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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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我的事业

    盛朗大学的专业是医学,在25岁时就拿了博士后的学历,也成为医院的一把手,但他在30岁时就辞职回学校做了老师。

    因为资格颇老,30岁那年被评为副教授,又在31岁的时候被评为正教授。

    说起盛朗的一生,很顺利。

    但我知道,这个顺利是自己拿的努力拼搏的,因为没有所谓的天才,也没有所谓的不劳而获,一切都是凭借自己的努力所得的。

    盛朗在我心里与任何人都不同,我把他放在一个禁欲的世界里,这个禁欲的世界是不食人间烟火,他就似一个孤寂的神。

    神是不需要七情六欲的。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盛朗的声音似从遥远的那方传来,他道:“想学便学了。”

    我哦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盛朗的表达能力很强,一堂课下来讲的很顺利,我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从这些学生灼目的眸光中,我看到了崇拜。

    盛朗随我一起出校,在车上的时候他淡淡的问了一句,“下午要去南京吗?”

    我略为惊讶,“你怎么知道?”

    盛朗沉默不语,我又说:“下午去南京看看哥哥,明天就坐飞机回爱尔兰。”

    我可能会违背时家总裁以及苏淮楠的意愿提前离开,毕竟我在这待不下去。

    而且我回爱尔兰后要去米国,奥斯那方给了任务,我必须得到场……这个团队做任何事都是一起的,即使发生什么危险也是不会丢下兄弟的,他们的信仰,便是守护兄弟。

    我喜欢冒险的东西,喜欢深入危险的地方去做任务,这最开始的启蒙老师是苏淮楠,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也给我介绍了许多资源,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观念一半都是他给的,我所有的事,唯一知道的也只有苏淮楠。

    他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所有的秘密都摊开给他的,除开他,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是谁。

    应该说,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昨天刚回国的,明天就走吗?”他问。

    我轻声的说:“盛朗哥哥,我在国内待着不知道该做什么,我的……”

    我的事业,都不在国内。

    这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在他们的眼中,我的事业太过苍白。

    可是我却明白,我的事业是需要我一生去奋斗的,哪怕过程是那么的艰辛。

    “以寒,你如今22岁,年底就满23,在这23年的人生里,你几乎隔绝了你的亲人,你似完成任务一般,每年只是回家看望他们几次,而我……你更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虽然我并不是你的亲哥哥,但好歹是一家人,我虽然没有看着你长大,但在你出生的第一个月我便认识了你,我是想守护你这个妹妹的,但你在十年的时间只与我见了十次,这十次都是在新年的那天,几乎没有说上话。”

    我一愣,盛朗怎么突然说这个?!

    “以寒,你的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在实验室里我一直都想着盛朗的话,隔了这么多天我一直难以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小艾斯,在想什么?”

    肩膀被人勾住,裸露的肩膀一直被他粗糙的大掌摩擦,我摇摇头用英语说:“没什么。”

    勾住我肩膀的人是一名情报局退役的特工,他是典型的白人,身材高壮结实。

    名字,琼斯。

    我们这个团队有八个人,有的负责网络攻破,有的负责格斗,都是一等一的能手,都是从世界各地汇集在一处的,各司其职。

    我们统一听命,“火星”组织的领导。

    虽然听命于“火星”,但我们并不是这个组织的手下,而是拿钱办事罢了。

    只要“火星”给的起钱,我们就做。

    “看你在出神,想****了吗?”米国人说话直接,他手掌拉开我的背心看了眼我的里面,笑道:“胸挺小的,下面痒了吗?要不要我们现在去隔壁解决解决?我保证让你爽。”

    我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他捂住痛苦道:“小艾斯,你这力道也太恨了吧?”

    我说:“嘴巴放干净。”

    琼斯举起手道:“我很规矩的。”

    我们的名字统一有个斯字,奥斯,琼斯,艾斯……八个名字都有斯,领头的是个黑人,他的名字德斯,他道:“出发吧。”

    我们拿起武器散开。

    我们团队的工作就是拿着“火星”想要的东西,再用这个东西换等额的金钱。

    换的金钱八人平分。

    一次任务结束以后大家会把一部分的钱存在银行,剩下的就去挥霍干净。

    没钱的时候就会再接任务。

    大家都舍得花钱,因为每次任务的成功都是拿命换的,知道我做这事的只有苏淮楠。

    “火星”这次下派的任务很惊险,我们八人被捕了两人,我匆匆的逃脱回米国。

    被捕的是琼斯与另外一个伙伴。

    我们协议过,无论谁发生了什么,无论关系再怎么差劲,我们都要一致对外。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救琼斯他们。

    我刚逃回米国的那天,我的助理找到我道:“部长,参议院主席现在找你。”

    我虽然23岁,但我是米国年轻一辈中职位最高的,我在米国拥有很高的权力。

    我很疑惑,主席找我做什么。

    我见到他时,他正凝着一张脸,随即拿出一张照片给我,问道:“是你吗?”

    这张照片是我在外地执行任务时被摄像头偷拍的,很模糊,也不能完全确认是我。

    我笑说:“真遗憾,并不是。”

    “是吗?有人指证你。”

    我镇定道:“得拿出证据才行。”

    琼斯他们永远不会指证我。

    与他待了一个钟头,我一直都没承认,他话锋中想给我压力,但都被我忽视。

    现在,最重要的是打死都不承认。

    “时卿,你是米国华人……你现在的职位是你背后所有的势力推起来的,所以你现在所处的位置与你的能力并不匹配,我奉劝你一句,用中国的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所推行的政策在米国行不通,也没人会在意你的话,想要安安稳稳的下去,就听上面的话。”

    “主席,我只是求民主、自由。我希望米国政府能还叙利亚民众一份和平以及别干涉我……”

    “时卿,你终归太年轻。”他打断我。

    三天过去,琼斯依旧在监狱里,奥斯决定冒险闯入监狱救他,随着一起的是我们剩下的五人,我们挑选了四辆赛车等在监狱外。

    奥斯说:“天黑就动手。”

    距离天黑也就几十分钟的事情。

    救人,一定要花费巨大的财力,我们从“火星”购买了大量的军火放在后车箱里。

    赛车技术最好的是德斯,我们的老大,但他坐在我的车上,命令我开车。

    我听从他的吩咐把车直接开进监狱,监狱的大门已经被奥斯他们炸了,火花燃烧、掉落,我所开的赛车直接停在琼斯的牢房前。

    周围警察遍布,枪火密集,我用三角巾遮住脸颊拿着两把手枪下车,我永远都知道该怎么杀人,该以怎样的方式让他们沉寂的死去,这些是苏淮楠从小教给我的。

    苏淮楠会很多惊奇的东西,但格斗、握枪却不在行,他不在行的东西他会请老师教我,更会带我去危险的地方磨炼。

    他严肃的说:“你既然想保护这个世界,那你得有保护这个世界的资本,首先你得先保护自己,以寒,你未来要抗争的是居心叵测的米国政府,你要抗争的是那些霸权主义,你必须要有力量,这个力量并不是家族所赋予你的,而是你自己赋予自己的。”

    苏淮楠说的没错,自己赋予自己的。

    没人能够威胁我的生命。

    我如今在米国的身份地位,其实说到底是身后的家族堆积起的,参议院主席说的没错,我的地位与我的能力的确并不匹配!

    但不匹配又如何?!

    我一定要咽住他们的喉咙!

    我麻溜的杀人,琼斯到我身边笑道:“我以为你不会救我,但我低估了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等这里结束后我们回酒店干一场?”

    琼斯永远都这么嘴贱。

    我没有搭理他,他伸手拍了拍我的屁股,我直接一枪打在他的脚下,他退后一步道:“镇定,小艾斯,我就是开个玩笑。”

    我冷道:“滚!”

    他作投降状,立即去帮奥斯。

    开着赛车离开,德斯瞧见我苍白的脸色道:“你受伤了,我们暂时要离开米国。”

    “德斯,我要回中国。”

    德斯道:“直升机送你。”

    德斯派人直接把我送到了a市,如今我能去的地方只有a市……不知为何,我此刻很想见盛朗,很想见那个我记忆中的小哥哥。

    到底从何时开始,我们就疏离了呢?

    大概四岁以后他再也没有主动的抱过我,而我那时又不知道为何,再也没有依赖过他。

    我从小聪明,这是所有人对我的评价,可是没有人知道,我倘若愚笨点就好了。

    愚笨点,心里就不会装太多的事。

    装着那些事,还要极力的掩藏。

    没有人像我这般矛盾,可是苏淮楠说,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政治家的素养就是要做到凛冬将至,风雨交加时,安之若素。

    苏淮楠教我的,我都做到了。

    可是,我却开心不起来。

    但是信仰这个东西,与开心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