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有毒:我的邪王夫君
字体: 16 + -

第268章

    “这是自然的。”赫连羽抬手,宽袖垂下,优雅自如,“我必不会让二位失望。今日终于聚在一起,我们来开怀畅饮,庆祝一下。”

    其实,赫连羽同样有必要对付阳桑公府,毕竟阳桑公府有把柄捏在赫连澎的手中,不得不支持实力并不太突出的赫连澎,这当然会危害到赫连羽的利益。

    在这样的情况下,盟友也应该分享一下对对方有利的消息,看到赫连羽眼底闪过一抹莫测的期待,宫无倾笑容更加冷寒,十天前,赫连羽的人马到了天泽域,查尧久的下落,却被告知尧久被人掳走了,而宫无倾他们才去过天泽域,赫连羽当然会怀疑到他们身上,赫连玺是对他威胁最大的人,十个赫连澎,也比不上一个落魄的赫连玺,他急于知道赫连玺是不是在他们手里,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宫无倾,那些事已经成了过去,也不可向人提起,赫连羽已然放下,你还抓着不放吗?但那样的屈辱,让她实在不愿意面对这个人……

    内心的矛盾在冲突着,宫无倾将半杯酒一饮而尽,身体一阵阵发寒。

    云上烨看着她,仿佛是在征求她的意见,看出她并没有说出的意思,他笑道,“既然如此,不醉不休。”

    赫连羽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却不动声色,笑容温和,举起了酒杯。

    宫无倾和云上烨都是不易醉的人,喝到了最后,到是赫连羽有些醉了,夜幕降临,外头的灯火朦胧,他以筷子击盘,吟唱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他唱了一遍又一遍,云上烨和宫无倾只是饮酒,并不打扰他,最后他道,“酒也喝了,菜也吃了,我想多留在这儿一会,二位请吧。”

    云上烨道,“殿下想必是有了情伤,如果求而不得,不妨寻觅下一段缘份,也许正有佳人等着殿下呢。”

    他拉着宫无倾的手起身,“再会。”

    赫连羽看着宫无倾离开的背影,那样的决然冷漠,杯盏从他的手中坠落,滚了几圈,酒香蔓延,他抬手按住了眉心,眉头蹙起,显然有点烦恼。

    “殿下,宫小姐不愿意说,这如何是好?”卫子卓问道,俯身捡起杯盏。

    赫连羽轻轻一叹,“她无非还在怪我,你也知道,谁侵犯了她,她都会想办法让对方吃亏,所以她要让我跌一个跟头才肯罢休。”

    卫子卓沉吟,“既是如此,殿下该如何打算呢?”

    赫连羽淡淡道,“由她去吧。”他眸中浮起一抹幽然,夹杂着醉意,“她是一个聪明的人,总有一天知道怎么做。”

    想到那一个夜晚,她眸子迷乱,浑身散发出一股靡香,脚步有些踉跄地扑到他的怀中,然后是无休无止的缠绵,他们就差最后一步,却成为他每个夜晚的梦幻和执念。

    宫无倾,为什么你偏偏不是我的呢?

    出了央颐酒楼,街上行人已经稀疏,云上烨没有说话,却握紧了她的手,轻轻一叹。

    “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是吧?”

    宫无倾勾起唇角。

    “你有自己的理由,既然不愿意说,我当然不会问出来。”云上烨柔声道,“不过,这件事,如果有赫连羽参与,将会十分完美。”

    宫无倾沉默了一下,“我会给你答案。”她是个报复心很强的人,赫连玺三番五次辱她,既然她不能像对待别人那样当场报掉,就会想方设法地让他受到惩罚,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和云上烨分道扬镳,回到府内,赫连羽正在她院子里头等,宫无倾一怔,厌烦地皱了一下眉头,“你来做什么?”

    赫连羽看着她,眸子温润,唇角含笑,从袖中摸出一柄匕首,宫无倾后退一步,涟秋赶紧挡在她身前,“殿下,你这是准备对小姐不利吗?”

    赫连羽却将匕首横呈于掌心,递到宫无倾眼前,“无倾,用这个来化解你的恨吧。”

    宫无倾目光落到匕首上,越来越冷寒,最后拿了起来,铮然一声,将匕首抽出,刃面锋锐,吹毛即断,闪着雪一样的寒光,长短足以贯穿心脏到后背,“赫连羽,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从未向我致歉。”

    赫连羽叹了一声,“我无怨无悔,为什么要道歉,认错了,我这一生,拿什么来念想呢?”

    “我之所以站在你的面前,不过是来消除你的怨恨,不愿你心有所阻,仅此而已。”

    宫无倾眸子漆黑,冷冷地笑了,“你居然认为你没有错么?赫连羽,那么我就是应该承受的了?”

    她眼中寒光涌动,仿佛冰河乍泄,手腕举起,匕首刺入了赫连羽的胸口,“赫连羽,你找上来的,可不要迁怒于靖国公府,当然,这是你应该承受的。”

    宫无倾手再用力,匕首竟没到了尾端,鲜血汩汩从男子的伤处涌出,染红了大片衣服,只是赫连羽难得穿一次黑衣,因此只闻血腥味,看不到触目惊心的血,黑夜中他的颜容模糊朦胧,眼中却并无一丝的责备,宫无倾嘴角带着冷寒的笑意,手一松,毫不留情地转身走了。

    “赫连玺,在我手上。”

    赫连羽眉头紧蹙,巨大的痛苦冲撞着他的身体,让他几乎承受不住,他眸中的光芒飞快涣散,捂着胸口歪斜着倒了下去。

    “殿下。”卫子卓冲入院子,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呆了,殿下偏要他留在外面,他就知道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冒着被惩罚的危险冲进来,没想到竟然看到这一幕,随即他脸上升起了恼怒,“靖国公府竟然敢如此大胆……”

    赫连羽艰难地抬手,“子卓,你闭嘴。”

    卫子卓道,“可这样的事,只怕瞒不住呀,殿下,你何必这么傻?”

    赫连羽苍白的嘴角勾了一下,“我也并非完全是因为她,为了大业,我不得不这样做,虽然残忍,却很干脆,你快些扶我回去吧,不要让人发现。”

    卫子卓借着夜色的掩护,背着珏王,迅速到了公府外,进入马车之中,帘子垂下,马车飞快驶远,一个人影从树丛之中走出,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宫无倾,这一次我看你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了。

    “哼,这个法子已经有人用过,可言贵妃来自民间,有人会顺理成章地推到言贵妃诞下的小皇子头上,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阳桑公府,大堂花厅。

    平宁侯还不知道龙影坠落的主意是他躲藏着不敢回来的大儿子想的,倒反是便宜了赫连龄那个小儿,幕僚中,有人提出利用预言和谶语,被他驳了回来。

    阳桑公沉吟了一下,“是啊,打蛇打七寸,直接一点才好,用这些法子,反而会让宫无倾的人得利,其实,我们要对付宫无倾,也未必要听取宫铭化的意见,毕竟风险太大,一不小心,只怕,满门抄斩哪。”

    在座的人都吓了一跳,其实,先前宫铭化来商讨的时候,他们的惊吓也不小,只是谁也没有把最恐怖的后果说出来,每个人心中都存了这一个可怕的预期,要宫无倾死,当然是他们喜闻乐见的,但一旦失败,恐怕一个都逃不掉被砍头的后果。

    支持一个勾结敌人,被削去封号的皇子,是不想活了吗?

    平宁侯道,“父亲说得是,只是我们先保持沉默,看二皇子殿下的进展,如果我们自己能够解决了宫无倾,未来谁当皇帝,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但也不要急着拒绝,毕竟世事莫测,说不定,有一天……”

    他说没有说下去,然而,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

    阳桑公府如今投机取巧的功夫炉火纯青,在朝廷中也是越来越低调了,却更混得风生水起,最近公府中又有两个小辈升了官,前面出了一次次风波,阳桑公府仍然屹立不倒,其自有一套处事哲学,并编成了册子,据说后辈在成长的过程中都要专门进行学习。

    这时,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款款走了进来,他模样清秀,体型偏瘦,嘴唇有些苍白,精神气有点不足,看来是天生的病容,却是阳桑公府小辈中武功最高的一个,排行老五,是二房的长子,陈奇。

    陈奇对阳桑公耳语了一阵。

    “此事可是真的?”

    阳桑公一惊。

    “不错。”陈奇的声音阴柔,却不失男子气概,十分好听,“我亲眼看到七殿下胸口流着血被手下背出来,然后乘上马车,匆匆走了,想必是不愿有人知道这件事。”

    阳桑公眯起了眸子,从座位上起身,“我这就入宫见皇上,你也去吧。”

    陈奇天生有不足之症,但颇有谋略,武功也高,陈景沦落,最好的未来不过是做一个幕后将军,由阳桑公府像祖宗一样供在暗处,明面上还得靠别人支撑,这个希望,就寄托在了陈奇身上,这也是不得已的事,陈家只能盼着陈奇养好身体,这段时间有名望的大夫就请进了好几个。

    +唯{一正版ew,其他e、都fo是u盗*版《