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医女艳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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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虎口脱险

    倪嘉尔手指按在阮若水唇上,摇头示意她别说话,再看了眼外面,小声道:“我现在的身份是白涵的医者,是个男人,叫阿倪,你千万别叫漏了嘴。”

    阮若水赶紧噤声,头抻出屏风外,看到一个模糊身影站在门外,也不知有没有听到她的那声小姐。

    看到阮若水担忧又愧疚的眼神,倪嘉尔笑着小声安慰道:“放心,他肯定没听到,否则现在已经去向白涵报告了。”

    阮若水拍拍胸膛,依然后怕不已,怕自己坏了小姐的大事。

    倪嘉尔略微思索,便又附在阮若水耳边小声交待,然后阮若水出去,不一会又端盆水进来。

    反复进出了三次后,倪嘉尔和她互换衣服,低头走了出去。

    阮若水则躺在替她床上,迷惑监视的人。

    走到一处僻静角落,倪嘉尔脱了下等宫女装,换上早先让阮若水放在花丛中的男装,再拿着以前皇后赐的腰牌,光明正大地出了皇宫。

    回到扶升门。

    从后院翻墙进去,小心避开留下来看家的耳目,进了白涵的书房。

    掩上门。

    四处翻找一遍后,但始终没有一丝一毫有价值的证据。

    就在她十分沮丧地准备离开时,看到书案上一个与整体摆设不符的铜制小人儿,直觉有异,便双手抓住小人往右转,纹丝不动,再往左,也一动不动。

    难道这只是一个摆设,并非机关?

    她泄气地拍了一下小人的头顶,然而就是这一拍,却将‘墙壁’拍动了,缓缓侧移,露出一道门来。

    倪嘉尔惊喜不已,跑过去一看,果真是密室。

    里面一盏油灯燃着,昏黄光线照亮了整间小书房,书架上堆满了书简,翻开来看,却还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四处打量后,倪嘉尔视线定在石壁上发现一个与外间不同形状与模样的小铜人,嵌在石壁上凿的四方小洞里。

    略微思索,倪嘉尔蹙眉,莫非还有地下室?!

    她抬手按向铜人头顶,四周墙壁却纹丝不动,又试着左挪动,右挪动,往上和往下等等动作,结果还是没有要打开的迹象。

    她耐下性子在小书房里搜寻,不放过各个可疑的物件,最后在一本史记的里边,找到两颗黑曜石,大小……似乎和外面的小铜人的眼珠差不多。

    对了,这里的小铜人没有眼睛……

    倪嘉尔拿着黑曜石走回石壁前,将两颗黑曜石同时塞进小铜人的双眼眼眶中,旋即便听见一声清脆的细响响起。

    倪嘉尔回头,看见右后方的地上,三块青石板在缓缓向前移动,慢慢地露出了干净的石台阶。

    倪嘉尔暗喜,嘴角勾起一道愉悦的弧度,然而愉悦却只维持到走近石阶,看到每块石阶上的八卦阵图形时,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好险,差一点就踩动隐藏在石阶下的机关了。

    不知等着她的是乱箭还是什么?

    若不是她平常看的书涉猎广泛,读过周易八卦之类的书,知晓像这种排布方式下的玄机,小命怕是就要交待在这密室里了。

    仔细观察,反复思考,直到心里有谱了,才小心翼翼地踩在安全的地方,慢慢走下去。

    下面的密室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潮湿,也没有不通风造成的异味,非常干净舒适,里面还有薰香的淡淡香味蔓延。

    每隔一丈远,就有挂在石壁的烛台里点着的油灯,光照亦十分充足。

    唯一不和谐的,便是石壁上狰狞而扭曲的那些似人又非人的雕刻,尤其是映着昏黄光线,那些看不出是什么的怪物,更显得阴森可怖。

    顺着长长的宽敞的通道一直往里走,看见一张书案,茶几,还有卧榻……卧榻上怎么会有人?!

    一个男人的背影,端坐于卧槽之上,正在屏息练吐纳,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闯入。

    倪嘉尔心跳如擂鼓,正想趁男人没发现自己赶紧离开,但这个念头才冒出来,男人的头便动了一下。

    若是此刻再跑,定然被抓个正着,倒不如沉着应对,或许可以搪塞过去。

    然而,尽管倪嘉尔做好心理准备,在男人回头的刹那间,心跳还是徒然漏了一拍,头皮发麻,后背凭空泛起一阵凉气。

    魏淇然!

    他此刻不是应该在皇宫里布署迎秋祭典的安全事宜吗?!

    魏淇然冰冷的眼角被昏黄光线映得柔和几分,眉峰不悦地微微拧着,慢条斯理从榻上下来,冷声问道:“你是何人?”

    倪嘉尔抬袖,露出冷汗浸湿的双手,抱拳,伏低身子,恭敬道:“门主,小的是副门主的近侍,奉副门主之命特来向您禀报,祭典事宜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请您放心。”

    不慌不忙说完这几句话,倪嘉尔的后背也已浸出一层冷汗。

    魏淇然是见过她一次的,自己虽做了易容,但难保不会被精明的魏淇然识破?

    本来怀疑是擅闯者,但见倪嘉尔镇定自若的模样,魏淇然打消了疑虑。

    因以前白涵也差人来过秘密一次,若是没有白涵授意,告之机关,外人想活着闯进来,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魏淇然缓缓走过去,居高临下睥睨着低伏着身子的清瘦男子,冷冷地道:“记住,以后不许再进入密室,否则、杀无赦!”

    懒洋洋的嗓音,却透着极致的危险,诡谲的瞳孔,目光像淬毒的刀子,一齐朝她又冷又狠的砸来。

    “是!”倪嘉尔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身子伏得更低,心里紧张得要死,却连咬牙和抿紧下巴这样的动作也不敢动。

    生怕这位心眼多得像筛子的变态看出她的紧张不安,从而引起他的注意。

    “滚!”

    又一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字眼砸下,倪嘉尔如获大赦,躬身退了几步,才转身,直起身子,往外走去。

    看似不急不缓的步子,实则富有节奏,走起来比平常快了好些。

    前脚出了密室,石门后脚就重重合上,毫无征兆的声音吓得她一个激灵,头也不回地出了书房,掩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