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究是本王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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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改名换姓

    顾溪越顿了顿,“若白。”

    物是人非空余白!

    “那我以后就叫你若白姑娘可好?”容玉大方一笑,容颜似锦。

    “好!”顾溪越笑了笑!

    “我叫容玉!”容玉身上似乎天生就有种吸引人的气质,跟她的貌美如出一辙!

    顾溪越中了那个黑衣男人两掌,着实伤的不轻,都怪她学艺不精,没能杀的了他为将军府报仇,可她甚至都不知道那黑衣男人长得是什么样子。

    那日在皇宫之中,那黑衣男人背窗而立,顾溪越并未瞧见他的样貌,在交手之时又是在黑夜之中,只知道那男人是个身材修长出手狠厉的男人!

    但世间,身材修长之人又何其多?

    除了慕凌丰,将来又要何处去找这个男人报仇!

    距顾溪越醒来已是数天,不得不说这两掌着实厉害,若不是她从小习武的身子骨,怕是早已身首异处。

    容玉知道顾溪越没地方可去,也就将她留了下来。

    提起为何孤生一人身受重伤晕倒在路边之时,顾溪越只道是自己一家人皆遭遇土匪不幸遇难。

    容玉父亲乃是东宁城数一数二的富甲商人,为人除了生意上的严厉之外对人倒是温和慈祥,见顾溪越可怜,也就同意将她留了下来,给容玉做伴。

    如今顾溪越伤还未痊愈,也着实没有地方可去,索性也就留了下来!

    月色下顾溪越一身淡蓝色裙装,腰间系着同色绣叶长腰带,将纤腰轻揽,盈盈一握,发间轻別一根流云银簪,这簪子并不出彩,可别在顾溪头上却是相得益彰的美。

    要说顾溪越的美,不似那种女儿家独有的娇态之美,而是带着点淡淡的清冷,但是又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清冷,或是冷清。

    若不是家逢巨变,不然她应该还是当初将军府上可以灿烂如花大小姐!

    虽是月眉星目,倒是那种寻常女儿家的装扮,眉眼间却依稀透露出英气!

    若说容玉可化三千绕指柔,那顾溪越就是那冬日间的白梅,素雅,清冷,却不失高贵!

    “若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筑禾伺候完容玉睡下,刚回院子就看见她在院子里盯着月亮发呆。

    “睡不着,出来吹吹风!”顾溪越伸手擦了擦面上的两行清泪,回头朝筑禾笑了笑。

    “可是想你家人了?”筑禾担心的看着她,自从她醒来就很少见她笑过,又知她父母家人遭遇山贼全部都遇害了,筑禾心里也满是同情。

    “是啊,可惜我却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若白,你爹娘泉下有知,想必也不想看见你这样整天闷闷不乐的!”筑禾上前两步,握住她的手,“我自小就是个孤儿,虽然从未体会过爹娘的关爱和照顾,可我也多少懂些你心间的难过,既然活着,不如就看开些,这样你爹娘在天之灵也会放心了!”筑禾劝慰道。

    “谢谢你筑禾,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那你呢?”筑禾有些担心。

    “我没事,过会儿就回去。”顾溪越宽慰的笑笑道。

    “那好,你也早点休息!”

    见她如此,筑禾虽有犹豫,也无法宽慰她更多,只有让她自己想开些。

    遥望长月,她何曾如此深夜在月下忧愁哀思过,如今,她一个亲人都没有,又如何好的了?

    最亲的人被最爱的人害死,而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爹,娘,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们,你们放心,溪越一定会帮您们报仇的。女儿此生与慕凌丰不共戴天!女儿一定会把他杀了,带到你们坟前,用他的血祭奠你们的亡魂!祭奠我将军府七十多口无辜人命!”

    月色下,那抹蓝色身影显得那样娇小孤弱,却散发着不可冥灭的肃杀之气,连周围的空气都能因此迸裂,比这寒夜还冷!

    明月楼

    一辆装潢精美的马车停在前面,店小二已经热情的引着车夫将马车停好,筑禾先下了马车,又扶着容玉下马,之后伸手过来扶轿子中的顾溪越,顾溪越冲她笑笑,“我自己来!”

    想她的身手,还不至于让人扶着下马,顾溪越利索的跳下马车,让筑禾和容玉都微微一呆,但又想到她说她家中乃是走镖人,也就无奈的笑笑!

    “这就是明月楼啊?”顾溪越望着头上那张红漆金字牌匾,上下打量了一圈。

    “这明月楼可是东宁城第一大酒楼,里面可多好吃的呢!”想到这儿,筑禾就咽了咽喉咙!

    “你啊,就知道吃!”容玉帧了筑禾一眼,只见筑禾缩了缩脖子,又好笑道,“咱们进去吧!”

    筑禾虽是丫鬟,但容玉对人极是亲近,再加上筑禾自小就被买来跟着她,筑禾又比较聪明,容玉更是把她当妹妹多些。

    明月楼,倒是与它的名字相差无几,整栋阁楼似的酒楼乃是半弯的月亮形状,月弯之间乃是一个湖泊,湖泊周围更是围绕着翠翠亭亭的柳树,湖中更是有颜色各异的数千锦鲤在湖中摇尾摆鳍,再加上阁楼上可临栏而观,确实是一大乐景,而这构造也甚是奇异。

    只是刚才在外边并未进来,并不知晓此间巧妙!

    三人在二楼寻了个人少的位置坐下,听着斜对面的爷孙两人拉着二胡唱着小曲儿!

    唱曲儿的小姑娘不过二八年华,倒是与顾溪越三人差不多大,只是一身粗布衣衫补了又补,小脸倒是白净,两只小辫子配上,倒是个标致的小姑娘!

    小曲儿从她嘴里唱出来婉转悠扬,一曲毕,周围众人皆拍掌叫好,不乏有人上前打赏些散碎银钱,小姑娘自然也乐得连连低头感谢!

    这时,一身材溜圆的锦衣粗壮男人上前往她盘子间扔了大锭元宝,油腻又肥腻的脸上露出令人作呕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小姑娘看,收回手的时候还趁机摸了把她光滑的小手,吓得那唱曲儿的小姑娘双手一抖,只听‘咣当’一声,盘子里的散碎银钱倏然落地,散了一圈!

    尤其是那肥腻男人的那锭白花花的银子格外显眼,只怕抵得上她们爷孙两数十次唱曲儿的了!

    “怎么了小六儿?”拉二胡的老人顶着白花花的头发朝声音传来处微微侧耳细听,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事儿爷爷!盘子掉了!”

    “小心些!”拉二胡的老人轻声叮嘱着。

    那被唤做小六儿的唱曲儿姑娘赶紧拾起盘子,将地上的碎钱装入盘子,朝着那个油腻的男人弯腰道谢!

    “大爷出手阔绰,谢谢大爷!”

    “无妨!”油腻的男人嘿嘿一笑,目光淫邪的在小六儿的身上来回打量起来,“给大爷来出‘鸳鸯戏水’的曲儿!”

    “我....我不会这个曲儿!”小六儿有些害怕的道,这是她第三次见这位难缠的油腻男人,每次来总会出手阔绰,这次相比前两次更是多了一倍银子不止!

    “不会?”油腻男人眯着眼,“那也无妨啊!”说着就伸手准备去摸小六儿的小脸,小六儿吓得连忙缩着脖子闪躲。

    “害羞什么,本爷可是经常来捧你的场,你说你该怎么感谢本爷啊?”油腻男人此刻就像老鹰盯着小鸡一样的贪婪,望着小六儿。

    “老身和小六儿谢谢大爷打赏,大爷想要听什么曲儿,老身叫小六儿唱给您听,大爷您看可好?”一旁细耳的老人大概知道发生了些什么,连忙说道。

    “你这老瞎子,管你屁事,本大爷想听‘鸳鸯戏水’你会吗?”说着就上前推了他一把。

    老人哪儿经得住这一推,一下就从板凳上摔了下去,小六儿赶紧扔下盘子,去扶他起来,恶狠狠的盯住那油腻的男人。

    “不许你推我爷爷!”

    “哟呵!小丫头还挺凶的?不过本爷喜欢!”油腻男人摸了摸下巴,乐呵道,“收了本大爷这么多钱,连个‘鸳鸯戏水’的曲儿都不会,不如去本大爷府上,大爷教教你可好?”

    油腻男人言语间满是污秽不堪!

    “大爷,咳咳......都怪我们学艺不精,我们这就把银子退给您!”那老人说着就让小六儿去把那锭银子拿来,递给他!

    “老瞎子,本大爷有的是钱,看你也是大半身子进棺材的人了,不如这钱就给你拿着养老送终,把你孙女给我,让本爷帮你照顾她!也免得她跟你受苦。”那油腻的男人说着,就毫不客气的身手扯过小六儿禁锢在怀里。

    “放开我,放开我!”小六儿厌恶的挣扎着,可以她那小小的体格儿怎挣扎的过比她大三倍的油腻男人,小六儿却也不放弃,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哭起来!

    “你放开她,老身就是死,也不会做出卖孙儿的不耻之事!”老人从地上激动的爬起,胡乱的摸索着。

    旁边听曲儿的众人早就议论纷纷了,终于有人忍不住想上前说两句公道话,却被旁边一人拉了回来,附耳说了几句,那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了,谁叫人家是相国大人的儿子呢!谁敢惹?谁又惹得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