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医女艳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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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毒香包

    见倪嘉尔不表态,陆熙更急了,忽然想到昨日还听见负责打扫师尊药房的师弟嘀咕的话,于是说道:“师姐,你告诉你一个秘密。”将嘴凑到倪嘉尔耳朵前,小声道:“师尊很有可能在为你炼制眼药呢。”

    倪嘉尔蹙眉,想起近日师傅时不时都会查看她的眼睛一下,的确有些奇怪,想着等会去问问他。

    “好吧陆熙,看在你透露‘秘密’给我的份上,我不告诉师兄,但我会帮们牵线搭桥的,你努力争取的话,说不定哪天,我就要尊称你一声师嫂了,呵呵。”

    陆熙脸一热,扭了扭身子,低下头娇嗔道:“哎呀师姐,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师兄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这种出身的女人呢?”说罢扭头就跑了。

    倪嘉尔露齿一笑,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用了早膳,便去了匡月楼的书房上课。

    今日上午,匡月楼设了一堂考试,不是最近新学的,而是一开始便学的以闻的方式辩认草药,匡月楼每拿一种在她面前晃一下,她便要一字不差地说出它们的名字、功效、副作用,宜与什么草药结合使用,又与什么草药和丹药相克。

    倪嘉尔全都一字不差地回答完,圆满过关。

    匡月楼突然兴起,临时再加一堂考试,盲文。

    只要是学过的字,倪嘉尔也都一一用摸的方式读出正确字音,默写也是完美过关。

    “嗯,不错。”匡月楼对这个天资聪颖的徒弟特别满意,口头上却只有淡淡的三个字。

    得到师傅的肯定,倪嘉尔兴高采烈地笑得咧开了嘴,挑了挑眉梢,有些得意地道:“怎么样,师傅不后悔收下我这个徒儿吧?”

    匡月楼微微一笑,“为师可没教你,有人给你三分颜色就拿去开染房。”

    倪嘉尔抿唇笑笑,旋即笑容慢慢收敛,认真问道:“师傅,听说您最近在研究医治眼睛的药,是在为我研究吗?”

    匡月楼皱眉,沉默片刻后淡淡道:“不是的,那药只是针对普通的眼疾。”他放下手中的盲文书卷,回到他的椅子上坐下,“你休息一会儿,呆会再学把脉。”

    回答得这么干脆,想来是陆熙听错了吧。倪嘉尔咬唇,心里有一丢丢的失落,趴在书案上,脸朝向窗外,丝带下的双眼睁开。

    眼前,还是一片虚无。

    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听到清浅均匀的呼吸声,匡月楼起身,脱下自己的外袍拿去披在她身上,看了眼窗外又开了几朵的梅花,眉目之间多了一抹坚定。

    ‘咚咚’

    “师尊。”

    匡月楼生怕吵醒了倪嘉尔,立刻过去开门,“何事?”

    见他亲自来开门,何慕灵诧异地眨了眨眼睛,眼底划过一抹极快的笑意,“师尊,听闻您今日不曾用早膳,弟子便到厨房熬了一碗补气养血粥,我给您送进去。”

    何慕灵抬脚往里进,但匡月楼站着不动,她只好尴尬地收回来。

    “你是来学医的,不是来做本尊的婢女的,往后把心思都放在课堂上。”匡月楼冷冷说完,转身,关门。

    从即将合拢的两扇木门中间,何慕灵看到趴在书案上睡觉的倪嘉尔,端着金丝楠木托盘的双手,紧紧一抓,青筋毕露,眼底划过一抹杀意。

    哼,她亲自守着火熬了两个时辰的粥给他送来,还教训她说什么要她把心思放在学堂上,但却让倪嘉尔在他的屋子里睡觉。

    师尊也太偏心了!

    郁闷得何慕灵打算将粥拿去倒掉时,听到陆熙和一个小师妹说,要做一个香包送给倪嘉尔……

    香包……何慕灵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嘴角勾起得意的冷笑,心情好了,便将粥端回自己的房中吃了。

    傍晚,用过晚膳后,陆熙将亲手做的香包送给倪嘉尔。

    倪嘉尔其实没有佩戴香包的习惯,但陆熙以为她是眼睛看不见不会做,故而身上才没有携带香包,便帮忙做一个送她。

    倪嘉尔不想辜负陆熙的一番好意,当即便拿来放进袖子里,打算每天都带着。

    “谢谢你啊陆熙。”

    陆熙摇摇头,“师姐喜欢就好。”

    陆熙将倪嘉尔送回到她的住处,聊到天快黑时,才起身回去。

    第二早晨醒来,倪嘉尔觉得精神有些许的恍惚,以为是昨晚熬夜学盲文睡晚了,导致的精神不济,便没有在意,梳洗后从衣柜随便摸了一件衣裳穿上,走到门口又折回去将放在床头的香包揣进袖子里。

    她一进门,匡月楼便发现不对劲,“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倪嘉尔摸了摸脸颊,“很差吗?怪不得今早起来有点不舒服呢。”她只晓得精神不好,至于脸色差到什么地步,她看不见。

    匡月楼拿过她的手搭脉,发现她是中了文殊兰的毒,幸亏药量不大,否则在睡梦中就有可能……

    “你身上是不是带了香包?快将它拿出来。”

    倪嘉尔狐疑地点点头,将香包掏出来拿在手上,“给。”

    匡月楼撒开香包一看,里面果然有文殊兰身上最毒的根茎粉末,“这香包是谁给你的?”

    “是陆熙昨日给我的。”倪嘉尔听出不对,“师傅,你的意思是我精神不好,是因为香包的关系吗?即便香包真的有问题,也绝不会是陆熙做的手脚,我相信她。”

    匡月楼将香包毁了,“为什么那么肯定?”

    为什么?倪嘉尔也说不上来,“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吧。”

    匡月楼道:“你才多大,就自称女人?”

    倪嘉尔下意识挺了挺胸脯,微仰着头,“我今年都十六了,怎么就不能自称女人,师傅莫不是……看不起人?”

    看着她那急于证明自己长大的动作,匡月楼隐藏在黑色斗篷下的双眸,也下意识看向那两团裹得紧致的坚挺的饱满。

    意识到自己的眼睛竟然落在她的那里,匡月楼耳根微微泛红,清了清嗓,很是生硬地道:“你在为师的眼里,永远都是稚嫩的小女孩。”

    察觉到匡月楼的语气有些怪怪的,倪嘉尔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稚嫩,师傅是在夸我的皮肤很白很嫩吗?”

    匡月楼呼吸一窒,他怎么有一种被徒儿调戏了的感觉?

    待匡月楼替她解了毒,倪嘉尔顺势提出想要学习毒术,免得以后真被人害死都不知道。

    匡月楼同意,并让她搬离原来的住处,在自己卧房隔壁,安排一间给她居住。

    如此一来,两人便真的形影不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