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逼问
“哎，小尔……”卓青华还在说着，身体已被倪嘉尔推出门外了。
卓青华有些无奈。瞥见同样被赶了出来的江景渊，卓青华嫌弃地扭过头去。
见倪嘉尔真的发了火，两人只好都打算乖乖地出府了。
卓青华对江景渊没什么好脸色，江景渊也不看卓青华一眼，两人都只默不作声地走着路。
不一会儿，卓青华见离倪嘉尔的房间有些距离了，便一把揪住了江景渊的衣领，没好气地将江景渊用力地推到了一个墙角。
“江景渊，我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卓青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江景渊，手中的力道慢慢加重。
“卓少爷，我就是江景渊啊，还能是谁？”江景渊挣扎着放开，面上一脸呆傻，似乎对卓青华提出这样的问题感到大为惊讶和疑惑。
“你……”看见江景渊又在装疯卖傻，假装自己很无辜的模样，卓青华却是对此毫无办法，丝毫奈何不得他。见问不出什么，卓青华只好猛的放开了江景渊，气得拂袖而去，直接快步离开了倪府。
但卓青华并没有注意到，他转身离开之后，身后的江景渊的面色立刻改变了。再不复平日里的憨厚木讷的样子，江景渊的双眼阴狠地望着卓青华的背影，嘴角勾起了笑，笑容明明应该是柔和的，但却在江景渊的脸上显得那么残忍暴戾。
那一刻，江景渊心生杀意。他是真的想要立刻杀掉卓青华，但当他想到倪嘉尔，又犹豫了。
连日来，倪嘉尔对卓青华显露出的情意，卓青华不在时偶尔流露出的思念，自己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出来呢？和自己的聊天里，除了上课内容，倪嘉尔谈到最多的就是卓青华。虽然偶尔也会抱怨卓青华一两句，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脸甜蜜笑容地夸赞。更何况，那小小的抱怨，现在看来也有可能是充满着甜蜜的吧。江景渊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吃醋。但自己是个对倪嘉尔无关紧要的人。
对于倪嘉尔而言，卓青华大抵是个很重要的人吧？那么如果卓青华死了，倪嘉尔一定会很难过吧？尽管卓青华是那个自己恨之入骨的人。
想到这里，江景渊忍住了。他收回手，望着卓青华的背影一点点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这是江景渊第一次，想要杀掉一个人，最后却又犹豫了。
这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江景渊默默对自己说。
但是一个倪嘉尔口中的鲜活的人。
第二天，江景渊又来找倪嘉尔上课。
看到即使受伤，仍然坚持带着书来上课的江景渊，倪嘉尔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并没有深究昨天发生的事。
倪嘉尔继续教授江景渊识字，可自己的心里却不受控制地回想着昨天的事。
倪嘉尔感到很疑惑。她太了解卓青华了，卓青华表面上虽然是个风流浪荡的公子哥，但实际上却从来都是待人真诚，而且坚持正义。卓青华确实是会常常打趣自己，小打小闹，但在严肃的事情上，他从来不会欺骗她什么，更不会弄虚作假。
这样想着，倪嘉尔便停下了讲课的进度。
“江大哥。”犹豫了一会儿，倪嘉尔轻吐出声。
“嗯？小尔，怎么了？”江景渊听见倪嘉尔突然叫自己的名字，很是疑惑。
“江大哥，我想说清楚一件事。”江景渊望着倪嘉尔突然严肃起来的脸，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有什么事，小尔直说就好，无需顾虑。”心里虽然不安，但江景渊表面上仍是故作大方。
“江大哥，昨天的事情是误会也好，实情也罢，我都不会追究了。但是我想，我要对江大哥说清楚一件事。”倪嘉尔的眼眸中透着认真。
“江大哥人很好，老实忠厚。而我一向是把江大哥当做兄长看待的。所以，希望江大哥知道，我绝不会对江大哥产生男女之情。”倪嘉尔继续补充说道。
果然……小尔对自己无意。平日里，望见笑着的倪嘉尔，时不时有所期待的自己，可真是个傻子。江景渊觉得整颗心都被冰凉的水装满了，悲伤就要溢出。可尽管内心已满是失落，但面上却不能表露分毫。
“小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江景渊笑了，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江大哥没想这么多，有你这样的妹妹，江大哥很是开心。”江景渊语气坦荡，让人听不出一点失落之感。
“那就好。”倪嘉尔闻言，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
倪嘉尔不知道的是，卓青华在窗外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或者说，今天一大早，卓青华就跑到倪府书房窗外呆着偷听了。
而窗外的卓青华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在一定意义上是十分不齿的，将这场谈话完整地一字不漏地听到的卓青华，此时内心是充满欢喜的。
小尔果真还是信我的。卓青华心中暗喜。倪嘉尔正式向江景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就说明了她更相信卓青华的判断。又想到小尔对江景渊说出的那句绝不会产生男女之情，卓青华更是开心。那姓江的表面一副坦荡的样子，内心定是满是失落了，想到这里卓青华真是畅快了许多！
此时的卓青华终于放下了心，于是便高兴地离开了倪府，去自己的商行了。
“江大哥，我来给你处理下伤口吧。”倪嘉尔望见江景渊虽然吃力仍坚持写字的手，忍不住说道。
“那就麻烦小尔了。”江景渊心中一暖，感激地伸过手。
倪嘉尔找人拿来药箱，而后小心地为江景渊处理着昨天的伤口，见江景渊没有大碍，便继续为他上课。
卓青华有些无奈。瞥见同样被赶了出来的江景渊，卓青华嫌弃地扭过头去。
见倪嘉尔真的发了火，两人只好都打算乖乖地出府了。
卓青华对江景渊没什么好脸色，江景渊也不看卓青华一眼，两人都只默不作声地走着路。
不一会儿，卓青华见离倪嘉尔的房间有些距离了，便一把揪住了江景渊的衣领，没好气地将江景渊用力地推到了一个墙角。
“江景渊，我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卓青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江景渊，手中的力道慢慢加重。
“卓少爷，我就是江景渊啊，还能是谁？”江景渊挣扎着放开，面上一脸呆傻，似乎对卓青华提出这样的问题感到大为惊讶和疑惑。
“你……”看见江景渊又在装疯卖傻，假装自己很无辜的模样，卓青华却是对此毫无办法，丝毫奈何不得他。见问不出什么，卓青华只好猛的放开了江景渊，气得拂袖而去，直接快步离开了倪府。
但卓青华并没有注意到，他转身离开之后，身后的江景渊的面色立刻改变了。再不复平日里的憨厚木讷的样子，江景渊的双眼阴狠地望着卓青华的背影，嘴角勾起了笑，笑容明明应该是柔和的，但却在江景渊的脸上显得那么残忍暴戾。
那一刻，江景渊心生杀意。他是真的想要立刻杀掉卓青华，但当他想到倪嘉尔，又犹豫了。
连日来，倪嘉尔对卓青华显露出的情意，卓青华不在时偶尔流露出的思念，自己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出来呢？和自己的聊天里，除了上课内容，倪嘉尔谈到最多的就是卓青华。虽然偶尔也会抱怨卓青华一两句，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脸甜蜜笑容地夸赞。更何况，那小小的抱怨，现在看来也有可能是充满着甜蜜的吧。江景渊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吃醋。但自己是个对倪嘉尔无关紧要的人。
对于倪嘉尔而言，卓青华大抵是个很重要的人吧？那么如果卓青华死了，倪嘉尔一定会很难过吧？尽管卓青华是那个自己恨之入骨的人。
想到这里，江景渊忍住了。他收回手，望着卓青华的背影一点点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这是江景渊第一次，想要杀掉一个人，最后却又犹豫了。
这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江景渊默默对自己说。
但是一个倪嘉尔口中的鲜活的人。
第二天，江景渊又来找倪嘉尔上课。
看到即使受伤，仍然坚持带着书来上课的江景渊，倪嘉尔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并没有深究昨天发生的事。
倪嘉尔继续教授江景渊识字，可自己的心里却不受控制地回想着昨天的事。
倪嘉尔感到很疑惑。她太了解卓青华了，卓青华表面上虽然是个风流浪荡的公子哥，但实际上却从来都是待人真诚，而且坚持正义。卓青华确实是会常常打趣自己，小打小闹，但在严肃的事情上，他从来不会欺骗她什么，更不会弄虚作假。
这样想着，倪嘉尔便停下了讲课的进度。
“江大哥。”犹豫了一会儿，倪嘉尔轻吐出声。
“嗯？小尔，怎么了？”江景渊听见倪嘉尔突然叫自己的名字，很是疑惑。
“江大哥，我想说清楚一件事。”江景渊望着倪嘉尔突然严肃起来的脸，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有什么事，小尔直说就好，无需顾虑。”心里虽然不安，但江景渊表面上仍是故作大方。
“江大哥，昨天的事情是误会也好，实情也罢，我都不会追究了。但是我想，我要对江大哥说清楚一件事。”倪嘉尔的眼眸中透着认真。
“江大哥人很好，老实忠厚。而我一向是把江大哥当做兄长看待的。所以，希望江大哥知道，我绝不会对江大哥产生男女之情。”倪嘉尔继续补充说道。
果然……小尔对自己无意。平日里，望见笑着的倪嘉尔，时不时有所期待的自己，可真是个傻子。江景渊觉得整颗心都被冰凉的水装满了，悲伤就要溢出。可尽管内心已满是失落，但面上却不能表露分毫。
“小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江景渊笑了，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江大哥没想这么多，有你这样的妹妹，江大哥很是开心。”江景渊语气坦荡，让人听不出一点失落之感。
“那就好。”倪嘉尔闻言，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
倪嘉尔不知道的是，卓青华在窗外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或者说，今天一大早，卓青华就跑到倪府书房窗外呆着偷听了。
而窗外的卓青华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在一定意义上是十分不齿的，将这场谈话完整地一字不漏地听到的卓青华，此时内心是充满欢喜的。
小尔果真还是信我的。卓青华心中暗喜。倪嘉尔正式向江景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就说明了她更相信卓青华的判断。又想到小尔对江景渊说出的那句绝不会产生男女之情，卓青华更是开心。那姓江的表面一副坦荡的样子，内心定是满是失落了，想到这里卓青华真是畅快了许多！
此时的卓青华终于放下了心，于是便高兴地离开了倪府，去自己的商行了。
“江大哥，我来给你处理下伤口吧。”倪嘉尔望见江景渊虽然吃力仍坚持写字的手，忍不住说道。
“那就麻烦小尔了。”江景渊心中一暖，感激地伸过手。
倪嘉尔找人拿来药箱，而后小心地为江景渊处理着昨天的伤口，见江景渊没有大碍，便继续为他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