭了，脸上写满了失望二字。
瞧着儿子满脸的不开心，姜父又有些不忍，“凡子，你还小，都还未成年，这样，等你成年礼一过，我拿主意，带你去出去溜达一圈，见识见识大场面，你看怎么样？”
姜不凡惊喜万分，跟个猴子一样从椅子上窜了起来，“还是爹好！爹最好了”，
“大声地告诉我，这个家里谁话事！”听着姜不凡的各种赞美之词，姜父翘起二郎腿，又开始得瑟起来，
“是娘，我差点都忘了，家里还是娘做主，还是得娘同意，娘要是说不，估计这事还是得凉。”姜不凡喜悦的心情又被姜父不靠谱的模样给浇灭了，皱起了眉头，
翘着二郎腿的姜父瞬间石化，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叹了一口气道：“那咱们爷俩走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老管，走了。”姜父跟酒肆的老管打了声招呼便起身走了，
“管叔，我们回去了，给您添麻烦了。”姜不凡也跟管叔打了声招呼，
“好嘞，不麻烦，不凡，照顾着点你爹。”管叔笑眯眯地看着姜不凡说道，碰巧眼角瞄到姜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嘿！老姜头，走错方向了！你家在那头！”老管提醒道，
姜父转头面无表情地朝老管白了一眼，“老管，我没喝傻，我到隔壁杂货铺买个搓衣板，家里的那个，坏了。”
听到姜父的回答，老管和姜不凡二人都忍不住笑意，捧腹大笑起来。
“还活宝？凡子他婶，我看他们俩就是一对祸害，专门来祸害我的！有胆子今晚都别回来！”望着父子二人远去的背影，姜母依然心中怨气未平，手里捏着豆腐出气，
“爹，老地方来两壶？”显然这样的日子不在少数，姜不凡早就已知道怎么应付，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
“你小子，”姜父冷不丁地给姜不凡脑门上来了两下，疼的姜不凡都挤出了眼泪。
“给你爹讲讲，今天又是闯了什么祸惹得你娘生气了？要是你没犯事，你娘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你爹从小怎么教育你的，不要做坏事！不要做坏事！做坏事你也给我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呀，你这小崽子怎么就是学不会，哎。”姜父语重心长地说道，还不忘打了两声饱嗝，
姜不凡仔细打量了下从毛孔里都散发出的酒味的姜父，尴尬地干咳了两声，没有回话，
“走，爹再好好教育教育你！小崽子，做事情怎么老是毛毛躁躁的！”姜父搭着姜不凡的肩膀，拉着姜不凡摇摇晃晃地往老地方走去。
就离姜不凡家不远处拐角处，有一个小酒馆，应该只能算是一个小酒肆，门口最为显眼的是一块“破布”，隐约能看到酒字，其他的字早已模糊，门前也只是随意闲散的放置了两三张老式木桌，几张长条板凳，沾了不少灰尘也不见打扫，看到门上那副对联也就不觉得奇怪这家酒肆为啥冷清了，上联：今朝有酒今朝醉，下联：明日愁来明日愁，横批：越喝越愁，
看到这条横幅，姜不凡曾也有疑虑，就这横批还会有人来喝酒吗，酒肆的老管告诉他，他的酒，就叫“愁”，入口苦涩，回味甘甜醇厚，他的酒需要品味其中滋味，世上人皆有愁苦，为某个人而忧，为某些事而愁，酒入了愁肠，泪却流到了心里，这酒未醒，愁已回，有心之人自然明白个中滋味，回味无穷，就你老爹没心没肺，当水一样灌，我这愁酒都糟蹋了！姜不凡表示这也很无奈，自己这老爹。。。。
这家酒肆的老板姓管，街坊都喊他老管，由于脸上有条狰狞的刀疤，所以也有人叫他刀疤管，老管在晋城也是扎根了十几年了，年纪和姜父相仿，平日里看上去和姜父互相看不惯，斗嘴吵闹是常态，可是姜不凡却明白，没有谁比老爹和老管最合得来，因为姜父酷爱饮这愁酒，所以姜不凡也成为了这里的常客，
“嘿嘿，这老家伙又挨嫂子骂了吧？”管老板瞧着姜不凡笑呵呵地问道，
姜不凡一阵苦笑，随即说道：“管叔，老规矩，再来一壶愁酒”然后将颤颤悠悠的姜父扶到了长凳上，
“老管，给老子把酒，满，满上，不然我砸了你这小酒肆，让你滚出这晋城！”姜父喝了酒，嘴里就没了个把关，撒起泼来，
管老板很快便捣鼓出了一瓶酒拿了出来，一脸愤然地说道：“这老家伙呀，就是活该挨骂，十几年了还是这副德行，先是求爷爷告姥姥非得来一口，来了一口，非说一口不得劲，又来一口，你看，还闹嚷着要拆了我这小酒馆儿，得，你气力大，掰不过你，那就给你喝个痛快！”
“管叔，我爹跟您开玩笑呢，你们什么交情我还不知道吗，对吧，我爹也就是酒后胡言乱语，莫怪莫怪。”
还没等姜不凡说完，姜父便囔囔着：“我！要喝酒！我……要揍老管！”
“给你！”姜不凡直接将那壶酒往姜父手里递，赶紧封住了姜父的嘴，
姜父拿起嘿嘿笑了两声，直接往嘴里咕咚咕咚地灌，那样子简直不能直视。
坐在一旁的姜不凡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安静地等着，
“今天这愁酒的味道有点奇怪，又有点熟悉，哪里喝过呢？”姜父灌了两口，抿了抿嘴，思索道，
“嘿，行，这老家伙是尝出来了。”管老板笑道，随后便进屋干着琐事去了，
“爹，这是你最爱喝的愁酒啊，再来两口呗！”姜不凡催促了两声，姜父又不明所以的大灌了两口，还是一脸迷惑，接着又灌了两口，得，一壶全没了。
“爹，清醒点没，还记得发生了啥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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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样的情况并不只是一次两次了，姜父好酒，喝醉了更是人来疯，所以每次姜父喝过了头，姜不凡便给姜父灌管叔独家秘制的解酒茶。
“儿啊，今天要不咱们城头上将就一宿，你觉得这个提议如何？”姜父一脸委屈地跟姜不凡商量道，
“你看你招惹了你娘，回去一定挨批，你明白你娘的性格，肯定是饶不了你。。。”说着说着，满脸愁容的姜父，声音越来越轻，
“爹，您不用再说了，我明白，但是你得明白躲到城头上是没有用的，那个地方娘早就逛了个门儿清，你躲哪娘都能循着你这酒味找过来，要不今晚咱们直接跑城外去得了？”姜不凡眼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啪！”姜父直接给姜不凡脑门上锤了一记，
“休想，这要是让你娘知道了，我非得给跪上三天三夜！凡子，爹早跟你讲过这外面的世道可不太平哩！你这小身板可禁不起折腾，真要出了事我可没法跟你娘交代。”姜父早已明了姜不凡的心思，语重心长地教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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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儿子满脸的不开心，姜父又有些不忍，“凡子，你还小，都还未成年，这样，等你成年礼一过，我拿主意，带你去出去溜达一圈，见识见识大场面，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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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我差点都忘了，家里还是娘做主，还是得娘同意，娘要是说不，估计这事还是得凉。”姜不凡喜悦的心情又被姜父不靠谱的模样给浇灭了，皱起了眉头，
翘着二郎腿的姜父瞬间石化，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叹了一口气道：“那咱们爷俩走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老管，走了。”姜父跟酒肆的老管打了声招呼便起身走了，
“管叔，我们回去了，给您添麻烦了。”姜不凡也跟管叔打了声招呼，
“好嘞，不麻烦，不凡，照顾着点你爹。”管叔笑眯眯地看着姜不凡说道，碰巧眼角瞄到姜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嘿！老姜头，走错方向了！你家在那头！”老管提醒道，
姜父转头面无表情地朝老管白了一眼，“老管，我没喝傻，我到隔壁杂货铺买个搓衣板，家里的那个，坏了。”
听到姜父的回答，老管和姜不凡二人都忍不住笑意，捧腹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