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羞之怒
止镇，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还是那样的繁荣。
唐错拿回之前请雪叔帮着订制的炼体铁器，与雪语怜出了铁器铺。
扫视着街上的人流，唐错若有所思。
“小错，怎么啦？”
“语怜，你发现没有，止镇，多了些陌生的面孔。”
雪语怜观察了一会儿，也发现了不对劲，对唐错道：“是啊，小错，街上多出来的好多陌生武修，我看不透他们的境界。”
唐错怔怔地，眼神迷茫，不得其解，只感觉如今的止镇有些奇怪。那些陌生武修，蕴丹境、丹霞境很常见，玄微境也不少，有一些，他更是看不透境界。以他曾经玄微境的眼力，那些他看不透境界的修者至少是王境，是摆脱武道修炼天道的道修。
“语怜，我们小心些，别惹着了那些道修。吃了饭，我们赶紧回雾寨。”
唐错牵着雪语怜的手，走向五味酒馆。
五味酒馆，外表普通，却是止镇最有名的酒馆。五味酒馆之所以有名，不在于它的店堂，而在于它能做一桌五色五香五味五型五兽的五道滋味迥异的菜品，更在于它的九酒。
九酒是酒，是五味酒馆的秘酿。
特有的五味菜品，佐上秘制的九酒，两者相得益彰，还被好事修者另作喻意，即九五尊崇，尽在掌控中。难得的是，五味与九酒不算太贵，一般武修都有能力品品五味喝上几盅九酒。
所以，唐错与雪语怜踏进了五味酒馆。
柜台后面，掌柜还是那个掌柜，跑堂的还是那两个小二。
唐错很自然地扫视大堂。
大堂里，已快满座，有客三十余位，陌生修者居多。他能一眼看透境界的修者只有十余位，俱是玄微境高手。其他修者，尽皆是威压布身，激荡着他的神魂，或狼啸虎咆，或深如渊海，或平如凡人。
唐错不敢放肆，目光一扫即收。
看来，这些修者俱是慕名而来，品尝五味与九酒。
“哟，这不是唐错和雪姑娘吗？有两年没见你俩到小店来了。”一个小二哥见是熟人，热情地上前招呼，为俩人寻了张空桌，笑眯眯道：“唐错，雪姑娘，今日还是照旧么？”
“语怜，来个五味，再来两壶九酒，行吗？”唐错向雪语怜询道。这是两人在五味酒馆吃饭的惯常方式。
“嗯。”雪语怜轻轻点点头。对唐错的意见，雪语怜一惯地都支持。
“武二哥，照旧。”唐错道：“我俩可有两年没尝它们的味道了，有点等不及了，帮我们快点啊。”
“好嘞。”武小二应得欢快，张罗去了。
唐错与雪语怜就势落座。
对桌已有客人，是位姑娘。桌上，摆着的酒菜，自然是九酒与五味。姑娘眉清目秀，面若满月，素雅而宁静，正大大方方地品着酒味。一袭红裳似火，却没有火的激烈跳跃，反是奇异地烘托着她淡雅素美的姿容。她，宛若是那冬天里绽放着的一朵红梅，卓卓地芬芳四溢，不慕群芳。
“酒来啰。唐错、雪姑娘，你俩要不先喝着，五味要现做，得等会儿。”武小二端上两壶酒，照例向唐错俩人解释着。
“没事。武二哥，你忙你的。”唐错知道要品尝好味道，不能心急。五味酒馆不会因客人心急，就降低五味的品质。
摆杯，倒酒。唐错一番手忙脚乱。
看着雪语怜呡了一小口九酒后，唐错也端起杯，却是粗鲁猴急得多，微微仰起头，嗞地一声，酒杯已空。
“小小年纪，就学着别人喝酒，倒是生生成了一个小酒鬼。”对桌的红裳姑娘说道，悦耳的声音，直传唐错。
有些杂杂的大堂，静了下来，大家都看向这边，有的笑意盈然，有的眸光里，似乎期望发生一些故事，以此来将酒。
唐错微向一愣，抬起眸光，看向对桌的红裳姑娘。红裳姑娘却并未看向他，依然品着她的酒，尝着她的五味。唐错又转头看了看大堂中的客人，整个大堂里，似乎只有他与雪语怜才是小小年纪。唐错这才知道红裳姑娘说的是他。
一位大叔戏笑道：“小酒鬼，别瞧啦，人家姑娘说的是你呢。大叔我可是一个老酒鬼哦。”说完，也不禁呵呵地笑出声。
大堂里，众人看到唐错的动作和大叔的话，亦是笑意满面。
雪语怜感觉尤若是她的罪过一般，低着头，小脸儿发烫，局促不安起来。五年前，第一次进五味酒馆，还是雪语怜带的路，唐错自始恋上了九酒。从此，他俩每次来到止镇，必进五味酒馆品尝一番。
唐错心头一乐：“这姑娘倒是好心，只是单纯了些。十七八岁，却有玄微境修为，看来是大家族女儿，独自出来闯荡见见世面。”
“姑娘，谢谢你的好心意。只是，我饮此酒有几年了，习惯了。亦如姑娘所说，这几年，这酒真把我养成了一个酒鬼。”唐错看向红裳姑娘，点头示礼，微笑道。
红裳姑娘也是一怔，她未想到对面桌上的那个小酒鬼倒是彬彬有礼的，这么坦诚地说出来。这个小酒鬼倒也不算坏。
“你要喝就喝，关本姑娘何事。这酒，喝一些对你也有好处。”红裳姑娘语气有些凶巴巴的，将她的淡静破坏掉，变成了火一般，秀目仍看着她的酒她的五味。
唐错心底更乐了：“这位姑娘，变化有点快，心地还真不坏，就是真的单纯了。她家里怎么就如此宽心放她出来。”
“这位姐姐，不是的，我们小错不是酒鬼，他平常是不喝酒的。这一次，时间隔得有点久，两年了，才来喝一次，是我有点馋了。”见红裳姑娘有点凶唐错，雪语怜赶紧站起来，向红裳姑娘说道。
纤手中的酒杯顿在空中，红裳姑娘终于将她的目光投向了唐错，又注视着雪语怜，有些哭笑不得。
“小妹妹，你倒是把这个小酒鬼护得狠。小妹妹，我只是说说而已，真没其它。而且，这酒对王境之下的武修真有些好处。小妹妹，你快请坐下。”红裳姑娘有些恨恨地看唐错一眼，无奈地对雪语怜说道。
“小酒鬼，这酒虽好，以你现在的修为不宜多喝。”
唐错很自然地过滤了红裳姑娘的后半句话，接口道：“这酒当然不错，劲道不大，还可活血通脉，溢气补神。对我这种低境界武修来说，九酒不是酒，是难得的补品。我喝的不是酒，喝的灵液，喝出的却是武修境界。更重要的是，它不算多贵。”
接着，唐错举起杯，向方才那个大叔道：“酒鬼大叔，来和小酒鬼碰一杯，如何？”
大叔也是好事之人，举杯隔空虚迎道：“好啊，老酒鬼难得碰上你这样妙的小酒鬼。来，咱两个酒鬼干了这杯。”
唐错又对着红裳姑娘，示威一般，狠狠地嘬下了这杯九酒，仿若是喝下这杯酒真要喝出武修进境。
看着唐错如此这般地又嗞了杯酒，红裳姑娘不禁给唐错气乐了，虎着脸道：“小酒鬼，你倒会如此的诡辩，不似小妹妹那般实诚。”
唐错俩人与红裳姑娘就对着桌，你一言我一语地，一来一往，迅速熟悉起来。
“唐错、雪姑娘，你们的五味来了。”
这时，武二哥端上了唐错俩点的五味。
等武二哥摆好五味后，唐错将每味都夹上一块，放入雪语怜的碗中，道：“语怜，咱们开整。”
“不错，味道还是那个味道，五味还是那个五味。”唐错品尝一遍后，十分满意。
“小妹妹，你乍吃饭也还要罩着面纱，这多不方便。”红裳姑娘也未多想其它的，直接问雪语怜。
听了红裳姑娘的话，雪语怜搁下筷，愣坐在那儿，低下头不说话。
唐错知道红裳姑娘不是故意的，只是奇怪此事而已，也不生气，替雪语怜说道：“姑娘，语怜的脸上有些不便，所以戴着面纱。失礼了，请见谅。”
注视着低着头的雪语怜，唐错又道：“语怜，看着我。”
雪语怜抬起头，看着唐错，双目却已有些湿润。
“语怜，相信我。”唐错盯着雪语怜双眸，坚定地道：“一年内，我会找到灵草，让你恢复如初。你一定要相信我，好吗？”
“嗯，小错，我不信你又信谁。我只是有点难受。”
“来，语怜，咱们也喝酒，再尝尝五味。”
红裳姑娘见自己挑了人家的烦心事，非常尴尬，遂向雪语怜道歉：“这个，小妹妹，很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瞎问一通，请你不要戒意。”
“姐姐，不要紧的。小错会找来灵草，把我治好的。姐姐，刚刚我失礼了，对不起啊。”雪语怜恢复正常了，却也有些不好意思。
“小妹妹，你叫雪语怜是吗？我叫你语怜妹妹，可以吗？我叫梅影寒。”红裳姑娘似毫无心机地道，也不管大堂里还有众多客人，只是感到雪语怜很对她的脾味。
“好啊，好啊！我家就我一个，没有姐姐妹妹。你叫我语怜妹妹，我叫你梅姐姐，哦不，还是叫寒姐姐，好么？”雪语怜对于认了一个姐姐，极是兴奋。
“寒姐姐，妹妹有礼了。”
“语怜妹妹，不用多礼。”
雪语怜与梅影寒相视一笑，姐妹情分尽在不言中。
唐错看得目瞪口呆：“这就算是认姐妹了？这样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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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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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语怜观察了一会儿，也发现了不对劲，对唐错道：“是啊，小错，街上多出来的好多陌生武修，我看不透他们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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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怜，我们小心些，别惹着了那些道修。吃了饭，我们赶紧回雾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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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酒馆，外表普通，却是止镇最有名的酒馆。五味酒馆之所以有名，不在于它的店堂，而在于它能做一桌五色五香五味五型五兽的五道滋味迥异的菜品，更在于它的九酒。
九酒是酒，是五味酒馆的秘酿。
特有的五味菜品，佐上秘制的九酒，两者相得益彰，还被好事修者另作喻意，即九五尊崇，尽在掌控中。难得的是，五味与九酒不算太贵，一般武修都有能力品品五味喝上几盅九酒。
所以，唐错与雪语怜踏进了五味酒馆。
柜台后面，掌柜还是那个掌柜，跑堂的还是那两个小二。
唐错很自然地扫视大堂。
大堂里，已快满座，有客三十余位，陌生修者居多。他能一眼看透境界的修者只有十余位，俱是玄微境高手。其他修者，尽皆是威压布身，激荡着他的神魂，或狼啸虎咆，或深如渊海，或平如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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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些修者俱是慕名而来，品尝五味与九酒。
“哟，这不是唐错和雪姑娘吗？有两年没见你俩到小店来了。”一个小二哥见是熟人，热情地上前招呼，为俩人寻了张空桌，笑眯眯道：“唐错，雪姑娘，今日还是照旧么？”
“语怜，来个五味，再来两壶九酒，行吗？”唐错向雪语怜询道。这是两人在五味酒馆吃饭的惯常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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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错很自然地过滤了红裳姑娘的后半句话，接口道：“这酒当然不错，劲道不大，还可活血通脉，溢气补神。对我这种低境界武修来说，九酒不是酒，是难得的补品。我喝的不是酒，喝的灵液，喝出的却是武修境界。更重要的是，它不算多贵。”
接着，唐错举起杯，向方才那个大叔道：“酒鬼大叔，来和小酒鬼碰一杯，如何？”
大叔也是好事之人，举杯隔空虚迎道：“好啊，老酒鬼难得碰上你这样妙的小酒鬼。来，咱两个酒鬼干了这杯。”
唐错又对着红裳姑娘，示威一般，狠狠地嘬下了这杯九酒，仿若是喝下这杯酒真要喝出武修进境。
看着唐错如此这般地又嗞了杯酒，红裳姑娘不禁给唐错气乐了，虎着脸道：“小酒鬼，你倒会如此的诡辩，不似小妹妹那般实诚。”
唐错俩人与红裳姑娘就对着桌，你一言我一语地，一来一往，迅速熟悉起来。
“唐错、雪姑娘，你们的五味来了。”
这时，武二哥端上了唐错俩点的五味。
等武二哥摆好五味后，唐错将每味都夹上一块，放入雪语怜的碗中，道：“语怜，咱们开整。”
“不错，味道还是那个味道，五味还是那个五味。”唐错品尝一遍后，十分满意。
“小妹妹，你乍吃饭也还要罩着面纱，这多不方便。”红裳姑娘也未多想其它的，直接问雪语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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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错知道红裳姑娘不是故意的，只是奇怪此事而已，也不生气，替雪语怜说道：“姑娘，语怜的脸上有些不便，所以戴着面纱。失礼了，请见谅。”
注视着低着头的雪语怜，唐错又道：“语怜，看着我。”
雪语怜抬起头，看着唐错，双目却已有些湿润。
“语怜，相信我。”唐错盯着雪语怜双眸，坚定地道：“一年内，我会找到灵草，让你恢复如初。你一定要相信我，好吗？”
“嗯，小错，我不信你又信谁。我只是有点难受。”
“来，语怜，咱们也喝酒，再尝尝五味。”
红裳姑娘见自己挑了人家的烦心事，非常尴尬，遂向雪语怜道歉：“这个，小妹妹，很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瞎问一通，请你不要戒意。”
“姐姐，不要紧的。小错会找来灵草，把我治好的。姐姐，刚刚我失礼了，对不起啊。”雪语怜恢复正常了，却也有些不好意思。
“小妹妹，你叫雪语怜是吗？我叫你语怜妹妹，可以吗？我叫梅影寒。”红裳姑娘似毫无心机地道，也不管大堂里还有众多客人，只是感到雪语怜很对她的脾味。
“好啊，好啊！我家就我一个，没有姐姐妹妹。你叫我语怜妹妹，我叫你梅姐姐，哦不，还是叫寒姐姐，好么？”雪语怜对于认了一个姐姐，极是兴奋。
“寒姐姐，妹妹有礼了。”
“语怜妹妹，不用多礼。”
雪语怜与梅影寒相视一笑，姐妹情分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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