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冰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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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小孩打架

    花桥,南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渔村。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这里,在那个年代人们都是依靠着河湖给予的馈赠,用自己的智慧过着属于自己的小日子。都说上天给予世间万物的都是公平的,上天让你鱼虾满仓就会让你水淹泽国;上天让你山高水长就会让你山崩地裂;上天让你云淡风轻就会让你疾风骤雨。

    所以啊,面对生活用一颗平常心去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既要学会争其必然,也要学会顺其自然!

    陈阳的父亲大名叫做陈戊生,排行老三,打趣的人都叫陈老三,是十里八乡都有名的木匠。在渔村家家户户离不开的就是渔船了。木工手艺要是好的话那可不得了,十里八乡的人都会过来找你,打船(湖区的人们都是自己把木材什么的准备好了送到木匠那里,所有的木材经过木匠的精心打磨然后做成船,所以叫做打船。)、修船补船、木桌木椅。别看利润不高,赚的都是手工费,可这些东西十里八乡家家都要添置的,而且每年到了一定的时候都是要返修的,所以木匠在村子里面很受人们的尊敬。

    因为是木匠的缘故,大家还是习惯于叫一声——陈师傅。陈戊生正是靠着木匠手艺娶到了镇里面教书先生的女儿,生了个小子——就是陈阳。

    要说这个陈阳啊,从小真的是跟别人不一样,为什么呢?村子里面的孩子都爱跟陈阳在一起玩,因为那个时候小孩子们的玩具不是说少的可怜,而是根本就没有。陈师傅在村子里面大大小小也算是一个手艺人,而且平常没事的时候也是爱琢磨。经常就是干活完了的一些边角料都会留下来给陈阳做一点小玩意。

    所以他家的一堆木头就成了大家全部的玩具,同龄的孩子谁想要玩这些“玩具”必须都得听他的。要说小孩子调皮真的是再正常不过了,经常也会出现磕磕碰碰。其中就有一个叫戴斌的人,比陈阳小一岁,两个人可以说是做要好的伙伴,可是就是在两个人有一次不经意间打闹的时候意外就发生了。

    那年,陈阳九岁,戴斌八岁。农村有一句顺口溜就是说:七八九,嫌死狗。就是说在七八九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总是会特别的讨人嫌,总是闯祸。

    这年夏日的某一天陈阳就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起床,光着脚丫子就跑到了陈阳家里面。农村孩子小的时候经常会光着脚一跑就是一整天。到了九十年代的时候生活条件比起以前多多少少都会好了一点,倒不至于说谁家的孩子穿不起鞋子而光着脚,这对于稍富裕的陈阳家来说更不会。至于为什么要光着脚,实在是因为有的时候穿着鞋很不方便。你看啦,农村孩子谁不会下个河,上的树的,鞋子总是要脱掉的,所以干脆就不穿来的更加方便。而且八九十年代,我们的各项建设还没有如火如荼的展开,也许在南方某些沿海城市正在进行大城市建设。但是在一些偏远的地区,人们大多还是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所以,话说回来根本就不用担心光着脚跑一不小心会在地上烫出一个水泡,反正都是泥巴路,说不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是这么来的。

    陈阳跟自己的一群小伙伴开始了开心并忙碌的一天,小家伙们在木头堆里面来来回回的跑着,这样的场景在熟悉不过了,好像自打陈阳记事以来就是这样度过的。

    刚开始的时候陈阳的母亲还会劝说几句,教孩子们小心一点,因为在木匠铺到处都是木头疙瘩,说不定哪个地方伸出来一颗铁钉划伤了人就划不来了,况且这么多孩子在自己家里面万一哪一个出点什么事乡里乡亲的都说不过去啊。后来看着孩子们一整天的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也就放心了!陈阳母亲已经习惯了这样,所以也就没怎么管了!

    谁知道今天就出了事情。

    本来说起来也没什么的,就是陈阳跟戴斌在一起你追我赶的时候陈阳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结果跟在后面的戴斌没有注意到,摔在了陈阳的身上。陈阳一站起来可不乐意了,认为戴斌是故意扑到自己身上,故意压着自己的。自己当孩子王当习惯了,一直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于是推了戴斌一把,戴斌本来是一个很内敛的孩子,平常为了让陈阳给他一点好玩的陈阳说什么也会听着,况且陈阳比戴斌高出了整整一个头,身体也壮了不少。不过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有胆量跟陈阳对着来了。

    陈阳也是愣了一下,平常这小子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今天怎么突然飙起来了,大声喊道:“戴斌,以后我再也不跟你一起玩了,你不要再来我家了!”其实毕竟是小孩子嘛,说出来这样的话也再正常不过了,估计很多人以前都说过。

    “不来就不来”陈阳近乎怒吼道,“谁稀罕你的那点破烂玩意”。戴斌说着也是不服气,“我也可以回家让我爸爸给我做。”

    “哈哈哈”陈阳看着周围其他的小伙伴说到,“哈哈,戴斌又吹牛啦,他爸戴猴子才不会做木工呢?他爸爸就会成天喝酒。”其实要说来大人们对小孩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听见大人们叫戴斌爸爸叫戴猴子,小孩子也跟着叫。猴子一般都是用来形容比较瘦弱的人,但是戴斌爸不是不是个瘦猴子,相反他爸还是属于那种长得比较圆润的。至于为什么有这么一个外号呢?就是因为戴猴子人精的跟猴子一样,而且还怕媳妇,媳妇一抄起笤帚他闪的的比猴子还快,就这么得了“戴猴子”这个外号。

    “你爸才是猴子,你全家都是猴子。。。”

    “你骂谁呢?”

    “就骂你,你全家都是猴子”

    这两个小孩子火气也是挺大的,要不怎么说嫌死狗呢。陈阳不管自己手里面拽的是什么,直接朝戴斌扔过去了。不过好在戴斌还挺灵活的,闪过去了。

    这时候有个人悄悄的找到了陈阳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