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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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他的提问

    临近下午的时候,段北庭开车去学校接儿子,我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段郁年就跑到我的身边躺下,我伸手搂住他的身子问:“想妈妈吗?”

    “嗯,妈妈想清辞吗?”

    “嗯,清辞是妈妈的儿子,妈妈肯定想。”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对他说:“让爸爸去做饭?”

    段郁年偏头,笑道:“妈妈让你去做饭。”

    段北庭宠溺的笑了笑,问:“想吃什么?”

    段郁年转回头问:“妈妈想吃什么?”

    “清辞喜欢的,妈妈都喜欢。”

    段北庭离开房间以后,我伸手摩擦着他手腕间的手镯道:“这个是妈妈给你们的礼物,上面还有你的名字,你有偷偷的瞒着妈妈取下来过吗?”

    段郁年摇摇头道:“盛朗哥哥才知道密码。”

    他解释:“我让盛朗哥哥改了一个和妹妹一样的密码,这个密码只有盛朗哥哥知道,所以我是取不下来的,除非是盛朗哥哥亲自给我取。”

    我笑问:“你就这么相信盛朗哥哥?”

    “嗯,因为他是我的哥哥啊。”

    段郁年的这句话,让我心里暖暖的。

    我笑说:“盛朗哥哥对清辞与以寒最好,所以清辞也要对盛朗哥哥很好,这样才公平知道吗?只有这样哥哥心里才会开心,妈妈也才会开心。”

    “妈妈,为什么盛朗哥哥喊你姑姑?”

    段郁年的问题很简单,我仔细的解释说:“盛朗哥哥如今十五岁,而妈妈三十岁,盛朗哥哥喊妈妈就显得我老了,所以喊姑姑最合适。”

    “哦,以寒还没有长大所以这个手镯她戴不上,盛朗哥哥说等以寒七岁左右的时候就可以戴了,他也说这个是只有我们三个才有的,就连萧一诺与除夕都没有,所以要让我好好的珍惜。”

    “一诺与除夕没有,因为他们只是妈妈的侄儿,但他们有时琛舅舅打造的项链,而这个你们三个就没有啊,所以这个是信物……怎么说呢?往小了说,你们三个才是我的亲生骨肉,往大了说我们都是时家人,这一辈子都要互相扶持的。”

    “清辞,你要记住,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保护段家、时家所有的人,而以寒与除夕便是你们几个哥哥要付出一切都需要保护的珍宝,你懂吗?”

    “我懂,她们是妹妹。”

    段北庭做好饭时我因胃口太差吃了两口就放弃了,趁着段北庭陪段郁年读书的时间,我让阮庭给我送了一瓶安眠药,我吃了两颗就睡下。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天明,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在一侧看书的段北庭,在晨曦的渲染下他的皮肤那么的折射着光辉,那么的令人耀眼。

    段北庭见我醒来,他放下书上床抱着我的身体,问:“怎么样?心里很难受吗?”

    我摇摇头解释:“只是胃口差了。”

    “以后胃要好生的养着,别说是胃,以后你身体的每一处都要好生的养着,我再也不允许你有半分的差错,运儿,我以后会好生的养着你。”

    我嗯了一声说:“我知道。”

    段北庭把我搂进他的怀里,他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我的脸,随后扒开我的衣服,我的身体就这样完完全全的暴露在晨曦微光之下。

    我内心烧着一把火,而火源的尽头是他灼目的光芒,我偏过脑袋说:“得你伺候我。”

    “懒鬼,一直都是我伺候的你。”

    段北庭的嗓音带了一丝哀怨,再加上他手指的碰触,我闷哼了一声说:“我很累。”

    我很累,身体没劲的感觉。

    我明白,我的体质差到极致。

    段北庭把我平放在床上,随后身体压上来吻着我的唇瓣,吻着我的额头,一路向下吻着我的锁骨、胸口、腹部、直到……我摁住他的脑袋,求饶道:“轻点,庭儿,那儿碰不得,我很难受。”

    “乖,别怕,也别忍着。”

    段北庭修长的手指分开我的双腿,他轻轻的咬了咬,我哼哼唧唧的叫出声,突然就委屈的流下眼泪,十年的时间我们彼此分离了太长的时间。

    我与他,真正在一起的时光没有三年。

    我与他相聚的时间太短暂。

    所以,他对于我来说即熟悉又陌生。

    可是却像毒药,一直吸引着我进去!

    我抬起双腿放在他的肩膀上,他身上的白色衬衣瞬间的凌乱……段北庭是很英俊的男人,轮廓侧脸很完美,再加上如今三十五岁,他比想象中的更有男人味,荷尔蒙爆棚,更懂得如何去吸引人,再说他习惯利用自己的优势。

    他也知道,我拒绝不了他。

    是的,我一直都拒绝不了段北庭。

    无论是从身体,还是从内心。

    我手指摸着他的肩膀,段北庭抬起脑袋吻上我的唇瓣,舌尖卷着我的游走,我眯着眼呆呆的望着他,这种久违的感觉犹如潮水般的淹没了我。

    久违的什么感觉?!

    快感、激情、魅力!

    我几乎差点就忍不住了。

    我双腿轻轻的勾住他的腰,感叹的说:“庭儿,你总是这样,用着自己的法子令人妥协。”

    他柔柔的嗓音问:“这些,席宸锡会做呢?”

    我顿住,不知道该怎么接他这个话。

    席宸锡永远不会这样做。

    与他为数不多的两次做爱,他都是以霸道的姿势,席宸锡不会像他这般的伺候人。

    我默住,段北庭却不依不饶道:“嗯?”

    “庭儿,他很霸道,这就是答案。”

    段北庭沉默了,他开始一个劲的要我,我咬住唇瓣承受着他的热情,心里就开始恍惚了。

    一阵阵的快感被空虚占领,我与段北庭的关系很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的。

    他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讨好我。

    可是这份讨好,已经磨灭了他的性格。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一定会吃醋,会不依不饶的询问着席宸锡的事,会与我置气,可是他现在不会了。

    说到底,是段北庭怕了。

    他怕我再从他的身边离开。

    我忽而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他的额头有汗水,我伸手擦拭着他的额头,轻声道:“庭儿,我爱你,这份爱很沉重也很美好。”

    我与段北庭,这辈子注定彼此纠缠!

    以寒回国以前,胡老将军的事闹得不可收拾,时、段、薄、陈四家的娱乐头条都打上了他的印记,闹得整个国内人心惶惶,开始声讨胡老将军。

    他想躲,也没有法子躲了。

    薄颜收集的证据也指向了高同,利用高同的弱点我们强制性的让他指认胡老将军。

    可所谓,他现在已经是兵临城下。

    已经是无路可走。

    在躲了两日的时间,胡老将军亲自打电话给我,语气义正言辞道:“时运,我们见一面。”

    我压根不愿意见,但还是去了。

    我换了一身厚实的羽绒服坐在咖啡厅里等着胡老将军,他按时按点的坐在我的对面。

    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脸上甚至有一道伤疤,听段北庭说,胡老将军所有的一切都是从战场上亲手打下的江山,曾经很令段北庭崇拜。

    但就是一个令段北庭崇拜的人,竟然会杀他。

    胡老将军坐在我的对面自顾自的叫了一杯白水,等服务生下去以后,他才笑着说:“邀请了你个小丫头几次,直到现在才愿意见我。”

    我一愣,他比现象中的和气、从容。

    我笑了笑说:“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你曾经绑架了我的儿子,这点是我的底线……也是我一直与你作对的原因,我留不得你在外逍遥。”

    “你话说的这么直白,我能再讲什么?”胡老将军温和的笑了笑说:“清辞是小辈,我怎么会派人绑架他?我只是下命令去除……庭儿,但我没有想到他们会明目张胆的去绑架小孩子,再说清辞不是没事吗?我想要去除庭儿只是迫不得已罢了,夫妻大难临头还各自飞,更何况我与庭儿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再说我下命令去掉庭儿这一切都还不是你这个小丫头造成的吗?你非得彻查南京旧案,而这件案子将庭儿牵扯进去……他一旦牵扯进去,很多秘密都跟野火燃烧枯草似的,噼里啪啦的带出许多火花,甚至带出根部最低的东西,所以你觉得我该放过庭儿而牵连到我吗?”

    “段北庭没打算出卖你!”我抿了抿唇瓣,突然替段北庭可悲道:“他一直都敬重你,甚至答应过他的奶奶要护着你,可是你做了什么?”

    “庭儿是没打算出卖我,可是庭儿心里藏的那些秘密谁又能保证会一直石沉大海呢?小丫头,人呐,是很现实的生物,我也是很现实的生物,你曾经与他爱的死去活来不都还是互相伤害吗?我承认,这件事我做错了,但按照我的立场我没有后悔的余地,今天我找你只是希望你能撤下那些娱乐头条,在商界你是老大,可是在政界我是老大,你看上层的人不是拼了命的维护我吗?”

    我轻笑着问:“胡老将军,你在有恃无恐?你觉得有上层的包庇,所以什么都不怕吗?”

    “你觉得我什么都不怕吗?”胡老将军笑了笑,说:“我怕,我什么都怕,活了大半辈子一直都生活在恐惧当中,但是我又没有退路,在一切逼入绝境的时候,我的力量倒也可以让时家载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