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质问
“将军，将军……”侍卫察觉到徐沛然的走神，轻声呼唤着。
徐沛然明显带着疲惫：“先下去吧，务必照顾好中毒的将士们，军中提高警戒，此类事物再不可发生了。”
“是，将军。”侍卫恭敬答道。
听见侍卫悄然离去的脚步声，徐沛然慢慢卸了先前的冷静克制，虚无的眼神在帐中飘荡着，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追溯许久前的那一日，倪嘉尔一袭红色，惊艳非常，自己与父亲欢欢喜喜地去倪府提亲，换来的不过是句“我不嫁！”的坚决。便是性情大变，毫无情意。
或许从那一刻起，自己便看不透倪嘉尔了。徐沛然从前可说他最为了解她，可自那一日起，两人之间就无端筑起了心墙。他于倪嘉尔，再不复从前的亲昵。
他能费尽心力使那株海棠死而复生，却无法改变两人越来越淡的关系，再回不到从前。
记忆中那双美眸永远清淡如水，宛若平静湖水，波澜不惊，淡定自若。任徐沛然每次满心欢喜的期待，一瞬间跌到谷底。
徐沛然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他无数次想要忘记的人，却怎么忘不掉。即使他们都已成亲……
可当心上女子一颦一笑的图景渐渐散去，军中千条人命的事实明晃晃地摆在面前，让他无法选择无视。
经过调查后，手下所有的将士都将怀疑的目光投向那个人，自己也看得真切。人都逃不过权力的腐蚀，久居高位，或许倪嘉尔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
野心勃勃，只想着不顾一切地得到权力，用卑劣手段对抗敌人，弃无辜百姓生死于不顾的人，真的还值得自己去拼死维护吗？
自己也不可能为着心里那点可笑的私情，去辜负丘安国女王交付的重任。
但徐沛然仍迫切地想要去见倪嘉尔一面，听她亲口承认。也算绝了心中最后的那点希望。
几日来，军中因投毒一事搞得人心惶惶，伤病者痛苦不堪，其余的人也生怕再遭此横祸，纷纷向徐沛然请命开战，灭掉倪嘉尔这个“祸端”。
徐沛然又是一夜未眠，终究还是下了决心，决定率全军攻打齐阑国军队的营地。
另一边。
清晨肃静的帐外突然传出嘈杂之声，紧跟着，侍卫进了帐：“帝师大人，大事不好了，丘安国大军来犯！”
眼下朝廷知晓前方的战事胶着，又派军来援，卓青华前去迎接，此时还未归来。匡尧则在临近村落调查下毒一事。
军中主将仅剩倪嘉尔一人坐阵。
徐沛然率军突然进犯，倪嘉尔来不及细想他抱着什么目的，不得不亲自率军仓皇迎战。
遥遥相对，两军之前，只有徐沛然和倪嘉尔两人，都身披战袍坐于马上。
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处事不惊。可四目相对之际，无关情意，却是你死我活的生死较量。
“倪嘉尔，丘安国将士突然死伤千人，是不是你投的毒？”徐沛然失望而带有一丝探求的眼神望着正对面的女子，嗓音因连日的操劳而显得沙哑不堪。
倪嘉尔深吸一口气，试图向他解释：“徐沛然，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我根本没有想过会……”
“够了！”徐沛然冷冷打断，“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
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只因那个将要听到的答案。
“是，是我命人投的毒。”倪嘉尔承认道。
徐沛然听见那句话，浓眉拧起，眼眸瞬间染上哀凉，再不剩一丝希望。
“可我配出的毒药，剂量根本不可能致人死亡，你要信我，这里面另有隐情。”倪嘉尔急忙解释。
徐沛然讥讽地笑了声：“信你？事到如今，我还能信你什么？倪嘉尔，在你的心里，我徐沛然就这么好骗吗？”
毒如蛇蝎，用自己引以为豪的医术害人性命，甚至连无辜的百姓也同样难逃，徐沛然失望到了骨子里。
“徐沛然！”倪嘉尔急唤道，奈何徐沛然根本不听她解释，带着冷意的长剑已经出鞘，发出清脆的声音。
徐沛然满腔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向倪嘉尔径直刺去，出招毫无章法，可每一剑都带着杀意。
倪嘉尔满心只觉寒凉，身畔的凉风掠过，她本能地迅速避开，但还是被剑削去了一缕长发。
在愤怒的徐沛然面前，她根本无力招架，身下的战马也在打斗中受了惊，发出悲凉惊恐的嘶鸣，眼看着就要失控。
“小尔！小心！”卓青华不知何时从远处赶来营救，时间紧急，遂掷出随身的匕首，直向徐沛然而去。
转眼间徐沛然手中长剑被应声击落，而倪嘉尔则被小心地护在卓青华身后。
卓青华身后带来的军队迅速和丘安国军队战了起来。
“徐沛然！你疯了吗？！”卓青华难以置信地怒吼道。
徐沛然接过手下急匆匆递来的剑，剑刃锋芒毕露，直指卓青华，愤然道：“卓青华，是你疯了，是你和倪嘉尔疯了！如此草菅人命，可还想得到今后会有报应的吗？”
“不可理喻！”卓青华见理论没有丝毫效果，便索性和徐沛然打了起来。
徐沛然居文官多年，不会武功，此时又怎会是卓青华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去，徐沛然便渐处下风，又不慎受了几处伤，更是被卓青华压制着无法脱身。
徐沛然手下副将见他就要坚持不住，急忙拼命突出重围，纷纷围到徐沛然身旁。又令几人专门负责牵制着卓青华，徐沛然这才被手下们及时地救走。
毕竟身体不似习武之人那般强健，徐沛然身中数剑，蓦地昏倒在地。
丘安国军队见主帅不知生死，加之连日来因中毒惹起的惊惧，纷纷慌了手脚。
几位徐沛然的亲信副将看到全军士气不佳，也不再恋战，急忙下令全军撤退，护送着徐沛然回到了营地。
卓青华看着迅速逃离战场的丘安国军队，又望了望此时明显魂不守舍的倪嘉尔，却不知又该如何开解。
徐沛然明显带着疲惫：“先下去吧，务必照顾好中毒的将士们，军中提高警戒，此类事物再不可发生了。”
“是，将军。”侍卫恭敬答道。
听见侍卫悄然离去的脚步声，徐沛然慢慢卸了先前的冷静克制，虚无的眼神在帐中飘荡着，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追溯许久前的那一日，倪嘉尔一袭红色，惊艳非常，自己与父亲欢欢喜喜地去倪府提亲，换来的不过是句“我不嫁！”的坚决。便是性情大变，毫无情意。
或许从那一刻起，自己便看不透倪嘉尔了。徐沛然从前可说他最为了解她，可自那一日起，两人之间就无端筑起了心墙。他于倪嘉尔，再不复从前的亲昵。
他能费尽心力使那株海棠死而复生，却无法改变两人越来越淡的关系，再回不到从前。
记忆中那双美眸永远清淡如水，宛若平静湖水，波澜不惊，淡定自若。任徐沛然每次满心欢喜的期待，一瞬间跌到谷底。
徐沛然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他无数次想要忘记的人，却怎么忘不掉。即使他们都已成亲……
可当心上女子一颦一笑的图景渐渐散去，军中千条人命的事实明晃晃地摆在面前，让他无法选择无视。
经过调查后，手下所有的将士都将怀疑的目光投向那个人，自己也看得真切。人都逃不过权力的腐蚀，久居高位，或许倪嘉尔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
野心勃勃，只想着不顾一切地得到权力，用卑劣手段对抗敌人，弃无辜百姓生死于不顾的人，真的还值得自己去拼死维护吗？
自己也不可能为着心里那点可笑的私情，去辜负丘安国女王交付的重任。
但徐沛然仍迫切地想要去见倪嘉尔一面，听她亲口承认。也算绝了心中最后的那点希望。
几日来，军中因投毒一事搞得人心惶惶，伤病者痛苦不堪，其余的人也生怕再遭此横祸，纷纷向徐沛然请命开战，灭掉倪嘉尔这个“祸端”。
徐沛然又是一夜未眠，终究还是下了决心，决定率全军攻打齐阑国军队的营地。
另一边。
清晨肃静的帐外突然传出嘈杂之声，紧跟着，侍卫进了帐：“帝师大人，大事不好了，丘安国大军来犯！”
眼下朝廷知晓前方的战事胶着，又派军来援，卓青华前去迎接，此时还未归来。匡尧则在临近村落调查下毒一事。
军中主将仅剩倪嘉尔一人坐阵。
徐沛然率军突然进犯，倪嘉尔来不及细想他抱着什么目的，不得不亲自率军仓皇迎战。
遥遥相对，两军之前，只有徐沛然和倪嘉尔两人，都身披战袍坐于马上。
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处事不惊。可四目相对之际，无关情意，却是你死我活的生死较量。
“倪嘉尔，丘安国将士突然死伤千人，是不是你投的毒？”徐沛然失望而带有一丝探求的眼神望着正对面的女子，嗓音因连日的操劳而显得沙哑不堪。
倪嘉尔深吸一口气，试图向他解释：“徐沛然，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我根本没有想过会……”
“够了！”徐沛然冷冷打断，“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
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只因那个将要听到的答案。
“是，是我命人投的毒。”倪嘉尔承认道。
徐沛然听见那句话，浓眉拧起，眼眸瞬间染上哀凉，再不剩一丝希望。
“可我配出的毒药，剂量根本不可能致人死亡，你要信我，这里面另有隐情。”倪嘉尔急忙解释。
徐沛然讥讽地笑了声：“信你？事到如今，我还能信你什么？倪嘉尔，在你的心里，我徐沛然就这么好骗吗？”
毒如蛇蝎，用自己引以为豪的医术害人性命，甚至连无辜的百姓也同样难逃，徐沛然失望到了骨子里。
“徐沛然！”倪嘉尔急唤道，奈何徐沛然根本不听她解释，带着冷意的长剑已经出鞘，发出清脆的声音。
徐沛然满腔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向倪嘉尔径直刺去，出招毫无章法，可每一剑都带着杀意。
倪嘉尔满心只觉寒凉，身畔的凉风掠过，她本能地迅速避开，但还是被剑削去了一缕长发。
在愤怒的徐沛然面前，她根本无力招架，身下的战马也在打斗中受了惊，发出悲凉惊恐的嘶鸣，眼看着就要失控。
“小尔！小心！”卓青华不知何时从远处赶来营救，时间紧急，遂掷出随身的匕首，直向徐沛然而去。
转眼间徐沛然手中长剑被应声击落，而倪嘉尔则被小心地护在卓青华身后。
卓青华身后带来的军队迅速和丘安国军队战了起来。
“徐沛然！你疯了吗？！”卓青华难以置信地怒吼道。
徐沛然接过手下急匆匆递来的剑，剑刃锋芒毕露，直指卓青华，愤然道：“卓青华，是你疯了，是你和倪嘉尔疯了！如此草菅人命，可还想得到今后会有报应的吗？”
“不可理喻！”卓青华见理论没有丝毫效果，便索性和徐沛然打了起来。
徐沛然居文官多年，不会武功，此时又怎会是卓青华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去，徐沛然便渐处下风，又不慎受了几处伤，更是被卓青华压制着无法脱身。
徐沛然手下副将见他就要坚持不住，急忙拼命突出重围，纷纷围到徐沛然身旁。又令几人专门负责牵制着卓青华，徐沛然这才被手下们及时地救走。
毕竟身体不似习武之人那般强健，徐沛然身中数剑，蓦地昏倒在地。
丘安国军队见主帅不知生死，加之连日来因中毒惹起的惊惧，纷纷慌了手脚。
几位徐沛然的亲信副将看到全军士气不佳，也不再恋战，急忙下令全军撤退，护送着徐沛然回到了营地。
卓青华看着迅速逃离战场的丘安国军队，又望了望此时明显魂不守舍的倪嘉尔，却不知又该如何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