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死对头
闻言，顾青松放下手中的酒杯，“无论盛世乱世，皆有此种，无可避免！”
伍俊臣道，“只是，我朝惯例存在的豢医制度让这样的事情更多些。”
“豢医是什么意思？”
“就是，高门贵族将名医请到府中或者家中豢养，以保证寻医问药的及时和私密性。而大夫们一旦被高门贵族豢养，也就不再给其他人看病。长此下来，药源也被大户望族掌控，普通百姓不能请到名医，也买不起昂贵或者即便有钱也难买到稀有的药材治病。”
伍俊臣说完，离忧的眉头皱的好像一个“川”字。
“那我们北周的药材都是从哪里进货？还是就地种植的？百姓贩卖药材，官府应该不会过问吧？”
伍俊臣道，“不卖假药，又按季纳税，自然不过问。不过，这药材的来源，除了济世堂做的京城最大，是自己种植培育药材之外，还有保和堂药厂，是专门负责给宫里送药制药的，其他的药铺应该是多种多样的进货渠道吧。”
伍俊臣说着，看向一旁的顾青松，顾青松点点头，对离忧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离忧眉心一挑，兴奋道，“你说，我们合伙挨个药铺如何？”
“药铺？”
“药铺？”
看着异口同声的伍俊臣和顾青松，离忧乐了，“怎么，不行么？”
“不是不行！只是我同顾兄都是公职在身，而你的身份就不适合抛头露面了！”
“不错！你我的身份，只怕真要是开了，要引来无数非议和混乱。”
离忧摇摇头，“不能出面，我们就只出钱出力，不出面就是了，难道你们不想帮帮叶嫂那样的可怜人么？”
伍俊臣思忖片刻，“那你要如何不出面的帮？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我们可以请一个人代替我们出面，将药铺开起来，然后，逢初一十五，就开粥厂赠药。”
“人呢？资金呢？我们的俸禄可不高啊！”顾青松戏谑。
“对对对！还有货源呢？我可不会种药材，也对这行所知甚少，紫鳞知道的多，可是他的身份，只怕更不能出面，他在太医院当值院正，若是让宫里知道他私下自己开了个药铺，只怕要落人把柄，说他中饱私囊也未可知！”
离忧望着他们俩，古灵精怪的笑笑，“这就不用你们操心了，一切我自有安排，只不过，需要你顾大太医将剩下的金子贡献出来，而你伍将军，没事的时候，要给我做长工啊！”
二人疑惑的对视，却只见离忧兴高采烈的夹住一个鸡腿，大快朵颐。二人正要再问些什么，忽听楼下传来一阵喝彩声，离忧眼疾手快，起身便拿着鸡腿推开门，去看热闹。
偌大的大堂里，正有八宝斋新出的吸引食客的节目表演。适才引得一阵喝彩的，是两个女娃娃顶缸的杂技表演，等离忧出现，节目已经结束了。
“下面，进入我们今天的最佳环节。”脑满肥肠的掌柜的，笑脸盈盈，伸手一招，两个伙计抬着一架被红绸掩盖的东西上了台。
见伙计小心翼翼的样子，众人纷纷猜测，那是什么值钱的物件。
“听说八宝斋最近来了一位西域美人，每晚都会出现，并出一些光怪陆离的题目，供食客们竞猜，猜中的，便可以得到西域美人当日带来的奇珍异宝。而且，还可以竞价得到美人一夜方泽！”
“是么！还有这样的好事啊！”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离忧嘟囔道。
“奇珍异宝？自己白送？还打包送自己？那她图什么啊？”说着，手里的鸡腿啃得只剩一个骨头棍子。
“只怕不是善类！”顾青松便对离忧道，“你们出门，还是小心些，进去吧！”
说着，正要转身进去，离忧却眼睛一瞥，看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只见对面的护栏边，摆着一张楠木雅桌，桌边坐着一个阴柔白净的“公子”，而他身后的侍从和书童，一个好像身量成的孩童，一个虽然个子高挑，却白净的不像男人。
离忧一看，顿时来了恶趣味。
这不是宫里的凌阳公主吗！怎么也跑出宫来凑热闹，看这打扮，应该是偷跑出来的。
“怎么了？”顾青松顺着离忧的目光朝对面望去，一下子也发现了端倪。
“哼！没想到她也来了，我们看看再说嘛！”离忧拂开顾青松的手，立在栏边，伍俊臣却是有点愣，道，“是啊，来都来了，看看无妨！”
“咚咚咚……”一阵锣声大震，台下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下面，有请我们的小卓姑娘出场。”
顺着掌柜的手势，只见一个身着红纱的妖娆女子伴着袅袅的琴音，飘飘而来，在台上落下脚步。
“哇！好美啊！”
“是啊！是！你看那身段……”
发现周围的看客都在流口水，离忧嘀咕道，“切，还戴着面纱，我怎么看不出哪里好看的？”
顾青松莞尔，道，“不及某人！”
伍俊臣闻言，点头道，“不错，确实不及某人！”
离忧愣道，“你们在说什么？某人是谁啊？”
二人互望，笑而不语，只是那对视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星点。
“小卓见过各位！”那身穿红衣的女子，盈盈下拜，她不经意间的抬眸，却和离忧对上片刻的视线。离忧心中纳罕，这眼神，怎么这么熟悉……
“今日的题目是……”只见那红衣女子巧手一挑，挂在一边的巨大红绸卷幅展开，显出五个金黄色的大字，“烟锁浣堤柳。”
“请各位能人异士对出下联。”
“五言绝？这么简单？”
“是啊！看着也是极其平常的句子嘛！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啊！”
听着众人的舆论，女红衣女子，眼露轻蔑。
“小卓姑娘，能不能让我们先看看今日的奇珍异宝是什么？”
“是啊！是啊！思考也需要动力！看到了东西，我们才有力气转动脑子对你的对子不是！”
听着众人的起哄，那红衣女一挥衣袖，架子上的红绸缓缓滑落，只见一檀木的底盘之上，摆着一棵高有一尺的红色松树，这松树从下到上，泛着晶莹的赤红色，闪耀的光芒，刺激着每个人的眼神经。
“这是东海扶余国产，稀世红珊瑚。”
“哇……简直价值连城啊！”
“小卓姑娘，依我看你和这株珊瑚，真是一样的倾世盛颜啊！”
“今日，小卓姑娘与这红珊瑚，我们志在必得啊！”
“哈哈哈……”
四下里又是一阵起哄。
“瑾瑜，那个对子，你会对么？”
伍俊臣摇摇头，“我家尚武，你让我对对子啊？呵呵……”
却听顾青松道，“这是一个绝对，只怕今日在场的，没人能对得出。”
离忧一愣，“绝对？我怎么没看出来呢？”离忧对对子的印象，除了过年才用的对联大全之外，便是一些电视剧里的情节。
“此联，上联，五个字，暗含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术，下联还这是不好对。”
“金木水火土？”离忧仔细比划着，果然发现了端倪。
没想到，台下的女人，看着妖艳媚俗，却还是个中高手。
此刻台下已经有人对出各种答案，写在纸上，附上姓名，交到了小二的托盘里，而另一边，也有账簿在记载着每个答出题目的人，同时捐出的银两数量。
“哇，紫鳞，这可真是好买卖，若是没人答出来，这银子便都归这女人了啊！”
顾青松看着离忧看着银子发光的样子，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哎！”离忧用手肘蹭了一下顾青松，“紫鳞，既然你看得出这对联的玄机，你可有对策？你看啊，对的出来，不仅有那个红珊瑚，我们开药铺的资金便充裕了，而且，还能抱得美人归，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见顾青松的脸色一阵发青，离忧不再做声，大概是自己玩笑开过了头，顾青松本就是温润君子，自然不会经受得住她这样的玩笑话。
“阿忧，紫鳞生气了！”伍俊臣偷笑，离忧赶紧朝他使眼色。
伍俊臣一愣，朝对面看去，离忧道，“你别笑话我了，你自己也是一堆麻烦你，你自己小心哈！”
伍俊臣看着对面的人，脸色一黑，顿时不再做声，小心翼翼的往后站了站，离忧一阵偷笑。
台下，已经递交上去的答案，接二连三的被否定，很多宾客都垂头丧气的退下来。
离忧踟蹰着，观察着四下里，权当看热闹了，却不想小二前来送茶水，一不小心，两人撞到一起。
“喂！你怎么走路的啊！”菱角大叫一声，便冲上来，挡开了小二，可是离忧的袖子和右手一截手腕还是被滚烫的茶水溅到。
“滚蛋！”一旁的伍俊臣有些怒，踢了小二一脚。
“对不住，对不住！”小二赶紧鞠躬道歉，给离忧擦拭，却被一边的伍俊臣一把拦住，“行了行了，拿开你的脏手！”
伍俊臣拿起自己的方帕，二话不说，从菱角的手里接过离忧的手腕，左右仔细看了看，关切道，“是不是很痛？不如我带你去看大夫！”
“没事的！不碍！”离忧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有点红，那茶水倒出来，已经凉了不少，没那么严重的。再说，大夫，这里可是有个呢，还是京城里最好的一个。”
说着望向顾青松，却感觉到手腕一轻，顾青松已经将离忧的手腕扯了过去，晶莹的眸子，仔细盯着那白嫩发红的皮肤看了一眼，随即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些药，用手指沾了，仔仔细细的给离忧涂，“有些疼，你忍着点，不然会起泡留疤的！”
离忧望着那修长的手指，按压在自己的手腕上，玩笑道，“不生气了吧！我刚才不是故意拿你开心的！”
顾青松无奈的叹气，摇了摇头。
顾青松是不生气了，大家也都开心的笑了笑，可是经过刚才菱角那一声大叫，他们四人，已经被对面的人，死死盯在眼里。
“公主，那边是……”
“闭嘴，我看到了，你当本公主眼瞎么！”
“公主，这个女人居然明目张胆的跑出王府，还和顾太医，伍将军在一起，真是水性杨花不识好歹，公主，你得想办法治治她，不然你看，伍将军的魂都要被她勾走了，你瞧她那个风骚样，不就是被水泼到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啪！”侍女话没说完，便被凌阳丢了一个耳光，“让你闭嘴，听不懂人话么！”侍女捂着脸颊，悻悻的低了头，凌阳起身，走到护栏边，双手死死握住，“凤离忧，你这个小贱人，从来没人敢抢我的人，抢我的东西，我发誓，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大厅里，一阵阵哀叹声传来，已经淹没了凌阳的声音，离忧朝下望去，那个红衣女子，即便蒙着面纱，但是一双桃花眼，依旧是含笑盈盈。
这眼神，怎么这么熟悉呢……
伍俊臣道，“只是，我朝惯例存在的豢医制度让这样的事情更多些。”
“豢医是什么意思？”
“就是，高门贵族将名医请到府中或者家中豢养，以保证寻医问药的及时和私密性。而大夫们一旦被高门贵族豢养，也就不再给其他人看病。长此下来，药源也被大户望族掌控，普通百姓不能请到名医，也买不起昂贵或者即便有钱也难买到稀有的药材治病。”
伍俊臣说完，离忧的眉头皱的好像一个“川”字。
“那我们北周的药材都是从哪里进货？还是就地种植的？百姓贩卖药材，官府应该不会过问吧？”
伍俊臣道，“不卖假药，又按季纳税，自然不过问。不过，这药材的来源，除了济世堂做的京城最大，是自己种植培育药材之外，还有保和堂药厂，是专门负责给宫里送药制药的，其他的药铺应该是多种多样的进货渠道吧。”
伍俊臣说着，看向一旁的顾青松，顾青松点点头，对离忧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离忧眉心一挑，兴奋道，“你说，我们合伙挨个药铺如何？”
“药铺？”
“药铺？”
看着异口同声的伍俊臣和顾青松，离忧乐了，“怎么，不行么？”
“不是不行！只是我同顾兄都是公职在身，而你的身份就不适合抛头露面了！”
“不错！你我的身份，只怕真要是开了，要引来无数非议和混乱。”
离忧摇摇头，“不能出面，我们就只出钱出力，不出面就是了，难道你们不想帮帮叶嫂那样的可怜人么？”
伍俊臣思忖片刻，“那你要如何不出面的帮？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我们可以请一个人代替我们出面，将药铺开起来，然后，逢初一十五，就开粥厂赠药。”
“人呢？资金呢？我们的俸禄可不高啊！”顾青松戏谑。
“对对对！还有货源呢？我可不会种药材，也对这行所知甚少，紫鳞知道的多，可是他的身份，只怕更不能出面，他在太医院当值院正，若是让宫里知道他私下自己开了个药铺，只怕要落人把柄，说他中饱私囊也未可知！”
离忧望着他们俩，古灵精怪的笑笑，“这就不用你们操心了，一切我自有安排，只不过，需要你顾大太医将剩下的金子贡献出来，而你伍将军，没事的时候，要给我做长工啊！”
二人疑惑的对视，却只见离忧兴高采烈的夹住一个鸡腿，大快朵颐。二人正要再问些什么，忽听楼下传来一阵喝彩声，离忧眼疾手快，起身便拿着鸡腿推开门，去看热闹。
偌大的大堂里，正有八宝斋新出的吸引食客的节目表演。适才引得一阵喝彩的，是两个女娃娃顶缸的杂技表演，等离忧出现，节目已经结束了。
“下面，进入我们今天的最佳环节。”脑满肥肠的掌柜的，笑脸盈盈，伸手一招，两个伙计抬着一架被红绸掩盖的东西上了台。
见伙计小心翼翼的样子，众人纷纷猜测，那是什么值钱的物件。
“听说八宝斋最近来了一位西域美人，每晚都会出现，并出一些光怪陆离的题目，供食客们竞猜，猜中的，便可以得到西域美人当日带来的奇珍异宝。而且，还可以竞价得到美人一夜方泽！”
“是么！还有这样的好事啊！”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离忧嘟囔道。
“奇珍异宝？自己白送？还打包送自己？那她图什么啊？”说着，手里的鸡腿啃得只剩一个骨头棍子。
“只怕不是善类！”顾青松便对离忧道，“你们出门，还是小心些，进去吧！”
说着，正要转身进去，离忧却眼睛一瞥，看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只见对面的护栏边，摆着一张楠木雅桌，桌边坐着一个阴柔白净的“公子”，而他身后的侍从和书童，一个好像身量成的孩童，一个虽然个子高挑，却白净的不像男人。
离忧一看，顿时来了恶趣味。
这不是宫里的凌阳公主吗！怎么也跑出宫来凑热闹，看这打扮，应该是偷跑出来的。
“怎么了？”顾青松顺着离忧的目光朝对面望去，一下子也发现了端倪。
“哼！没想到她也来了，我们看看再说嘛！”离忧拂开顾青松的手，立在栏边，伍俊臣却是有点愣，道，“是啊，来都来了，看看无妨！”
“咚咚咚……”一阵锣声大震，台下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下面，有请我们的小卓姑娘出场。”
顺着掌柜的手势，只见一个身着红纱的妖娆女子伴着袅袅的琴音，飘飘而来，在台上落下脚步。
“哇！好美啊！”
“是啊！是！你看那身段……”
发现周围的看客都在流口水，离忧嘀咕道，“切，还戴着面纱，我怎么看不出哪里好看的？”
顾青松莞尔，道，“不及某人！”
伍俊臣闻言，点头道，“不错，确实不及某人！”
离忧愣道，“你们在说什么？某人是谁啊？”
二人互望，笑而不语，只是那对视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星点。
“小卓见过各位！”那身穿红衣的女子，盈盈下拜，她不经意间的抬眸，却和离忧对上片刻的视线。离忧心中纳罕，这眼神，怎么这么熟悉……
“今日的题目是……”只见那红衣女子巧手一挑，挂在一边的巨大红绸卷幅展开，显出五个金黄色的大字，“烟锁浣堤柳。”
“请各位能人异士对出下联。”
“五言绝？这么简单？”
“是啊！看着也是极其平常的句子嘛！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啊！”
听着众人的舆论，女红衣女子，眼露轻蔑。
“小卓姑娘，能不能让我们先看看今日的奇珍异宝是什么？”
“是啊！是啊！思考也需要动力！看到了东西，我们才有力气转动脑子对你的对子不是！”
听着众人的起哄，那红衣女一挥衣袖，架子上的红绸缓缓滑落，只见一檀木的底盘之上，摆着一棵高有一尺的红色松树，这松树从下到上，泛着晶莹的赤红色，闪耀的光芒，刺激着每个人的眼神经。
“这是东海扶余国产，稀世红珊瑚。”
“哇……简直价值连城啊！”
“小卓姑娘，依我看你和这株珊瑚，真是一样的倾世盛颜啊！”
“今日，小卓姑娘与这红珊瑚，我们志在必得啊！”
“哈哈哈……”
四下里又是一阵起哄。
“瑾瑜，那个对子，你会对么？”
伍俊臣摇摇头，“我家尚武，你让我对对子啊？呵呵……”
却听顾青松道，“这是一个绝对，只怕今日在场的，没人能对得出。”
离忧一愣，“绝对？我怎么没看出来呢？”离忧对对子的印象，除了过年才用的对联大全之外，便是一些电视剧里的情节。
“此联，上联，五个字，暗含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术，下联还这是不好对。”
“金木水火土？”离忧仔细比划着，果然发现了端倪。
没想到，台下的女人，看着妖艳媚俗，却还是个中高手。
此刻台下已经有人对出各种答案，写在纸上，附上姓名，交到了小二的托盘里，而另一边，也有账簿在记载着每个答出题目的人，同时捐出的银两数量。
“哇，紫鳞，这可真是好买卖，若是没人答出来，这银子便都归这女人了啊！”
顾青松看着离忧看着银子发光的样子，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哎！”离忧用手肘蹭了一下顾青松，“紫鳞，既然你看得出这对联的玄机，你可有对策？你看啊，对的出来，不仅有那个红珊瑚，我们开药铺的资金便充裕了，而且，还能抱得美人归，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见顾青松的脸色一阵发青，离忧不再做声，大概是自己玩笑开过了头，顾青松本就是温润君子，自然不会经受得住她这样的玩笑话。
“阿忧，紫鳞生气了！”伍俊臣偷笑，离忧赶紧朝他使眼色。
伍俊臣一愣，朝对面看去，离忧道，“你别笑话我了，你自己也是一堆麻烦你，你自己小心哈！”
伍俊臣看着对面的人，脸色一黑，顿时不再做声，小心翼翼的往后站了站，离忧一阵偷笑。
台下，已经递交上去的答案，接二连三的被否定，很多宾客都垂头丧气的退下来。
离忧踟蹰着，观察着四下里，权当看热闹了，却不想小二前来送茶水，一不小心，两人撞到一起。
“喂！你怎么走路的啊！”菱角大叫一声，便冲上来，挡开了小二，可是离忧的袖子和右手一截手腕还是被滚烫的茶水溅到。
“滚蛋！”一旁的伍俊臣有些怒，踢了小二一脚。
“对不住，对不住！”小二赶紧鞠躬道歉，给离忧擦拭，却被一边的伍俊臣一把拦住，“行了行了，拿开你的脏手！”
伍俊臣拿起自己的方帕，二话不说，从菱角的手里接过离忧的手腕，左右仔细看了看，关切道，“是不是很痛？不如我带你去看大夫！”
“没事的！不碍！”离忧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有点红，那茶水倒出来，已经凉了不少，没那么严重的。再说，大夫，这里可是有个呢，还是京城里最好的一个。”
说着望向顾青松，却感觉到手腕一轻，顾青松已经将离忧的手腕扯了过去，晶莹的眸子，仔细盯着那白嫩发红的皮肤看了一眼，随即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些药，用手指沾了，仔仔细细的给离忧涂，“有些疼，你忍着点，不然会起泡留疤的！”
离忧望着那修长的手指，按压在自己的手腕上，玩笑道，“不生气了吧！我刚才不是故意拿你开心的！”
顾青松无奈的叹气，摇了摇头。
顾青松是不生气了，大家也都开心的笑了笑，可是经过刚才菱角那一声大叫，他们四人，已经被对面的人，死死盯在眼里。
“公主，那边是……”
“闭嘴，我看到了，你当本公主眼瞎么！”
“公主，这个女人居然明目张胆的跑出王府，还和顾太医，伍将军在一起，真是水性杨花不识好歹，公主，你得想办法治治她，不然你看，伍将军的魂都要被她勾走了，你瞧她那个风骚样，不就是被水泼到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啪！”侍女话没说完，便被凌阳丢了一个耳光，“让你闭嘴，听不懂人话么！”侍女捂着脸颊，悻悻的低了头，凌阳起身，走到护栏边，双手死死握住，“凤离忧，你这个小贱人，从来没人敢抢我的人，抢我的东西，我发誓，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大厅里，一阵阵哀叹声传来，已经淹没了凌阳的声音，离忧朝下望去，那个红衣女子，即便蒙着面纱，但是一双桃花眼，依旧是含笑盈盈。
这眼神，怎么这么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