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狩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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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拆迁诡事

    第三百一十四章拆迁诡事

    我举起高脚酒杯晃了晃,喝了一口。

    其实我品不来什么红酒,只是看见喝红酒的人,都要摆出这样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势。

    许老板说:“司徒空,你怎么跑到广州去了,一声不吭走了,害我一阵好找!”

    我放下高脚杯:“许老板,大家也不是外人,咱们直接一点吧,找我回来,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许老板放下筷子,叹了口气:“你知道的,那种蹊跷的事情,只有你能帮我解决!”

    许老板这样一说,我立马明白是什么事情。

    我打了个响指说:“正好你需要,正好我专业,我这次在广州创办的猎人清洁公司,是专门做这种‘清洁’业务的,没想到我这第一单生意,居然是许老板你!”

    “原来如此,呵呵,我在琢磨,你怎么弄了个清洁公司?太好啦,看来我没有找错人,你们公司是怎样收费的?你放心,我一个子都不会少!”许老板很大气地说。

    薪酬的事情好说,这个我绝对相信许老板,毕竟许老板是本市首富,这点信誉还是有的。

    我伸出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先跟我讲讲事情的来龙去脉吧,大家都是老熟人,等把事情妥妥当当办完了,我们再说酬劳的事情!”

    “好!”许老板点点头:“够耿直!”

    许老板打开一个木盒,取出一支雪茄,递给我一支,然后自己点一支,一边抽着雪茄,一边说道:“是这样的,之前我在机场路那边拿下了一块地皮,准备跟市里合作开发一个现代化的养老院,你也知道,现在的养老院是较赚钱的行当,我负责修建,同时负责养老院的开发和经营,政府每年分红是了!”

    顿了顿,许老板接着说道:“在那块地皮,有几座老村屋,说的不好听一点,是他娘的危房,住着一些孤寡贫困老人。我们跟那些老人都谈成了拆迁工作,把他们的村屋拆除以后,让他们免费入住养老院,有专门的人照顾和看护,晚年不愁吃喝,对于那些老人来说,是一件极好的事情,所以大多数老人很爽快地同意跟我们合作。但是……但是却有一个姓陈的太婆,拒绝跟我们合作,誓死要当钉子户!”

    “这么好的事情,那太婆为什么不同意拆迁?”我问。

    许老板吐了个烟圈,面露难色:“哎,你有所不知,那陈老太脾气倔的要命,她说这房子,是他们几代人的家产,祖祖辈辈都住在那里,不能拆,要是拆了,老祖宗会怪罪她的,说什么也要守着那破屋直到死去,神神叨叨的一个老婆子,脑子也不太正常,跟她实在没法沟通!”

    我也理解许老板的苦衷,有时候开发商碰蛮不讲理,贪得无厌的钉子户,确实还是较棘手的事情。

    不过,我皱起眉头:“许老板,你不会把我叫回来当说客吧?让我帮忙想办法让陈老太搬走?”

    “当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许老板说:“你慢慢听我把话说完!”

    我点点头,等着许老板继续说下去。

    许老板面沉如水,一口接一口地抽着雪茄:“大约半个月以前,那个陈老太突然有一天半夜,莫名其妙地吊自杀了!”

    “什么?!自杀了?!”我猛然一惊,突然意识到,这才是事情的开始。

    “她不是誓死要跟村屋共存亡的吗?怎么会吊自杀呢?”我摸着下巴,感觉陈老太的举止行为存在前后矛盾。

    许老板摇了摇头:“我们也搞不清楚,反正经过公.安机关检验,她是自杀了!”

    “你们没对她做过什么吧?”我看着许老板的眼睛。

    许老板一脸严肃地说:“你放心,我们连半句威胁的话语都没有,现在是法治社会,更何况她又是个老婆子,我们也不愿意惹.火烧身,前后谈过三次,都是在律师的陪伴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那老婆子油盐不进,每次都把我们轰了出去!”

    我微微颔首,心暗忖道:“按照许老板这个说法,陈老太的死有些怪了,她根本没有自杀的理由呀,一个决心和村屋共存亡的人,怎么说自杀自杀了呢?这个自杀太突然了,完全没有征兆呀!”

    “后来呢?后来还发生了什么?”我迫不及待地问。

    许老板长叹一口气:“后来?后来发生的事情可诡异了!陈老太既然死了,我们的拆迁工作也得以顺利进行,那几天还有人造谣,说是我们开发公司逼死了陈老太。

    其实对于陈老太,我们还是很尊重的,直到她头七过后,我们才最后拆掉了她的老屋。

    但在拆掉陈家老屋的那天晚,我们的一个工人,却莫名其妙地死掉了!”

    “有工人死掉了?”我眉头一挑,脸布满疑云。

    “是呀!”许老板的脸色有些难看:“听其他工友说,这个工人半夜走出工棚厕所,一夜都没有回去。天亮以后,人们到处寻找他的踪迹,发现他死在陈家老屋的废墟下面。后来经过法医检验,说他是死于突发性的心脏骤停。

    但是,熟悉他的工友们都知道他很健康,绝对没有任何疾病。而且有一点让人很难理解,工棚外面随处都可以小解,但他却偏偏走到,距离工棚数十米开外的陈家老屋去小解,这好像不符合常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确实,一个人半夜起床小解,肯定会选择近的地方,走出工棚能小解,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出几十米去小解?这确实不太符合逻辑。

    而且,说的不好听一点,陈老太吊自杀,陈家老屋即使被拆除了,也是凶宅,谁会大晚的跑到凶宅废墟面去小解?

    许老板接着说道:“虽然工地都在流传,说那人死得有些蹊跷,但我们还是相信法医的检验,认为那人是身体抱恙而死。因为属于施工期间,所以我们还是按照相应的法律程序,给予他们一家工伤赔偿!原本以为这件事情这样结束了,谁知道没过两天……又有人死掉了!”

    “什么?!”

    我有些坐不住了:“又有人死掉了?!”

    如果第一次死人是意外,那么第二次死人还会是意外吗?

    “怎么死的?”我问。

    许老板狠狠咬了一口雪茄,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两个字:“暴毙!”

    “什么?!暴毙?!”

    我倒吸一口凉气,所谓暴毙的意思我也清楚,通常把非正常死亡,或者找不出死因,都称为“暴毙”。

    许老板摁灭雪茄,揉了揉太阳穴:“第二个死的是个年轻人,才二十出头,身强力壮的,不喝酒不抽烟,听说每个月的工资都寄回农村去,没有任何的不良嗜好。试问,这样一个健健康康的年轻人,怎么会突然暴毙呢?”

    “莫非他也死在陈家老屋的废墟里吗?”我试探性地问。

    许老板表情沉重地点点头:“是的,有一天他起得很早,因为工友们都知道他有晨练的习惯,所以也没有在意。结果后来在陈家老屋的废墟边发现他的尸体,死状有些恐怖,一双眼睛睁得又大又圆,几乎要撑破眼眶,有点……有点死不瞑目的感觉。而且他的死亡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任何血迹。法医检查了半天,最后给了我一个暴毙的死亡报告!”

    “也是查不出死因?”我说。

    许老板点点头:“对啊!后来我也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于是我找人联系到那个法医,请他吃了一顿饭,法医才告诉我,说那个年轻工人的死状,很有可能是被活活吓死的!”

    “活活吓死的?!”

    我微微一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个工人究竟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居然会被活活吓死?

    许老板说:“从那以后,工地谣言四起,工人们人心惶惶,都没人投入工作,他们都在传言,说是陈老太冤魂不散,跑出来害人。

    你知道的,我们生意人,也较相信这些事情。

    我也觉得事情蹊跷,所以想找高人看看。

    当时我想着找你,可是一时半会儿找不着,于是我托人去请了个道士。

    那道士也是狮子大张口,像模像样做了场法事,居然收了我二十万。

    道士作法以后,工地也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在人们渐渐忘记恐惧的时候,一个更坏的消息传来……”

    我心一紧,更坏的消息?!什么消息?!

    许老板深吸一口气,端起高脚杯,脖子高高仰起,一口把杯红酒喝了个底朝天,然后重重地把酒杯放在桌子:“没过几天,那个作法的道士……死了!”

    “啊?!道士也死了?!”我的脊背没来由冒出一层森冷的寒意。

    “对,道士也是了,查不出死因,同样是暴毙而亡!”许老板摇晃着空荡的酒杯,脸色极其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