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名正言顺
“你为什么要救我?”顾溪越往嘴里扒着鱼肉，自己和宗繁素未谋面，更是像萧寻说的那样无缘无故，怎么会救她，还两次，顾溪越着实想不通。
“因为你长的像我一个故人。”宗繁道。
“故人？”顾溪越微微疑惑?，就因为长得像才救她啊！
不过倒是沾了他那位故人的光。
“嗯，你和她长的很像。”宗繁若有所思起来，随即笑了笑，夹了块鱼肉放到顾溪越碗里。
“谢谢啊！”顾溪越说。
“记住，以后你我之间无须客气。”宗繁突然一本正经的对顾溪越说。
“呵呵，”顾溪越笑笑，“看来这故人对你很重要，不然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宗繁微微一笑，没再说话，眉间难得的涌上一抹哀愁，覆盖眼睑。
“宗公子倒是鲜有的热情，不知道本王的丫鬟是哪辈子修的福气？”
淡漠阴寒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萧寻一身黑衣锦缎，更是衬的他犹如午夜修罗般寒冷四溢。
俊美绝颜的脸上更是如赋上了千年寒冰般，冷！
“晋王爷今日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宗繁也好提前让人准备准备。”
宗繁一脸笑意，对上那冰凉入骨的冷气丝毫不惧般迎了上去。
“无妨，听说本王前不久走失的丫鬟进了你明月楼，本王刚好路过，顺便带她回去。”
萧寻一脸淡漠微微开口，眼神在顾溪越身上扫了一圈儿，顾溪越都能感到入了冬的天气.
“哦？”宗繁浅浅一笑，原来这丫头是偷跑出来的！
怪不得今日在街上见她六神无主的样子。
“既然本王已经寻得人，那就不叨扰你了!”说着又朝顾溪越道，“若白！”
见顾溪越没有丝毫要走的样子，萧寻微微皱眉。
顾溪越自从走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想回晋王府，可那日萧寻在容玉坟前所说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若是想杀沈策，她一个人还不够格，可她也不想回晋王府，这才两日都在外闲逛考虑。
见顾溪越没动，也没回话，萧寻眼色一沉，正想开口，却被宗繁捷足先登。
“区区一个丫鬟就有劳王爷如此大驾，还真是鲜少闻知。”宗繁道，笑意中的眼神多了几分凌厉。
东宁谁人不知当今晋王不近女色，冷漠无情，何时可以为了一个女子大驾找寻？
“本王的丫鬟，本王自当有责任寻回，只是宗公子这般三番几次的接近本王府上的丫鬟，难免不会让人猜想有何企图？” 萧寻双眸微眯，投射出寒意。
“王爷说笑了，只是在下和这若白姑娘好像特别有缘分，这才上心了些。”
宗繁解释着。
只是这解释反而更让萧寻身上的温度下降了不少，特别是在听到‘缘分’二字，更是让萧寻眼中腾着淡淡杀意般。
“缘分二字在宗公子眼里怕是不值一文，想东宁城内又有多少人与宗公子结下过缘分呢？想必不少吧！”萧寻冷笑，意有所指。
宗繁倒也不介意，“王爷说笑了，逢场作戏，万般皆无奈！”
“哦？是吗？”萧寻微微疑惑，“那九公主呢？”
萧寻话毕，宗繁难得的脸色一变，光是听着这个名字就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公主千金之躯，岂是我等平民能相及的！”
顾溪越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看来这宗繁还和这东宁国的九公主有关系啊！
不过也难怪，宗繁长得一张妖孽脸，女子要是看不上他才不正常！
“只怕九公主可不这么想！”萧寻道。
宗繁脸色淡漠，“王爷说笑了，在下已经有心仪之人，也万万高攀不上公主。”说着便下意识的朝身后的顾溪越看了一眼！
顾溪越懵然，宗繁说心仪之人看她干嘛？但瞬间又接收到萧寻莫名其妙的怒意，让她冷不禁差点儿打了个冷颤。
“心仪之人？”萧寻往顾溪越看了一眼，突然觉得莫名的怒气。
那日问她，还信誓旦旦的说和宗繁毫无关系，这又如何解释？
“正是。”宗繁倒是毫不顾忌的说了出来，下一句话又更是把顾溪越推上了寒冷如霜的冰潭！
“我与若白情投意合。”
顾溪越听完差点儿没晕过去，什么时候从以身相许又变成情投意合了？
正要开口解释，萧寻冷冷的声音传来。
“一个丫鬟，宗公子还真是眼光独到！”
“王爷不也紧张如此，寻人都寻到我明月楼了！”宗繁一句话顶了回去。
“若白是本王的丫鬟，本王带她回去自然名正言顺，倒是宗公子觊觎本王的丫鬟合适么？”
宗繁微顿，继而又道，“若是若白并不愿意和王爷回去呢？”
宗繁瞧了顾溪越一眼，见顾溪越并没有打算和萧寻回去的样子，笃定的说！
萧寻将目光转向顾溪越，眼中一闪而逝的期待，“若白。”
萧寻叫了她一声，等着顾溪越示态。
“晋王爷，我不会回晋王府的。”顾溪越隐约看见了萧寻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是的，她不会和萧寻回去的，那卖身契她是签了，但那是若白的，不是顾溪越的。
她没办法听父亲的改名换姓好好过日子，所以就算她如今叫若白，她也依旧是顾溪越！
再说，就算萧寻真的可以帮她替容家报仇，她将来又要如何报答他，她不能再背上谁的恩德，她现在只为复仇而活着，没有办法再报答谁！
“河洛！”萧寻沉声，眼下示意一旁的河洛。
河洛自然知道自己王爷的意思，看来王爷是要把若白强行带回去啊！
河洛心里不免摇头，遵循着萧寻的意思上前正要带走若白，却被宗繁一掌挡了回去。
“王爷何必强人所难？”宗繁眸色禀冽。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留住她了！”萧寻话毕正要上前与宗繁较量一番，这时候晋王府刚好赶来的小厮上前通报。
“王爷，烨王爷来府上了。”
“好！”萧寻沉声道，摆手示意。
“若白，本王再给你两日时间。你最好想清楚。”说罢，便扬袖而去！
看着萧寻消失离开的背影，顾溪越长松了口气。
“谢谢！”
“我说了，你我之间无需言谢！”宗繁笑道。
顾溪越莫名觉得宗繁这人有种值得信任的感觉，可是经过慕凌丰那样鲜血淋漓的教训之后，她如今恐怕是再也无法轻易的相信一个人了！
晋王府
“近日沈策不断拉拢朝廷官员，连莫长恭也开始归于他那派，原本保持中立的许多大臣，如今也开始向沈策那头趋之若鹜了！”
萧烨拎起茶盖儿，撇了撇，轻啜一口。
“只怕他们趋之若鹜的不是沈策，而是太子。”萧寻淡淡开口。
“唉，如今太子深得皇上信任，连朝中不少事务都交由他打理整顿，大臣们自然也就觉得太子根基已稳，再加上沈策相辅，如今又有莫长恭和他手上的二十万大军，他们急着站好阵营，也是理所当然！”萧烨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皇叔觉得当下该作何打算？”萧寻问道。
“如今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太子和沈策趁机拉拢人心，对我们不利。如若能早日断了太子的一只臂膀，自然对我们日后的计划要容易得多!”萧烨眼神一暗，“所以，沈策还是尽早除之为好！”
萧寻何尝不知道除掉沈策就等于断了太子萧景的一只臂膀，可沈策在朝中数十年，早已根深蒂固，为人更是老奸巨猾，之前沈栋还活着的时候，这沈策倒是有把柄可抓。
如今沈栋一死，这老狐狸就更加行事谨慎了，再加上没了沈栋这强势霸道的胡作非为，要想抓住沈策的辫子，可就难上加难了！
不过，现下听萧烨这样说，难道是有了什么法子？
“皇叔可是有什么法子了？”
“前些日子这老狐狸失子之痛，倒是让他大意漏了马脚！”萧烨微微一笑，将一切系数道给萧寻听。
入夜，东宁城的街道散去白日里的风华，留下寂静的漫漫长街，倒也显得格外安静闲暇！
月亮高挂，映印这一个慌乱的跌跌宕宕的人影正三番几次的从地上跌倒再爬起，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疯狂追赶着般迫不及待却又无可奈何的往前狂奔着。
“救命！救命啊！”
“救命......”
那人衣衫褴褛，身上布满血丝，慌不择路的在街道上跑着，边跑边呼救着‘救命’！
只是这片街道晚上向来没什么人，任他如何呼救也是枉然罢了！
男人嗓音已经喊得沙哑变形，那急切恐惧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直到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仍用尽全力的、极力的向前爬着。
顾溪越从宗繁府邸出来已经有一会儿了，没有地方可去，只得在这长夜漫漫的街道上闲着步子。
隐约看见街道中央一个人影在地上爬着，很是用力，急切！
顾溪越赶紧上前，那人已经是全身血渍，身上更是好几道可以致命的伤口，衣服已经被刀剑划破的横七八竖的，暴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伤口，还往外冒着血。而身上的粗布衣衫早已被血浸湿透底。
“因为你长的像我一个故人。”宗繁道。
“故人？”顾溪越微微疑惑?，就因为长得像才救她啊！
不过倒是沾了他那位故人的光。
“嗯，你和她长的很像。”宗繁若有所思起来，随即笑了笑，夹了块鱼肉放到顾溪越碗里。
“谢谢啊！”顾溪越说。
“记住，以后你我之间无须客气。”宗繁突然一本正经的对顾溪越说。
“呵呵，”顾溪越笑笑，“看来这故人对你很重要，不然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宗繁微微一笑，没再说话，眉间难得的涌上一抹哀愁，覆盖眼睑。
“宗公子倒是鲜有的热情，不知道本王的丫鬟是哪辈子修的福气？”
淡漠阴寒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萧寻一身黑衣锦缎，更是衬的他犹如午夜修罗般寒冷四溢。
俊美绝颜的脸上更是如赋上了千年寒冰般，冷！
“晋王爷今日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宗繁也好提前让人准备准备。”
宗繁一脸笑意，对上那冰凉入骨的冷气丝毫不惧般迎了上去。
“无妨，听说本王前不久走失的丫鬟进了你明月楼，本王刚好路过，顺便带她回去。”
萧寻一脸淡漠微微开口，眼神在顾溪越身上扫了一圈儿，顾溪越都能感到入了冬的天气.
“哦？”宗繁浅浅一笑，原来这丫头是偷跑出来的！
怪不得今日在街上见她六神无主的样子。
“既然本王已经寻得人，那就不叨扰你了!”说着又朝顾溪越道，“若白！”
见顾溪越没有丝毫要走的样子，萧寻微微皱眉。
顾溪越自从走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想回晋王府，可那日萧寻在容玉坟前所说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若是想杀沈策，她一个人还不够格，可她也不想回晋王府，这才两日都在外闲逛考虑。
见顾溪越没动，也没回话，萧寻眼色一沉，正想开口，却被宗繁捷足先登。
“区区一个丫鬟就有劳王爷如此大驾，还真是鲜少闻知。”宗繁道，笑意中的眼神多了几分凌厉。
东宁谁人不知当今晋王不近女色，冷漠无情，何时可以为了一个女子大驾找寻？
“本王的丫鬟，本王自当有责任寻回，只是宗公子这般三番几次的接近本王府上的丫鬟，难免不会让人猜想有何企图？” 萧寻双眸微眯，投射出寒意。
“王爷说笑了，只是在下和这若白姑娘好像特别有缘分，这才上心了些。”
宗繁解释着。
只是这解释反而更让萧寻身上的温度下降了不少，特别是在听到‘缘分’二字，更是让萧寻眼中腾着淡淡杀意般。
“缘分二字在宗公子眼里怕是不值一文，想东宁城内又有多少人与宗公子结下过缘分呢？想必不少吧！”萧寻冷笑，意有所指。
宗繁倒也不介意，“王爷说笑了，逢场作戏，万般皆无奈！”
“哦？是吗？”萧寻微微疑惑，“那九公主呢？”
萧寻话毕，宗繁难得的脸色一变，光是听着这个名字就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公主千金之躯，岂是我等平民能相及的！”
顾溪越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看来这宗繁还和这东宁国的九公主有关系啊！
不过也难怪，宗繁长得一张妖孽脸，女子要是看不上他才不正常！
“只怕九公主可不这么想！”萧寻道。
宗繁脸色淡漠，“王爷说笑了，在下已经有心仪之人，也万万高攀不上公主。”说着便下意识的朝身后的顾溪越看了一眼！
顾溪越懵然，宗繁说心仪之人看她干嘛？但瞬间又接收到萧寻莫名其妙的怒意，让她冷不禁差点儿打了个冷颤。
“心仪之人？”萧寻往顾溪越看了一眼，突然觉得莫名的怒气。
那日问她，还信誓旦旦的说和宗繁毫无关系，这又如何解释？
“正是。”宗繁倒是毫不顾忌的说了出来，下一句话又更是把顾溪越推上了寒冷如霜的冰潭！
“我与若白情投意合。”
顾溪越听完差点儿没晕过去，什么时候从以身相许又变成情投意合了？
正要开口解释，萧寻冷冷的声音传来。
“一个丫鬟，宗公子还真是眼光独到！”
“王爷不也紧张如此，寻人都寻到我明月楼了！”宗繁一句话顶了回去。
“若白是本王的丫鬟，本王带她回去自然名正言顺，倒是宗公子觊觎本王的丫鬟合适么？”
宗繁微顿，继而又道，“若是若白并不愿意和王爷回去呢？”
宗繁瞧了顾溪越一眼，见顾溪越并没有打算和萧寻回去的样子，笃定的说！
萧寻将目光转向顾溪越，眼中一闪而逝的期待，“若白。”
萧寻叫了她一声，等着顾溪越示态。
“晋王爷，我不会回晋王府的。”顾溪越隐约看见了萧寻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是的，她不会和萧寻回去的，那卖身契她是签了，但那是若白的，不是顾溪越的。
她没办法听父亲的改名换姓好好过日子，所以就算她如今叫若白，她也依旧是顾溪越！
再说，就算萧寻真的可以帮她替容家报仇，她将来又要如何报答他，她不能再背上谁的恩德，她现在只为复仇而活着，没有办法再报答谁！
“河洛！”萧寻沉声，眼下示意一旁的河洛。
河洛自然知道自己王爷的意思，看来王爷是要把若白强行带回去啊！
河洛心里不免摇头，遵循着萧寻的意思上前正要带走若白，却被宗繁一掌挡了回去。
“王爷何必强人所难？”宗繁眸色禀冽。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留住她了！”萧寻话毕正要上前与宗繁较量一番，这时候晋王府刚好赶来的小厮上前通报。
“王爷，烨王爷来府上了。”
“好！”萧寻沉声道，摆手示意。
“若白，本王再给你两日时间。你最好想清楚。”说罢，便扬袖而去！
看着萧寻消失离开的背影，顾溪越长松了口气。
“谢谢！”
“我说了，你我之间无需言谢！”宗繁笑道。
顾溪越莫名觉得宗繁这人有种值得信任的感觉，可是经过慕凌丰那样鲜血淋漓的教训之后，她如今恐怕是再也无法轻易的相信一个人了！
晋王府
“近日沈策不断拉拢朝廷官员，连莫长恭也开始归于他那派，原本保持中立的许多大臣，如今也开始向沈策那头趋之若鹜了！”
萧烨拎起茶盖儿，撇了撇，轻啜一口。
“只怕他们趋之若鹜的不是沈策，而是太子。”萧寻淡淡开口。
“唉，如今太子深得皇上信任，连朝中不少事务都交由他打理整顿，大臣们自然也就觉得太子根基已稳，再加上沈策相辅，如今又有莫长恭和他手上的二十万大军，他们急着站好阵营，也是理所当然！”萧烨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皇叔觉得当下该作何打算？”萧寻问道。
“如今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太子和沈策趁机拉拢人心，对我们不利。如若能早日断了太子的一只臂膀，自然对我们日后的计划要容易得多!”萧烨眼神一暗，“所以，沈策还是尽早除之为好！”
萧寻何尝不知道除掉沈策就等于断了太子萧景的一只臂膀，可沈策在朝中数十年，早已根深蒂固，为人更是老奸巨猾，之前沈栋还活着的时候，这沈策倒是有把柄可抓。
如今沈栋一死，这老狐狸就更加行事谨慎了，再加上没了沈栋这强势霸道的胡作非为，要想抓住沈策的辫子，可就难上加难了！
不过，现下听萧烨这样说，难道是有了什么法子？
“皇叔可是有什么法子了？”
“前些日子这老狐狸失子之痛，倒是让他大意漏了马脚！”萧烨微微一笑，将一切系数道给萧寻听。
入夜，东宁城的街道散去白日里的风华，留下寂静的漫漫长街，倒也显得格外安静闲暇！
月亮高挂，映印这一个慌乱的跌跌宕宕的人影正三番几次的从地上跌倒再爬起，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疯狂追赶着般迫不及待却又无可奈何的往前狂奔着。
“救命！救命啊！”
“救命......”
那人衣衫褴褛，身上布满血丝，慌不择路的在街道上跑着，边跑边呼救着‘救命’！
只是这片街道晚上向来没什么人，任他如何呼救也是枉然罢了！
男人嗓音已经喊得沙哑变形，那急切恐惧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直到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仍用尽全力的、极力的向前爬着。
顾溪越从宗繁府邸出来已经有一会儿了，没有地方可去，只得在这长夜漫漫的街道上闲着步子。
隐约看见街道中央一个人影在地上爬着，很是用力，急切！
顾溪越赶紧上前，那人已经是全身血渍，身上更是好几道可以致命的伤口，衣服已经被刀剑划破的横七八竖的，暴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伤口，还往外冒着血。而身上的粗布衣衫早已被血浸湿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