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审问
宫中的上官芊芊又开始嚷着难受，宫中御医谁来都没有用，只好又劳烦倪嘉尔再次诊治。
“小尔，事不宜迟，也该去早些审讯那些关在地牢里的人。”卓青华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着一身月白色花纹底锦服，细密的针脚之下，图案浮在白袍之上若影若现。剑眉轻舒，眸色一片漆黑，像是一滩化不开的浓墨。
他的声音恰如玉石之声般清朗，却又带有几分急促。
“公主您好好休息，我们先去地牢了。”待倪嘉尔安顿好了上官芊芊，便站起身来，冲卓青华微微点头示意，便跟着他离开了公主的宫殿。
倪嘉尔再次和卓青华进入地牢，还未靠近关押安子青的牢房，就听见一阵东西碎裂，刺耳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
卓青华本能地将倪嘉尔护在自己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向牢房走去。
“我要杀了你们！把你们全都杀光！”面具男已经醒来，双手紧紧握着碎瓷片，受伤的皮肉已经流出血液，仍是恍然而不自知，正用嗜杀的眼神望着倪嘉尔两人。
潮湿到长满青苔的墙壁上，被瓷碗撞击后的划痕依然存留，坑洼处还夹带了些许的血迹。
“他是怎么了？”倪嘉尔皱眉望向疯癫的安子青，发现他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冷酷。
“或许是在装疯卖傻吧。”卓青华在旁猜想道。“能跟五皇子长期合作的人，想来不会是等闲之辈。”
顾不得这么多，卓青华随即便将安子青拖拽着带到审讯室，为了避免伤人，安子青被用粗麻绳五花大绑在椅上，正奋力地挣扎着。
“我问你，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和五皇子又有怎样的图谋？”卓青华狭长的眼眸望向面前的男子，一字一顿地询问道。
“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安子青神志不清，答非所问。
卓青华耐心地重复道：“你是谁？”
“我不知道……”安子青好像已经疯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卓青华的逼问下，甚至哭了起来。
一个已过中年的男子在自己面前如孩童一般地泪流满面，实在太过反常，吓得两人都是退后一步。
卓青华转向倪嘉尔，惊讶问道：“小尔，莫不会是我先前下手太重，将他给打傻了？”
倪嘉尔嘴角一抽，这种猜想太过夸张，但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她走近安子青，直接将他的左手衣袖撩起，为他号了脉。
看着卓青华渴望答案的眼神，摇头道：“我没有发现他的身体有任何的异常。”
至少在倪嘉尔的能力范围之内，她并不觉得安子青中了什么毒，可同时她也无法解释安子青突然疯癫的原因，顿时陷入了懊恼之中。
卓青华修长白皙的手轻搭在倪嘉尔的肩头，而后不由拢紧，竟是最为平和的安慰，冷静道：“小尔，看来我们只能先去审问别人了。”
倪嘉尔冲他乐观地一笑，两人便双双来到了其他的牢房。
其他的魔术师们不知道安子青被抓之后的情况，都紧张地聚在角落里，假装对所有事都毫不知情。
“你们的首领都已经交代了全部罪行，你们还要为他死撑到底，做替罪羊吗？”倪嘉尔厉声诱骗道。
魔术师们顿时陷入躁动，听闻安子青已经交代了一切，便都在为自己的命运担忧起来，又由躁动转为一片死寂。
“说吧，你们为谁效忠？”倪嘉尔理了下鬓角的一缕碎发，望向魔术师们的双眸沉淀着繁星光辉。分明应该是千娇百媚的动作，却冷冽得让人心颤。
“我们是九天君主的旧部。”魔术师们还是扛不住压力坦白道，却没有留意到倪嘉尔唇角一抹得意的笑容一闪即逝。
倪嘉尔继续问道：“听说九天君主的旧部早已流落江湖，你们人数众多，是如何集结成队伍的？”
“自从九天君主不在人世，我们也确实都四散而去。但几年后，安子青将军便在西域找到了我们。”
“安子青将军？哪个安子青？”倪嘉尔察觉出他的说法与安玉颜有了偏差，急忙想要问个清楚。
“自然是当年九天君主手下最勇猛的大将军，安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是我们仰慕的‘战神’。”说起安子青，魔术师不由自主便流露了敬仰之情。
倪嘉尔道：“他召集你们有什么目的？”
“将军将我们组建成了一支‘夜冥军’，他是想要造出九天之毒。”魔术师的外表，也只是一种掩饰。
倪嘉尔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面具男如此残害百姓，竟是为了九天之毒。
安子青当年只偷看到九天之毒炼制医书的皮毛，但他仍试着将西域的幻术与九天当年的毒术相融合，想要造出九天之毒，得到控制人心的功效。
但他苦于没有九天的血液和真正的炼药方法，始终只能造出半成品。在西凉五皇子上官荼的暗中帮助下，他残杀大量活人以获取心脏，但多年来制毒都没有真正成功。
“先前你们是否也曾来过齐阑国皇宫？”倪嘉尔突然想起什么，又跟着问道。
他点头道：“将军听说齐阑国好像得到了九天之毒的医术，于是便让我们进入皇宫带走了小太子，以此威胁皇上交出医书。”
却不料计划被倪嘉尔所破坏，安子青只能匆忙逃离都城，暂时在苏城郊外落脚，之后便一直从苏城抓活人取心脏炼药，并用药操控了苏城百姓的心神。
“将军说他的妻儿早已身死，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重新一统世界。”魔术师补充道。
“安将军之子早已身死，我怎么不知道？”安玉颜一身墨色长袍，声音清冷，从牢外走进。
“回帝师大人，依臣之见，那戴面具的男子是在假冒我父亲，家父早在数年前就去世了。”安玉颜向来清冷的眸子流露出极其真实的伤感。
安玉颜上前施了一礼，正声道：“帝师大人，家父抱病而死，却又无端遭人冒充，使家父蒙羞，还请帝师大人为臣与家父做主。”
“小尔，事不宜迟，也该去早些审讯那些关在地牢里的人。”卓青华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着一身月白色花纹底锦服，细密的针脚之下，图案浮在白袍之上若影若现。剑眉轻舒，眸色一片漆黑，像是一滩化不开的浓墨。
他的声音恰如玉石之声般清朗，却又带有几分急促。
“公主您好好休息，我们先去地牢了。”待倪嘉尔安顿好了上官芊芊，便站起身来，冲卓青华微微点头示意，便跟着他离开了公主的宫殿。
倪嘉尔再次和卓青华进入地牢，还未靠近关押安子青的牢房，就听见一阵东西碎裂，刺耳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
卓青华本能地将倪嘉尔护在自己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向牢房走去。
“我要杀了你们！把你们全都杀光！”面具男已经醒来，双手紧紧握着碎瓷片，受伤的皮肉已经流出血液，仍是恍然而不自知，正用嗜杀的眼神望着倪嘉尔两人。
潮湿到长满青苔的墙壁上，被瓷碗撞击后的划痕依然存留，坑洼处还夹带了些许的血迹。
“他是怎么了？”倪嘉尔皱眉望向疯癫的安子青，发现他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冷酷。
“或许是在装疯卖傻吧。”卓青华在旁猜想道。“能跟五皇子长期合作的人，想来不会是等闲之辈。”
顾不得这么多，卓青华随即便将安子青拖拽着带到审讯室，为了避免伤人，安子青被用粗麻绳五花大绑在椅上，正奋力地挣扎着。
“我问你，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和五皇子又有怎样的图谋？”卓青华狭长的眼眸望向面前的男子，一字一顿地询问道。
“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安子青神志不清，答非所问。
卓青华耐心地重复道：“你是谁？”
“我不知道……”安子青好像已经疯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卓青华的逼问下，甚至哭了起来。
一个已过中年的男子在自己面前如孩童一般地泪流满面，实在太过反常，吓得两人都是退后一步。
卓青华转向倪嘉尔，惊讶问道：“小尔，莫不会是我先前下手太重，将他给打傻了？”
倪嘉尔嘴角一抽，这种猜想太过夸张，但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她走近安子青，直接将他的左手衣袖撩起，为他号了脉。
看着卓青华渴望答案的眼神，摇头道：“我没有发现他的身体有任何的异常。”
至少在倪嘉尔的能力范围之内，她并不觉得安子青中了什么毒，可同时她也无法解释安子青突然疯癫的原因，顿时陷入了懊恼之中。
卓青华修长白皙的手轻搭在倪嘉尔的肩头，而后不由拢紧，竟是最为平和的安慰，冷静道：“小尔，看来我们只能先去审问别人了。”
倪嘉尔冲他乐观地一笑，两人便双双来到了其他的牢房。
其他的魔术师们不知道安子青被抓之后的情况，都紧张地聚在角落里，假装对所有事都毫不知情。
“你们的首领都已经交代了全部罪行，你们还要为他死撑到底，做替罪羊吗？”倪嘉尔厉声诱骗道。
魔术师们顿时陷入躁动，听闻安子青已经交代了一切，便都在为自己的命运担忧起来，又由躁动转为一片死寂。
“说吧，你们为谁效忠？”倪嘉尔理了下鬓角的一缕碎发，望向魔术师们的双眸沉淀着繁星光辉。分明应该是千娇百媚的动作，却冷冽得让人心颤。
“我们是九天君主的旧部。”魔术师们还是扛不住压力坦白道，却没有留意到倪嘉尔唇角一抹得意的笑容一闪即逝。
倪嘉尔继续问道：“听说九天君主的旧部早已流落江湖，你们人数众多，是如何集结成队伍的？”
“自从九天君主不在人世，我们也确实都四散而去。但几年后，安子青将军便在西域找到了我们。”
“安子青将军？哪个安子青？”倪嘉尔察觉出他的说法与安玉颜有了偏差，急忙想要问个清楚。
“自然是当年九天君主手下最勇猛的大将军，安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是我们仰慕的‘战神’。”说起安子青，魔术师不由自主便流露了敬仰之情。
倪嘉尔道：“他召集你们有什么目的？”
“将军将我们组建成了一支‘夜冥军’，他是想要造出九天之毒。”魔术师的外表，也只是一种掩饰。
倪嘉尔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面具男如此残害百姓，竟是为了九天之毒。
安子青当年只偷看到九天之毒炼制医书的皮毛，但他仍试着将西域的幻术与九天当年的毒术相融合，想要造出九天之毒，得到控制人心的功效。
但他苦于没有九天的血液和真正的炼药方法，始终只能造出半成品。在西凉五皇子上官荼的暗中帮助下，他残杀大量活人以获取心脏，但多年来制毒都没有真正成功。
“先前你们是否也曾来过齐阑国皇宫？”倪嘉尔突然想起什么，又跟着问道。
他点头道：“将军听说齐阑国好像得到了九天之毒的医术，于是便让我们进入皇宫带走了小太子，以此威胁皇上交出医书。”
却不料计划被倪嘉尔所破坏，安子青只能匆忙逃离都城，暂时在苏城郊外落脚，之后便一直从苏城抓活人取心脏炼药，并用药操控了苏城百姓的心神。
“将军说他的妻儿早已身死，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重新一统世界。”魔术师补充道。
“安将军之子早已身死，我怎么不知道？”安玉颜一身墨色长袍，声音清冷，从牢外走进。
“回帝师大人，依臣之见，那戴面具的男子是在假冒我父亲，家父早在数年前就去世了。”安玉颜向来清冷的眸子流露出极其真实的伤感。
安玉颜上前施了一礼，正声道：“帝师大人，家父抱病而死，却又无端遭人冒充，使家父蒙羞，还请帝师大人为臣与家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