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风起于青萍之末（十五）
“灭了、风间一族……去黄泉洞放火……！？”司徒腾呆若木鸡，眼前的少年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虽然有所隐瞒且异于常人，总体来说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
少年回头一笑，如桃花初绽，“只不过一怒之下杀光了族内的男人，对于靠血脉传承的他们来说，相当于灭族了吧。至于黄泉洞，在下听说那附近闹鬼，就好奇去看看，放火其实是失火啦，虽然原因还是在下。不过似乎真的有鬼，在下被吓了一跳才火把脱手的，这个仇结的有点冤。不过也无所谓，能用刀子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少年笑盈盈的打量他，不动声色的转换话题，“司徒大哥，闭关成果还满意吗？”
司徒腾点了一下头。
少年竖起左手食指，“首先，要弄清‘发动条件’。在下以前遇见过一人，他的才能为‘起风’，‘发动条件’是打喷嚏，这日子过得可太辛苦了。”
“我似乎没有条件限制。”
少年随着话语一根一根竖起右手手指，“第一，你要活着。第二，需要体力支持。第三，意识清晰。别笑，并非所有的才能都需要这三项条件，也有人唯独在睡眠中或者濒死时方可发动。”
司徒腾思索一会儿，表示理解，示意少年继续。
少年接着竖起左手中指，“其次，必须尽快弄清‘无法发动才能的情况’。打喷嚏发动才能的那位老兄，一旦吃了辣椒，才能便会丧失至少十二个时辰。对于想过寻常生活的他来说，这是救赎，但对于司徒大哥来说，战到中途突然失去才能，是噩梦吧。”
这是一个大问题，但司徒腾并非过于担忧，除了才能以外，点滴积累的内劲、千锤百炼的身体、临危不乱的特质都是他所自豪的。
“最后，是否存在‘极限’及‘反噬’。一旦超过使用极限，便会对自身产生反噬，这也是需要避免的。我的亲族中，有个孩子的才能为‘控制疼痛’，一旦发动时间过长，‘反噬’效果为即刻失去自身五感。”
这点引起司徒腾警戒。突然失去才能他不怕，但若发生什么奇怪的‘反噬’，比方失去五感，他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少年见司徒腾皱眉便笑了，“在下说的这些，并非每个拥有才能的人都会有，我认识的人中也有没‘发动条件’、‘一辈子都不存在无法发动的情况’、‘从未达到过极限’、‘不知反噬为何物’者，虽然她的才能只是‘辨别谎言’，却是个没有弱点的人。”
“那……绯小弟的才能是什么？”
这是一个敏感问题，司徒腾装作不经意的问出来，少年微笑着摇头，“在下并无才能。”
司徒腾不打算追问，少年对他有恩，对方不想说也不好强迫，再者，他真的没把握翻脸后可以在武力上胜过一筹。
少年想了想，“在下确实拥有异于常人的力量，所以一直有意与有‘才能’的人结交，但越是深究越是觉得与‘才能’不同，不可归为‘才能’一类。给司徒大哥看看也无甚不好，还请司徒大哥说说你的看法。”
得到司徒腾首肯后少年闭目，集中精神，渐渐地，眉心出现一点绯红色的光，光芒艰难扩散，最终形成圆形光壁，直径与少年身高相近。
少年睁开眼睛，隔着光壁看去，一片凄迷绯红，惊得司徒腾说不出话。
“这就是在下的极限了。”
司徒腾伸手触摸光壁，从手指上没有传来触摸到物质的实感，但却明显不同。类似于术士的结界，但又与灵力无关，只能以精神感应。手继续往前伸，突破光壁，一下子仿佛从空气进入到水中，司徒腾感受到不小的阻力，这还是少年放行的结果，若他有意抵抗，司徒腾的手怕是伸不进来。
司徒腾从山壁上摘了两片植物叶子，高举过头顶同时放手，一片叶子在光壁外坠落，一片叶子穿透光壁坠落，两片叶子并无出现什么明显不同。他一把抓来愣愣看着他们的小螣，这小家伙一触碰到光壁就嚎啕大哭，本能的畏惧的不得了。之后又陆陆续续进行若干实验，其结果：光壁内植物不受影响、蝴蝶和小虫子能飞行但速度灵活度降低、青蛙进入冬眠状态、松鼠、山猫表现得惊恐不安、小腾蛇哭爹喊娘问候了司徒腾十八代、人则出现异常大的抵触情绪，用体验者司徒腾的话来说——仿佛我不再是我的主宰。
以这句话为契机，少年尝试在光壁内对司徒腾下简单的命令，比方抬手、握拳、闭眼，皆无特殊，就算司徒腾完全放松身体以最大限度解除抵抗，命令都不起效，之后又用小螣和动物做实验，亦无效，可想并非命令式的能力。
少年收起光壁的前一刻，望着山洞里让小腾蛇为了试验抓回来的若干动物，“今天晚餐非常丰盛啊，你们想吃煮的还是烤的？”
司徒腾与小腾蛇脸色齐齐一变，危机感突然降临，让他们谨慎的选择沉默，直到少年完全撤去光壁，疑惑问道，“怎么了？”
司徒腾将方才的感受如实告知，“并非命令式，是疑问式，强制性的力量包含在问题中。”
少年在无意中发现自己的能力，而后耗费数年时间摸索探究，如今还是第一次找对方向。这下可苦了司徒腾和小腾蛇了，彻夜被当成试验对象，甚至数次一言偏差与地府大门擦身而过。
凌晨，少年满意的欣赏日出。小腾蛇累坏了也吓坏了，蜷在阴暗角落睡觉。司徒腾难得一脸憔悴，喉咙干涩，“领域，属于你的领域……”
“什么？”
“在光壁内的这个领域，跳脱出天地常理，开创了属于你的全新法则。异于‘才能’，该有个新名称。”
“‘领域’吗，听起来感觉不坏。”
司徒腾深吸了一口清早的好空气，“虽然限制繁多，范围微小，但凡法则层面上的攻击，没有参透天地真理、领悟无上法则之人，挡无可挡。”
“也就是说，唯有悟道有成者可破解？”
“仅限人族范围。”见识过海族三公主，司徒腾脑中一些上古传说苏醒了，原以为是故事中的传奇物种活生生出现在眼前，他的眼界宽广了，思考问题不再局限于同族之间，特别是这条汇聚了百族精英的试练路。
少年了然，回眸一笑，“多谢司徒大哥，在下外出一趟。”
要去“试刀”吧。少年走后，司徒腾盘坐休息，他需要整理一下近几天发生的事。
少年在小试“领域”时被一场雷劫吸引，而后发现几名有组织的追踪者，顺藤摸瓜锁定近期风云人物——小獐子。五十米外惊鸿一瞥，目睹苏琢出手的刹那，他心惊：没想到，竟然流传下去了——风间指，斩字诀！少年没有过多停留，追踪古族女子一段路，最终还是追丢了。
少年回到山洞，小腾蛇被闹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小獐子？啊啊，嗯，有这回事，她曾路过我的领地，我在她身上种有印记，现在要追？”
“现在不动手就晚了。”少年用询问的目光望向司徒腾。
“我决意走到终点。”司徒腾给出答案，爽快道，“带路，助你一臂之力！”
碧绿湖泊犹如翡翠点缀在幽深的山谷间，形如满月，湖畔一间孤零零的小茅屋。夕阳下，小獐子被迫现出原形拴在屋前。身穿白衣的古族女子站在湖畔吹箫，箫声哀婉凄怆，久久不散。天色渐晚，她回屋用木碗装了一些灵芝仙草放到小獐子面前，再度望向湖边，一言不发。
小獐子似乎生来少根筋，一边大嚼灵芝仙草，一边不怕死的搭话，“我知道你是谁，我爹跟我提过你！这里就是月湖对吧，今儿个大望月夜，通向第二关卡的门会打开没错吧？！”
“月湖碧涛，红叶轻飘，与君把酒度良宵。醉眼吹萧，如梦颠倒，三生石上刻痴扰。时光忽老，残阳艳好，君在何方可安好？”呢喃着，一滴泪滑落脸庞，打湿了屋前台阶。
小獐子愕然，乖乖闭嘴，好歹也是只雌的，对此情此景没辙。
沉默直到夕阳落下，古族女子侧颜看了小獐子一眼，轻声道，“前途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小獐子撇撇嘴，“我知道我实力太差劲，但没规定实力差的就不能继续努力！能活到今日我也有我的本事。古族姐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可以选择放弃，但不可以放弃选择！我选择走自己的试练路，是死是活、是悔是恨与旁人无关！”
古族女子若有所思，最终仍是认为不值得。四方仙剑接连震鸣，有不少人在破剑阵，古族女子不为所动。作为月湖的守护者，只要能在正确的时间通过剑阵，她都认为是具有挑战下一关实力的试炼者。但是，像小獐子这种身怀作弊道具的试炼者，她就不能放行了，“不交出从你父亲那里偷来的传送祭台，不会让你过关。”
小獐子失声大叫起来，“为什么你知道我是偷的！”
“不单偷盗祭台，进入试炼古路也未经你父亲同意。”
“吓！姐姐你是何方神圣！？”
“……你父亲憎恨这条路，不会让后代再踏入。”
小獐子闻言，表情严肃固执起来，“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才来的！自试练路出世，凡通过者无一不成为赫赫有名的王者霸者，但却都不约而同的对这条路存在的真正意义缄口不提。那么多的入口，无碍千万年时光，分布于九天九幽十地，莫名吸引着每一个时代各个种族的年轻高手，这不是一件寻常事！阴谋！绝对是天大的阴谋！”
古族女子淡淡向北方望去，在海族三公主的率领下，海族九名试炼者最先突破剑阵。那些人见到她先是一愣，继而明悟，在月湖外设阵，又居住在月湖边，除了第一关守护者，不会是别人了。九名海族之后，司徒腾、花开绯、小腾蛇有幸沾光借道。海族还没走到湖边，由妖兽两族组成的同盟自西方破入。
双方毫无废话，相遇即战。
少年回头一笑，如桃花初绽，“只不过一怒之下杀光了族内的男人，对于靠血脉传承的他们来说，相当于灭族了吧。至于黄泉洞，在下听说那附近闹鬼，就好奇去看看，放火其实是失火啦，虽然原因还是在下。不过似乎真的有鬼，在下被吓了一跳才火把脱手的，这个仇结的有点冤。不过也无所谓，能用刀子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少年笑盈盈的打量他，不动声色的转换话题，“司徒大哥，闭关成果还满意吗？”
司徒腾点了一下头。
少年竖起左手食指，“首先，要弄清‘发动条件’。在下以前遇见过一人，他的才能为‘起风’，‘发动条件’是打喷嚏，这日子过得可太辛苦了。”
“我似乎没有条件限制。”
少年随着话语一根一根竖起右手手指，“第一，你要活着。第二，需要体力支持。第三，意识清晰。别笑，并非所有的才能都需要这三项条件，也有人唯独在睡眠中或者濒死时方可发动。”
司徒腾思索一会儿，表示理解，示意少年继续。
少年接着竖起左手中指，“其次，必须尽快弄清‘无法发动才能的情况’。打喷嚏发动才能的那位老兄，一旦吃了辣椒，才能便会丧失至少十二个时辰。对于想过寻常生活的他来说，这是救赎，但对于司徒大哥来说，战到中途突然失去才能，是噩梦吧。”
这是一个大问题，但司徒腾并非过于担忧，除了才能以外，点滴积累的内劲、千锤百炼的身体、临危不乱的特质都是他所自豪的。
“最后，是否存在‘极限’及‘反噬’。一旦超过使用极限，便会对自身产生反噬，这也是需要避免的。我的亲族中，有个孩子的才能为‘控制疼痛’，一旦发动时间过长，‘反噬’效果为即刻失去自身五感。”
这点引起司徒腾警戒。突然失去才能他不怕，但若发生什么奇怪的‘反噬’，比方失去五感，他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少年见司徒腾皱眉便笑了，“在下说的这些，并非每个拥有才能的人都会有，我认识的人中也有没‘发动条件’、‘一辈子都不存在无法发动的情况’、‘从未达到过极限’、‘不知反噬为何物’者，虽然她的才能只是‘辨别谎言’，却是个没有弱点的人。”
“那……绯小弟的才能是什么？”
这是一个敏感问题，司徒腾装作不经意的问出来，少年微笑着摇头，“在下并无才能。”
司徒腾不打算追问，少年对他有恩，对方不想说也不好强迫，再者，他真的没把握翻脸后可以在武力上胜过一筹。
少年想了想，“在下确实拥有异于常人的力量，所以一直有意与有‘才能’的人结交，但越是深究越是觉得与‘才能’不同，不可归为‘才能’一类。给司徒大哥看看也无甚不好，还请司徒大哥说说你的看法。”
得到司徒腾首肯后少年闭目，集中精神，渐渐地，眉心出现一点绯红色的光，光芒艰难扩散，最终形成圆形光壁，直径与少年身高相近。
少年睁开眼睛，隔着光壁看去，一片凄迷绯红，惊得司徒腾说不出话。
“这就是在下的极限了。”
司徒腾伸手触摸光壁，从手指上没有传来触摸到物质的实感，但却明显不同。类似于术士的结界，但又与灵力无关，只能以精神感应。手继续往前伸，突破光壁，一下子仿佛从空气进入到水中，司徒腾感受到不小的阻力，这还是少年放行的结果，若他有意抵抗，司徒腾的手怕是伸不进来。
司徒腾从山壁上摘了两片植物叶子，高举过头顶同时放手，一片叶子在光壁外坠落，一片叶子穿透光壁坠落，两片叶子并无出现什么明显不同。他一把抓来愣愣看着他们的小螣，这小家伙一触碰到光壁就嚎啕大哭，本能的畏惧的不得了。之后又陆陆续续进行若干实验，其结果：光壁内植物不受影响、蝴蝶和小虫子能飞行但速度灵活度降低、青蛙进入冬眠状态、松鼠、山猫表现得惊恐不安、小腾蛇哭爹喊娘问候了司徒腾十八代、人则出现异常大的抵触情绪，用体验者司徒腾的话来说——仿佛我不再是我的主宰。
以这句话为契机，少年尝试在光壁内对司徒腾下简单的命令，比方抬手、握拳、闭眼，皆无特殊，就算司徒腾完全放松身体以最大限度解除抵抗，命令都不起效，之后又用小螣和动物做实验，亦无效，可想并非命令式的能力。
少年收起光壁的前一刻，望着山洞里让小腾蛇为了试验抓回来的若干动物，“今天晚餐非常丰盛啊，你们想吃煮的还是烤的？”
司徒腾与小腾蛇脸色齐齐一变，危机感突然降临，让他们谨慎的选择沉默，直到少年完全撤去光壁，疑惑问道，“怎么了？”
司徒腾将方才的感受如实告知，“并非命令式，是疑问式，强制性的力量包含在问题中。”
少年在无意中发现自己的能力，而后耗费数年时间摸索探究，如今还是第一次找对方向。这下可苦了司徒腾和小腾蛇了，彻夜被当成试验对象，甚至数次一言偏差与地府大门擦身而过。
凌晨，少年满意的欣赏日出。小腾蛇累坏了也吓坏了，蜷在阴暗角落睡觉。司徒腾难得一脸憔悴，喉咙干涩，“领域，属于你的领域……”
“什么？”
“在光壁内的这个领域，跳脱出天地常理，开创了属于你的全新法则。异于‘才能’，该有个新名称。”
“‘领域’吗，听起来感觉不坏。”
司徒腾深吸了一口清早的好空气，“虽然限制繁多，范围微小，但凡法则层面上的攻击，没有参透天地真理、领悟无上法则之人，挡无可挡。”
“也就是说，唯有悟道有成者可破解？”
“仅限人族范围。”见识过海族三公主，司徒腾脑中一些上古传说苏醒了，原以为是故事中的传奇物种活生生出现在眼前，他的眼界宽广了，思考问题不再局限于同族之间，特别是这条汇聚了百族精英的试练路。
少年了然，回眸一笑，“多谢司徒大哥，在下外出一趟。”
要去“试刀”吧。少年走后，司徒腾盘坐休息，他需要整理一下近几天发生的事。
少年在小试“领域”时被一场雷劫吸引，而后发现几名有组织的追踪者，顺藤摸瓜锁定近期风云人物——小獐子。五十米外惊鸿一瞥，目睹苏琢出手的刹那，他心惊：没想到，竟然流传下去了——风间指，斩字诀！少年没有过多停留，追踪古族女子一段路，最终还是追丢了。
少年回到山洞，小腾蛇被闹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小獐子？啊啊，嗯，有这回事，她曾路过我的领地，我在她身上种有印记，现在要追？”
“现在不动手就晚了。”少年用询问的目光望向司徒腾。
“我决意走到终点。”司徒腾给出答案，爽快道，“带路，助你一臂之力！”
碧绿湖泊犹如翡翠点缀在幽深的山谷间，形如满月，湖畔一间孤零零的小茅屋。夕阳下，小獐子被迫现出原形拴在屋前。身穿白衣的古族女子站在湖畔吹箫，箫声哀婉凄怆，久久不散。天色渐晚，她回屋用木碗装了一些灵芝仙草放到小獐子面前，再度望向湖边，一言不发。
小獐子似乎生来少根筋，一边大嚼灵芝仙草，一边不怕死的搭话，“我知道你是谁，我爹跟我提过你！这里就是月湖对吧，今儿个大望月夜，通向第二关卡的门会打开没错吧？！”
“月湖碧涛，红叶轻飘，与君把酒度良宵。醉眼吹萧，如梦颠倒，三生石上刻痴扰。时光忽老，残阳艳好，君在何方可安好？”呢喃着，一滴泪滑落脸庞，打湿了屋前台阶。
小獐子愕然，乖乖闭嘴，好歹也是只雌的，对此情此景没辙。
沉默直到夕阳落下，古族女子侧颜看了小獐子一眼，轻声道，“前途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小獐子撇撇嘴，“我知道我实力太差劲，但没规定实力差的就不能继续努力！能活到今日我也有我的本事。古族姐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可以选择放弃，但不可以放弃选择！我选择走自己的试练路，是死是活、是悔是恨与旁人无关！”
古族女子若有所思，最终仍是认为不值得。四方仙剑接连震鸣，有不少人在破剑阵，古族女子不为所动。作为月湖的守护者，只要能在正确的时间通过剑阵，她都认为是具有挑战下一关实力的试炼者。但是，像小獐子这种身怀作弊道具的试炼者，她就不能放行了，“不交出从你父亲那里偷来的传送祭台，不会让你过关。”
小獐子失声大叫起来，“为什么你知道我是偷的！”
“不单偷盗祭台，进入试炼古路也未经你父亲同意。”
“吓！姐姐你是何方神圣！？”
“……你父亲憎恨这条路，不会让后代再踏入。”
小獐子闻言，表情严肃固执起来，“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才来的！自试练路出世，凡通过者无一不成为赫赫有名的王者霸者，但却都不约而同的对这条路存在的真正意义缄口不提。那么多的入口，无碍千万年时光，分布于九天九幽十地，莫名吸引着每一个时代各个种族的年轻高手，这不是一件寻常事！阴谋！绝对是天大的阴谋！”
古族女子淡淡向北方望去，在海族三公主的率领下，海族九名试炼者最先突破剑阵。那些人见到她先是一愣，继而明悟，在月湖外设阵，又居住在月湖边，除了第一关守护者，不会是别人了。九名海族之后，司徒腾、花开绯、小腾蛇有幸沾光借道。海族还没走到湖边，由妖兽两族组成的同盟自西方破入。
双方毫无废话，相遇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