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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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本王的王妃

    那人一上擂台便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说道:“启禀陛……陛下,草民刚才路过,无意间……看到擂台上,便…便觉得这人眼熟。于是,挤到了最前面,一看便认出她是前几日草民还在当差时曾拦下的那个女人。草民想起瑞雪会不允许女子参加,于是就……就……”

    安帝打断他的话,“有何证据?”

    “陛……陛下只只需要让……让她将头发放下来,便……便可知晓。”

    “来人,将他的头发放下来!”

    这时,擂台下方传来声音,“不知何事与本王有关?”

    话音还未落下,便见陆弋轩走上了擂台。

    “拜见父皇!”

    说完,陆弋轩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黄芩,带着惊讶,“这人怎么有些眼熟?”

    “轩儿,你来的正好!朕问你,这人是不是前几日你在城门口遇到的女子?”

    陆弋轩伸手过去准备抬起黄芩的下巴,黄芩却抬手将他的手打开,“不用问了!他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洵王之前遇到的女人。”

    “竟然敢欺君!来人,将她押下去,择日处斩!”安帝不容反驳地说道。

    陆弋轩在旁边没有说话,可惜了这样一个女子。

    纵然他是父皇的嫡长子,又有赫赫战功。但父皇最不喜别人违逆他,而且父皇现在表面对他青睐有加,实际上却对他处处防备甚至打压。违逆父皇的人都已经在世上消失了,除了十皇叔……

    看着台下的官兵上了擂台,向自己靠近,黄芩很平静,手上依然拿着血莲,不打算将它放下。

    官兵走到了跟前,准备将黄芩押下去。黄芩这才准备将盒子放下,看来这宝贝终究不属于自己………

    “慢着!”

    黄芩向声音的方向看去,这不是……

    “参见战昭王殿下!”人群亦是如潮水般跪了下去。

    “参见十皇叔!”陆弋轩诧异了一会,向着来人拱手作揖,

    “免礼!”战昭王淡漠地说道,同时,向着安帝拱手,“参见陛下!”

    安帝看着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十弟,心中惊讶与愤恨交加。太医不是说他永远不可能站起来了吗?

    然而面上却表现只表现出惊讶,“长翊,你竟然能站起来了?”

    陆长翊冷笑了一声,“多谢皇上关心!”

    见陆长翊如此,安帝尴尬地笑了一下,“不知十弟来此为何?”

    陆长翊抬了下眼皮,看向还弯着腰的黄芩,意思非常明显。

    然而安帝却装作不知道,“难道十弟是为了这个欺君犯上的贱民?”

    陆长翊冷笑了一声,“难道皇上认为堂堂一国之主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

    接下来的话陆长翊并没有说出来。一是因为国,二是因为自己不能太过分。

    终究他是君,自己是臣……

    不用说安帝也知道陆长翊要说什么,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咳了两声,“这女子藐视国法,欺君罔上。”

    陆长翊没有说话,而是走到黄芩身边,伸手将黄芩抱到了怀里……

    黄芩一时间愣住,一切来得太快了!

    而陆弋轩与安帝等人也愣住了,台下同样寂静无声。

    反应过来后,离风和温景互相对视了一眼,意味深长。

    黄芩在陆长翊的怀里悄悄地轻轻地动了动,想要离开。

    然而陆长翊没有看自己,但却加大了力度,将黄芩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无法动弹。

    黄芩此时动不得,也不敢说话。

    “长翊,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她是本王的王妃罢了!”

    陆长翊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激起了千层浪。

    台下像炸开了锅一样,纷纷讨论了起来。

    刚才告发的人在地上瑟瑟发抖地跪着。

    “什么?”安帝瞪大了充满算计的眼睛。

    “她是本王的王妃!”陆长翊很有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

    再次听到,安帝此时已平静了下来。

    也好,正愁抓不到你的把柄。

    安帝装作义正言辞的样子,“纵使是朕犯罪,也与庶民同罪。十弟,纵使她是你的王妃,但是犯了此等大罪,也不能放过!”

    陆长翊冷笑了一声,“按照本朝律法,欺君之罪当诛三族。既然她已嫁与本王为妻,那本王与皇上是不是也应被处死。”

    听到这话,安帝的脸色变的阴沉。

    “更何况,本王还未曾知道王妃犯了什么欺君大罪。”陆长翊说着朝跪在地上的人看了一眼,“要不,你来给本王说说!”

    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跪着的人身体止不住地发抖,然后直接趴在地上,“草……民……草民不……不敢……”

    “哦?那还有谁能跟本王说说,本王的王妃犯了怎样的欺君之罪?”陆长翊眯了眯丹凤眼,故意提高了声音。

    安帝满脸阴沉,不再说话。

    若是自己承认这女子犯了欺君之罪,那自己也位列她的三族,也应被诛。更何况,刚才是自己当着众人的面说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过了好一会,依然没有人说话。

    明显的,战昭王这是明知故问,但谁也不敢说出来。

    “皇上,没有人能说出本王的王妃犯了怎样的欺君之罪,看来这罪纯粹子虚乌有!”陆长翊带着玩味的笑看向安帝,“那皇上,本王可以带走王妃了吗?”

    安帝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愤怒,气的脸都变青,一字一句地回答道:“当……然……可……以!”

    陆长翊准备拉着黄芩走下去,却发现怀中的人没有动。于是弯下腰,将黄芩抱了起来。

    这一抱突如其来,黄芩连忙搂住陆长翊的脖子,以防自己掉下去。

    “你干什么?”黄芩看着陆长翊线条冷硬的下巴,小声地质问。

    陆长翊没有低头,径直地朝着擂台下方走去,声音淡淡,“王妃刚才无法动弹,本王没有办法,只能将王妃抱起。”

    “你……”黄芩气极,但想了想,话又没有说出口。

    刚才被他紧紧地抱着,自己全身确是早已经僵硬了。

    想着刚才的种种,黄芩索性不再说话,任由他抱着自己离开。

    两人身后,温景和离风又对视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