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寻觅觅之三
上了高三后，班级里一下空掉。同学们的各自疯狂补习自己的专业，“音乐专业”的秦子枫和“广播电视编导专业”的春晓一起去了上海，报名参加了同一个艺考培训机构的集训。我曾半年没有见过春晓，再见她时我们都参加完了艺考。春晓艺考的选择只有北、上两条路，她跟着秦子枫的选择。
我在j城与同学一起参加艺考时给春晓打过一个电话：“晓儿啊！我不想考了，他们一出手我就觉得没有我什么事啦，我肯定考不上了。”
春晓同样担忧的说：“出来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以前在自己那个小地方感觉良好。但是，你也不要气馁多考几场，机会也总是多一些的。”
“可是我打算回家了，每天奔波在路上，而且总在考场上看见高手的心情真的不是很好，我格外地想家。很多出来艺考的学生身边都跟着爸妈，虽然大多数还是像我们这样自力更生的，但是看见别人有爸妈陪着就格外的想家。打了几次黑车因为有几次赶不上公交车，现在想想真是有些后怕。你呢，还好吗？......春晓？”
那天春晓哭得有些难以自己。她以为自己已经不那么在乎秦子枫了，倘若是情到苦处难下咽，酸涩之味常常反刍。秦子枫失了恋，春晓作为他在上海唯一的亲近之人，陪他压过深夜冷寂的马路，听他絮絮叨叨地忆起他和曾经的恋人的点点滴滴，失恋的他变得可爱啰嗦，陪在他身边的她寒冷孤寂。
“那天他在进考场之前给我买了一杯热奶茶，上面还带着他的味道，我差点以为自己就是他的女朋友了，挤在泱泱考试大军里，我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了，我有人陪着我，我们互相取暖，我并不孤单，就那么一刻我觉得一切都值了。他考哪个学校我就考哪个学校，我应该是离不开他了，即使他不喜欢我，可是看见他我就觉得幸福，我能怎么办呢？杨杨，我是不是已经无药可救了？”春晓的话里甜丝丝的。
我被春晓的故事感动了，但作为朋友我更多的是无奈，“你可不可以离秦子枫远一点，别吧自己搞的那么悲情，好不好？晓儿，秦子枫是不是给你说了什么啦，你怎么这么执拗......”春晓急切的打断我，“我不和你说了，他叫我去吃宵夜！”我的小灵通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我似乎看见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孩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自己，慌慌张张大半天不见一点成效，还是一副平凡的模样风风火火地跑出去，见到男孩故作镇定的并排走在街上。有那么一个高大深沉的男孩带着一个丁香花一样的女孩在街角路过人群时，他会放慢脚步等稍慢的她一起穿过人群；那个男孩在拥挤的公交地铁上为她用身体隔开一个小角落，她在他的照顾里似乎被贴上了禁止触碰到标签；随身携带保温杯的男孩总在她冻得跳脚时递一杯热饮给她，她低下头饮者热水饮者微笑......我们各自奔赴在寻找前程的路上，大街上遇见的年龄相仿的人都会觉得有着竞争的敌意存在。秦子枫陪在春晓的身边让她有了依靠感，这虚无的依靠左右着她的前程和人生。
校考结束后，同学们都回到学校上文化课，且在煎熬中等待着艺考的成绩。在学校里秦子枫和春晓的关系又回到了往日生疏的样子，春晓从来不把眼睛盯在秦子枫身上，偶尔他路过她身边时她悄悄地撇他一眼。艺考回来后的秦子枫比以前活跃了很多，毕竟现在出现在学校的时间更密集了。高个的男生都坐在后三排的位置，这也是老师上课时最容易躁动的圈位。秦子枫还是很守上课的纪律的，毕竟他是一个家教良好的男生，但是每次有同学的恶作剧成功，秦子枫富有磁性的“哈哈哈”震荡着春晓的芳心。
春晓又开始失眠。春晓这次失眠不同于上次，她撑住让自己不睡觉，整宿整宿地做题看书。秦子枫现在每隔一天都要和张恒去她家补习功课，春晓每次回家总在想见又害怕见到秦子枫的纠结里，艺考回来后春晓冷静了不少，她说秦子枫只是习惯照顾身边的人而已，他对她，如果再多加一点不过是朋友而已。她看见他拿她用过的杯子接水给一个身体不舒服的女孩，她想自己在秦子枫那里没有什么特别。但是春晓依旧坚守着追逐秦子枫的梦想，‘我害怕见到他，害怕自己会想入非非，害怕自己会收到伤害，但是我更害怕见不到他，害怕我的人生里从此没有了这个人，我能怎么办？’春晓这样说过。她努力地学习文化课是想让自己更接近他，更接近他梦想的北京和上海。
春晓接到来自北京一所艺术院校的专业过关通知，喜忧参半。专业课的过关率差不多在2：1，但春晓属于后半部分的，她只能用文化课追平。宿舍的小台灯每夜都会陪春晓到后半夜。
周末春晓爸爸会召集张恒、秦子枫、春晓还有我一起到他家开课给我们补习英语和数学，杨坤没人一起陪闹时也常跟着过来，除了秦子枫和张恒我们都是免费的，春晓爸爸的老好人做派也是让李香兰反感的原因。春晓的爸爸有种老学究气质，他什么知识点张口即来，文言文也能讲解，化学物理公式他脑袋里也有存货，因为当年学校都稀缺英语老师，所以他才任教英语，每当春晓爸爸讲课时，时间在他身上似乎能倒退二十年，我能看到他年轻时的风度翩翩。在春晓家学习总能吃到些美味，春晓奶奶的身体康复的不错，总要张罗着给我们准备吃食，她用独创的手艺做出的饭菜大家都喜欢。后来春晓继承了秦子枫爱吃的几道菜的手艺。
我不知道这段时光算不算春晓人生中最惬意的回忆，但我记得那段时光我最常能在她的脸上看见笑容，一排整齐的牙齿上弯着一轮新月的笑口，柔顺的半长头发黑的反射阳光，回眸时发丝扬起眩人眼目，那时的她身上亦能散发出阳光的味道。她比以前阳光得多，漂亮得多，潇洒得多，这都得益于他，但他似乎视而不见。
“子枫啊，多吃点。”奶奶夹了一块鸡大腿到秦子枫的碗里，“你不是最喜欢吃这道土豆粉皮炖鸡吗？喜欢就多吃一点！”秦子枫端起碗来接奶奶递过来的菜嘴里说着：“谢谢奶奶！”春晓筷子杵在嘴边想笑有怕别人看见，她的小心思都被奶奶看在眼里。“奶奶，我也喜欢吃你也给我夹一块！”我把碗伸到奶奶的面前撒着娇。奶奶笑着说：“好好！”往我的碗里夹菜。春晓知道我在闹着她玩直拿胳膊轴顶我。张恒十分恶心得学着我的样子端起碗来：“奶奶，我也要嘛！奶奶偏心，都不给人家！”屋里的人都被张恒逗得大笑，我的脚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在他的脚上。
从春晓家出来张恒倚在楼门边堵住出口，伸出鞋面上有脚印的左脚，“杨杨，你这样可不行啊！你得对我负责啊！”我一掌把他从门洞里推出去，“踩你一脚就要对你负责，那，吃人家的饭怎么算呢？”我们俩站在院子里看着刚走出来的秦子枫，他并不打算搭理我们的玩笑。张恒接着说：“反正我们俩再加上杨坤我们是白吃的，但是秦子枫就不一样了，他是吃人家的嘴短，我们是沾了他的光啊！”最后出来的杨坤表示不乐意了：“你们俩是白痴和我无关啊！什么叫‘我们俩再加上杨坤’，既然这样的话就不用加上我了。”张恒：“谁是白痴，不加你怎么行！这里面就属你吃得最多，可不得加上你啊！”“谁吃得多，你吃了三碗饭！”“也就两碗，你才吃了三碗！”......
“哎！你吃得饭是不是都喂了头发了，你看看你，你这头发真是个马尾，马尾巴都没你的头发沉吧！”张恒打量着我的头发，啧啧称奇。“哎~！你沉不沉啊，要不你剪了看看能卖多少钱，我听说真人头发织成发套可值钱了！你剪了，我帮你找销路。够意思吧！”
“行啊，不过得等等。”我回答张恒。
张恒问：“为什么？”
“上次家长会你爸爸不是来了嘛，我看他头顶有点没头发，你以后也得秃吧，我把我的头发留给你，给你做假发！我够意思吧，不要钱，做慈善。”我的解释憋住张恒的嘴，杨坤在一边拍手称快。
张恒憋了半天假装释然，“好好好~，到时候给杨坤也做一顶，天天发胶喷得比头发还重，最容易秃了。”
“不是关我什么事儿，怎么受伤的总是我，不公平！”杨坤一边抗议着，一边抱住张恒和他扭打着玩闹起来。
“你们俩几岁了，傻不傻，还这样玩！”看着男生的小把戏，我一脸嫌弃：“幼稚死了！”
“来来来，一起！”张恒和杨坤左右两边把胳膊肘搭在我的肩上，三个人形成‘凹’字。张恒很开心自己的杰作，“看看，这是一个字啊，前面的秦疯子你猜这是什么字？不理我，杨兄弟，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有事你说话！”
我狠狠地踹了张恒一脚，张恒弯腰揉腿，‘凹’字塌了。我回头对张恒说：“做梦吧你！咱俩只能当姐妹！”
此时春晓趴在卧室的窗前看着黄昏里晚霞中的影子被拉得形变得超长的我们，秦子枫举起手机“咔嚓”照下那片晚霞，春晓的手机相册里也多了一张有男孩的背影的晚霞图。秦子枫没和我们玩闹自顾自地走着，她的眼睛里只有他，眼睛也只能跟着他。
我在j城与同学一起参加艺考时给春晓打过一个电话：“晓儿啊！我不想考了，他们一出手我就觉得没有我什么事啦，我肯定考不上了。”
春晓同样担忧的说：“出来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以前在自己那个小地方感觉良好。但是，你也不要气馁多考几场，机会也总是多一些的。”
“可是我打算回家了，每天奔波在路上，而且总在考场上看见高手的心情真的不是很好，我格外地想家。很多出来艺考的学生身边都跟着爸妈，虽然大多数还是像我们这样自力更生的，但是看见别人有爸妈陪着就格外的想家。打了几次黑车因为有几次赶不上公交车，现在想想真是有些后怕。你呢，还好吗？......春晓？”
那天春晓哭得有些难以自己。她以为自己已经不那么在乎秦子枫了，倘若是情到苦处难下咽，酸涩之味常常反刍。秦子枫失了恋，春晓作为他在上海唯一的亲近之人，陪他压过深夜冷寂的马路，听他絮絮叨叨地忆起他和曾经的恋人的点点滴滴，失恋的他变得可爱啰嗦，陪在他身边的她寒冷孤寂。
“那天他在进考场之前给我买了一杯热奶茶，上面还带着他的味道，我差点以为自己就是他的女朋友了，挤在泱泱考试大军里，我突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了，我有人陪着我，我们互相取暖，我并不孤单，就那么一刻我觉得一切都值了。他考哪个学校我就考哪个学校，我应该是离不开他了，即使他不喜欢我，可是看见他我就觉得幸福，我能怎么办呢？杨杨，我是不是已经无药可救了？”春晓的话里甜丝丝的。
我被春晓的故事感动了，但作为朋友我更多的是无奈，“你可不可以离秦子枫远一点，别吧自己搞的那么悲情，好不好？晓儿，秦子枫是不是给你说了什么啦，你怎么这么执拗......”春晓急切的打断我，“我不和你说了，他叫我去吃宵夜！”我的小灵通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我似乎看见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孩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自己，慌慌张张大半天不见一点成效，还是一副平凡的模样风风火火地跑出去，见到男孩故作镇定的并排走在街上。有那么一个高大深沉的男孩带着一个丁香花一样的女孩在街角路过人群时，他会放慢脚步等稍慢的她一起穿过人群；那个男孩在拥挤的公交地铁上为她用身体隔开一个小角落，她在他的照顾里似乎被贴上了禁止触碰到标签；随身携带保温杯的男孩总在她冻得跳脚时递一杯热饮给她，她低下头饮者热水饮者微笑......我们各自奔赴在寻找前程的路上，大街上遇见的年龄相仿的人都会觉得有着竞争的敌意存在。秦子枫陪在春晓的身边让她有了依靠感，这虚无的依靠左右着她的前程和人生。
校考结束后，同学们都回到学校上文化课，且在煎熬中等待着艺考的成绩。在学校里秦子枫和春晓的关系又回到了往日生疏的样子，春晓从来不把眼睛盯在秦子枫身上，偶尔他路过她身边时她悄悄地撇他一眼。艺考回来后的秦子枫比以前活跃了很多，毕竟现在出现在学校的时间更密集了。高个的男生都坐在后三排的位置，这也是老师上课时最容易躁动的圈位。秦子枫还是很守上课的纪律的，毕竟他是一个家教良好的男生，但是每次有同学的恶作剧成功，秦子枫富有磁性的“哈哈哈”震荡着春晓的芳心。
春晓又开始失眠。春晓这次失眠不同于上次，她撑住让自己不睡觉，整宿整宿地做题看书。秦子枫现在每隔一天都要和张恒去她家补习功课，春晓每次回家总在想见又害怕见到秦子枫的纠结里，艺考回来后春晓冷静了不少，她说秦子枫只是习惯照顾身边的人而已，他对她，如果再多加一点不过是朋友而已。她看见他拿她用过的杯子接水给一个身体不舒服的女孩，她想自己在秦子枫那里没有什么特别。但是春晓依旧坚守着追逐秦子枫的梦想，‘我害怕见到他，害怕自己会想入非非，害怕自己会收到伤害，但是我更害怕见不到他，害怕我的人生里从此没有了这个人，我能怎么办？’春晓这样说过。她努力地学习文化课是想让自己更接近他，更接近他梦想的北京和上海。
春晓接到来自北京一所艺术院校的专业过关通知，喜忧参半。专业课的过关率差不多在2：1，但春晓属于后半部分的，她只能用文化课追平。宿舍的小台灯每夜都会陪春晓到后半夜。
周末春晓爸爸会召集张恒、秦子枫、春晓还有我一起到他家开课给我们补习英语和数学，杨坤没人一起陪闹时也常跟着过来，除了秦子枫和张恒我们都是免费的，春晓爸爸的老好人做派也是让李香兰反感的原因。春晓的爸爸有种老学究气质，他什么知识点张口即来，文言文也能讲解，化学物理公式他脑袋里也有存货，因为当年学校都稀缺英语老师，所以他才任教英语，每当春晓爸爸讲课时，时间在他身上似乎能倒退二十年，我能看到他年轻时的风度翩翩。在春晓家学习总能吃到些美味，春晓奶奶的身体康复的不错，总要张罗着给我们准备吃食，她用独创的手艺做出的饭菜大家都喜欢。后来春晓继承了秦子枫爱吃的几道菜的手艺。
我不知道这段时光算不算春晓人生中最惬意的回忆，但我记得那段时光我最常能在她的脸上看见笑容，一排整齐的牙齿上弯着一轮新月的笑口，柔顺的半长头发黑的反射阳光，回眸时发丝扬起眩人眼目，那时的她身上亦能散发出阳光的味道。她比以前阳光得多，漂亮得多，潇洒得多，这都得益于他，但他似乎视而不见。
“子枫啊，多吃点。”奶奶夹了一块鸡大腿到秦子枫的碗里，“你不是最喜欢吃这道土豆粉皮炖鸡吗？喜欢就多吃一点！”秦子枫端起碗来接奶奶递过来的菜嘴里说着：“谢谢奶奶！”春晓筷子杵在嘴边想笑有怕别人看见，她的小心思都被奶奶看在眼里。“奶奶，我也喜欢吃你也给我夹一块！”我把碗伸到奶奶的面前撒着娇。奶奶笑着说：“好好！”往我的碗里夹菜。春晓知道我在闹着她玩直拿胳膊轴顶我。张恒十分恶心得学着我的样子端起碗来：“奶奶，我也要嘛！奶奶偏心，都不给人家！”屋里的人都被张恒逗得大笑，我的脚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在他的脚上。
从春晓家出来张恒倚在楼门边堵住出口，伸出鞋面上有脚印的左脚，“杨杨，你这样可不行啊！你得对我负责啊！”我一掌把他从门洞里推出去，“踩你一脚就要对你负责，那，吃人家的饭怎么算呢？”我们俩站在院子里看着刚走出来的秦子枫，他并不打算搭理我们的玩笑。张恒接着说：“反正我们俩再加上杨坤我们是白吃的，但是秦子枫就不一样了，他是吃人家的嘴短，我们是沾了他的光啊！”最后出来的杨坤表示不乐意了：“你们俩是白痴和我无关啊！什么叫‘我们俩再加上杨坤’，既然这样的话就不用加上我了。”张恒：“谁是白痴，不加你怎么行！这里面就属你吃得最多，可不得加上你啊！”“谁吃得多，你吃了三碗饭！”“也就两碗，你才吃了三碗！”......
“哎！你吃得饭是不是都喂了头发了，你看看你，你这头发真是个马尾，马尾巴都没你的头发沉吧！”张恒打量着我的头发，啧啧称奇。“哎~！你沉不沉啊，要不你剪了看看能卖多少钱，我听说真人头发织成发套可值钱了！你剪了，我帮你找销路。够意思吧！”
“行啊，不过得等等。”我回答张恒。
张恒问：“为什么？”
“上次家长会你爸爸不是来了嘛，我看他头顶有点没头发，你以后也得秃吧，我把我的头发留给你，给你做假发！我够意思吧，不要钱，做慈善。”我的解释憋住张恒的嘴，杨坤在一边拍手称快。
张恒憋了半天假装释然，“好好好~，到时候给杨坤也做一顶，天天发胶喷得比头发还重，最容易秃了。”
“不是关我什么事儿，怎么受伤的总是我，不公平！”杨坤一边抗议着，一边抱住张恒和他扭打着玩闹起来。
“你们俩几岁了，傻不傻，还这样玩！”看着男生的小把戏，我一脸嫌弃：“幼稚死了！”
“来来来，一起！”张恒和杨坤左右两边把胳膊肘搭在我的肩上，三个人形成‘凹’字。张恒很开心自己的杰作，“看看，这是一个字啊，前面的秦疯子你猜这是什么字？不理我，杨兄弟，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有事你说话！”
我狠狠地踹了张恒一脚，张恒弯腰揉腿，‘凹’字塌了。我回头对张恒说：“做梦吧你！咱俩只能当姐妹！”
此时春晓趴在卧室的窗前看着黄昏里晚霞中的影子被拉得形变得超长的我们，秦子枫举起手机“咔嚓”照下那片晚霞，春晓的手机相册里也多了一张有男孩的背影的晚霞图。秦子枫没和我们玩闹自顾自地走着，她的眼睛里只有他，眼睛也只能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